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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為什麼會畫著這樣一幅畫像,他完全不知道,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大腦也好似不是自己的大腦。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

越溟川指著畫像上說像自己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他在外麵看到的那個男孩!

那個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揮手微笑,還撿起遲牧丟掉的肉包,之後又在冷凍庫裡給自己提示,再然後,就是剛才,進到這扇門之前,他看到男孩被個看不清臉的人提起再摔倒,而自己也奇跡般的感受著他的痛楚,憤怒著他的憤怒。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溟川卻指著他的畫像說像自己。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甚至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心虛。

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思索間,那扇虛掩的櫃門已然被他打開。

宋南醉在開啟櫃門時動作十分小心,心中也提高防範,生怕這裡也會像他們遊戲中那樣出現個什麼開櫃殺一類的東西。

索性櫃門打開後,一切都十分平靜。

他既沒有在櫃門後發現什麼會給予他攻擊的野怪,也沒有因為開了櫃門而觸發某些未知的隱藏機關。

櫃門的裡麵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儲藏櫃。

看起來應該是住在這裡某個人所擁有的。

櫃子被兩個橫向擋板分為了三部分。

最上麵一層隨意的擺放著幾件衣服。宋南醉動手翻了翻,感覺那不過是些質量很差的棉質衣服,而且這些衣服看起來也都很舊了,視覺上看起來好像用水洗過很多次,帶顏色的衣服全都洗到發白,即便不帶顏色,也有些泛黃。

宋南醉翻著這些衣服看了半天,感覺除了舊之外,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便又繼續往下一層看。

櫃子第二層裡,收納了許多小玩具。

不過這些玩具顯然也已經被玩了很長時間,有些模型甚至折了胳膊斷了腿,小汽車的車身也出現很多缺角或裂痕。

但即便玩具很舊很破,櫃子的主人也依舊將他們認真的擺了滿滿一層。

看樣子應該是很珍貴的寶貝。

宋南醉把玩具放回原處,又歪著腦袋看向第三層。

櫃子最底層中,放著一條薄薄的薄被,宋南醉下意識伸手,掀起薄被看了一下,沒想到下麵果真壓著東西。

印象裡他記得有人說過,每當自己得到了一件十分珍貴的東西時,總是害怕被人看到,因此會小心的將那件珍寶藏在自認為彆人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宋南醉想不起來是誰說過,不過感覺上應該是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他將藏於薄被下的東西拿出來,發現是張照片。照片背麵朝上,上麵用黑色水筆寫了什麼東西,不過不知道是放置太久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已經辨認不清寫的是什麼了。

宋南醉把照片翻轉過來,側著角度,想要借助屋內的光線看清上麵的內容。

可就在他將視線投射到照片的正麵時,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呼吸也倏然一窒。

在他手中的這張照片上麵,是兩個人的親密合影。

但照片中兩個人卻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更讓宋南醉感到恐懼的是,這上麵的兩個長得一樣的人,根本就是自己在外麵看到的那個男孩,也就是四人畫像中被越溟川指著說像自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一定已經有人猜出來了!這個秘密我憋了好久啊,終於可以寫出來了[笑哭]

第36章 遊戲第三十六天

“南醉?”

越溟川好不容易才將床底下的那片空地清理出來,再一抬頭卻發現他們家南醉不見了。

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卻都沒能得到回應,就在他叫出第三聲,並站起來準備去找找他的時候,宋南醉邁著步子回來了。

越溟川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宋南醉不見了。

對宋南醉招了招手,越溟川指向那塊被他清理出來的地方:“咱們的思路沒毛病,這裡果然有個暗門。”

宋南醉順著他的手看向地上,發現那裡有一個門的輪廓,不過他有點奇怪:“這裡不是在二樓嗎?”從這地方開個門,難道是能通向一層去的?

越溟川用腳尖在門上點了點,聽著從那下麵傳出來的“咚咚”聲響,道:“通向一層應該不可能,這大概是一個夾層,不過空間不會很大。”

宋南醉又問:“剛剛的鑰匙上寫著‘床下’但是這裡,”他低頭看向被越溟川踩在腳下的門,“並沒有什麼可以插鑰匙的地方。”

越溟川想了想道:“有可能鑰匙是用來開啟暗門下麵的東西的,咱們先想辦法把這裡撬開。”

兩人蹲下`身,在那道暗門上摸索了一會兒,卻並沒發現任何機關。

就在越溟川摸著下巴想辦法的時候,宋南醉拔出了腰後彆著的那把刀,接著,他便用這把刀沿著暗門的門縫,將這道神秘的暗門給撬開了。

暗門開啟的瞬間,一股濃重的黴味立刻迎麵撲來。

倆人下意識往後閃了閃,差點被這股味道給熏倒。

底下有什麼東西二人並不知道,這麼久沒開啟的暗門之下,會不會空氣缺失到令人窒息他們也不知道。

越溟川雖然急著將暗門打開了,卻並不急著下去。

他管宋南醉要了手電,開了開關向下照去。

“下麵不深,空間應該也不太大,我們稍微等一會兒,等空氣流通一些再下去。”

宋南醉無聲的點頭。

越溟川照完了下麵,把手電關好,遞還給宋南醉,見他垂著眼,似乎沒什麼大精神,捏著他的臉問:“累了?”

宋南醉的確感覺十分疲累。

越溟川攬住他的肩膀,將他摟至懷裡,“再堅持堅持,等我們從這裡逃出去,爸爸就帶你回家。”

宋南醉聽他說到回家,睫毛微微顫了顫。

好一會兒後,他才貼著越溟川的%e8%83%b8口問:“回去之後,你願意接受我,和我永遠在一起麼。”

越溟川有點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他現在和宋南醉的關係,究竟發展到了哪一層,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清。

宋南醉問他,會不會同他永遠在一起,他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就算沒有那個尷尬的關係存在,宋南醉也是他兒子,是他一手養大的。

於親情來說,自己自然不會拋棄他,況且自己現在也已經習慣了有他的生活,讓自己與他分開還會覺得十分不適應。

但若說自己與他在一起是因為愛情,他又有點不敢承認。

他和南醉之間的,是愛嗎?

或許他們的父子關係中的確已經不僅僅是親情了,但是愛這個東西,他實在不敢輕易涉足。

愛情並不隻是一種情感,也不僅是一種□□。

它更多的是一份責任。

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上升到了愛情,那他們將會承受許多本不該由他們來承受的東西。

可他如果不承認彼此早已變質的感情關係,萬一他們沒能從這裡逃出去,會否就因為自己的一時懦弱,而抱憾終生?

越溟川沉默了。

宋南醉等不到他的回答,不知道怎麼,這一次卻破天荒的沒有感覺憤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他剛剛看到那張照片開始,他對自己的過去,突然就變得茫然而懼怕起來。

在他的印象深處,自己明明是居住在一戶有錢人家的家中,他記得自己沒有媽媽,隻有一個惡魔般的爸爸,爸爸的脾氣很是暴戾,動不動就會打他來出氣,每次自己被打,都隻能卷縮在一個狹小黑暗的空間裡,不敢叫不敢哭,隻有抱緊自己顫唞的身體,無聲的啜泣。

這些事情,他似是記不清,卻又仿佛牢牢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有時候特意去回想,遙遠的過去總會讓他覺得那麼模糊,可當他不願去想的時候,這些煩人的記憶又會突然跑出來,擾亂他的生活,阻擾他的清夢。

但是在他看到那張合照之後,他記憶深處的那些東西,又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原本隻有自己獨身一人的家裡,突然變成了他和雙胞胎兩個人。

原本總是自己默默挨打,再默默%e8%88%94傷,卻突然變成雙胞胎兄弟張開手臂保護自己,從而代替自己被打的遍體鱗傷。

這些莫名被篡改的記憶,讓他一時摸不清頭腦,也喘不過來氣。

到底自己的過去是怎樣的存在?

自己到底是誰?

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又是誰?

一直隻有自己一人才能看到的男孩,又是自己的什麼人。

太多太多的問題堆積在腦子裡,宋南醉隻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腦袋裡嗡嗡的響個不停。

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腦袋裡燒了一壺開水,水開了發出轟鳴聲,卻無人理會。

然後開水變沸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不斷從壺中溢出來,他的腦袋也成功的亂成了一鍋粥。

越溟川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宋南醉會想了這麼多。

他見宋南醉情緒一直十分低落,以為是自己沒有答應他的告白所致。

這個孩子,從一到他家開始,就不怎麼喜歡說話,即便有了事情也隻是在心裡悶著。

如今總算是對自己吐露了真實情感,卻百般遭到自己的拒絕。

越溟川不禁感到有些內疚。

經過了這一次的挫折後,他該不會又回到小時候的那樣,整日悶悶的不愛說話吧。

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他養成的稍微好一些了,可不能再讓他就這麼回去啊!

越溟川心裡起急,抱緊他,用下巴蹭蹭他的頭,道:“爸爸把你當做兒子養了這麼多年,對你的愛自不必說,等我們從這裡逃出去了,爸爸也肯定會不離不棄,跟你相伴相依,隻是身份轉變這種事……可能沒法說改就改,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再好好想想。”

宋南醉淒然一哂,用手一推,掙開他的懷抱:“其實也不用再想什麼了,你當初撿到我,肯收留我,把我養到這麼大,我已經很感謝了。本來,我也不該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我和你不同,不該任性自私的將我想要的全部強行夾雜在你身上。以後……不管我們能不能從這裡出去,我都隻會當你是我爸爸,你也不必再有什麼心理負擔。”

說罷他向後撤了一步,低垂著頭,用劉海擋住臉上的表情,道:“下麵的空氣應該放的差不多了,下去吧。”

越溟川呆立在原地,想不到他的南醉竟會這麼說。

他從小看著宋南醉一點一點的長大,原本就對他喜愛到不行。

隻是他把自己傾注到他身上所有的愛都當做是親情的愛,是父親對兒子的愛,除此之外,他根本沒往其他方麵想過。

直到他和宋南醉一起來到這裡,與他一起經曆了驚心動魄,也經曆了生離死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