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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沒見著人就被你給嚇著了……大哥您貴姓?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技能之一臨危不亂,之二惡人先告狀。隱藏技能“作”要有條件才能激發,比如“得到男主的寵愛後”。

埋了個小彩蛋,但怕沒人看出來我的虛榮心得不到滿足,所以我要自己說!“噓”這個字在日文裡是“謊言”的意思,看到了沒文裡是一語雙關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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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像忘記說了,怕有讀者產生某些錯誤定位導致後期失望,我先說明,本文不是宮鬥也不是宅鬥,女主完全不規矩,特彆出挑,曾經因為開文前三章寫抄家就被神經病懟劇情快的作者也就是我認真提醒大家,請先做好心理準備,看到什麼劇情都彆太驚訝。不過畢竟女主人設不同,劇情再怎麼跳也跳不過前一篇《我有一千張麵孔》……

☆、潛入

陳慧知道對方一定認不出自己。小笤說過,她是一夜之間來李府的,又是個女眷,再加上那之後她就被鎖在梅院一步都走不出去,外男能看到她的機會幾乎為零。

另外,她出來之前本想借用小笤的衣裳穿,可小笤身量太小,她如今的身體雖然也不高大,也有大約一米六幾,穿小笤的衣服簡直就像個暴露狂,隻能換了身最素淨的衣裳。而她頭上的傷位置較高,又已結痂,她將前劉海稍微收拾一下,便能遮住,一般人也想不到她劉海下是一個猙獰的結痂傷口。槐樹不高,她之前站的地方恰好枝繁葉茂,她又麵向圍牆站立,稍微一引導,再加上態度自然,一般人也不會懷疑。

誰知那一身戎裝的高大男人竟隨著陳慧的靠近猛地退後了一大步。

陳慧疑惑又驚訝地看著這個男人,而直到此時,她才有多餘的心思去打量此人,也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樣。

這個男人看著很年輕,或許連二十歲都沒有。他的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身材高大又強壯,緊貼在身上的衣裳下肌肉有力,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而他的臉上充滿了英氣,一雙眉毛又粗又黑,眼睛炯炯有神,若離得近了,直麵那種壓迫感足以教人雙腿發軟。

不過,令陳慧意外的是,她竟看到這個強壯的男人耳朵根有些紅。總不至於是害羞了吧?

陳慧吃驚道:“大哥你躲什麼?等一下,你該不會是闖進來的小賊吧?”她麵上做出驚慌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尖叫出聲。

“我不是小賊。”男人並沒有發現主動權已經被陳慧搶走,忙出聲製止了她,飛快說道,“我叫顧天河,原是騰驤左衛下一總旗,七日前借調來李公公處當差。”

陳慧依然一臉戒備:“真的?”

“我沒有騙你。”顧天河微微皺眉,“我正巡邏到這裡。你……”他看了梅院圍牆一眼。

陳慧隻當沒看到,撫著%e8%83%b8口道:“嚇我一跳。原來是顧總旗,我還當是什麼賊人呢!既然不是賊人就好,那我便不耽擱你的差事了。”

她扭頭就走,誰知顧天河卻揚聲道:“你是哪兒當差的?”

陳慧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顧天河,不知從哪拿出塊帕子,捂著臉害羞地笑:“顧總旗……我……人家是在廚房當差的……你要來尋我的話,徐婆婆怕是要罵我的……”儼然一個以為顧天河在搭訕自己的嬌羞少女,又似乎是不經意地說出自己知道徐婆婆是廚房管事的事。

顧天河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也看出了眼前這少女的想法,掙紮片刻後依然問道:“你為何要偷看梅院?”

陳慧抬眼無辜地看他:“顧總旗,我就是有些好奇裡頭的那位陳姑娘,聽說老爺非要搶了人過來,我想那位陳姑娘一定是天仙般的人兒吧。”

顧天河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陳姑娘不是李公公搶來的,不要胡說。”

陳慧微怔,這次並沒有任何偽裝的成分,她之前也對自己的判斷起疑過,此刻口口聲聲地說“搶”其實也有那麼點試探的意思,反正她是廚房的,消息也不一定準確,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也不奇怪。但沒想到,這一試探還真試探出個結果來。這顧總旗說他是七天前來的,她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李府了,說不定還真知道真相。

“咦?”陳慧一臉驚訝,又困惑地說,“大家都那麼說,我還以為……那陳姑娘是怎麼來了?她明明不願意,都撞柱子了……”

顧天河瞥了她一眼,大概沒見過那麼八卦的丫頭,可能也會覺得這種好奇心會害死她,他道:“李公公的私事,不要多問,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慧:“……”要不是跟我有大關係,我才不會多問呢。

顧天河看著便是知道內情的,可他卻偏偏不願意說,弄得陳慧抓耳撓腮地難受。她突然幾步走過來,隨後毫不意外地發現顧天河在她靠近到兩米之內前又猛地後退了好幾步,耳朵迅速變得通紅,並在她意圖再度靠近時忍不住一聲喝道:“站住!”

陳慧故作委屈地看著顧天河:“顧總旗,你怎麼如此凶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說陳姑娘不是被搶來的就不是被搶來的好了,我又不會說什麼,你何必如此?”

陳慧在現代好歹見多識廣,忍不住猜測這位對異性多少有點恐懼症,才會反應那麼大。

顧天河渾身汗毛都快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沒辦法靠近女人五尺內,一旦靠近,耳朵便會控製不住地泛紅。而過去,靠著冷颼颼的模樣,他身邊五尺範圍內一個女人都不會有,沒想到這回竟然碰到一個不怕他的,還幾次三番往他跟前靠。

顧天河的神情依然很冷,但語氣已經不自覺地軟了些:“陳姑娘是我接回李府的,他爹將她送給了李公公,李公公沒有強迫他。”

陳慧下意識地退後了小半步,這個顧總旗說的話讓她心裡一驚,怕被他認出來,但轉念一想,兩人說了這麼久他都沒什麼反應,可見即便人是他接回來的,隻怕當時他也沒見到人的麵吧。

那麼,事情如果真像是顧天河說的,那可真是大大不妙!隨便一想就能猜到,原身的爹賣女求榮,那李公公也收下了,可偏偏原身不肯跟個太監,這才自儘而死。若是按照陳慧原先想的,人是那太監搶回來的,那麼她做出自儘這種舉動還情有可原,但人是人家爹送來的,那太監可能還想著會得到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女人,結果原身卻那麼烈,直接玩自殺,那就太打臉了。

當然,無論是怎樣的因由,這件事裡最可憐的就是原身了,換做是她遇到這種事,那她……如果有好吃好喝伺候著,當、當然就忍了……不管怎麼說,希望原身能安息吧。

“天哪,原來是這樣!那我可要跟其他人說說,不能再胡說,老爺可不是那種人。”陳慧繼續捂臉,“顧總旗,謝謝你,那……那我先走了?”

她抬眼看看顧天河,又飛快地縮回來,說著要走,雙腳卻沒有一點挪動的跡象,可見她的“不舍”。

顧天河被陳慧幾次三番地靠近弄得渾身不自在,聽到她這麼說,忙對她點點頭,倒是先掉頭就走,甚至忘記問她的名字。

誰叫陳慧的表現太過自然,在他看來,他隻是阻止了一個好奇少女作死而已。

而在離開的過程中,他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少女的灼熱視線,頓時如同芒刺在背,腳步更快了些。

陳慧直到見顧天河徹底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才放了心,走到圍牆邊小聲道:“小笤?”

圍牆內立刻傳來小笤那顫唞的聲音:“陳姑娘……”

陳慧道:“放心,我沒事。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些。”

小笤那句“姑娘小心”便被陳慧拋在了腦後。

陳慧腦中有李府的大致布局,但實地畢竟跟小笤的描述會有一定的差距,她低著頭在府中行走的時候,即便沒碰到什麼人,也一直心神緊繃。⑦思⑦兔⑦網⑦

梅院在西麵,倚竹軒在梅院的東麵,中間隔了一條長廊和數量不多的植物花卉,菊院則在更東麵,蘭院在菊院的南麵。陳慧往菊院去的時候,有一道半邊封閉的長廊隔開了她和長屋,她走得小心,一旦發現前麵有人,便會離開長廊躲起來,一路膽戰心驚地來到了菊院外頭。

撫著狂跳的心臟,陳慧覺得這比當初去鬼屋玩還刺激多了。

如今天色還未暗下來,菊院門口並沒有人。

陳慧還記得小笤說的話,前院書房那種重地她是肯定進不去的,若目標是那兒,她覺得沒開始做就放棄了,但菊院不同,這就像是普通三室一廳人家的一室,平常沒人會隨手就把這一室鎖住。

不過,菊院裡也有些日常伺候李公公的內侍和小廝,要混進去並不容易。要不,她還是在外麵等吧?

就在陳慧猶豫的時候,有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提著個食盒。

二人的目標正是菊院,來到菊院門口時,原本看著沒人的院子門口突然就走出一個人來,笑著跟那二人打招呼,顯然互相相識。

陳慧一時間有些慶幸,還好她沒魯莽,否則這會兒便被抓個當場了。

遠遠看那二人進了院子,入了主屋,陳慧忽然跑了出去,到了院子門口,在那守門小廝麵前做出累極了的模樣,雙手撐著膝蓋道:“翠兒、翠兒姐姐進去了嗎?”她剛才遠遠聽到了其中一個丫鬟的名字。

那小廝大概也就十五六歲,聞言道:“在裡頭呢。”

說完他才意識到,麵前的女子十分陌生,他並沒有見過。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她喘熄著說道:“翠兒姐姐她們落了點東西,我得趕緊給她送去!”

她說完,抬頭對那小廝笑了笑,便快步往裡走去。

那小廝張了張嘴,眼看著那陌生女子進了之前翠兒姐姐進的主屋,便住了嘴,實在是陳慧的模樣太過淡定自然,除了沒見過她之外,她看著就跟已經認識翠兒許久了似的。大概是新來的吧,他這麼想著,潛意識裡覺得,若翠兒姐姐不認識她,這會兒早出聲了,既然沒出聲,就是認得的。

但事實上,陳慧在逐漸靠近主屋的過程中緊張得四肢都要痙攣,在進了屋子發現二人剛好背對房門的時候,她飛快地四下掃了眼,沒找到躲的地方,心裡一動,腳步一轉躲到了打開的門板後麵。

翠兒和小丫鬟正替換著桌上的糕點茶水,弄完後對房間稍作打掃。

陳慧心裡有些著急,她進是進來了,可有人知道她進來,她留不下的。要不,她可以把房門的窗子打開,先出去了,再翻牆進來……

她的視線透過門板和門框間放縫隙可以看到院門口,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她發現門口看管的小廝居然換人了!

陳慧決定賭一把,等翠兒帶著小丫鬟走到門口,跟小廝說了兩句後兩方毫無異樣地分開,她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交班的小廝明顯不知道那位常來的翠兒姐姐還多“帶”了一人,而原先的小廝估計也從未想過翠兒姐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