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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手不會那麼細嫩,一看就沒乾過重活。或許是個商人之女,或許是個小官之女,看那李公公很厲害的樣子,想來隻要彆官大到一定品級他也不怕。

肚子一直填不飽,陳慧也沒心思想太多,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節省體力養養傷。

到了第四天,陳慧一早就等在院子門口,她以為熬過這三天自己就解放,可以吃上熱乎飯菜了,可讓她大為驚訝和憤怒的是,她等來的是小黃饅頭和稀粥,一天三頓的給,都不換樣的!她出離憤怒了,喂豬呢這是!怎麼不乾脆餓死她算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飯吃真是太慘了,女主為了口吃的才決定勾搭死太監哈哈哈……

☆、行動派

在穿越的第五天中午,昨天吃了一天清粥饅頭的陳慧再看到又是同樣的清粥饅頭後怒了。休息了五天後,她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開始考慮自己的生活質量問題。

起先她還以為在三天的禁閉之後,她能過上正常的日子,吃上正常的飯菜,若能如此,在無法回家的情況下,在李府裡混吃等死總比到街頭顛沛流離的好。但她萬萬沒想到,忍過了三天的禁食,之後迎來的竟然是這樣淡而無味讓人難以下咽的食物!為了填飽肚子吃個一餐兩餐的還可以,要讓她一直吃下去,她非瘋了不可!

陳慧頂著滿心滿肺的怒火,忙攔住那送了飯就要鎖門離開的老婆子,柔柔弱弱地說:“徐婆婆,我最近身子不大好,能不能來點肉食讓我補補?”

小笤端著徐婆婆送來的吃食站在一旁,一臉乖巧。她本就是膽小怕事的性子,這幾日早就被陳慧收服,陳慧說話,她就安靜地當個背景。

徐婆婆正是這幾天來開門領走小笤的老婆子,昨天來送飯之後,她每回就送兩人份的,連小笤都不放出去了。小笤過去一直吃的也差不多是這樣的食物,沒什麼怨念,但陳慧是動不動就去外頭搓一頓的那種人,“奢侈”了二十多年,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待遇?

先前跟徐婆婆打交道的一直都是小笤,這還是陳慧第一次跟對方麵對麵,她不知自己的名字,也捉摸不定該怎麼自稱,臨到頭乾脆就自稱“我”了。

雖說她被那死太監關禁閉了,但既然三日後他讓人給她吃的了,就是不想餓死她,那三天不過是個教訓而已,她好歹是他搶回來的女人,總有上位的機會,這些下人總該給他們自己留點退路吧?

徐婆婆看著有五十來歲,臉上的皺紋多得能夾死蚊子。聽到陳慧的話,她嘴巴一張,整張臉擠出個菊花似的難看笑容,乾巴巴地說:“陳姑娘,你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吃肉食,克化不了的。”

“胡說,不吃肉我才好不了。”陳慧飛快說道,語氣依然很柔和,但話的內容卻是上去就懟。

徐婆婆愣了愣,大概是習慣了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對陳慧這種直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乾笑:“陳姑娘你還小,也不知從哪聽來的說法。你瞧你額頭的傷,聽說那麼大的口子,吃肉可是要留疤的。”

陳慧道:“我爹說的吃肉好得快,我爹說的都對。徐婆婆就彆擔心了,我不怕留疤。”她又是溫柔一笑。

徐婆婆本以為說到陳慧額頭的傷能刺激到她,沒想到她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雖沒有親眼看到那場麵,但出事後府裡可是鬨得沸沸揚揚,說當時地上的血都流成河了,嘖嘖,那場麵,彆提多嚇人了。沒想到這陳姑娘不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還腆著臉跟她要肉食吃,也是奇聞了!

徐婆婆收起了臉上的假笑,換上更契合她臉上紋路的譏諷與輕慢:“陳姑娘隻怕還未擺清楚自己的位置,老爺饒陳姑娘一命,是老爺心善,姑娘還是規矩些,彆惹老爺厭煩,免得弄巧成拙。說不定姑娘乖巧些,老爺什麼時候還能想起你。”

陳慧盯著徐婆婆看了半晌,又溫柔地笑了:“徐婆婆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我便不打擾徐婆婆了,請便。”

明知自己已經不可能說服對方,再懟下去可能會發展成難看的撕逼結局,陳慧自然不乾了。

徐婆婆正振奮了精神,打算跟將要糾纏不清的陳慧戰個痛快,誰知她是擺好陣欲衝鋒了,對手卻鳴金收兵還退得飛快,讓她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渾身不得勁還沒什麼辦法紓解。

徐婆婆的神色有些彆扭,甚至稱得上是憋屈,她麵頰上的肌肉微微顫動著,乾笑半晌擠出幾個字來:“那陳姑娘慢用,老奴先告退了。”

說完她看著陳慧。

陳慧也看著她,麵上帶笑,心裡不情不願卻隻能退後一步,眼睜睜看著徐婆婆再次把門給鎖了。

小笤湊近陳慧小心翼翼問道:“陳姑娘,這會用飯嗎?”

陳慧道:“用!吃飽了才能想辦法嘛!”

小笤麵露迷茫,要想什麼辦法?她向來不會主動開口問什麼,此刻即便疑惑,卻也隻是輕輕點頭,將午飯擺放好,二人安靜地吃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陳慧吃完了自己的這份,抬頭時發現小笤早已用餐完畢,正乖乖地看著她。還是陳慧死活拖著小笤坐下跟她一起吃,小笤才像如今這般,陳慧倒不是抱著什麼人人平等的想法,隻是覺得一個人吃飯邊上還有人站著巴巴地看著她讓她全身彆扭而已。

小笤一驚:“姑娘,怎、怎麼了?”

陳慧正色道:“小笤,你想不想吃紅燒豬蹄、清蒸扇貝、魚香肉絲、爆炒豬肚、羊肉羹、辣子雞、北……咳……烤鴨?”

小笤光聽著就覺得口水都下來了,不知陳慧用意的她怔怔點頭。

陳慧道:“那好,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小笤呆呆地看著陳慧。

陳慧抱%e8%83%b8,精致的眉眼微微低垂,細細道來:“這個府上最大的人就是那死太……咳咳我是說老爺,他看重誰誰就能過得好。我如今被關在此處,沒有任何自由行動的機會,便是想見老爺一麵都難,更不用說討好他讓他對我好一些了。”

小笤驚訝地問道:“姑娘要討好老爺?”她的驚訝之中還帶著一絲驚喜。從前她伺候的那些姐姐婆子對她都極為苛刻,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對她這麼溫柔的主子,私心裡便希望陳姑娘過得好,如今見姑娘不再想著自儘,她自然開心,至於跟個太監老爺對陳姑娘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是她能想得通的了。

陳慧一臉懂事樣:“是呀,我想通了。其實老爺挺好的,我不能那麼不懂事惹老爺不開心,老爺開心了,我就開心了。”

小笤聽得連連點頭。

陳慧道:“因此,為了你我的未來,小笤,我需要你。”

“姑娘儘管說,奴婢一定會幫姑娘的!”小笤有些激動。

陳慧道:“很簡單。我打算溜出去見一見老爺,深情剖白一番讓他感動感動,他大概便不會再鎖著我了吧。”

陳慧就隻見過那死太監一次,而那一次的印象並不好,若可以,她一定離對方遠遠的,可偏偏如今的生死都係在對方身上,她就算再不樂意,也得討好他呀。不必非要他覺得她順眼,隻要他彆再像現在這樣討厭她就好了,她想吃肉啊!可回想她腦中的那個死太監那刻薄的模樣,她就覺得即便如此也難,她隻能一點點討好對方,把降到負數的好感度一點點拉回去。這是個艱巨的任務,然而為了吃肉她無所畏懼。

“那是不是晚點找徐婆婆說說……”小笤滿腦子的規矩,自動把“溜”這個代表了不規矩的詞給無視了。

陳慧道:“她呀……隻怕不會幫我通傳。”

她和徐婆婆已算是交惡,徐婆婆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得勢踩在自己頭上?隻怕巴不得她一輩子被鎖在院裡出不去。短時間內,也看不出會換人的跡象,還不如她自己玩一把刺激的,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小笤愣住:“那怎麼辦?院門鎖了,出不去。”

陳慧笑了:“我正要說到這一點。你看那邊。”

陳慧拉著小笤出去,指著院子外的那一株槐樹道:“圍牆也就不到兩米……誒?換算一下是多少來著?算了,反正這圍牆不高,裡麵墊張桌子,我爬出去綽綽有餘,上樹後就簡單了,我從樹乾上爬下去。而你就把桌子搬回去,或者拿什麼東西擋一擋,萬一我沒來得及回來,你替我在徐婆婆麵前圓圓謊。”

小笤膽小,聽到陳慧的計劃嚇得麵色發白,直愣愣搖頭。

陳慧主意已定,為了自己的未來,她必須鋌而走險。小笤膽小,也正因為膽小而固執,陳慧勸了老半天她才勉強答應下來。不過陳慧是沒指望小笤的心理素質高到能替她在徐婆婆麵前圓謊,就指望著自己出師順利,那就無所謂徐婆婆懷疑不懷疑了。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陳慧最終還是選擇了等晚上徐婆婆送完飯再溜出去。

眼見著時辰尚早,陳慧便抓著小笤問府裡的一些情況,路線等等。小笤知道的事實在不多,好在勉強夠用了。比如說這李府的大致布局。李府位於永富街,占地不小,分為前院和後院,李公公的書房和會客廳都在前院,有一些軍士在把守,而後院,有四大院,廚房,下人住的長屋等等。按照小笤所說,後院沒多少人在巡邏,陳慧想畢竟隻是個太監的外宅而已,書房重地看好就足夠了。

四大院分彆是梅蘭竹菊四院,陳慧住的就是梅院,蘭院空著,竹院就是那位蔣姑娘住著了,不過蔣姑娘給竹院改了個名字叫“倚竹軒”,而菊院就是李公公住的了——陳慧聽到這裡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笑,當然,小笤不會懂陳慧這跨時代的笑點。

在問的時候,陳慧還旁敲側擊問過她自己的身份來曆,說“府裡下人都是怎麼看我的”之類的話,而小笤給的答案讓陳慧明白了她是一夜之間出現在李府的,隨後就撞了柱子,下人基本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原身果真是那死太監強搶的民女?對此陳慧依然抱著懷疑態度。

在記熟了小笤描述的後院大致地形後,陳慧開始準備。天色還亮時,徐婆婆沒好臉色地送來飯食並離開,而陳慧也當即開始了行動。

二人合力將桌子搬出屋子,放到圍牆底下,目測依然不夠高,便又拿了凳子墊在桌上,隨後陳慧在小笤的擔憂目光下先後爬上桌子凳子,繼而爬上圍牆頂端,抱住了那枝丫繁茂的槐樹。

在四下張望確認沒人在附近後,陳慧才翻過圍牆,跨上了樹枝。

“什麼人!”

身後不遠處忽然一聲厲喝,嚇得陳慧手一抖,險些落下樹去。她死死抱著樹枝,回頭看去。

有一身著深紅色戎裝的高大男子正站在樹下,冷著臉看她。

陳慧在短暫的呆怔之後立即給了他一個“噓”。

隨後她在來人冷厲的目光下手忙腳亂地爬下來,厚著臉皮湊過來小聲嗔道:“嚇死我了!我就是好奇這裡住的陳姑娘是什麼模樣,剛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