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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真麻煩。你一個人拿那麼多東西,又累。”

江岩柏安慰道:“我不嫌累,有錢掙呢,哪裡累了。”

“你就愛逞能。”容白翻了個白眼,“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等著彆人來問啊?”

江岩柏笑了:“這不是有你嗎?”

容白一把把江岩柏推開,自己這是被調?戲了?

“我是你誰?我關心你乾啥?”容白的日常用語已經被李大壯一家帶跑了,“多大個人了,自己心裡不能有點底。算了,說你也沒用,下回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東西賣光了,我守在店裡也沒意思。”

說著,容白還規劃起了以後:“等生意穩定了,收入也穩定了,我們可以找兩個人看店。”

“然後再去看彆的生意。”容白像模像樣地說,“雞蛋不能隻放在一個籃子裡。”

“我們還能提供就業崗位,也算是為社會做貢獻。”容白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

江岩柏倒是不說他,隻是看著他,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

“你以後還可以開自己的公司,當大老板,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多威風啊。”容白又說,他看著現在還稚嫩的江岩柏,想象著他到了三十多歲,是不是和自己認識的江岩柏一樣。

到時候還會不會捐贈自己的學校?

自己到時候還會不會幫他撐住珩架?

他們還……會不會相愛?

第26章

格子鋪的生意異常紅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聲勢迅速征服了這個城市的所有女孩。

也包括一批為數不少的成年女性。

甚至還有一些擺攤的小販想在容白這邊進貨。

可惜容白自己的貨都不夠, 不然實在不想放棄這到手的利益。

原本容白預想著一周後生意會慢慢冷淡, 但是與之相反的是:

生意簡直一周比一周火爆,一開始隻是偶爾有外校的女生周末過來看看。

到第三周的時候, 每天晚上都有人專門過來,無論是正在讀書的學生, 還是生活在周邊的女性,她們的購買力非常強大。雖然每個人不一定一次就會買很多。

但大多數都是經常過來看, 不少人都是熟麵孔了。

“今天掙了多少?”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最近容白和江岩柏經常都是在店裡打地鋪。

容白打了個哈欠,他揉揉眼睛, 每天他都覺得很累,不知道多少天沒有睡好覺了。

江岩柏也掛上了黑眼圈,好在他皮膚不算白,並沒有容白的顯眼,他把賬本推到容白麵前:“每天都是三百到五百之間,最近的收入比較平穩。”江岩柏說這話的時候氣息都沒變,好像他並沒有把這些錢放在眼裡。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了。

容白有些好奇:“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你不是想多掙錢嗎?”

江岩柏衝容白笑了笑:“我是缺錢,不是死要錢。”

容白搞不懂這兩者有什麼區彆, 他也不在乎,容白去倉庫把打地鋪需要的東西拿出來。

最近天開始熱了,雖然也沒暖和到可以穿單衣的地步, 但容白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總算不覺得冷了。

“總這樣也不是回事。”容白躺在被子裡,江岩柏就在他旁邊,兩人各睡各的。

江岩柏“嗯?”了一聲,似乎沒明白容白的意思。

容白轉身看著江岩柏的側臉,“總不能我們一直都待在店裡吧,洗澡都不方便,每天都忙到這麼晚。要不然請人來吧,也固定好上班和下班的時間,這樣熬的話,總有一天會熬出毛病來。”

“行,聽你的。”江岩柏沒反對。

明明江岩柏也沒做過生意,可是看起來比自己還從容,容白有點不舒服。

但他也不懂是為什麼,按理來說,他本來應該慶幸江岩柏如此沉穩。

可是現在,他又覺得自己不如江岩柏,至少他應該比現在的江岩柏強才對。

容白閉上眼睛,停止胡思亂想,調整呼吸之後沉入了夢鄉。

他們最近的生活一直非常忙碌,每天幾乎腳不沾地,江岩柏一天到晚都坐在收銀台,容白則是裡外跑動忙個不停

——他可沒有收錢的本事,原本就丟三落四的人,收錢的話,肯定虧的褲子都沒有穿的。

既然決定了要聘人,容白就開始著手了,他在店門口張貼了招聘信息。

他需要的是能說會道的員工,最好是女性,男的也可以,隻要長得帥。

學校的男生看見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很帥,還跑過來麵試。確實有一個不錯的,不過學生嘛,就是來逗個樂子,真讓他們不上學來上班啊?

容白被耍了幾次之後,就把關於男員工的那條劃掉了。

來麵試的人倒是不少,可容白一直定不下人。

要麼是年紀太小沒有定性,要麼是說話不夠流利,還得配個腳本才能介紹貨物的人。

容白都有些絕望了。

“你彆急啊,慢慢來。”江岩柏摸了摸容白的頭,很有些長輩寵愛小輩的意思。

容白倒是沒感覺到,他把麵試人員的名單放到桌子上,重重地歎了口氣:“做生意真是太累了!”

“這才一個店呢!”容白長籲短歎,“要是以後開分店了,那我還不得忙死啊?”

江岩柏笑了笑:“分店越多,你就不像現在這麼忙了,你有大把的錢可以請人。對員工好一點,員工就能給你賣命。”

“說的容易。”容白撇撇嘴,“算了,再看看吧,說不定有合適的。”

“這次進貨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是周末了,學校也沒人。”容白看了看時間,“我們買周六淩晨兩點的票,周日晚上八點應該能到,兩個人的話,拿的東西也更多點,往返也方便些。”

江岩柏點點頭,他沒有意見。

周六淩晨,容白被江岩柏從被窩裡挖出來,他緊緊抱著被子,任性地喊道:“不去了,不去了,早上再說!”

江岩柏歎了口氣:“你再不起來,我就掀被子了。”

容白嘟囔了一句,江岩柏聽不清,但容白用被子蓋住頭,一副打死也不起來的模樣。

江岩柏站了一會兒,拿容白沒辦法,他笑著說:“算了,我一個人去吧,你好好睡。”

最近這段時間容白累成什麼樣,江岩柏也是看在眼裡的,說他不心疼,那是假話。

可是容白自己看著挺開心的,他也不能說什麼。

自從這家店開張以後,容白的笑容越來越多,雖然累,可是每天看起來都是快樂的。

江岩柏自己出去洗漱,這時候才淩晨三點,家裡人也都還在睡覺,江岩柏放輕了腳步。

他用冷水洗臉刷牙,原本還不是太清醒的他,現在倒是完全精神了。

“你精神可真好。”容白迷糊的揉著眼睛,他已經把衣服傳好了,踩著拖鞋過來洗臉刷牙。

江岩柏笑了笑,他對容白總是這樣,自從容白說他的笑容好看,笑聲好聽之後,原本總是板著一張臉的江岩柏,也常笑了。

但也隻在容白麵前這樣,在彆人麵前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似乎彆人欠他錢的樣子。

兩人這次依舊是輕裝上陣,容白把現金分開裝到兩個人的身上,還把一部分縫到衣服的夾層裡。

外頭現在可不太平,總有些人想趁著人多不勞而獲。

不少外地打工回來的人在中途被人摸了包,回到家才發現。

一年的辛苦錢就那麼沒了。

候車室還是老樣子,什麼味道都有,又悶,不怎麼通風,人也多,聲音嘈雜。

容白買的臥鋪,畢竟要坐接近兩天,硬座的話,總是睡不好的,他本來就缺睡眠。

檢票進站,容白還一臉好奇地看著鐵路,等著火車從遠方駛來。

“我還是頭一次坐火車呢,回去可以跟他們吹了,他們肯定沒做過綠皮的。”容白一臉向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岩柏皺著眉,他忽然問道:“你家鄉是什麼樣的呢?你爸媽呢?”

容白從沒有跟江岩柏談過這個,江岩柏甚至連他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容白也沒有故意想瞞著,他說:“我家鄉啊,比這裡大一些吧,繁華一些,人們也有錢一些。我爸是個商人,我媽是個老師。都是很好的人。”

“看得出來。”江岩柏點頭。

“看出來什麼?”容白有些不明所以。

江岩柏說:“能培養出你的父母,不會是壞人。”

容白驕傲的挺高%e8%83%b8脯:“那是。”

火車到站了,容白很激動,他沒做過綠皮火車,或者說,他連火車都沒有做過。

代步工具從他很小的時候就變成了轎車,成年以後他也有了自己的車,還從沒有坐過這樣的交通工具。

“你小心點。”江岩柏在背後喊道。

容白不以為然,他一下就跳了上去,探著腦袋看車廂。

——太簡陋了,和他電視裡看到的火車完全不一樣,又老又舊,也不知道這輛火車有多少年曆史了,至少從已經脫漆的車皮看來,已經運營了很長時間。

容白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江岩柏跟著他走上去,兩人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一個上鋪一個下鋪。

“你睡哪兒?”容白問了一句。

江岩柏怕容白不方便:“我睡上鋪吧。”

“就這麼一條鐵杆子啊。”容白摸了摸上鋪唯一的安全措施,又問道:“你晚上會不會掉下來?”

江岩柏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掉?你好好睡。”

“明天起來吃什麼?火車上有賣東西嗎?”容白歎了口氣

“有盒飯,我還帶了麵包,不會餓著你的。”江岩柏讓容白不用擔心。

江岩柏是真的細心,比自己強多了,容白感歎。

容白躺在臥鋪床上,總覺得不舒服,不知道火車有沒有更換過。

要是沒換過,那之前躺在這裡的人是誰?愛不愛乾淨?這上頭會不會有跳蚤?

本來沒睡好,困得要死的容白這會兒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了,好像渾身都癢癢。

也不知道是真癢還是心理暗示,容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等容白醒過來的時候,車廂裡已經人聲鼎沸,臥鋪是四個人一個隔間,容白倒是想買兩個床位一個隔間的,可惜沒有。

對麵睡得兩個都是中年漢子,現在正去前頭接熱水。

大部分人為了省錢都不會吃火車裡售賣的盒飯,自己帶著乾糧。

容白是懶得帶那麼多東西的,他和江岩柏加起來也才背了一個背包。

東西帶多了反而不方便,回來的路上還要帶貨呢。

“餓了嗎”江岩柏也剛剛接了熱水回來。

容白坐起來,他昨晚都是穿著衣裳睡的,雖然一個隔間都是大老爺們,但他還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