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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你要求不多,我們加班加點的乾,一周就差不多了。”

畢竟這毛坯房已經上好了膩子,隻需要刷一層油漆上去,再訂上格子。

容白選的淺綠色和淺粉色的油漆,要營造少女感,現在大家都喜歡大紅大紫的顏色,清淡的顏色還是比較少。

但永遠不要小看女孩子的審美。

容白還去挑了不少的玩偶布娃娃,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款式,粉粉嫩嫩的,都很可愛。

容白還準備,如果以後打算再開店的話,就開個貓咖啡廳。

就算咖啡不好喝,也有不少人為了擼貓過來。

他自己就還挺喜歡貓咖的,他喜歡擼貓,但是自己養又嫌麻煩。

貓咖簡直就是他這種人的福音。

中午的時候,容白回江岩柏的家裡吃飯,李家媳婦也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吃了頓飯。

“你多吃些,臉上都沒什麼肉。”喬老太一直在給容白挑肉。

容白來了之後,就連她的兒子都排到了後頭。

在這之後,容白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江岩柏家和鋪麵之間奔走。

他還要為裝修隊的工人們準備盒飯,同時去準備開業時需要用的花籃。

一天到晚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容白頭一次感覺到勞累。

他不過就是經營一個小小的鋪麵而已,怎麼就累成了這個樣子?

江岩柏當時可是經營了那麼大一個企業……

是了……怪不得江岩柏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可是即便那樣,江岩柏也堅持著每晚回家,隻是偶爾在公司住。

而當時的自己從未體諒過他,也沒有幫過忙。

他總是自以為是的要求江岩柏陪伴自己,卻從來沒有在意過江岩柏的需求。

容白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又去學校裡頭的小賣部買了一箱水搬到店子裡去。

大概是因為學校周圍終於又店麵租出去了,過段時間就能開業。

再加上這麼俊的小哥天天都在店子裡頭忙裡忙外,有膽子大的女學生就會自己跑過來問。

也有男學生過來問的,得知不是遊戲廳,男學生們就沒了興趣。

有人關注就是件好事,學生們就算看熱鬨也會來看看。

容白現在已經不覺得這是自己在幫助江岩柏了,他把這家店當成了自己的事業,準備認真經營。

雖然忙碌,但是也覺得很充實,這是容白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以前基本就是混吃等死,自己在家百無聊奈,還總怪江岩柏沒有時間陪自己。

永遠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是經曆了這幾天之後,容白終於慢慢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就這麼忙了幾天,總算到了江岩柏回來的日子,江岩柏大概是淩晨一點到,前一天打了電話讓容白不要等他,他會自己回去。

可是容白不放心,車站很亂,尤其是過了晚上十點之後,街頭上的混混都會聚在這一邊。

看看有沒有肥羊可以下手。

江岩柏這次帶回來的東西不少,容白擔心出事,東西沒了倒是無所謂,人要是受了傷,可就是大事了。

容白帶了兩把彈簧刀,穿著跑鞋,晚上九點就到火車站等著。

沒有手機或者平板可以玩,他就拿了兩本小人書在車站裡看。

車站什麼味道都有,臭腳丫子味,汗味,以及不知道是什麼的彆的味道,都非常刺鼻。

剛進候車室的時候,容白差點被熏出來,但沒辦法,夜裡還是有些冷的,坐在外頭容白有些受不了。

他裹著外套,在候車室裡等了半個小時,鼻子總算是屏蔽了那股味道。

容白就在那坐著,看看書,還帶著保溫杯喝熱水。

坐著坐著就困了,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直到手表的指針滑到淩晨一點半,他才去火車站的出口等江岩柏。

一出去就是寒風刺骨,這裡似乎比北方還要冷,濕冷,渾身都不舒服。

穿再多還是覺得冷,幸好是早春,要換做是冬天,肯定得凍出病來。

江岩柏一手提著一個巨大的蛇皮袋子,他灰頭土臉的,從人群之中擠出來。這時候火車站外頭還有不少人力三輪,這時候可以加價,不少人還是願意出來掙這個辛苦錢。

容白一眼就看到了江岩柏,江岩柏比出去的時候埋汰多了,衣服上都是灰,兩個蛇皮口袋重在一起都快由他一個人高。

“不是叫你彆來嗎?”江岩柏也看到了容白,他艱難地向容白這邊挪動,但口%e5%90%bb並不太差,“晚上冷,你也不多穿幾件衣服。”

容白不知為何,臉突然一紅,他從江岩柏手裡搶過一個袋子,動作不太熟練的扛著:“我這麼大個人了,這點風還不覺得冷,快回去吧,你吃飯沒?我回去給你下碗麵吃。”

容白還是這幾天才學會了煮麵,有時候他回去的比較晚,又懶得再到外頭去吃,就讓喬老太教他怎麼兌碗,怎麼煮麵才不會糊。

吃起來倒還行,也能入口了。

江岩柏把手伸過去,握住容白的手,還在自己嘴邊哈了口氣:“你手太冷了。”

容白耳根子都紅透了,周圍太嘈雜,容白隻能湊到江岩柏耳邊說:“那是風刮的,我身體好著呢!快回去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容白卻沒有把手從江岩柏的手心裡抽出來。

夜色給他們打著掩護,兩個人就扛著兩大袋蛇皮袋子走在路上,兩隻手交握著,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冷。

“你買了多少啊?”容白吸吸鼻子,果然有點感冒了。

江岩柏想了想:“我忘了,我帶了四千多塊錢出去吧?都花光了。”

這包確實挺大,還沉,肯定買了不少。

“幸好你還記得留車錢。”容白笑道,“要不然我隻能去郵局給你打錢了,那多麻煩。還得去固定的網點拿。”

話畢,容白又想到了什麼,他把手從江岩柏手裡抽出來,去摸江岩柏的肚子。

江岩柏躲了兩下。

“咕——”

容白歎了口氣:“你是不是沒留飯錢?”

江岩柏不吭聲。

“哎,你是要急死我。”容白歎了口氣。

江岩柏馬上說:“那不是我忘了嗎,我下回記住了。”

“算了,你是個木魚腦袋,走吧,快回去。”容白說著就加快了步伐,江岩柏追上來,又一把握住了容白的手。

這像什麼樣子……容白心裡念叨,真纏人。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他自己也不願意江岩柏鬆開自己的手。

哎,算了,就這麼著吧,誰叫自己現在比他大呢?

兩人都沒做人力三輪,主要是蛇皮袋子太大了,人家車主不願意接這筆單子,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跑幾趟,多拉幾個人,還能掙得多一些。

沒辦法,就隻能靠自己兩條腿走了。

容白和江岩柏走到一處小巷子,沒路燈,黑的要命。

可是繞路的話,得多走半個多小時,還是得進去。

容白進去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了,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

月黑風高,殺人越貨什麼的。

果然,才進去沒兩步,後頭就跟進來幾個人。

容白握住褲兜裡的彈簧刀,還遞給了江岩柏一把。

“喂!前頭的!站住!叫你們呢!彆他媽裝著聽不見!”後頭傳來腳步聲,有人跑了過來,人還不少。

他們現在要跑的話還能跑,可是這麼多東西,帶著跑不快。

容白倒是想把東西丟了直接開跑,他不在意這些小錢,也不逞英雄,他早過了那個年紀了。

現在的他把命看得更重要。

要是在這裡死了,他就再也回不去了,是真的死透了。

然而江岩柏卻沒有動,他把兩個蛇皮口袋都放在牆邊上,就著月光對容白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馬上就過來。”

容白驚愕道:“你要乾嘛!那麼多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白話還沒說完,江岩柏就走了過去。

月光黯淡,離遠了什麼都看不清,容白隻聽見那邊的人說讓江岩柏把錢交出來。

江岩柏從始自終都沒說話,然後容白就聽到了互相毆打的聲音。

聽見拳頭打在禸體上的聲音,分不清是誰發出的慘叫。

容白摸著牆走過去,他也想幫忙,總不能讓江岩柏一個人挨打。

然而他才走過去,江岩柏忽然就站到了他的麵前,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江岩柏的臉上掛了彩,額頭還有血流出來,嘴角青烏,身上估計也沒好到哪兒去。

容白的手摸到江岩柏的臉上,他問道:“疼不疼?”

江岩柏拉住容白的手,他視力比容白好,就拉著容白往前走:“不疼,那些小棍棍瘦的跟麻杆似的,沒多大力氣,都是花架子。”

估計是港片看多了,上來還要擺個姿勢,那不是找打嗎?

“你就是逞能。”容白心裡不舒服,他也是個大小夥子,剛剛竟然一點忙都沒幫上。

容白看不見那群小混混,所以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看起來比江岩柏還慘,江岩柏打架打習慣了。知道打哪兒最疼,讓人躺下去就爬不起來,表麵上還看不出傷,哭都沒地方哭去。

江岩柏笑了一聲,笑聲很低,但是嗓音低沉,十分好聽。

容白愣了愣,停在原地,忽然問:“你笑了。”

“嗯?”江岩柏莫名其妙,“我不能笑嗎?”

“倒不是這個意思……”容白還從沒見江岩柏笑的時候會發出聲音,“你笑起來很好聽,以後可以多笑笑。”

“好。”江岩柏對容白,向來是有求必應的。

兩人重新扛起蛇皮袋子,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兩人的手又拉在了一起。

就算換個肩膀扛袋子也換不了,傻的要命,但沒有哪個想要鬆開。

這麼冷的天氣,拉久一點也沒關係吧?

容白縮著脖子,麵紅耳赤的想。

他和江岩柏在一起那麼久了,這時候又突然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好像他也變成了以前的毛頭小夥子,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現在隻是拉了拉手,就已經心跳加速到了這個程度。

明明鼻尖還是江岩柏身上的汗味。

容白竟然也沒有嫌棄。

家裡人都已經睡了,容白和江岩柏把貨放在客廳,準備明天早上再來清點。

“你快去洗澡,一身汗臭味,我先去給你煮麵。”容白把乾淨的衣服和內褲遞給江岩柏。

江岩柏答應了一聲,家裡的熱水器時好時壞,要打燃還需要一段時間。

外頭風又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滅了,這個時候也隻能抓緊時間,水一熱就洗個戰鬥澡。

容白還在廚房裡頭燒水煮麵。

他笨手笨腳的,兌調料的時候竟然把醋放多了。

又隻能重新兌一碗。

好在江岩柏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麵也煮好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吃容白煮的麵,容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