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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道來,神棍的造型讓他話語的可信度驟增,充滿了洗腦一般的說服力。隨著他的講述,三分鐘的時間到了,他身後的虛幻羽翼漸漸消散在了空氣中,他的雙腳重新踏上了地麵,周身那銀色的光點也一同消失無蹤。

可即便是他已經回到了平日的狀態,勞拉看著他的眼神也回不到從前了。

“你好像有很多問題。”齊樂人停下了講述,凝視著勞拉,用一種絕對不是他自己平時說話時的口%e5%90%bb說道。

“是……我……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勞拉問道。

齊樂人微笑:“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勞拉當然記得,他說過自己是神的使徒。在經過了三觀衝擊之後,她顯然已經無法把這個回答當做是個玩笑了。

“你真的……”勞拉喃喃地問道。她從內心裡害怕著這個答案。

齊樂人溫柔地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勞拉後退了一步,用力吸入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那貫穿心肺的寒意讓她冷靜,可是心底卻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灼燒著她那顆質疑的心臟。

然而眼見為實,她無話可說。

“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勞拉問道。她仿佛在這一幕的震撼後失去了思考能力,像隻溫順的小綿羊一樣聽從著牧羊人的指揮。

“很多事情。發育成熟的觸蛸還剩一隻,但我們暫時找不到他。可能還有幾隻剛剛完成寄生的幼生體,並沒有太大的攻擊性……將還活著的人集中起來吧,我們進入地下研究所,那裡有一台機器可以檢測是否被寄生。”齊樂人說。

他們很快行動了起來,景思雨和景思雪被半夜叫醒,迷迷糊糊地被帶走了,路上齊樂人還親切地問了他們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並沒有發現異常。他現在並不能確定這些人有沒有被感染,但它們在被寄生的頭一天裡沒有傳播的能力,所以他也不太擔心,隻要把人帶到了地下研究所的儀器那裡就知道了。

薛佳慧、馬克和安妮已經死亡,目前有可能存活的參賽者隻有十人,其中有一個體內有發育成熟的觸蛸,十有八-九是弗朗西斯。但是看看現在的情況:呂醫生和杜越處於失蹤狀態,賀億也行蹤不明,弗朗西斯同樣不知所蹤。

齊樂人一行人找到了珍妮特和亞曆克斯,這兩人就不像景氏姐妹一樣聽話了,可是再不合作的人在齊樂人拿出手-槍之後也怵了一怵,雖然珍妮特嘴硬了一下,但是當齊樂人一槍射爆了她身邊的花瓶之後,她也老實了。

齊樂人麵帶和善的笑容,看著噤若寒蟬的幾人,由衷地體會到了暴力通關的快樂。

五人回到了安妮的屋子裡,進入閣樓的時候好些人發出了驚歎,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座小屋裡竟然隱藏了這樣一個秘密房間。等到他們進入地下室後,這滿眼的狼藉和空氣裡還未消散的□□味讓眾人都沉默了。

珍妮特看著齊樂人的眼神驚疑不定,雖然之前她完全把一路上齊樂人講述的事情當成是一個笑話,她又不是景思雨景思雪那兩個好嚇唬的黃毛丫頭了,什麼利維坦,什麼觸蛸,她一概不信,但是女人的直覺卻讓她管住了嘴,冷眼看著這一切。

沿著被炸開的通道進入地下研究所。現在電源還沒有接通,但是齊樂人知道該去哪裡開啟備用電源,他輕車熟路地指揮五人該往哪走,自己則是走在最後以防突然襲擊。

走在最前麵的勞拉一路上都很小心,在路過消防設施的時候還拿了一把消防斧防身。

在這一片漆黑的地下研究所中,黑暗而漫長的甬道令人仿佛置身於一隻遠古巨獸的體內。手電筒照亮的範圍裡,到處都是塵封多年的遺跡,行走在這裡的時候,空曠的腳步聲不斷回蕩著,激發著每個人腦中最恐怖的想象。

齊樂人恍然覺得自己聽見了腳步聲,他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了一下,遠方竟然真的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

“有人過來了!關掉手電筒,靠牆站。”齊樂人低聲喝道。

五人都驚了一驚,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就照做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齊樂人貼在牆邊,手中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栓。

“呼,呼,呼……”急促的喘熄聲越來越近,齊樂人驀然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似乎是……

“杜越?”就在那人跑過走廊轉彎處的時候,齊樂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杜越一個急刹車,差點沒穩住重心,他驚喜地看著齊樂人:“前輩!前輩你沒事吧?!你絕對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我-操啊,他簡直瘋了!”

“穩住,慢慢說,呂醫生哪去了?”齊樂人還給他遞了瓶水,杜越一把擰開瓶蓋猛灌了幾口。

“到底怎麼回事?”珍妮特也驚疑不定地問道,她注意到杜越的身上還有血跡。

“我和呂醫生跑散了……他應該沒事,它追著我來的。”杜越定了定神,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眾人。

杜越和呂醫生在一間無人居住的小屋的地下室裡找到了第二張能夠打開通道的ID卡,期間還遇上過勞拉,問了他們齊樂人呢,兩人老實地說不知道,他們正在找他。來到景思雨屋子的地下室,兩人再次打開那扇們,遇上了門內的齊樂人,齊樂人回頭去切斷研究所的電源,結果就在電源切斷後不久,弗朗西斯竟然也進入了地下室,手持匕首和兩人動起了手。

“我……嗯……用了點特殊手段,跑掉了。”杜越搔了搔頭,齊樂人一聽就知道,他這是用了那張【主角光環】的技能卡。

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哪個“主角”是用這種充滿了王霸之氣的光環逃跑的,不都是拿來反殺的嗎?你小子不按套路啊!

齊樂人有點擔心呂醫生,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以他的運氣,應當不至於有事——看,關鍵時刻怪物還是追著杜越來的,他最多是摔在地上嗷嗷叫,現在可能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齊樂人對他的“躺贏”能力很有信心。

“不用驚慌,既然弗朗西斯用的是匕首的話,我們七對一,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安靜,好像有聲音!”齊樂人再次聽到了腳步聲,眾人屏住了呼吸,聽著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卻突然消失了,仿佛腳步聲的主人已經知曉了他們的存在。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隻有一個轉角而已。

漆黑的視野,冰冷的空氣,自己和周圍人的心跳聲,這壓抑的氛圍令人仿佛置身於深海之中。

齊樂人承受得住,可是兩個小姑娘卻受不住了,景思雪緊緊地攥著姐姐的手,拉著她往後退去,衣料在黑暗中摩挲,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這個輕微的動靜在一片死寂之中宛如黑夜裡的火焰,讓凝滯的空氣一瞬間爆發了!

“噠噠噠噠!”對麵突然傳來了機槍掃射的聲音,齊樂人高喊一聲:“趴下!”

射在牆壁上的子彈已經彈飛了過來,擦著齊樂人的臉頰飛過。

臥槽,這才多久,敵人的武器就從匕首升級到了機關槍了!

不行,不能在這裡打起來,否則旁邊六個人就危險了!

齊樂人注意了一下上一次使用SL技能的時間,一個小時的冷卻時間已過,他可以拚一拚了。這種時候他也顧不上先知的告誡了,存檔之後他起身衝過轉角,黑暗之中唯有機槍射擊時爆發出來的火光,一幀一幀地亮起,他的身體像是一條魚一樣從地上滑過,一個掃蕩腿就將持槍狂射的弗朗西斯掃翻在地。

弗朗西斯怒吼一聲,機槍太長,無法命中已經和他近身的齊樂人,他丟棄了機槍,一把掐住了齊樂人的手臂,力氣之大讓人以為骨頭都要碎開了。

被觸蛸寄生之後,弗朗西斯的身體已經變異得更像是一隻體魄強健的怪物,而沒有和觸蛸近身戰過的齊樂人在這一點上吃了暗虧,被他輕鬆按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左-輪-槍也甩飛了出去,撞在牆上不知道彈到了哪裡。

齊樂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厥過去。迷糊之際耳邊傳來一聲怒喝聲,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劈在了弗朗西斯的頭上,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掐住齊樂人的力氣變小了,齊樂人掙脫了出來,翻身趴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齊樂人忍著頭暈惡心抬頭一看,一把斧頭卡在了弗朗西斯的後腦勺上,是杜越搶了勞拉的消防斧下的手。勞拉捂住嘴坐倒在牆邊,一邊吸氣一邊抽噎,嘴裡念叨著弗朗西斯的名字。

“前輩,你還行嗎?我扶你起來。”杜越踢開剛才他丟下的手電筒,將齊樂人攙扶了起來。

“他還沒死,咳咳……他體內的觸蛸……馬上要出動了……”齊樂人知道觸蛸的習性,聲音嘶啞地提醒道,自己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弗朗西斯的大腦射擊,每一槍都伴隨著勞拉快要崩潰的抽氣聲。

齊樂人在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的喉嚨差點被掐斷,現在也還有點損傷,讓他沒法大聲說話,可他還是儘可能放大了聲音:“退後!往回跑!他體內的怪物就要出來了!”

就像是一個預告,在齊樂人說完之後,已經被轟掉了大腦,屍體倒在地上汩汩流血的弗朗西斯突然動了。

這下珍妮特也崩潰了,當她看到弗朗西斯破碎的頭顱裡伸出第一根觸手的時候,這個女人用媲美女高音的聲調尖叫了一聲:“他活了,他還活著!怪物,怪物啊!”

☆、三十九、星際死亡真人秀(二十二)

這一聲就像是逃跑的信號,珍妮特、亞曆克斯、景思雨和景思雪嚇得倉皇逃跑,恨不得現在就逃到世界儘頭。

“帶勞拉走,退後!我把它引開,我能解決!”齊樂人踢了杜越一腳,讓他趕緊行動,自己一槍打在怪物的頭顱上,吸引它的注意力,準備將它帶到遠處用手-雷解決。

怪物出來了。膨脹後的觸蛸撐破了寄宿的身體,弗朗西斯的身體像是一個癟掉的氣球,掛在觸蛸的身上,而這隻宇宙異種已經露出了它真正的模樣——一隻形如章魚的古怪觸手生物,它飽吸了弗朗西斯的血液,從一團寄生在體內的“種子”,變成了一隻充滿了粘稠體-液的危險獵食者。

它的速度奇快,在掙脫了人類軀殼的束縛後,它以驚人的速度衝向齊樂人!

齊樂人不再射擊,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全力邁開腳步,同樣以非人的速度衝向研究所深處的走廊!

獵物和獵手之間的界限是如此難以區分,雙方都篤定自己是那個獵手,可是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SL大法的30秒時間已經過去,此時已經沒有不死之身的齊樂人隻能憑借自己的能力來解決這個難纏的對手。狂奔中的齊樂人意識到觸蛸和他的距離正在越拉越遠,破殼之後他跑步的速度已經足以甩掉這隻行動迅速的怪物。

他回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這隻形似章魚的怪物仿佛是在地上滑行一般迅速向他追來,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