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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也是一種傳統。所以周圍的百姓們也已經從一開始單純的看熱鬨變成了兩派,分彆支持其中的一頭獅子,呐喊著為他們加油鼓勁。

但凡有比較和競爭,場麵都會比較熱烈,所以一時間,這個小廣場上各種呼喊聲不絕,顯得十分熱鬨。

周敏站在那裡看了半天,心中自然也有所偏向。

第一隻獅子動作靈活,而且在搬運籃子的間隙裡,還能兼顧舞獅的本職,遠勝第二隻。——說來也奇怪,明明兩隻獅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到了這會兒,周敏卻能夠十分清晰的將之區分開來。

好幾次,那隻獅子經過她麵前的時候,她也跟周圍其他人一樣,伸手去摸。據說這樣能夠為自己添福氣。

很快,十幾隻籃子一一送到廟前,第一隻獅子一共搬了十隻,毫無疑問的勝出,獲得了滿堂喝彩之聲。

不過這畢竟是社節,接下來獅子漸舞漸退,逐漸遠離了土地廟,而大伯公等幾位族老,則來到土地廟前,開始繁複卻莊重的祭祀。周邊的村民見狀,也都安靜下來,肅然的看著這一幕。

這種長時間的安靜很容易給人帶來壓力,所以在祭祀結束之後,周敏非常清楚的聽見周圍的人舒了一口氣的聲音。

然後有人小聲卻興奮的道,“接下來就是要分供品了吧?!”

“是的。咱們這個位置還算近,待會兒跑快點,應該能夠搶到!”另一個人道。

周敏微微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社節算是一種祈福法會,供奉在土地廟前的那些供品,自然也就帶上了吉祥的寓意,沾了福氣。所以大家覺得,這些東西吃下去會有好處。因此在供奉結束之後,眾人會一擁而上,哄搶供品。

這一瞬間,周敏擠在人群之中,陡然生出了一種購物節搶特價商品的感覺來。她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衝進去搶點兒,有沒有用且不提,這種場麵不參加總覺得有些遺憾啊!

不過,在開搶之前,一頭彩獅卻舞動著再次出現,然後叼起了其中一隻籃子。

它挑的是一隻果籃,裡麵放著這個季節能夠找到的各種水果,而且全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色澤鮮豔,個頭飽滿。獅子叼著籃子,且舞且走,最後竟來到了周敏麵前,然後停下來了。

她有些驚訝,聽見周圍的起哄聲,才知道這籃子竟然是送給自己的,有些猶豫的伸手接了過來。

入手有些沉,估計這一籃子應該有好幾斤重,周敏都懷疑那隻彩獅是怎麼用“嘴”將籃子叼起來的。

適時,“彩獅”也取下了套在身上的獅頭,露出了本來麵目,卻是穿著一身短打的石頭。難怪剛才沒看見他,原來跑去舞獅了。平常也不見他練習過,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這個季節天氣還有些熱,悶在彩獅之中,又要不停舞動,石頭也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熱意蒸騰。他站在周敏麵前,笑盈盈的看著她,卻讓周敏覺得有些陌生。因為石頭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比較沉默寡言的性子,很少會出這樣的風頭。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不同於自己認知的石頭,卻更加惹眼,更加生動鮮活。

而也正是因為這種陌生,讓她有一種重新認識了這個人的感覺,並且由此生出了更多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周敏陡然覺得心跳得有些快,耳根也隱隱發熱。

大庭廣眾之下,好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周圍是種種鼓噪聲、起哄聲,周敏隱約有些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舞獅的應該都是村裡的年輕人,這第一籃供品更不是隨便送的。

周敏耳尖,恍惚聽見起哄聲中有人在喊“跳舞”,也許是因為氣氛太熱烈,太具有感染性,也許是因為眼前這個石頭陌生得讓周敏也生出幾分蠢蠢欲動,總之她很快就做了決定。

不就是跳舞麼?誰還沒學過怎麼的?

周敏沒有放下手裡的籃子,而是繼續提著它作為道具,另一隻手提著裙子轉了個圈,就進入了場內。

山村裡的人都能歌善舞,雖然祭祀的時候並沒有女子參加,但現在祭祀已經結束,大家留下來本來就是要繼續儘興熱鬨,所以發現周敏下場,周圍的人便都開始拍手呼喊,為她造勢,而鑼鼓聲也重新響了起來。

石頭微微一愣,然後也重新套上了獅子頭,再次下場,配合著周敏的動作或進或退,完成了這一場舞蹈。

結束時,在滿場雷動的掌聲之中,周敏有一種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感覺,臉紅心跳,手心發熱,整個人興奮得有些過分。

不過,不等她品味這種感覺,石頭已經卸下了身上的行頭,然後拉著她退了場。接下來或許還有很多熱鬨,但兩人沒有留下圍觀,而是直接離開了土地廟。

一開始周敏純粹是被石頭拉著跑,等到遠離人群之後,他才停了下來,選定了一條路,拉著周敏走了上去。

村子裡的道路大都互相連通,從這邊走也能夠回到齊家山,隻不過要繞一些距離。所以周敏沒有拒絕,中途她幾次試圖將自己的手從石頭過於灼熱的掌心抽出來,但石頭握得很緊,根本抽不出來。

全村的人都在土地廟參加慶典,彆處自然沒有人。兩人上了山之後,周圍的環境就徹底清淨下來了。

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來,就這樣牽著手往前走。

他們沒有對視,但能夠聽見對方的呼吸,交握的手甚至將對方心跳的頻率也泄露了。彼此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十分奇異的氣氛正在兩個人之間彌漫、糾纏,將兩個人牢牢地籠罩在其中,並且在醞釀著什麼東西。

走了一會兒,旁邊出現了一片樹林,石頭忽然轉了個方向,拉著周敏鑽了進去。

不等周敏反應過來,就被石頭緊緊的抱住,然後壓在了一棵大樹上。

背後是樹乾,麵前是石頭的身體,似乎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周敏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她有點兒理不清楚自己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態,隻是莫名的興奮激動,以至於渾身都在輕輕地發顫。

“敏敏……”石頭緊緊的抱著她,他的頭埋在周敏頸間,每一次呼吸都有灼熱的氣息灑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將之蒸得發紅發燙。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以及自己的。

石頭的唇再她頸側微微一貼,然後掠過耳廓和臉頰,最後停在了她的唇角。兩人保持著這個動作安靜了片刻,交錯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石頭終於微微偏過頭,%e5%90%bb住了周敏。

在今天之前,雖然兩人已經互相表明心意,雖然石頭一直對她十分黏糊癡纏,但彼此的親密僅限於牽手和擁抱。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橫亙在彼此之間,劃出一條看不見卻非常明晰的界限,而石頭看見了它的存在,所以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他或許並不知道周敏的顧慮,也不明白她的那些糾結,卻直覺的選擇了等待。

直到他確定從周敏這裡得到回應。

這個%e5%90%bb初始時是輕柔的,帶著試探與矜持,隻有唇與唇之間的廝磨。但很快,得到了周敏的回應之後,就變得熱烈起來。他用舌尖描摹過周敏的唇形,然後才探入她毫不設防的口中。

%e8%88%94舐、掃蕩、糾纏……他毫不猶豫的攻占了她口中每一寸地方,在那裡烙印下自己的痕跡。仿佛這樣,就能夠徹底的占有她。

這是戰爭,也是掠奪,是世間最殘酷也最溫柔的較量。

它不是為了分出勝負——恰恰相反,它是將自己的一切都奉到對方麵前,心甘情願認輸,從此成為對方的奴隸,生死交付、予取予求。

每一個人都是戰敗者,但也都是勝利者,手握著對方最脆弱之處,不死不休。

第72章 婚姻恐懼症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大半年過去, 石頭又長高了一截, 比周敏超出了一個頭。

這個身高差,讓周敏在回應石頭的親%e5%90%bb時, 必須要仰起頭、踮起腳尖。

她的雙手原本搭在石頭腰間,緊緊攥著他的衣裳。雖然身後就是大樹, 但這個姿勢還是有些無所依托之感,於是在親%e5%90%bb間兩人的姿勢也有了細微的改變。

周敏的雙手攀上了石頭的肩,最後勾著他的脖子,以此借力。而石頭一條胳膊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墊在她腦後,幾乎是凶狠的將她按在自己懷中。

這樣的姿勢,相當於周敏整個人半掛在石頭身上。固然有了依托, 但還是不免有難以發力的感覺。一開始她還努力的回應石頭,到後來身體軟下來,使不上力,隻能完全將主動權讓出。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暢, 這個漫長且熱烈的%e5%90%bb才終於結束。

石頭在她麵頰上啄%e5%90%bb片刻, 便將頭埋進了她的頸間,低聲喚她的名字,“敏敏……”

他雙手更用力的把人往懷裡收緊的同時, 還在她腰間有些不成章法的揉捏著, 似乎想更進一步,又不得其法。

周敏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此時此刻, 唯有裝傻。她催眠自己隻是個布娃娃,一動不動的讓石頭抱了好一會兒,彼此身體上的躁動才逐漸平複下來。

鬆開手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彼此竟都生出了幾分羞澀,連眼神都不敢對上,隻能飄忽的四處亂掃。

不過這麼一掃,周敏才發現自己之前提在手裡的籃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傾倒在路上,裡麵的果子全都滾落出來,撒了一地。她連忙退開幾步,蹲下去將籃子扶好,然後將果子一個個拾起來。

好在這篇林子裡落葉滿地,果子滾落在上麵,得到緩衝,並沒有磕碰得太厲害,偶爾有一兩個擦到皮的,問題也不大。

石頭見狀,自然也跟著蹲下來幫忙收撿。

一籃果子總共十幾個,兩個人動手,很快地上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梨子。兩人同時朝這隻梨伸出手,然後便不出意料的碰在了一起。

周敏指尖一顫,正要將手收回來,就被石頭反手抓住了。

他用另一隻手將梨子撿起來擱進籃子中,拎著站起身,順便將周敏也拉了起來,微笑道,“走吧,回家。”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秋日的暖陽下,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無人的山道上,交握的手心微微汗濕,周圍是漫山紅葉,層林儘染,竟也彆有一番浪漫。

估計是兩人在路上走得太慢,回到家時,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遠遠的便能看到去萬山村看熱鬨的新村村民們三三兩兩的往回走。周敏和石頭對視一眼,沒有走修好的大路,而是選了另一條僻靜的羊腸小道,繞到了齊家山後山腳下。

如今山腳下的柵欄已經完全合圍,柵欄後麵又種植了荊棘和爬藤作物,將整個柵欄掩得嚴嚴實實。石頭挑了個荊棘比較少的地方,將荊條拉開之後,托著周敏爬了上去,然後自己翻過去把人接下來,又再爬上去將荊條合攏,頗費了一番手腳。

饒是如此小心謹慎,周敏的裙角還是掛了一下,開了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