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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本基本上就都固定了他的陰暗畫風了。”

從幾本畫冊中並沒有翻出日記殘頁,越溟川淡淡的有些失望。

他將之前幾冊同手裡拿著的一齊整理好,在宋南醉的背上輕輕推了一把,準備起身將畫冊放回去,再查看一下其他抽屜。

越溟川推宋南醉的力道雖輕,不過並沒到感知不到的地步,然而在這一推下,宋南醉卻沒動,他反而又從越溟川手裡抽走其中一本畫冊,從後往前翻起來。

越溟川感覺他這舉動又有些像是那種迷之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扶著他的肩膀,和他一起一頁一頁的看畫。

宋南醉翻了大概十多頁,突然動作一頓。

越溟川順勢看過去,發現在畫冊停留的那一頁上,赫然畫著四個年紀相仿的男孩。

他從四人中認出,其中一個正是他們在幻象中看到過的舒雨,另外幾個,他倒沒太注意有沒有出現在飯堂或是走廊的幻境中。

越溟川仔細看了畫中的四個人,看著看著,就覺得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他指著靠在舒雨和另外一個男孩中間的一個人,對宋南醉道:“這個人,看上去感覺和你有點像,不過性格氣場比你小時候要陽光的多。”

宋南醉小時候,十分不愛笑。

越溟川剛撿到他的時候,小家夥怯怯懦懦的,也不說話也不理人,就坐在沙發裡,悶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那時候越溟川還以為小家夥自閉,或是存在其他什麼心理疾病。

他甚至都已經私下裡聯絡了自己相識的心理醫生,和對方說明了宋南醉的情況,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宋南醉突然漸漸好了起來。

雖然他還是不怎麼愛說話,但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裡漸漸有了神采。

他當時還在想,這麼個可愛的小孩,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才會將他養成這麼一副性格。

越溟川嘗試問過他的家世,不過宋南醉不肯說,每次被他問急了,都會發脾氣的將自己悶在房間裡。

越溟川無奈,不敢繼續追問,隻好找了熟人幫他暗中調查身世,隻可惜對於宋南醉的背景,幾乎是一片空白。

再之後,宋南醉長大一些了,這期間也沒有任何人來聯係他,說自己走丟了兒子。他拜托的朋友也沒查出有關於宋南醉的背景信息。偏偏宋南醉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十分和諧,他也習慣了這種感覺,因而最後乾脆就把宋南醉留在了身邊,把他當兒子來養。

隻是他的過去仍舊成謎,每當自己想要拐彎抹角的套套話時,總會被他用“不記得了”“沒印象了”敷衍過去,再多追問,他也完全不肯多說半句,久而久之,越溟川也放棄了。

他從回憶中脫離出來,視線重新回到眼前的那副畫中。

畫裡麵的四個人,看著年齡也就在十歲上下,除了被越溟川說像宋南醉的那個看著更小一些外,其他人應該多少都已經過了十歲。

越溟川又仔細打量了一遍舒雨旁邊的人,越看越覺得像宋南醉小時候。他下意識看了眼宋南醉的側臉,突然又問出了那個他當年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

“你對於自己過去的事情,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聽彆人說,淩晨一點鐘的時候,最好不要照鏡子,因為這個時間段是人體陽氣最弱的時候,照鏡子容易發生不好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我現在好想去廁所啊,然鵝廁所裡有一麵很大的鏡子……

這就尷尬了( ̄_ ̄|||)

第35章 遊戲第三十五天

宋南醉抿著唇,沉默片刻,淡淡道:“我隻有一些模糊印象,隱約記得是家裡人打我,至於我家在哪,我真正的父母是誰,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越溟川在他的頭上揉了揉,用力抱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強迫你去想以前的事了。”

宋南醉垂下眼,又在手裡那副畫上看了會兒,終於還是將其合上。

“繼續找線索吧。”

他把那摞畫冊拿起來,規規矩矩的重新放回到抽屜裡,接著又去翻找剩下的那個桌子。

越溟川跟隨他的身影,直到他彎腰去做自己的事才將視線收回來,移到那摞被他擺好的畫冊上。

剛剛自己去拿畫冊的時候,南醉應該是沒有看到才對。

而自己在將那摞畫冊拿出來後,也下意識關閉了抽屜。

所以宋南醉……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從哪裡拿出來的這些畫冊,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畫冊應該如何擺放到抽屜之中的呢。

再加上,之前那個四人畫像也是被宋南醉有意的找出。

越溟川不禁皺眉,難道說……

正想至此,宋南醉那邊突然翻出來個東西。

他翻動著看了幾眼,忽然扭過頭來看自己。

越溟川見狀,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問:“發現什麼了?”

宋南醉道:“一把鑰匙。”

鑰匙看上去十分古樸,個頭看起來卻比他們之前見到的都要大上一些。

宋南醉在手心裡把鑰匙翻了個麵,道:“上麵有字。”

越溟川和宋南醉一同湊近,看到鑰匙上貼著一個便簽紙,紙上隻寫了兩個字:床下。

沒有寫明是誰的床下,也沒寫明床下有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扭頭,看向那張空床。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十分默契的感覺,鑰匙上的提示就是這裡。

二人沒敢怠慢,一起衝向那張空床的床前。

宋南醉看了一眼床底下的距離,又看了看越溟川的身材,道:“我進去看看。”

越溟川卻先他一步拉住他,道:“不忙,先用手電看看下麵有什麼。”

萬一這床底下藏著什麼不明生物一類的東西,他一鑽進去被其咬傷那就糟糕了。

宋南醉明白他在擔心什麼,於是向後退了幾步,蹲下`身,開了手電向下照去。

同時,他一手扶地,歪著頭往床下打量。

隻不過這床底下除了厚厚灰塵和床角的蜘蛛網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宋南醉抬起頭,對越溟川搖搖腦袋。

越溟川也蹲下來,學著宋南醉方才的姿勢往裡看了一眼。

下麵確實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他們猜錯了?

“再去看看其他幾張床。”越溟川說完,和宋南醉又檢查了其他幾張床下。

隻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所有床底下都沒有什麼能將鑰匙插進去的物品。

兩人頓時更加疑惑。

“是不是鑰匙上指的不是這間屋子的床下?”

越溟川看著他搖頭。

不是否認他,而是不知道。

宋南醉將那把鑰匙攥在手裡緊了緊,道:“我再去其他幾間宿舍試試。”

他不等越溟川應聲,已經徑自站起來,跑向門口。

越溟川看著他立於門前的背影,和將手握在門把上的姿勢,忽然有種奇異的不祥感由心而生。

緊接著,他就看到宋南醉沉著張臉,麵向他轉了過來。

“門被鎖住了。”

兩人從外麵跑進來後,誰都沒再接近這個門,當然他們也沒聽到大門處傳來任何聲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越溟川走進宿舍大門,彎著腰檢查了一下門鎖,發現這扇門裡外各有一把鎖,裡麵的鎖不需要鑰匙,是那種類似門栓的鎖,外麵的則需要鑰匙,但卻從裡麵無法打開。

門裡的鎖,從他二人進來後一直沒有碰過,自然不會上鎖,現在他們被人反鎖在裡麵,看來應該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引進來,再故意鎖住他們的。

可是將他們鎖在裡麵,又有什麼意義?

是想將他們困在其中,最後因為沒吃沒喝而被活活困死?

越溟川又嘗試性的撞了幾下門,見無論怎樣都無法將門撞開,索性放棄這樣耗費體力的行為,他拉著宋南醉又回到那張空床跟前,看著那張床鋪道:“從這個屋子的整體擺設來看,隻有這裡看起來最有可能存在密道一類的東西。”

按照他們玩恐怖遊戲的經驗,一旦玩家在某個空間被困被鎖,那就說明這個空間內一定存在什麼密道一類的地方,可以供大家逃脫。

綜合這間宿舍來看,會存在這樣的場所一個是這張空床的床底下,另外一個,就是那個沒人使用過的桌子。

不過桌子方才他已經大致掃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反倒是這張床……因為有了那枚寫著“床下”的鑰匙,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越溟川慢慢向床走過去,雙手在那張空床的床幫上撫了撫,對宋南醉道:“搭把手,咱們把床挪那邊去。”

宋南醉走到他對麵,和他一起用力搬床。

這張床原本就是給小孩子睡的,因此不大也不太沉。

兩人合力把床挪走,露出床下的一大片地方。

這裡也確實太久沒人來過了,床下積壓著厚厚的塵土,等他們將蓋在上麵的床搬走,塵土沒了擋頭,稍有流動的空氣一帶,立馬四散揚起。

越溟川聞著嗆人的味道,不自覺的咳了咳,對麵的宋南醉也蹙緊眉頭,用手掩住口鼻。

待揚塵漸漸沉澱,越溟川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

床下的灰塵依然厚重,他抬頭看了宋南醉一眼,提醒他:“往後挪挪,捂好口鼻。”

說罷用腳在地上劃拉劃拉,想要把土扒開,看看塵土之下有沒有什麼暗門的痕跡。

隻不過他這一動,揚塵立馬又飛速飄了起來。

越溟川被嗆到不行,揮著手胡亂的趕走前麵的灰塵。

宋南醉被塵土逼退好幾大步,他望著被濃塵包圍的越溟川,再看地上仍然很厚的灰塵,想了想,轉身到門邊尋找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工具,能幫他們掃清灰塵的。然後他就在門邊的儲物櫃上,看到了一個虛掩著的櫃門。

他們剛進來時候,曾大致將這裡檢查了一遍。

那個時候,他還不記得這裡的櫃門有虛掩半開著的。

宋南醉下意識瞥向屋門,這個櫃門就跟他們進來的屋門一樣,悄無聲息的就被人打開了。

他又扭頭看了看越溟川,見他那邊灰塵漸漸散去後,又繼續努力清理床下的灰塵,一時半會也沒注意到他這邊,他不禁收回視線,在那個微微敞開的縫隙上看了片刻,終於還是伸出手打開了櫃門。

從他在外麵見到那個男孩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感覺就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他會突然在頭腦中產生一些莫名熟悉的意識,也會不自覺做出某些習慣性的動作。

但是那些莫名熟悉的東西和習慣性的東西,又好似都不屬於他。

比如……那個畫冊。

剛剛看到越溟川手中的畫冊時,他明明從沒見過,可就是感覺似曾相識。仿佛在自己的記憶深處也曾見到過一模一樣的東西。

再比如畫冊上的四人畫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