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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哥哥的樣子,都是聽父母說的。我母親常說我和哥哥長得很像,希望我有朝一日也能拜入紫浮宗。”

景豪道:“這個不難,左右你也學了紫陽功了。”

他應的如此爽快,讓邱雁君非常驚訝,雖然她心裡也這麼想,但畢竟雲瀚都沒把話說定,怎麼景豪就許諾了?

說來桓堃挑徒弟實在太沒有眼光了,融騫就不說了,這個景豪也不是什麼精明的人,雖然品性不差,可說話做事,總讓人覺得差點什麼。桓堃眼光不行,自身資質似乎也有限,這麼一想,導善挑徒弟的眼光也不咋地,幸虧他把掌門讓出來了,不然紫浮宗也許還不如現在呢。

至少循清挑徒弟的眼光很好啊,雲瀚真是個極為優秀的接班人,尤其經過這次幻境曆練和宗門內亂之後,他肯定很快就能挑起紫浮宗的大梁了。

她這次總算挑到一個壯實的金大腿抱,而且很可靠,可靠到她開始猶豫,要不要把八卦報的事情也告訴雲瀚,順便發個第十期,揭露一下唐古華乾的好事。

邱雁君一想起這個,心思就更加浮動,等回到瀛台,承學給他們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休息,她就立刻把這想法傳音跟時季鴻說了,“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時季鴻不同意,“你不要忘了,唐古華與此事有關,是我們的推測,沒有實據。而真正傷害掌門、想取而代之的是紫浮宗弟子,屬於家醜。他們抓的那幾個人,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消息來,很難作為向中州發難的人證,另一方麵,我也不認為紫浮宗有和中州明麵翻臉、從此為敵的魄力。”

“那就吃了這個暗虧?”邱雁君難以置信,“他們紫浮宗各脈之主、長老和老祖們,臉上不疼?”

時季鴻被她逗笑了:“疼肯定是疼,但沒那麼快就打回去。其實你不覺得,越是名門大派,行事越不可能乾脆利落、快意恩仇嗎?反倒不如我們。上一次玉山派的事,要不是你直接把八卦報發出去了,紫浮宗也不會那麼大陣仗上門討說法,更可能派個代表私下去和玉山派試探,再多派些人去核查,悄無聲息的打開玉山派缺口。”

“那多沒勁啊!而且那得花多少時間才行?像柏域盛一樣多好!”

“柏域盛隻有一個人,他想做什麼做什麼。紫浮宗上下逾萬人,牽一發而動全身,就必須得仔細權衡,而且名門大派一旦關係緊張,直接為敵,世道也就不會太平。就像玉山派倒了雖然是好事,可因為玉山派倒了,現在人人都想去撿漏,西大陸必然要混亂一樣。”

“那你覺得,玉山派這事,我公開了,是錯還是對?”邱雁君被時季鴻說的,都有些懷疑自我了。

時季鴻笑著親親她:“你做什麼都對!我剛剛說的話,隻是揣摩的各大派的想法,要依我自己看,太平也不過是粉飾的太平,揭開這一層假象,世道本就殘酷無比,柏家、諸葛家是怎麼破滅的?得到半片玉簡的羅子燁又是怎麼死的?有人給他們主持正義嗎?中州唐家難道是以德服人成為的中州之主嗎?”

邱雁君被他親的美滋滋的,以德服人這個說法又很好笑,就撲哧笑出來:“是啊,隻不過大家都不想撕破臉,還保持一副溫和假象。實際上紫浮宗和唐家早就不來往,肯定有什麼恩怨,玉山派倒了,玉蓮宗一定額手稱慶,就連號稱與玉山派交好的中州,都暗懷鬼胎。這種時候,如果我是雲瀚,我就接受我的建議,寫大字報攻擊唐家!”

“還你接受你的建議……”時季鴻失笑,“你先把這顆按捺不住的心歇一歇,這事兒等咱們出去以後,另找個角度再爆也不遲。”

邱雁君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不反對?”

“我當然不反對,隻要不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做什麼都對。但紫浮宗不一定這麼想。雲大哥麼,他是要做掌門的人,但畢竟還沒做到掌門,我覺得最好不叫他為難。”

這倒也是,做掌門就有掌門的立場,她原本也隻是一時感於雲瀚為人,才有衝動說出真相,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並沒有必須為之的必要,而且她作為傳媒從業者,更應該保持中立立場,把私人感情和這份事業剝離開。

於是她就也親親時季鴻,笑眯眯的說:“你說得對,聽你的。不過你一口一個雲大哥,叫的還挺親的。”

“有麼?難道不是更親你?”時季鴻說著就付諸行動,表示自己有多親邱雁君去了。

***

雲瀚那邊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稍微倒出點空來,把他們兩個請到東辰島去,開門見山說道:“剛剛師尊清醒了一會兒,我把你們慷慨相助的事說了,師尊沒有彆的話,一切憑我做主,我就跟各脈之主和在島上的長老商量了一下,從此以後,你們二人就是紫浮宗的恩人。”

他說著遞了一麵銀質三角形牌子到邱雁君麵前,“這個法器貫入靈力可以示警,紫浮宗的弟子都能聽懂,並即時應援,還能做傳訊符使,會直接發到掌門手裡。以後遇見危難,就用這個求救——十一收著吧,我看小時是個不能做主的。”

邱雁君被他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推辭道:“雲大哥這就見外了,恩人什麼的,我們可不敢當。”

“我們的私交是私交,這是宗門的回饋,拿著吧。”雲瀚不由分說塞進邱雁君手裡,“這次幸虧有小時帶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已經查實,秉存師叔祖在碼頭上船之後,遭了文子通邪術暗算,已經遇害。”

邱雁君和時季鴻對視一眼,都是心中一歎,他們其實沒見過秉存本人,但幻境之中見過他跟循清交談,還是有印象的。

之後雲瀚又把紫浮宗受損的情況說了說,首先是七星島主因為發現融騫等人的陰謀,被他同門師弟夥同融騫害死——七星島的主要控製權也就到了融騫手裡;然後是雲瀚的三師弟建光,也因為發覺端倪,被融騫害死。這兩位加上秉存,因是重要人物,融騫怕人發現,在殺死他們之後,都直接用化屍水化掉了。

給融騫護法的人都在被抓不久後突然爆體而亡,連衣服魚袋都爆了個乾淨,沒留下任何可證明身份來曆的東西,幸好當時有修為高的老祖在旁及時設結界擋住,才沒波及太廣、釀成大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雷的小天使~

☆、第118章 轉赴曇星宗

“文子通也是一樣的死法, 就在我麵前爆體而亡。”雲瀚說這話時, 神情凝重,“他們應該都是事先吞了蠱蟲,幕後主使知道事敗, 立刻驅動蠱蟲爆體。”

邱雁君和時季鴻一驚,趕緊問他有沒有受傷, 確認無事後, 邱雁君忽然想起一事來:“當初文子通被逐出宗門,有傳聞說他是被邪修帶走了,但我後來在中州卻聽說, 他其實是被唐三派人給抓去了。”

這還是青龍在唐三的宅子裡偷聽到的,可惜青龍一隻鳥的話當不了證據, 沒人會信,就連邱雁君自己也都忘到了腦後——她這幾個月遭遇的事情實在太多,這種不是很要緊的小事, 要不是觸及到相關人物, 很難想起來。

“如果是這樣,說唐家是幕後黑手, 比我們開始推測的邱至瀾從中牽線就可信多了。”時季鴻道。

“就算這樣, 我也依舊覺得其中少不了邱至瀾的‘功勞’。”邱雁君冷哼。

雲瀚歎道:“宗門長輩都不太相信這事跟中州有關,我也沒有多說, 畢竟不知道門中還有沒有他們的人潛藏。我打算秘密調查,你們兩個就不要插手了,中州唐家的勢力, 嚴格論起來,比我們其他五派——現在該說是四派了——都要龐大,整個中州最繁華富庶的地方都在他們掌握,他們手下可用的人也多不勝數,雖然不至於怕了他們,但萬一你們兩個招了他們的眼,遇到危險總是不好。”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邱雁君答應的很爽快:“我知道了,堅決不給雲大哥添亂!這樣唐家不知道你知道他們有份,也許還會露出馬腳來。”

她一點就透,雲瀚反倒沒話說了,隻微笑看一眼時季鴻,說:“你好福氣。”

時季鴻也笑:“我知道。”接著就提出告辭,“雲大哥這裡如果沒什麼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們就先告辭了,之前受一位前輩所托,要去辦一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去辦。”

“我本來想留你們多住些日子,外麵最近不太平。不過你們既然有事,也不好再耽擱,是去哪裡?”

“就在東大陸,雲大哥放心,我們不去西大陸湊熱鬨。”時季鴻答道。

雲瀚這才點頭:“那好,去吧。宗門大陣還得再封上些日子,你們從通道走,我請一位老祖與你們一起,他會去接應列懸師叔,順便把通道關閉。”他說著拿出一包傳訊符遞給時季鴻,“師尊受創不輕,我這段時間估計都離不開宗門,你們有事就用傳訊符聯係。七星島碼頭我打算關閉不用了,以後出入另開路徑,再來的時候,我叫令宇接你們。”

果然仙氣飄飄大師兄一旦真的把他們當弟妹,氣質就完全不同了,邱雁君覺得雲瀚現在就像個送孩子出門的家長,恨不得什麼細節都交代一遍,不由笑道:“雲大哥放心吧,再來的時候,我們肯定先打招呼。不會自己傻乎乎跑去七星島碼頭的。”

雲瀚也笑了笑,笑完卻又露出點傷心之色:“能多說一句總是好的,我當初出門就是太倉促,沒來得及多叮囑三師弟幾句,不然他也不會出事……”

時季鴻道:“誰也不能早知當初,雲大哥何必自責?”

“是啊,壞人殺人放火,一點兒也不會自責,好人明明沒做錯事,卻要因親友的離去責備自己,雲大哥覺得這是明智之舉嗎?”邱雁君勸人總是另辟蹊徑,“早點查出真相,為他們報仇,才是正理。對了,我聽說焱山島九鼎樓樓主帶了玉山派王而明回來,雲大哥不如多派些人去接應,以防有人途中生事。”

雲瀚沒問她聽誰說的,他立刻把那點自責的情緒拋開,去找長輩們商議,等到邱雁君二人離開時,同行的已變成三位老祖級彆的人物。

他們兩個不認識這三位,不敢隨意搭話,那三位都有事務在身,且事先從雲瀚那裡得了說明,也沒有盤問兩個小輩,五個人飛速通過通道,到了海邊漁村,找到一直守在這裡的華令宇。

往紫浮宗趕的一路上,邱雁君和時季鴻都有意躲著華令宇,也沒多留意他,這會兒遇見,邱雁君才發現華令宇整個人氣質沉穩了許多,眼睛不似以前總是神采飛揚,而是多了些沉鬱的東西,不知道他這幾個月在外麵遭遇了什麼。

之前沒機會跟華令宇說開,所以邱雁君兩人還是沒有多話,點頭作彆後,就上了飛行法器,先往曇星宗去。

曇星宗距離紫浮宗很遠,他們也不急著趕路,中途就停留了幾次,買些東西,順便聽聽外麵都流傳什麼消息。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