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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眼睛還痛,恨不得好好找幾個美人來看,好洗洗眼睛。”

美男子苦笑離去。他們這個穀主真是什麼都好,就是這點癖好讓人無可奈何。在穀主眼中,甭管是誰,才乾修為是高是低,隻要生得美貌出眾,就可以在五色穀橫著走。連身邊親信下屬都是看美貌度來決定的,真正是“惟色是舉”。

從這一點來看,他們穀主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和那些魔修合作了,畢竟魔修大多長得醜,而且修為越高越醜。比起魔修,大概他們穀主跟正道法修合作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至少不會總氣呼呼的說傷眼睛。

他出去盯著藍染把妝洗了、重新梳好頭發,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剛教訓了她幾句,就有人來回報說,有兩個美貌男女求見穀主,說是穀主舊識,姓肖。

“姓蕭,莫非是穀主的親戚?”

他方問了這麼一句,那屬下就回道:“李護法,來人特意說了,是小月肖。”

那就不是親戚了,不過看在來人美貌的份上,李護法還是叫人去通報了穀主,自己則繼續去糾正屬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免得再次傷了穀主他老人家的眼睛。

蕭演聽說來的是一對男女,還自稱姓肖,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仙笈界那一對化名肖彤、發表八卦報的小情人。

但是那一對小情人就算飛升,也不可能到無境界來啊!他到此界已經幾百年,從來沒有見過來自仙笈界的修士,還因此在心裡罵了幾百年賊老天故意坑他,可要說彆的姓肖的一對美貌男女,他在無境界卻是真的不認識。

如今非常時期,魔道兩邊氣氛緊張,他本來閉門謝客的,但來人美貌且姓肖,又說是他的舊識,蕭演就還是叫把人迎到會客廳中,自己稍後也過去相見。

他這裡腳步剛踏上台階,裡麵立刻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蕭穀主,久違了。彆來無恙。”

蕭演又驚又喜,走進去時,果然見到邱雁君與時季鴻身穿華服,站在廳中正笑%e5%90%9f%e5%90%9f的看著他。

“竟然真是你們?我還以為我這輩子是再見不到仙笈界的人了呢。”蕭演大步走上前,仔細打量兩個年輕人,“你們不會也飛升到此界了吧?”

邱雁君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穀主你真是始終如一,到了無境界仍舊把家門叫做五色穀,可我瞧你這裡一片平原,根本連個山穀都沒有。”

旁邊侍立的下屬心想:這姑娘可真是說到我們心裡去了,誰知道穀主怎麼有這種執念,非得把一片平原叫做五色穀?

卻聽穀主難得解釋道:“我取這名字,還不是因為恨自己回不去仙笈界?你們是不知道這無境界,窮山惡水占不到地靈也就算了,連人都不傑,哪怕沒有你這樣的美人,有個唐晉那樣與我誌趣相投、說得上話的知交也好啊。唉!”

聽到唐晉的名字,邱雁君停了停才又笑道:“沒有唐晉,您可以安排個人幫您排美人榜呀。”

蕭演擺擺手:“還是算了吧,也沒那些美人可以排。不過,你們穿的這身衣服怎麼瞧著像是婚禮禮服似的。”

邱雁君便和時季鴻相視一笑,齊聲答道:“正是。”

說完她看了一眼廳中侍立的蕭演屬下,蕭演會意,讓彆人都退下,邱雁君這才把他們去邦闌界成婚的事說了一遍。

蕭演聽說正道都飛升去了邦闌界,隻他自己在無境界,更是惱怒。

邱雁君便繼續解釋說:“邦闌界沒有邪修,所以您隻能飛升到無境界。”

她和時季鴻來之前問過神女,確定十二玉簡之事可以說,便把當初蕭演飛升之後,她和時季鴻怎麼誤入罡氣陣,怎麼集齊十二玉簡,然後直接飛升琅嬛界的事都說了。

“當初拜托您飛升後探尋世界真相,卻沒想到最終竟是我們自己誤打誤撞,把這真相找出來了。”邱雁君最後說道。

蕭演聽完沉默片刻,神態雖然怔忡,卻接受得很快。

“原來如此,”他也歎了一聲,“我就知道所謂神仙也沒什麼不同。不過也無所謂,畢竟我們修煉並不是為了那些神仙,而是為的自己,隻要自己知道自己所為何來,沒有中途迷失墮落,旁的都無關緊要。所以你們現在是仙人了?能把我送回仙笈界嗎?”

邱雁君對他的突然轉折哭笑不得,時季鴻就替她答道:“抱歉,蕭穀主。我們能力有限,且這裡的邪修也離不得您,您若是走了,那些魔修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邱雁君接道:“仙笈界您也不用擔憂,馮穀主又進了一次無極幻境,修為精進,現在五色穀中一切順利,您不用擔心。”

蕭演不耐煩道:“我哪裡是擔心他們?我是擔心我自己!我在這鬼地方,每天眼睛受的罪,你們能體會嗎?”

邱雁君兩個都不客氣地哈哈大笑,蕭演見他們兩個這樣,怒意稍減,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們留下彆走了,我天天看著你們兩個,眼睛也好了,心情也好了,我也就不想著回去了。”

邱雁君笑道:“那還不如您一心好好修煉,來日飛升上界。我跟您說,上界的美人可多了去了,我在上界還搞了選美比賽,到時包你大飽眼福。”

蕭演驚喜地說道:“我還可以飛升嗎?但我從沒聽說無境界有邪魔飛升成功過。”

“為何不可?當初仙笈界也從沒有邪修飛升過,可是您就成功了呀,而且邪修隻是修煉法門與正道不同,並不似魔修一般無惡不作。隻要修煉得當,還是可以飛升仙界的。”

據邱雁君所知,赤炎聖君的修煉法門就是邪修的鼻祖,所以邪修定然還是可以飛升仙界的,至於魔修,若真的修到能飛升渡劫,大概也就隻能去魔界了吧。

她和時季鴻揀能說的都告訴了蕭演,鼓勵他繼續修煉,當然,蕭演聽說仙界有那麼多俊男美女後,動力十足,也不怎麼需要她的言語鼓勵了。

兩人時間也有限,說完這些就此告辭。蕭演聽了他們的劇透,對仙界充滿向往,從此閉門修煉不管魔道之爭,隻用了六百年就飛升到第八重世界,然後又六百年,邱雁君就在仙界與這位顏控協會會長勝利會師,娛樂版圖中又增一員猛將。

作者有話要說:  簡單修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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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看醫生,語音碼了,基友幫著改的,大家湊合看

☆、番外之唐晉

和煦的陽光照到身上, 很快就把衣衫上那點細雨帶來的濕意曬乾,唐晉彷佛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一樣, 腦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想不起自己為何在此、剛剛又經曆了什麼。更讓他疑惑的是, 他麵前有成百上千的修士聚集,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茫然, 似乎方才大家集體做了一場夢, 如今又一同夢醒似的。

“公子。”身旁有人出聲叫他。

唐晉轉身,見邵安就站在他身後,忍不住問:“出了什麼事?”

邵安也很茫然, 搖頭道:“不知。但方才我們所有人似乎都被雨淋濕了。”

是啊, 這很奇怪,仙笈界的修士怎麼可能被一陣細雨淋濕?這陣雨一定大有古怪。▃思▃兔▃在▃線▃閱▃讀▃

“我們先回去吧。”邵安接著說, “布告牆這裡人群聚集,咱們又站在中心,大家都不由自主往這裡看呢。”

以唐晉一貫的個性,他是絕不可能站到人群中間去接受眾人矚目的,那他之前是為了什麼到這裡來的呢?這些人又為何聚集在這裡?唐晉疑惑著回頭看了一眼貼滿懸賞告示的布告牆, 並沒有什麼異常,終於抬步往外走, 同時吩咐道:“去打聽下大家為何聚在這裡。”

雖然那些人看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此地,但不問就走,不是他的作風。

唐晉一行人靠邊離開,聚集的人群也很快散去, 如同他看到和猜測的一樣,那些人也都茫然不解,不知自己為何會聚在布告牆前麵,也不知下雨之前發生過什麼,所有人都失去了那一刻的記憶。

看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還是一件足以驚動能掌控天道之人的大事,否則這世上又有誰能有這個本事讓所有人的記憶同時出現片刻空白?

唐晉想起邱雁君飛升後聯係過他,似乎有再發一期八卦報的意思,難道他是為了這個去的告示牆前?是了,這麼一想,他果然有看過第十五期八卦報的印象,且這期八卦報內容很驚人,他現在還覺得心中隱隱作痛,%e8%83%b8口有一種既驚且怒的情緒。

他等不及回到家中,上了羊車立刻把邱雁君給他的那張蠶絲帕找出來,果然她提過叫他單獨拿出一批蠶絲帕來做準備,便揚聲叫人:“邵安,之前我叫你們單獨調出來那批蠶絲帕放在哪裡了?”

平日反應敏捷的邵安,這次想了一想才說:“好像發往各地百通苑了。”

“去確認一下。”

邵安應聲去辦,唐晉自己在車裡把剛剛的奇特景象描述給邱雁君,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那第十五期八卦報是不是真的發過,又是有關什麼內容。

各地百通苑的消息很快傳回來,唐晉聽了彙總,心裡卻更不安了。仙笈界五方大陸,有百通苑的城鎮,就有中州同樣的經曆:大家聚集在一起,卻沒人知道自己為何在此,每個人都茫然無知,對至少半個時辰內發生了什麼絲毫沒有印象。而且發過去的那批蠶絲帕消失無蹤,即便是最能乾的掌櫃,也說不清蠶絲帕怎麼就不見了。

邱雁君遲遲沒有回複,紫浮宗卻傳來柏域盛突然飛升的消息,奇的是,柏域盛恰恰就是在所有人記憶空白的這段時間飛升的。唐晉更擔心了,仙笈界沒人有事,一切都像被仙法複原一樣,顯然是因為仙人發覺了邱雁君的動作,阻止了一切,那她豈不是處境堪憂?

他很焦急,忍不住一再留話詢問,那邊兒卻始終杳無音訊。唐晉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以前的豁達灑脫好像都隨著那段兒莫名空白的記憶一起被憑空掠奪而去,他再沒心情搞什麼美人榜百通苑,每天隻關在家裡盯著蠶絲帕。

幸虧幾個月之後,邱雁君那邊兒終於回話,唐晉也找回了自己那點兒魂。

邱雁君一派報喜不報憂的架勢,除了“她以後都要留在上界,可能再也回不來”這句,彆的唐晉都沒信。不過她能平安回話,已足夠讓唐晉驚喜,恨不得擺祭品謝過那位高抬貴手的仙人。至於八卦報,靈魂人物已經不在了,辦不辦又有什麼意義?他又去哪裡找另一個肖彤來寫那文風獨特的文章?

他寧願給邱雁君跑跑腿,去給雲瀚傳個話,借此還能跟她在蠶絲帕上聊幾句閒話,卻萬萬沒想到,就這麼點兒念想,也不過是百年,就突然斷了。

“所以有時候,人活得太長了,反而沒有意趣。”

人生最後時刻,唐晉端坐在閒居小院那間他和燕十一攤牌的廳中,看著窗外夕陽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