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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的女聲:“現在播報投票結果,第一日的今日最佳獲得者是——賀億。”

☆、二十一、星際死亡真人秀(四)

第一日的今日最佳獲得者是——賀億。

隨著播報結果,所有人應聲看向賀億,他顯得有些愕然,對這個結果十分意外,半晌才想起自己身邊的隱形攝像頭正在拍攝他,於是露出得體的微笑道:“感謝各位觀眾的厚愛,萬分感謝。”

賀億的表情很驚訝,珍妮特卻隻會比他更加驚訝,她滿心以為自己昨天的表現應該足夠搶眼了,這樣都無法拿到本日最佳嗎?還是說賀億在單獨行動的時候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她恨恨地看了賀億一眼,忍不住開口道:“那可真是恭喜了,賀先生有什麼獨門秘訣可以分享一下嗎?”

不等賀億開口,薛佳慧已經為他辯護了:“賀億和我們一起行動的時候很照顧我們,非常紳士,我想觀眾很欣賞這一點。”

“哦,原來如此。”珍妮特抱著手臂,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亞曆克斯,“看來你還不夠紳士,親愛的亞曆克斯。”

亞曆克斯笑得很勉強,顯然被心目中的女神這樣埋汰是件很傷自尊的事情,他看著賀億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眼看著這群人要掐起來了,呂醫生忍不住了:“我說,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吧?抓緊時間去看看景思雨的情況啊!”

一群人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表現著自己的著急,催促景思雪帶路。

真是有夠荒誕劇的,齊樂人心想。他剛才一直在觀察這群人的臉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唯一值得嘲諷的是這裡的大多數人關心這場真人秀超過了同伴的性命,以至於此時的救援行動都像是一場爭奇鬥豔的自我推銷。

“我昨天尋找物資的時候找到了一個醫療箱,如果有人受傷的話就能派上用場了。”就連一直挺沉默的黑人大叔馬克都適時地表現了一下自己。

可惜他剛說了一句,立馬被開啟“鬥雞”狀態的珍妮特嗆了回去:“你很希望她受傷嗎,親愛的,這可就太不紳士了。”

厲害了,齊樂人麵無表情地在心裡吐槽了這個女人,她一句話能懟倆人。一個是剛才的馬克,另一個是之前稱讚賀億紳士的薛佳慧。

一行人在雪原中快步行走,走馬路都能平地摔的呂醫生真是怕極了雪地,小心翼翼地挽著杜越的胳膊,齊樂人眼看著他突然一個趔趄就要摔倒,被杜越像揪小雞仔一樣拎起來,看得齊樂人嘴角抽搐。

“你可小心點。”齊樂人小聲道。

呂醫生扁扁嘴,把空著的左手伸了出來:“那你也拉我一把唄。”

齊樂人歎了口氣,認命地拉上呂醫生的左手,他和杜越兩人像是夫妻牽著小孩子一樣拉住呂醫生,以免他摔個嘴啃雪。

“嘿,賀億竟然拿到昨天的最佳了,難道是因為他菜做得好?”呂醫生衝齊樂人擠了擠眼睛。

齊樂人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三人在讀取的記憶最後都聽到過賀億發表的對這個村落的疑問,以他的直覺,他能夠獲得昨日的最佳和那段話脫不了乾係。

想想也知道,如果齊樂人作為觀眾觀看了這樣一部真人秀,知曉這裡即將發生什麼,他理所當然地會把票投給最先提出質疑的那個人。

景思雨的房間到了,屋內一片安靜,景思雪領著他們來到了一間雜物間裡,指著地麵上一塊厚重的門板說道:“就是這裡!姐姐掉下去了,可是現在門板卡住了,打不開。我喊姐姐她也沒有回應我……”

“我力氣比較大,我來試試。”亞曆克斯自告奮勇地走了出來,自信滿滿地嘗試了一下——門板紋絲不動。

他不甘心地又嘗試了一下,可是毫無效果,珍妮特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行了下去吧,親愛的。要抬起這個門板可不能靠你這身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肌肉。”

亞曆克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嘟噥了一句什麼,指了指弗朗西斯和馬克——完美避開了看起來不怎麼強壯的齊樂人和呂醫生,以及賀億,甚至連人高馬大的杜越都忽視了過去:“來搭把手吧。”

三人又一起嘗試了一下,可是門板依舊像是被焊在了地上。

賀億走上前去,拿手電筒照了一下:“你姐姐是怎麼掉進去的?”

景思雪低著頭,輕聲道:“我和她約好了早上一起過去,我起得比較早,就過來找她。姐姐也已經起來了,說是要打掃一下衛生,我就幫她一起。我們倆來到了這個房間,她發現這裡有個地下室想打開看看,當時這塊門板很容易就打開了。我有點怕,不敢下去,她就自己拿著手電筒爬下去看了,結果門板的支架突然鬆動了一下,門板就關上了,我聽見她慘叫了一聲,好像摔在了地上,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支架?”賀億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詞,追問道:“是什麼樣的支架?”

“活動門的那種支架,門板拉起來的時候會自動卡住它,讓它不會關上。”景思雪比比劃劃地描述了一下,又著急了起來,“為什麼門會打不開呢?明明之前很容易的!”

賀億思忖道:“也許是卡住了吧,彆著急,我們可以找點工具撬開門板,安妮,馬克說昨天你們找到了一把斧子,但是他沒有把它拿去交換物資,說是你留下來了,能先借用一下嗎?”

昨天交換物資的時候安妮不在場,馬克說她覺得不太舒服,所以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考慮到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怎麼喜歡這個宗教狂熱分子,她不太合群的行為反而受到了好評。

安妮審視著賀億,那是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眼神:“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話,請便。”

“謝謝,斧子放在哪裡?”賀億問道。

“馬克,你帶他去拿吧。”安妮淡淡道。

“等一等,我也去吧。”齊樂人突然站了出來。

“啊,那我也……”呂醫生也站了起來,還拉了杜越一起。

“你們在這裡看著吧,我們三個人足夠了。”齊樂人示意呂醫生和杜越留在這裡觀察情況,沒必要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眼前的情況很顯然了,光靠力氣是打不開這扇地下室的大門的,節目組分配的小刀也不行,必須得用斧子劈開門板,一隊人留在這裡等待,另一隊人去取道具,齊樂人想儘量確保兩邊都有自己人,以免錯過什麼重要劇情。

齊樂人、賀億和馬克走出了景思雨的房間,向安妮的屋子走去。

“安妮的身體好些了嗎?”齊樂人抓緊時間詢問馬克。

昨天的尋找物資行動,馬克和安妮一組,也隻有馬克清楚安妮的情況了。

“還行吧,她偏頭痛犯了,她說可能是這裡太冷了,血管緊張收縮,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現在好多了。”馬克說道。

“昨天你們好像也是往西邊的方向去了,有碰到勞拉和弗朗西斯嗎?”賀億隨口問道。

“沒有……呃,不,其實我有看到他們,不過我們沒有打招呼。”馬克猶豫了一下,“安妮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你和安妮很熟悉?”齊樂人感覺到他話語間的親昵。

“還行吧,以前有合作過。”馬克說。

一邊說著,三人來到了安妮的屋子,馬克進去拿斧子,齊樂人和賀億在門邊等他。

“昨晚睡得怎麼樣?”賀億問道。

齊樂人猛地抬起頭,一頭撞進賀億幽深的眼睛裡,他有點怵這個人,細枝末節裡總讓他產生一些恐懼的聯想,雖然他知道這很沒來由,完全是一朝被蛇咬的後遺症。

“還好吧。”齊樂人咽了咽唾沫,盯著外牆上的金屬排氣管發呆。

“我卻睡得不太好。”賀億說。

“嗬嗬,是嗎?”齊樂人回得十分敷衍。他偏不問為什麼!就是不按套路走!

賀億皺著眉道:“大概是認床的關係,斷斷續續做了好久的噩夢,半夜還驚醒,我還起來走動了一下,走到窗邊的時候外麵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我看見……”

“咚——”的一聲巨響從屋內傳來,齊樂人和賀億同時打了個激靈,猛地看向屋內。

“馬克?怎麼回事?”齊樂人大聲問道。

一片死寂。^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二十二、星際死亡真人秀(五)

怎麼回事?齊樂人蒙了一下,緊張地和賀億對視了一眼。

“馬克?你還好嗎?”賀億也高聲問道。

屋內依舊沒有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吧。”賀億緊張道。

齊樂人的心跳砰砰加快,按照恐怖遊戲的套路,剛才那一聲巨響可能是個危險的暗示,暗示著馬克在裡麵遇上了大-麻煩。

他遇上那個怪物了?齊樂人懷疑了起來。從任務背景裡的訊息,他清楚地知道此時那塊“發光石頭”裡的怪物已經孵化了,雖然尚不確定這個怪物是簡單粗暴的物理攻擊類型還是像異形那種會寄生的類型,如果是前者的話,它極有可能會吃人,而目標……

齊樂人拔出了節目組分配的小刀,對賀億說:“好。”

賀億驚詫地看著他手上的刀:“……需要用到刀子嗎?”

齊樂人怔了怔,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對這個任務副本的NPC來說,現在還隻是一場普通的真人秀節目,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對此也毫無準備。

“有備無患。”齊樂人板著臉,擺出一副老司機的架勢,仗著卡槽裡的【下雨收衣服】毫無動靜,大膽地推開了大門。

馬克就倒在門邊不遠處,地麵上沒有血跡,倒是有一個倒下的書架,上麵擺放的花瓶、書本等一大摞物件都摔在了地上,斧子也掉在了地上。很顯然,這位黑人大叔出來時候不慎絆倒撞翻了書架,大概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了頭,流了一點血,一時間暈了過去。

齊樂人抽了抽嘴角,若無其事地把小刀放回了刀鞘裡,俯身把人扶了起來:“來搭把手。”

賀億也來幫忙,兩人一個抬上半身一個抬下半身,勉強把這個壯碩的黑人大叔放到了床上。

“現在怎麼辦?那邊還在等我們。”賀億為難道。

把一個昏迷的傷患丟在一邊不管顯然不太人道,齊樂人想了想:“這樣吧,你在這裡看著馬克,我把斧子送過去,然後把呂醫生叫過來……呃,我是說呂倉曙。”

賀億笑了:“我知道,聽說他的理想是當個醫生,所以外號叫呂醫生。”

看來這個副本世界還自動補了一些設定,齊樂人心想。

兩人協商一致了,齊樂人拿起斧子走出了安妮的屋子,朝著景思雨的小屋走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齊樂人突然想起在馬克出事前賀億似乎想跟他說什麼,他說半夜的時候他看到……

齊樂人回頭看了一眼村落中央的教堂,會是和裡麵的那塊發光石頭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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