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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卻在看到他之後突然被人打昏。如今付千碩說他也是被康北的聲音引誘,從而進入陷阱,被人打昏。

可既然都是要打昏,為什麼還要費儘心力的將他們分開?

是擔心他們人多?三個人,在當時的那種場合下應該也是無力反抗的,即便反抗,那個擊昏他們的人在暗,他們在明,逃離的幾率也並不大。

老實說,其實在越溟川醒來,得知他們被擊昏後,他曾懷疑過付千碩。

當時隻有他們三個人,他和宋南醉又是被付千碩引誘到了活動室,而且一開始進屋,付千碩就一反常態的提前跑走,再加上那個“小心身邊”的暗語提示,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指向這個付千碩有問題。

但現今,看他也被人捆綁困住,而且在他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的確是處在昏迷狀態,越溟川甚至看到剛才付千碩是被一盆水潑醒的,這是否可以說明,這個福利院中,除了他們三個之外,確實還存在著第四個人?

等等,潑醒……第四個人……

付千碩的確是被人潑醒的,但是他醒來之後,似乎並沒有看到有彆人在場。

越溟川和宋南醉透過電視,也沒聽到或看到有其他人在場的痕跡。

他們甚至沒有聽到腳步聲,沒有聽到有人拿起容器,放下容器的聲音……

如果真的存在那第四個人,那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憑空消失?

可若不存在那第四個人,那就隻能說明,一切都是付千碩在說謊。

從最初遇見他,他說自己被黑衣人綁架開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

沒有黑衣人,那麼他就是自己躺進的冷凍庫,又設計將他們騙入其中,之後他們又在他的引導下,從暗道逃出,再被他招來的怪物襲擊,被迫登上升降梯,與康北和江聞空會和……

江聞空出事的時候,付千碩雖然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但無論是尋出路還是找線索,他們都被一條看不明的線引導著,讓他們很容易就拿到了繼續下去的線索。

包括他們再返回時,那兩份被付千碩找到的地圖。

越溟川還記得付千碩大概是學美術的?那麼畫兩張地圖對他來說應該一點難度都沒有吧。

說到學美術,越溟川又想起來一件事,他們之前在院長辦公室裡找到的那張骷髏壁畫的照片,是付千碩說代表著某種字符,又是由他主筆,將那些字符畫在紙上的。

但那些骷髏真正想要傳達的內容是否是那些字符,他到現在也並未知曉。

除此之外,越溟川還有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動機。

如果所有的一切真都是付千碩做的,他又為何會要做這些?

這裡的這些人,除了康北與他相識外,其他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是同在B站做阿婆主,他們實況的遊戲也在不同區。

況且,就算是同區競爭的關係,他也總不至於因為線上的遊戲而到線下來殺人。

所以,如果背後的那個人真是他,那麼他就一定還會存在一個與之相稱的理由。

是什麼呢?

或者該說,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付千碩見越溟川突然不說話了,又開口道:“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們被困至此,一起同生共死,倘若現在你們被困,而我卻逃出去了,那麼你們懷疑我也情有可原,但是現在我跟你們一樣被困著,被人關起,甚至你們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你們……你們如果覺得這樣的我都值得你們懷疑,那我也沒法說什麼了,隻能由著你們去懷疑。不過有一點你們要弄清楚,我們現在身陷不同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彼此的地方存在什麼危險,如果彼此懷疑,搞內訌,很有可能就中了歹人的奸計,從而令我們誰也逃不出去,可若是同心同體,一起想辦法,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

聽完付千碩說的這一大段話,越溟川沉默了。

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如果他們想出去,僅憑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過微薄,況且他們此刻連身處的方位都不知道,即便有可能將門窗打開,逃離密室,可出去之後呢?他不確定外麵就一定會比這裡要安全多少。

他正暗自糾結著該不該最後相信付千碩一次,身旁的宋南醉卻突然開了口。

“有一個問題,我有點好奇,”他停頓一下,微微露出一個淺笑,“既然這一切不是你布的局,我們也並非你所害,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跟你不在同一個地方,又是怎麼知道我們也被困?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在你隔壁,利用你麵前的這些監控在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亦或許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們設計製造的,你不過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顆棋子。”

宋南醉說的緩慢,一邊說一邊觀察付千碩的表情:“你知道為什麼無論如何我們兩個都會一直在一起嗎?因為我們其實才是製造這一整起事件的最大主謀,你說被黑衣人綁架,丟進冷凍庫裡,其實那根本就是我們兩個做的,還有那個醫生的死,包括康北的死,甚至我們同你說過的那個在我們一開始來到這裡遇到的人,也都是被我們兩個聯手殺害……如何?聽到這個消息,你還希望和我們一起‘同心同體’,還認為會有‘一線生機’嗎?”

作者有話要說:

壞人是SEI呢~?[思考臉]

第50章 遊戲第五十天

空氣中有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就被付千碩打破。

“不會的,你騙人!你們兩個不可能是凶手!”

宋南醉微微一笑:“這世界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還是很多的,你一口咬定說不可能,又有什麼理由可以證明?”

付千碩道:“你們要真是凶手,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有幾百次機會可以對我下手,又如何會等到現在?”

“因為你和其他人不同啊。”宋南醉向前走了兩步,眼眸微眯,“我看見你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雖然不知道我們曾經是否在哪兒見過,不過你給我的感覺確實與那些人不同,所以即便是要除掉你,我選擇的方式也會與他們不一樣。”

電視中的付千碩表情突然有些驚恐,“可你……沒理由的!”

“理由麼……很簡單,我隻是想單純的報複而已。你一定想不到,我,早在幾年前,正是這家福利院中的一員。”

宋南醉說出這句話後,不單是付千碩,就連越溟川都驚住了。

之前他聽宋南醉說出那些他們才是凶手的話,隻以為他是為了詐付千碩,想從他口中詐出事實的真相。

可當宋南醉說出自己也是福利院中一員的時候,他看到宋南醉轉過臉來,十分認真的看了自己一眼。

從他的眼神和表情來看,他似乎並不是在說謊,也並非同剛才一樣,隻是想要詐付千碩。

“你……”越溟川欲言又止,想要問他更具體的,又擔心在這種場合下不方便說,因而隻在吐露出一個字後,便硬生生的停下了。

宋南醉視線從越溟川的臉上移開,踱著步子向前移動兩步,視線緊盯電視裡麵的人。

“我曾在這裡生活過,對這裡的一切都很了解,布置陷阱再引誘他們上當,自然不在話下。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漏網之魚,都該死。”

宋南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冰冷,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越溟川就站在他的側後方,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宋南醉說出的每句話都能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他在聽他說話的同時,也在動腦思考。

他之所以會這樣對付千碩說,自然不可能他真是凶手,而是想要通過這一番話,從付千碩的口中詐出什麼線索與真相。

越溟川相信,宋南醉應該是同自己的想法一樣,認為目前的幾個人中付千碩的嫌疑最大。即便他口中說的那個第四個人真的存在,他們也可以通過付千碩的辯駁而推測出什麼,可若是他什麼都不說,反而更加確認了他的嫌疑所在。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不過,宋南醉所說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越溟川的注意。

他說,因為他曾在這裡生活,所以對於這個地方的一切都了解。

如果付千碩真的是凶手,那麼他肯定要對這裡的布局十分了解和清楚,才好布下種種機關。

倘若他隻是個普通人,要想對這裡達到了解的地步,肯定是會要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的。

否則他和這個地方,就該存在著某些關聯。

或是曾在這裡居住過,或是和這裡的某些人存在什麼聯係,或是曾經看到過這裡的平麵布局圖……

真要是如此,他的動機或許也是可以從這裡出發來考慮和推測的。

至於宋南醉說的“漏網之魚”……這是否是在向自己傳遞某些暗語?

正當越溟川蹙眉深思之時,付千碩突然從電視裡傳出了一聲輕笑:“漏網之魚……嗬嗬,看來你是真的想起來了什麼。”

宋南醉眯了眯眼:“所以,你還什麼都不肯說嗎?還要繼續將這出戲演下去,哪怕演到最後,就連你這個主演也都被完全搭進去?”

付千碩覺得好笑:“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是由你們掌握著整起事件的主動權一樣,到底這出戲最後的贏家是你們還是我,都還要我來說的算。”

他雖然仍被捆|綁於椅子上,但臉上的驚恐表情已經慢慢轉變成從容,“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應該是如何從我這裡打聽到更多,而是應該想想,該怎麼保命。”

說完這句話,付千碩身上的繩子突然“啪”的一聲鬆開了,他被禁錮在座椅上的身體也瞬時恢複了自由。

付千碩慢條斯理的將繩子扯掉,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背著手觀賞著他身後的一排監控設備。

“你們覺得這些藝術作品怎麼樣?”付千碩背對著他們,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越溟川和宋南醉下意識看向他的麵前,可看到的卻都是曾經與他們並肩一起的人的淒厲死狀。

“藝術品?”越溟川難以置信的反問。

付千碩應了一聲,轉過身來:“你難道不覺得它們很有藝術感嗎?”

越溟川看著那一個個無比慘烈的畫麵,眉頭深深皺起,會把這些說成是“藝術品”的人,在越溟川看來心裡應該是已經有些病態了。

付千碩笑著道:“我花費好幾年的時間籌備這起事件,將所有人相聚至此,又費儘心血按照心裡的設計藍圖,完成這些藝術品的製作,很快,再有最後一部分,整個設計就能全部完成,我的夢想也即將可以實現……隻是可惜,這最後一部分,你們怕是看不到了,雖然我是很想邀請你們跟我一起見證那最令人震驚的一瞬間,但是很抱歉,你們兩人都會成為我作品的一部分,甚至成為這件藝術品唯二的點睛之筆。”

作者有話要說:

越是到最後越寫的卡,這章刪刪改改好幾遍,總是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