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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等她弄完了再進來。

然後也不敢耽誤,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泡進浴桶裡。

第一步就是舀水將一臉的脂粉都洗乾淨,感覺像是揭下了一層臉皮,幾乎能感覺到所謂“皮膚在呼吸”的境界。周敏遂決定,以後要經常讓皮膚自由呼吸,免得憋死了。

等她洗完臉,一轉頭就看到石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周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e8%83%b8口,表現得像被劫進土匪窩裡的良家女子,“你要乾什麼?”

“要幫你洗頭嗎?”石頭問。

這個嘛……還真需要。頭發長了,打理起來本來就很麻煩,今天頭發上又實在是太多油,周敏自己一個人估計要折騰很久,有人願意幫忙,他自然不會不願意。

於是石頭取了一隻盆擱在外麵,然後讓周敏仰頭靠在浴桶邊緣,將她的頭發都理好抓在手裡,舀了水浸濕頭發,再用皂角一點一點的清洗。

他的動作很慢,其間還時不時輕柔的按壓一下頭皮,讓周敏放鬆。

沒一會兒,周敏就覺得這樣的確比自己洗頭方便多了。她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水,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已經將上半身的曲線都暴露在了石頭眼中。

所以等石頭替她衝好了頭發,用乾毛巾包起來,然後自己脫了衣服也鑽進浴桶裡時,周敏不由嚇了一跳。

可惜大勢已去,這個時候任何掙紮都是無效的。沒一會兒,她就渾身發軟的倒在石頭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耳邊是水燒開的“咕嘟咕嘟”的聲音,周敏轉動腦子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那是什麼聲音,她連忙提醒石頭,“你的粥……”

“嗯,我看著呢。”石頭回應。

在鍋裡的粥燒乾之前,石頭終於抱著周敏離開了浴室,順便將火滅了。

但兩人也沒顧得上喝粥,戰場從浴室轉移到臥房那張新打好的雕花紅漆大床上,耐著性子做了半天前戲,已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石頭,終於如願以償的將周敏吃乾抹淨,半點渣都不剩。

新婚夜的紅燭是不能熄滅的,要一直讓它燃到天明自然熄滅,象征著長長久久。

燭影搖紅,羅賬內春正濃、花正豔。

……

周敏最後是被石頭抱在懷裡,勉強喂下去一碗粥,就直接陷入了酣眠。

這一覺睡得很沉,就是夢裡不知道怎麼,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球,被獅子按在爪下動彈不得,始終隻能保持一個姿勢,睡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所以迷迷糊糊一睜開眼睛,就正好對上了床欄上鑲嵌著的一張“獅子滾繡球”的木版畫,周敏一個激靈,便立刻清醒了過來。

然後她才發現自己被石頭摟在懷裡。他修長的四肢都緊緊纏在她身上,難怪會覺得動彈不得。

周敏打了個嗬欠,然後艱難的在石頭懷裡轉了個身。這動靜自然也把他鬨醒了,不過意識還有些迷糊,下巴自然地在她光潔的肩上蹭了蹭。周敏被他的胡子紮得不舒服,伸手去推,卻被石頭握住了手,放在唇邊親%e5%90%bb。

“什麼時辰了?”周敏開口,然後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估計是昨晚哭得太厲害了。

帷帳放下來,床上就自成空間,光線昏暗,很難判斷時間。所以石頭聽到周敏的話,%e5%90%bb了%e5%90%bb她的發頂,才伸手撩開帳子,看了看旁邊的刻漏,“辰初了。”

其實平常周敏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起床,石頭要更早一些。但今日卻不同以往,聽說已經這時候了,周敏一驚,就要坐起來。但這麼一坐,她才發現自己腰部以下到大腿都十分不適,稍微一動就引起一陣酸痛,某個不能描寫的地方更始終有種異樣的感覺。

雖然昨晚石頭已經檢查過沒有受傷,而且又哄又勸的給她塗了藥,但還是會不舒服。

她一時不查,隻能又倒了回去。

“身體不舒服嗎?”石頭殷勤的問,同時伸手過來替她揉按腰部。

周敏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雖然很想繼續休息,但今天要起來敬茶,這會兒不算晚,但也絕對不早,周敏也隻能咬牙堅持。她拍開石頭的手,慢慢坐了起來,取了放在旁邊的衣服,慢慢穿。

“我來吧。”石頭見她動作十分不靈活,連忙伸手將衣服接過去。

結果這一穿險些又把火氣惹出來,好在還要去敬茶,而且周敏的身體也的確很不舒服,這才勉強忍住了。

自知犯了錯,石頭表現得十分殷勤,替周敏穿好衣服,梳了頭,又端了水給她漱口淨麵,都弄完了之後,才扶著人往外走。

周敏又好氣又好笑,“鬆手吧!你這樣扶著,讓人看了還以為我怎麼了呢!”

家裡其他人果然都已經起來了,正等著兩人,周敏給兩位長輩敬了茶,其他人又上來給她問好,周敏一一送了自己做的針線,這見麵的儀式就算是過去了。

而後就是正常的早餐,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隻是吃完了飯之後,安氏就將周敏趕回了房間。也不讓石頭出門,要他陪周敏待著。

青天白日,兩人也不好留在房間裡。不過之前布置新房的時候,外麵那一間就被弄成了書房。而且因為小樓那邊要騰地方出來曬嫁妝,所以書房裡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了,兩人便在這裡待著。

周敏在腰後墊了個小枕頭,整個人靠在沙發裡,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石頭拿了一本書坐在她身邊,低聲念給她聽。屋子裡點了火盆,燒得暖暖的。不知道是昨天太累還是吃得太飽,周敏聽著聽著,便有些昏昏欲睡。

石頭將手裡的書擱下,從旁邊取了薄被給她蓋上,就這麼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微微一笑,屈起手指在她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他娘子可真好看啊……

周敏實際上隻睡了很短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但整個人卻精神了很多。兩人在書房裡下了一會兒跳棋,吃吃零食喝喝茶,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都是這麼過去的。雖然周敏覺得這樣太墮落了,但安氏的話也很有道理,就是當官的成親也要放幾天假,何況他們小民百姓?家裡雖然忙,但也不是少了兩人就不行,新婚燕爾,自然是小夫妻多在一起待著才好。

隻不過,隨著周敏的身體逐漸養好,石頭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火熱,更是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周敏深覺不能再這樣下去,遂主動結束假期,投入到了春耕的準備之中去。

這兩天都沒出門,這會兒終於走出來,周敏覺得呼吸都清爽了許多,忍不住活動了一下手腳。轉頭時掃過旁邊的果園,動作不由一頓。

已經是早春時分,果園裡的不少樹上已經熱熱鬨鬨的開起了花。

這會兒開的是杏花和梨花,這兩種花都是白色的,遠遠看去,仿佛一片潔白的雲從天上降了下來。有蜜蜂和蝴蝶在花間飛舞著,忙碌的采者蜜。周敏不太受蜜蜂歡迎,這個時候一向都是對果園敬而遠之的,所以也隻能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轉頭繼續去忙了。

結果晚間一回屋,就發現桌上用瓶子插了一枝粉白的杏花。

周敏驚喜的轉頭去看石頭,“你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我一直都是。”石頭按著她的肩膀,把人推到桌前,“我特意爬上樹選的這一枝,好看嗎?”

“好看。”周敏點頭,又道,“不過這些都是果樹,還是彆禍害了。說不定少收一筐杏子。讓娘知道了,看她不說你。”

“娘不會說的。”石頭摟著周敏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蹭,“我回來時她也瞧見了,什麼都沒說。”他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昨日你給我盛了一碗飯,你猜娘怎麼說我的?”

趁著周圍沒人,安氏拉著他就是一頓教訓,說周敏如今不是姐姐,是媳婦兒了,不能再讓她來照顧他,得知道疼媳婦兒才行。當然,後麵那些早點兒生個孩子承繼香火之類的話,石頭隻當沒聽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算周敏想生,他也暫時不想讓一個孩子隔在兩人中間。

新婚燕爾,又是少年情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待在一塊兒,怎麼親昵都覺得不夠,又怎麼可能想多出個孩子,分去周敏的注意力?

他的唇貼著周敏的耳朵,聲音都帶了笑,“天地良心,我難道不疼你嗎?平常都是我伺候你,娘倒看不見,你給我盛一回飯,她倒有話說。我看娘的心是偏到你這裡來了。”

周敏這才回轉身,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頭問,“吃醋啦?”

“何止吃醋,我想吃你。”石頭說著,就%e5%90%bb了下來。

“唔……爹和娘還沒睡……”

“放心吧,這屋子隔音很好,他們聽不見的。”石頭將她抱起來,放在桌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旁邊的花瓶險些被撞倒,周敏連忙伸手扶住。但她看不見,手忙腳亂的扶了半天,瓶子卻始終穩不住。石頭掃了一眼,低聲道,“娘子可要扶穩了,我們的聲音爹娘聽不見,但花瓶若是落下去摔碎了,必定會驚動他們。”

“你……”周敏未及抗議,就被石頭堵住了唇,隻能努力的扶著花瓶,不讓它滾落下去。

隨著她身體的顫動,花枝上的花瓣便也跟著灑落了下來,鋪在桌上。其中幾片花瓣被她的手一碾,就都碎成了花泥,在桌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跡。

……

雲歇雨散,石頭將那枝命途多舛的花取了來,擱在周敏臉側,低聲笑道,“我娘子果真人比花嬌。”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周敏嘴上說得不客氣,但雙靨微紅的模樣卻沒有半分震懾力,瞪起眼睛卻愈發顯得嬌嗔,眉目間都是動人的風情,讓石頭的眸色漸漸轉深。

他伸手揉了揉周敏的耳垂,笑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彆鬨。”周敏將那枝花拿起來遞給她,“拿回去插上吧,擱在這裡弄得滿床都是花瓣,不好收拾。”

“放心,不要你收拾。”

石頭將之接過來,卻是一片一片的將花瓣扯下來,攢了一捧在手裡,對著周敏一灑,花瓣灑落在她臉上身上,大部分都散落了下去,但還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上麵。

他低下頭,用舌頭一片一片將花瓣卷起來,仿佛在品嘗其中的滋味。

這種緩慢而明確的觸碰有些折磨人,但周敏沒有動,隻微微偏過頭,眉頭輕輕蹙起,呼吸也一點一點變得急促起來。

石頭一寸一寸的%e5%90%bb過去,直到將最後一片花瓣卷進嘴裡,才轉過身躺下,長臂一伸,將周敏撈進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扶著她的腰,溫柔的撫慰她漸漸升起的渴切。

周敏細碎的輕哼著,雙手貼在石頭%e8%83%b8`前。

透過緊貼的肌膚,她能夠聽見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迅速而有力,仿佛一曲永不停歇的鼓點,在她的耳畔、她的身體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