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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冠。

美人生氣也是美的。

饕餮平常除了吃就是睡的,大多沒什麼表情,此時因為過度生氣,麵頰透著粉,眼裡帶著光,波光瀲灩,一片盎然。

作為在場唯二的雄性,沉斯選擇視而不見,托著腮憂鬱地盯著毫無動靜的手機碎碎念:“寶貝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呢?難道是我欠費了嗎?”

土豪影帝迅速充了1000塊的話費,話費到賬後餘額顯示1314。

沉斯拍掌大笑:“哈哈,這個數字好。”

饕餮沒看出這一串數字有什麼代表意義,嫌棄地投去一眼,“席念真的不回來?”

沉斯氣悶地鼓鼓腮幫子,往旁邊自顧自在毛毯上亂爬的亞斯屁股上一戳,“你麻麻什麼時候回來?”

寶寶的屁股是能讓你隨便摸的嗎?

亞斯怒了,小屁股一扭,蓬鬆的尾巴刷地打了過去。

沉斯收手,又手賤地戳了一下,彆說,小屁股肉?肉的,手感還挺好。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麻麻什麼時候回來?”

亞斯齜牙,尾巴打不著他,乾脆往地上一躺變回狼崽的模樣把自己團成一團,傲嬌地扭過頭去,“哼。”不給摸!

尖尖的狼耳朵軟軟地趴在小小的腦袋上,手感很不錯的樣子。

沉斯手一動,探過去摸了一把,“嗯,爸媽把你照顧得很好。”瞧這皮毛油光水滑的樣子就知道他平常生活地多麼如魚得水,自由自在。

亞斯嫌棄地打掉他的爪子,“嗷嗚!”走開,不許你碰寶寶!

沉斯手賤地又摸了一把,手指下滑還在亞斯的下巴處撓了兩下滿足絨毛控的心,“你要是告訴我你麻麻的消息,我就不摸你了。”

亞斯在“堅決不說被不停騷擾”和“說一句能安靜睡覺”的二選一中選擇了後者。

“嗷嗷嗷!”明天。

“為什麼?”

“嗷嗷嗷嗷!”說好的一句呢?

“我隻說要你麻麻的消息,沒說到底問幾句。”

“哼,嗷嗷嗷嗷嗚嗚嗚!”麻麻生日,她要陪,你走開不許再摸啦!

亞斯討厭席念以外的人摸他,尤其是摸他的耳朵和尾巴,那是非常敏[gǎn]的地方,不是最親近最信任的人,絕對不準摸的。

沉斯是長期飯票,但依然不能和席念比。

席念全身都能摸,沉斯……隻給摸爪子上那麼丟丟毛,哼!

“說起來,好像很早之前確實說過伯母生日是在過年的時候……”

沉斯從記憶深處翻出那麼一丁點,懊惱地拍著腦袋,“嗷,這麼好的刷好感機會,居然沒跟著一起去!怎麼辦?現在開車過去送禮物還來得及嗎?”

抬頭一看,時鐘指向八點,從A市到J市就算一路飆車開出賽車手的水平,也無法在12點前安全到達。

……喪啊!

饕餮皺著眉想了半天,突然問:“你們人類過生辰還這麼麻煩的?”

“也不怎麼麻煩啊。”沉斯想了想,一個個數過來,“買個蛋糕,開個party,吃吃飯,喝喝酒,唱唱歌,聊聊天,年輕的男女聚在一起還會通宵玩個遊戲或者什麼,反正娛樂活動挺多的。”

唱歌聊天這種事,饕餮不感興趣,他隻聽到前麵的那幾個詞,“蛋糕?怕什麼?”

“party啊。”沉斯看到饕餮略有些懵逼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哦,你不會英文,就是派對,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樂嗬樂嗬,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吃喝?

饕餮的眼睛發綠:“我也要去!”

沉斯見不得神獸好,毫不留情地打擊他:“……她在J市,而且不一定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饕餮的臉綠了:“為什麼?說好的生日開派對吃吃喝喝呢?”

“我說了是年輕男女啊,伯母多大年紀了,寶貝肯定不會把伯母帶去那種地方。”沉斯對席念的性子還是把握得挺準的,“最多帶伯母去買點東西,然後吃個飯散個步看看風景什麼的。”

“真沒趣。”

饕餮撇嘴,拿出手機不停戳戳戳。

【私聊】

【群主】:我要吃的!

【群主】:我餓了!

【群主】:你還不回來!

【群主】:再不回來,我就把你男票吃了!

饕餮等啊等,等啊等,直等到晚上十一點才等到席念的回複。

【私聊】

【大學生】:儘快回來。

【大學生】發出一個紅包,芝麻湯圓x23。

【大學生】:吃的都留給你們,我這邊已經沒了。

饕餮氣得掀桌:“我也要領養她!”

沉斯愕然轉頭,嘴裡還咬著一隻外賣剛到的炸鎖骨,熱酥熱酥的:“啊?領養誰?”

“席念啊!”

沉斯被鎖骨嗆死:“咳,你領養她乾嘛?”

“領養她,以後我天天生日,她就能天天陪我過生日,開派對,吃吃吃!”饕餮仍然一臉怒氣,顯然氣大了。

沉斯無語:“你這動機不純。”

“本君動機不純?”饕餮冷哼,“那她媽謊報年齡,動機純了?”

“……你說什麼?”

“席念的骨齡比她身份證上的年齡大一歲。”

沉斯的鎖骨掉了。

第125章 酒吧

過完年沒幾天便到了新學期的開學時間。

報道當天晚上, 冷以綠把幾人約出來吃飯。

因為席念的緣故, 四個背景不同性格不同的女生慢慢地成為好友,有事沒事約出來聚餐一頓玩鬨一番。

難得學業沒開始,席念沒正式進入忙碌階段,冷以綠起頭, 五個女生不帶任何家屬寵物, 在一家餐廳訂了個包廂聚餐。

冷以綠、苗曉曼、楚含香、公孫秋彤由於住寢室的緣故,四人一起出門到的早。

席念落後一步,到的也不晚。

五人到齊後,苗曉曼眉飛色舞地開啟話題:“你們聽說了嗎?”

“嗯?”

苗曉曼一向是閒不下來的性子, 一聽有人接應, 立刻倒豆子似的全部倒出來:“學校要來一個年輕的教授,據說臉好腿長,年輕英俊,帥氣多金, 總之是非常理想的交往對象。”

冷以綠吐槽她:“這麼多正麵形象形容詞,你確定是交往對象, 不是上床對象?”

“……”苗曉曼一噎, 扭過頭裝作沒聽到她掃興的話,“沒發現嗎?今年報道日還沒到, 提前來學校的女生多了很多。”

楚含香聞言一愣:“好像是的, 以前大多都是報道日或者開學日那一天才來。”

公孫秋彤整天不是打工, 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不把學校的八卦和這些細微變化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 在忙碌的學習打工生涯中還能交到這幾個好閨蜜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新來的教授教什麼?”

苗曉曼:“……”

苗曉曼意外的沉默讓四個女生麵麵相覷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冷以綠捧腹大笑,要笑出腹肌來了:“哈哈,你在這裡說八卦,居然連人家教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那一位臉好腿長,年輕英俊,帥氣多金,還是非常好的上床對象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苗曉曼瞪圓了眼,生氣地推了冷以綠一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彆人怎麼說我怎麼聽,她們怎麼說,我當然怎麼傳了。”

楚含香抿著唇,壓住上翹的唇角,她不是喜歡嘲笑閨蜜的人。

苗曉曼性格活潑喜愛八卦嘰嘰喳喳的,總能給她們的生活帶來不少樂趣。或許,這也是她們這幾個性格迥異的女生們能聚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那你有沒有聽那些人說新來的教授姓甚名誰,是哪個學院教哪個年級哪個班級的?”

苗曉曼狠狠地喝兩口可樂,打定主意下次再有八卦一定不告訴這群沒有一點八卦精神還總愛拆穿她的人了。

再調侃下去,小妮子指不定要多傲嬌呢。

席念使了兩個眼色,岔開話題:“菜來了,吃飯吃飯,不提那個新教授,這個仔排不錯,都嘗嘗。”

楚含香先下了筷子,其他三人不甘其後,一人一塊,一小碗紅燒仔排去了一大半。

苗曉曼才吃一塊,隻覺得不愧是席念稱讚的菜確實好吃,抬頭一看,那一碗紅燒仔排隻剩最後一塊。

她伸出筷子正要夾,另一雙筷子從邊上迅速地伸過來,夾走最後一塊仔排,碗裡隻餘兩片裝飾用的香菜和蔥末。

苗曉曼氣啊,“把我的仔排還給我!”

冷以綠叼著仔排吃得正開心呢,怎麼可能把到了嘴邊的食物再拿出去,那多惡心。

她聳聳肩,衝門口喊了一聲:“服務員,再來一份紅燒仔排。”

“好的。”在包廂門口等候著的服務員腳步聲遠去,加菜去了。

苗曉曼“哼哼”兩聲,這才滿意。

吃完晚飯,五個女生抱著八/九分飽的肚子坐在位置上休息。

公孫秋彤捂著嘴有些惡心:“我們出去走走吧,再不走走消化點,我要吐出來了。”

“彆彆彆!”苗曉曼仔排吃多了,一聽公孫秋彤說要吐,胃裡仿佛也泛起了酸,火燒屁股似的逃出去,“快走快走。”

聚餐地點是冷以綠找的,晚飯錢也是她付。

付完錢,冷以綠一手拉一個,直接把人拉走:“走走走,學校附近有一家清吧我想去很久了,今天難得聚在一起陪我去!”

楚含香皺眉,她從不曾去過酒吧這種地方,“學校附近什麼時候開的清吧?”

公孫秋彤吃得多,走得最快,比她們幾個走得快,聽到她們提起酒吧趕緊快步走了回來。

“學校附近那家零點酒吧的話我知道,據說環境還可以,調酒師長得也不錯,當然調的酒更好喝。”

“你去過?”席念問。

公孫秋彤搖頭:“沒有,那裡一杯酒至少五十起,我才沒那個錢去呢。”

一杯酒五十起,幾個人坐在那喝酒聊天,每個人喝個三四杯是肯定的。

一個晚上下來至少消費兩百,抵得上她兩個星期的夥食費,還必須喝最便宜的酒。

一聽酒吧,各種不好的代名詞出現在腦海,苗曉曼心裡打起退堂鼓:“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據說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我們幾個女生還是不去的好。”

冷以綠本就是想幾個女生一起去能夠壯膽不至於膽怯,聽她這麼說,趕緊勸:“彆怕,敢開在學校附近的酒吧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去的大多是學生。我們也就是去見識見識,不會太晚回來的。”

席念沒去過酒吧,這麼一說,還是有點好奇。

“既然這樣,那去看看吧。如果環境不好感覺不舒服,我們立刻出來。”

楚含香也有點好奇:“那走吧。”

公孫秋彤隻能舍命陪君子,最多接下去兩個禮拜勒緊褲腰帶少吃點,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