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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 李暮夕 4345 字 6個月前

小北,你挺牛逼的啊。乾得好,老子早看裝備部那幫裝腔作勢的家夥不順眼了!整天呆在實驗室裡研究所裡做這個模型,開那個什麼講座,一股子的酸腐氣。”

方戒北苦笑:“說實話,打的時候挺爽的,現在想起來,挺幼稚的。”他就不該跟徐陽那廝一般見識。當時被氣昏了頭腦,頭一次不管不顧就把人給揍了。事後想起來,多半就是徐陽給他下的套,給他個教訓。

不過,徐陽也沒打算把他怎麼樣,就是搓搓他的銳氣。齟齬歸齟齬,兄弟還是兄弟。

駱雲廷說:“聽說你那個走了四年的妹子回來了。”

方戒北語氣平淡,拉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上去了:“你聽誰說的?”

駱雲廷上了駕駛座,發著了車,才跟他說:“你們院裡的人啊。”之前去陸司大院,方戒北給幾個發小和幾個小輩介紹過他。

駱雲廷人挺幽默,也特彆能聊,一來二去就吧方戒北小時候那點兒事都摸了個清楚。

方戒北忌諱這件事,不想聊,也就沒開口。

駱雲廷粗中有細,不是個神經大條的,見他不願意說,心裡了然,也不再問了。

隻是勸他:“女人嘛,過去了就過去了,換一個就是,彆太放在心上,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方戒北揚了揚唇角,微哂一聲,不置可否。

……

半個月後,徐陽就能出院了。

方辭還特地過去幫他慶祝了一番,就在他東城區靠山麓的一幢彆墅裡。這是他姥姥留給他的房產,老人家去了國外定居後,這些都劃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這幫發小裡,徐陽的手頭是最闊綽的。

一塊兒來的還有樊真和趙熙。

四個人在客廳裡席地而坐,打了幾副牌。方辭和徐陽一對,把樊真和趙熙殺得片甲不留。樊真氣得摔了手裡的牌,打著哈欠往樓上走:“不玩了不玩了,困死了,我去睡了。”

徐陽善意地提醒她:“客房在三樓,往東麵走。”

“我哪分得清東麵還是南麵?”

徐陽連忙改口:“正對樓梯口,往左走。”

樊真說:“收到。”

其實方辭也有點困了,一連打了兩個哈欠,抬手就開了手邊的一罐黑啤,仰頭灌下。喝了點兒酒,身體就熱乎起來了,特彆舒服,人像是飄在半空中。

徐陽叮囑她:“彆喝太多,一會兒搶著去吐,可沒那麼多的馬桶。”

趙熙喝得比方辭多,也比方辭猛,不一會兒腳邊就是散落一地的空罐子了。徐陽有潔癖,去了廚房拿來垃圾桶,把這些罐子一個個收拾了進去,連他身邊的亂丟的紙團也皺著眉丟了進去。

趙熙的酒量也就那樣,喝了才沒幾口就奔到衛生間去吐了。

方辭指著他的背影笑話他:“軟腳蝦,不會喝逞什麼能?”

徐陽拄著頭,笑著看著他:“五十步笑百步啊,方小姐。”

“你說誰五十步呢?”方辭撲過去,按住他肩膀,要把他給帶翻在地。徐陽連忙穩住,死活不讓她推下去:“大理石地板啊,這砸下去,腦袋要開花的!”

他越是反抗,方辭就越是來勁,推著他,卯足了勁往地上壓。

徐陽隻好放棄,任由這人撒酒瘋,把他按到地上。方辭騎在他身上,大聲問他:“你服不服?”

徐陽無奈,有氣無力地說:“服,大寫的服!”

“大聲點兒,聽不見!”

聽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跟大院裡早上食堂那邊的廣播有的一拚。徐陽知道這人喝醉了就是無賴一個,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服了,大寫的服!姑奶奶,放過我吧!”

方辭操起手邊的一個空啤酒罐,指著前麵大喊:“前進,衝鋒!”

徐陽:“……”完了,這病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陽不好玩,方辭很快就從他身上爬下來,在客廳裡爬來爬去,像隻偵查犬似的嗅來嗅去,摸摸這邊,又戳戳那邊。

徐陽實在受不了她這副中二的樣子,把她橫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反抗上了樓。

三樓一共有五間客房,走廊儘頭的一間已經讓占了,徐陽就打算把方辭放到第二間。誰知,方辭劇烈掙紮起來,死活都不要睡這間。折騰來折騰去,徐陽隻好抱著她下了樓,又經過方大小姐挑剔的篩選,把她丟進了主臥那張床上。

喝醉酒的方大小姐,和小孩子一個模樣,房間,當然是撿最大的,床,當然要最軟的。

折騰了這許久,她也不鬨了,橫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過去。

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雙層抹%e8%83%b8,沒有帶子,側著身子躺在那兒,露出半截香肩,柔滑無骨,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昏暗的壁燈下,泛著一層誘人觸摸的光澤。

一條金色的細鏈子掛在她的脖頸處,因為她的翻滾,已經滑到了肩上。

徐陽隻是猶豫了片刻,俯身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那鏈子的帶扣。

扣子很小,光線又昏暗,很難解開,他費了老大的勁都沒有弄開,指尖反而被勒得有些發紅生疼。專注凝視那鏈子的時候,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到方辭身上。

近在咫尺的是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弧線優雅,頸後右側有一顆小紅痣,在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特彆顯眼,像是無聲無息,誘人靠近。

他有些恍惚,意識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摸了上去。

方辭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到瘙癢,翻了個身過來。

徐陽嚇了一跳,略退了一下,發現方辭隻是翻了個身後,又鎮定下來,甚至比之前更加鎮定,一雙眸子自上而下審度著她。然後,目光落在她的%e8%83%b8口。

兩片交錯的布帛,包裹著雪白綿軟的%e8%83%b8,因為角度,露出一道深的溝壑,形狀完美,不難看出挺拔和飽滿。

可這腰肢又細得不可思議,像是一掐就要折了。

徐陽想起小時候的方辭,十幾歲的方辭,那會兒,這丫頭就勾人得不行,在前麵跑的時候,還回頭衝他笑,揮揮手,說你快點兒,丫沒吃飽飯啊?

說話真是不客氣,罵人也從來沒客氣,十足的一個小王八蛋,讓人恨不得提起她的領子,吊起來狠狠揍一頓。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自然地上挑,透著那麼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粹,又無形間就把人的魂都給勾走了。

她偏偏還一無所知,自己對她的好,她沒心沒肺,半點兒沒放心上,回頭又全身心黏著方戒北,一口一個“哥”。

撩了就跑,忒不地道。

徐陽想到這兒,起了點壞心,憤恨又□□地在她的%e8%83%b8上揉了兩把,過了把乾癮。

作者有話要說:

節奏好像有點慢 QRZ沒辦法,男二太搶戲,我儘量調整,下章讓男女主對手戲~

不要棄文哇,過兩章放戲精女二,不過她是蹦噠不起來的~該交代的都會交代的~

第020章 雞飛狗跳

第020章雞飛狗跳

翌日,方辭在醫學院有課,乾脆就讓徐陽送她一程了。徐陽當然很樂意,送完她之後,才開車去了部裡。

方辭早上就兩節課,上完後,挎著包就要踩著樓梯離開,隱約聽到樓上有人叫自己。

一回頭,發現是以前的導師。

“老師。”方辭乖巧地重新踏上台階,等楊教授下來,頷首跟他問好。

楊教授和藹一笑:“好些年沒見你了,比以前漂亮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方辭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接這話茬。

楊教授笑容加大:“臉皮倒比以前薄了,稀罕事兒。”

方辭更窘了:“您就彆侃我了。”

師徒倆下了樓梯,沿著回廊往東邊樓區走,路上聊了不少事兒,有她出國前的,也有她出國後的,讀書深造的經曆,也有援非、四處遊曆的往事。

楊教授聽了後,不甚唏噓:“以前總覺得你腦袋瓜兒聰明,這麼年輕就能拿到學位不容易,可又覺得你做事不大認真,隻挑自己喜歡的去做,很是頭疼。所以,那會兒你讀了兩年還沒全滿就要出國,我是第一個反對的。”

方辭想到那個情形,也是苦笑:“還死扣著我的證書不給,就差把我掃地出門了。”

楊教授說:“現在想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你這個皮猴子,就不是個能安安分分待在一個地方學習的料。”

方辭吐吐舌頭,小聲嘟噥:“我也有認真學習的。”

楊教授聞言就笑了,也沒拆穿她:“對了,過兩天我這邊要組織一個團隊,跟老葉一塊兒去中海,參加一個交流會,到時候有很多前輩都會到場,還要給領導們彙報工作,是個學術交流的好地方,你也跟我一塊兒去吧,也長長見識。”

“好的。”方辭忙不迭應下。

方大小姐最愛熱鬨,最愛大場麵,不熱鬨不上檔次的還不願意去呢。

……

到了參會那天,方辭起了個大早,穿得比往常都要正式。白色吊帶內搭,外套一件西裝領小外套,就戴了隻機械表。

這表還是姥姥留給她的呢,叫不出名兒,表麵挺小的,直徑隻有一枚硬幣大小,玫瑰金,表盤內的每一個刻度上都鑲嵌著一枚六棱鑽石。

“這可是好東西啊。”樊真第一次看到這塊表的時候,還給她翻來覆去看了很久,“瞧瞧這材質和壓合方法,應該是老物件了,純手工的,現在找不到了。”

“不知道,姥姥留給我的,看著挺漂亮,就戴了。”

“你要不要回老家再翻翻,興許還能找出不少值錢的東西呢。”

方辭白她一眼。見過財迷的,沒見過這麼愛錢的。

方辭和楊教授坐了同一輛車,走的是一條偏道,避免了高峰期的擁堵。繞著公路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會場。

楊教授見了熟人,交代了兩句就把她扔給了同行的另一個女老師。

“沒事兒,咱們在這兒等一下就好了,跟著隊伍,彆到處亂跑。”女老師對她笑一笑,還算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容。

方辭點點頭,應承下來。

可話剛交代沒兩句,她自己都沒影了。方辭有點無語,跟著隊伍進了高門檻,入了一個院落,隊伍早歪到不知道哪兒去了。這地方倒是大,可大廳正門還緊閉著,為了喜慶,隻在廡廊下掛了兩盞大紅燈籠。

這會兒天還沒大亮,倒是在朦朦朧朧的晦暗天光裡映照出了幾分溫暖。

為了壯氣勢,方辭今天穿了一雙7厘米的高跟,這時候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問了身邊同來的一個女士,對方也是第一次來,搖頭,又看了看表,躊躇道:“聽我妹夫說,少說也要九點半吧,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辭隻覺得眼前一黑,不知不覺就走出了人群,沿著廡廊繞了會場大半個圈。到了後麵沒人的地方,她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利落地脫了高跟鞋,提在了手心裡。

四下一望,隻有東南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