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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 李暮夕 4504 字 6個月前

,但是各有各的本事,精通拆彈、追蹤和藥物鑒定。一般出任務挑人,他都會全方麵考量,不會隻挑身手好的。

畢竟,保護首長的時候,不止要確保警衛對象的人身安全,還要保證飲食、藥品等方麵都沒有問題。

他們這種工作,一旦在任務中失誤,哪怕隻有一些微小的失誤,就會立刻被剔除出去,轉調到彆的部隊,非常嚴苛。

要是像方辭這樣,他手底下那幫人乾脆解散算了。

越想就越是好笑。

怎麼會有這麼懶的丫頭?從小到大,沒有他,她恐怕連最起碼的衣食住行都成問題,真不知道她在外麵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想到她曾經參加過MSF,方戒北心裡就一陣陣發緊,水盆裡的水溢出了盥洗台都沒有發現。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幫他擰緊了水龍頭,提醒他:“水滿了。”

聲音柔和溫潤,是周宜雨。

方戒北回神,跟她道謝,出於禮貌,多問了一句:“你不用去醫學院上班?”

周宜雨笑了笑說:“今年沒有補習和額外項目,那幫學生也比較安分。而且,這天氣也沒法出門,除了機電和生物係,學校幾個校區都關了。”

方戒北點點頭,客套了一句:“乾你們這行,也是挺辛苦的。”

“哪裡有你們累啊。”周宜雨舒了一下頭發,側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比平時要拘謹些。

兩人本來就不熟,方戒北說完就回頭擰衣服了。

“我幫你晾起來吧。”周宜雨說,“這本來就是女孩子乾的活。”

“不用,小辭不喜歡彆人碰她的衣服。”

他說這話隻是平常的解釋一句,沒有彆的意思,落在周宜雨心裡卻像紮了一針,有些刺痛。她的臉色有些僵硬,攥了攥手,打了招呼就快步離開了陽台。

晾好衣服後,他又用吹風機吹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給烘乾了,拿到房間扔給方辭。

方辭心安理得地穿了上去,換好了衣服。

今天就四個人在家,李嫂中午隻燒了五個菜,方辭也吃得津津有味。口味都是按照方辭的喜好來的,李嫂深諳這點,做的菜都是方辭最喜歡的。

“多吃點兒。”李嫂熱情地給她夾菜。

她也是從小看著方辭長大的,方辭能回來,她是打心底裡高興。吃了會兒,李嫂又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方辭差點噎了一下:“您怎麼這麼老不正經啊。”

李嫂聽了就不樂意了:“結婚怎麼就不是正經事兒了?這可是頭等的大事。我跟老爺子他們,都盼著你們能早點結婚呢。你們年紀也不小了,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啊?”

說起這個,方辭就頭疼了。

李嫂卻興致勃勃,正兒八經地問東問西起來。

周宜雨放了筷子起來說:“我吃完了,你們慢用。”她還收拾了一下桌麵,拿著空著的碗去廚房洗了。

李嫂怔了一下,往廚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方辭卻沒多想,拿著空碗往廚房逃去:“我也吃完了。”

李嫂喊她:“你才吃這麼點兒啊?”

“隨她去吧。”方戒北說。

李嫂也隻能作罷了。

第068章 韶華

第068章韶華

晚上去聚會, 果真人都到齊了, 還沒有生麵孔。

方辭站在大門口遲遲不肯進去, 掩飾似的低頭扯了扯衣服, 又問樊真:“我穿得得體不?”

樊真還真瞧不上她這副七上八下的樣兒:“又不是讓你赴刑場。都這麼久了,你至於嗎?徐陽是獅子還是老虎,能吃了你啊?”

方辭本來還不怕。可出門的時候,方戒北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萬壽路那邊的機關,說是要去接頭半點兒事情, 又頂著被罵打了個電話給樊真, 讓她陪著她。

樊真知道他們複合了,心裡還不對付呢。

不過, 她是真不放心方辭,應了聲就過來了。

“進去啊,杵門口才是讓人看笑話呢。”

方辭期期艾艾, 還磨蹭呢:“要是見了徐陽, 我該怎麼說啊?你覺得,我是不是……”

說曹操曹操就到。徐陽在人群裡看到她們,跟身邊人打了個招呼就邁著大步子過來了:“小辭,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好去接你們啊。”

他笑容自然,天氣這麼冷, 身上隻穿了件淺灰色的高領毛衣,簡寬背闊, 看著人特彆精神。反觀方辭自己,畏首畏尾,好像她才是做錯事的那個。

她心裡有些憋屈,可做再多心理建設也過不去那個坎兒,怎麼都理直不起來。

她這人也是奇怪,這方麵就是這麼慫。

徐陽也不說破,牽住她的手往場中引:“就等你們了。”

可他手指一碰到她,方辭就受驚似的快速收了回來。

徐陽愣在原地。

方辭也沉默了。

有一種尷尬到極點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區彆是,徐陽是直視著她的,方辭卻垂著頭,不敢跟他對視。

說不清是惱恨還是什麼,%e8%83%b8腔裡空蕩蕩的,像是吹著回廊裡呼嘯而過的冷風,一陣陣發寒,難以平靜。徐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很涼淡,語氣也變得刻薄起來:“怎麼著?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方辭咬著唇:“徐陽哥……”

徐陽不領情,冷笑:“以前你不都老徐老徐的嗎,現在知道禮貌了?”

方辭的聲音徹底被堵住了。

徐陽望著她,眼神咄咄逼人。他這人人前挺溫和,不輕易發火,可要較真了,那也是個混世魔王,不死不休那種。

樊真看不過去,跨前一步擋在了方辭麵前:“老徐你差不多得了。”

“這事兒你彆管。”

樊真一向是個火爆起來,一聽就炸了:“說什麼呢你?還是不是朋友了?小辭又沒欠著你,你乾嘛這麼欺負她?”

“我欺負她?我欺負她——”徐陽氣到極處,手指往方辭猛地一指,目光卻盯著樊真,逼近了一步俯視她,“我拿她當寶貝,捧手裡怕摔了,含嘴裡怕化了,他媽的她當我是根草,現在見著我,跟見著要拐她的人牙子的似的!我欺負她?”

這般動靜,在場中央唱歌的、說笑的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都往這邊打量。

方辭更加窘迫,抓抓樊真的手。

樊真安慰地拍拍她,瞪徐陽一眼:“我算是看出來了,您是不歡迎我們呢,成,咱們這就滾蛋,不在這兒礙您的眼。”她拉了方辭就怒氣衝衝地踱出了包廂。

趙熙和兩個朋友過來安慰他,把手搭他肩上:“噯,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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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木著臉在原地愣了兩秒,忽然轉身,飛一般追了出去。

……

外麵冷,方辭抱著肩膀哆嗦。樊真要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被她拒了:“你自己穿著吧。徐陽說的對,我又不是公主,憑什麼讓你們都順著我捧著我,你也是姑娘家,凍壞了怎麼辦?”

樊真啐了聲:“誰跟你說我是姑娘家?你樊爺可是純爺們兒。”

方辭都笑了,憋著笑點著頭:“嗯,樊爺。”

“乖。”樊真寵溺地順順她的腦袋。

徐陽從裡麵追出來,攔住了她們路。他已經平靜下來了,可還是有點拉不下臉,見了人,默了會兒才不耐煩地說:“都來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像什麼樣?”

樊真啐他:“滾遠點。欺負小辭,你真本事!”

徐陽有氣沒地兒撒,他心裡還憋屈呢:“我怎麼欺負她了?我舍得欺負她?”

樊真還要跟他杠,方辭拉拉她的手,對她暗暗搖了搖頭。樊真知道她尷尬,也不跟徐陽鬨了:“讓開,我們要回去。”

徐陽說:“除非我死了。”

——這人——樊真又要炸了,被方辭出口的話堵住:“算了算了,就是唱個歌兒。”

樊真怒其不爭,甩開她的手:“你就慫吧!”

她氣得丟下兩人跑了。這說的也都是些意氣話,徐陽還這真能把方辭吃了呀?不是不敢,是他不會。

可這會兒,方辭和徐陽兩個人麵對麵乾站在路口,也好是尷尬了一陣。

還是徐陽先開的口,聲音裡有種泄了氣的軟和:“你餓不餓?前麵有涼麵兒。”

方辭應聲,順從地跟著他往前麵走。

路上也沒兩句話,到了路口的涼麵攤,徐陽給她買了一碗,叮囑老板加醋加辣,兩個人就在路邊的山廟門口挨著坐了。

方辭吃東西的樣子真的不文雅,埋著頭,一旦吃起來,就是身邊發生爆炸她都不會抬頭。徐陽側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皮膚白皙,眉眼生動,鼓著腮幫子像是三天沒吃過飯似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這笑容沒有撐過兩秒就落了。

“真和他在一起了?”

方辭吃麵的動作一滯,過了會兒,訥訥地點了點頭。

徐陽好半晌都沒說話。

他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帶她過來吃麵。印象裡,第一次帶她來吃麵還是剛見麵那會兒。

同一個大院的孩子,基本上都認識,他們西邊這一塊的,平時就是一個小團夥,誰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一天就傳得到處都是了。

那天紅旗路辦公廳那邊有個老首長過來慰問,禮堂放電影,家屬區這邊的孩子也沾了光。首長看了沒一會兒就走了,一幫孩子商量好,結伴過去了。位置空著也是空著,守門的也就睜一隻眼閉隻一眼了。

那個年代娛樂不多,雖然看的是戰爭片,以前也看過,放完後,一幫人還意猶未儘。

徐陽和趙熙並肩走,趙熙習慣性地把爪子搭在他肩上,下台階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麼,用一種獵奇的口%e5%90%bb跟他說:“方家來了個小丫頭,知道不?”

方家根基不俗,雖然老爺子退了,以前的根係還在,人脈情分在這一帶都能蓋半圈,就算還住在外麵那一片舊樓裡,但沒人敢小瞧,說到底,是方錫林還沒決定要往哪兒調,也省得搬來搬去的麻煩。要是這廂搬進來,改明兒調到外麵,這一大家子人還得拖家帶口搬出去,這不窮折騰嗎?

徐陽和趙熙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了,感情沒話兒說。

方戒北後來的,但人不錯,各方麵都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