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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沒有什麼玉簡。”

“這事你不必管了,他不是想見我嗎?我親自去一趟,說與不說,我都會結果他。”唐古華說完,又把話扯回蕭演身上,“這次的事有些不同尋常,蕭演雖然戰績豐富,卻並不是逞勇鬥狠之輩,捉人應該不是為了結仇。算起來他差不多活了一千年了,八成是到了最後關頭,想給他那一穀邪修留些遺澤,你去了不用想著動手,先客客氣氣跟他談,他可能不會說我什麼好話,你隻當沒聽見就是了,早年我勝過他,他不服氣而已。”

唐辰天在父親這裡聽了滿耳朵跟蕭演有關的事,才回去跟新婚妻子說起明日一早就要出發趕赴五色穀的行程,尹千柳聽完彆的不在乎,隻問能不能先殺了邱至瀾,唐辰天隻得把唐古華的交代說了。

尹千柳想想唐古華天神一般的人設,倒沒反對,唐古華想殺的人,肯定沒有殺不了的,就安心做好準備,第二日一早隨丈夫啟程,疾馳趕往位於天柱雪山最西端的五色穀。

此時的五色穀還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同樣憋在穀中的唐晉也不知道第七期八卦報已經麵市,他正幫著周華安一起指揮邪修們布置宴會場地,確保當晚的美人宴能順利進行。

邱雁君等“賓客”則三三兩兩站在半山腰看他們忙活,“好像今日方雪萍始終沒有出現。”她轉頭跟身後不遠處的雲瀚嘀咕。

雲瀚冷笑:“估計是怕方雪萍向我們報複,讓這宴開不成吧。”說完他就轉頭去找方雪萍可能最恨的時季鴻,卻發現本來寸步不離跟著邱雁君的他,正站在人群邊緣。

“你們倆,鬨彆扭了?”帶點兄長心態,雲瀚低聲問邱雁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一更

☆、第73章 美人宴

邱雁君大大方方承認:“嗯, 是鬨了點彆扭, 不過沒事兒,過會兒就好了。”

她說了大話,雲瀚也就信了,結果直到天黑正式開宴, 時季鴻也沒往她跟前靠過,顯然這一位的過會兒比邱雁君和雲瀚以為的都要長。

宴會地點設在穀中北邊一個大平台上,座次依然是擺成圓形, 蕭演坐在北麵南的主位上, 兩邊美人美男子依次按昨日草廬中就座順序排開, 到最末與蕭演對望的座位,則留給了他的繼任者馮矩。

邱雁君覺得這一天天黑的格外早,且很快就徹底黑了下來,邪修們在露天宴會場周邊樹上掛了許多夜明珠,每張食案旁邊也分彆設了紗燈,總算讓席間明亮起來。

眾人就座之後, 蕭演先依次打量過每個人,然後搖頭笑道:“我一番好意, 總是有人不領情, 你們以為我這樣的身份, 還有必要說謊話騙你們嗎?說句不客氣的,你們人都在我穀中,生死不過在我一念之間,我何至於在禮服上動手腳害人?”

邱雁君早就發現至少有一半人沒有聽話穿蕭演派人送來的禮服, 尤其坐在兩邊首位的慕容弦和許芝菲,都沒給蕭演麵子,後麵弘忍、連易等也都穿著自己的衣服,美人這邊好一些,她往下大部分都穿了和蕭演給的標識相符的禮服。

雲瀚倒是聽了她的建議穿上了深綠底繡著銀色鬆針的長袍,一直不理她的時季鴻居然也沒拒絕那身果然有點騷包的柳綠色長袍——其實他穿著還挺好看的,織出來的柳葉暗紋似乎也有用反光材料,邱雁君遠遠看著,那些柳葉好像真的在隨風飄動一樣。

“沒說你要害人,就是不想穿!”慕容弦毫不客氣的回道。

弘忍立刻接上:“就是,太醜了!”

蕭演皺眉:“你好意思說我送去的衣服醜,你一個沒出家的年輕人總穿個破僧衣怎麼不嫌醜?”

“你說誰是破僧衣?這是住持賜的法衣!”弘忍怒而反駁,“你以為你用些金銀線繡了菩提子就有禪意了?大錯特錯!俗透了!”

他一怒,蕭演反而笑了:“我是俗啊,但是俗又怎樣?你一個佛門弟子,糾結於身外之物,分什麼法衣俗衣,難道就不俗?就有禪意?怪不得你師尊不叫你剃度,我看你啊,還差得遠呢!”

邱雁君聽著很想點點頭,給他們背一個“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佛門是什麼來曆,也許人家跟如來佛祖根本沒關係,也沒什麼六祖慧能,她瞎賣弄,人家再以為她有慧根就不好了。何況她跟弘忍應該同仇敵愾,不能幫蕭演說話。

她這裡內心戲豐富,蕭演那邊兒被弘忍一打岔,也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吩咐人送上美酒佳肴,他作為主人,先舉杯祝酒:“我相信在座的諸位嘉賓從小都聽過有關我的傳言,那些傳言有真有假,可信可不信,但有一條絕對是真的,我呢,眼睛嬌貴,看不得長得醜的,所以我今日特彆高興,因為在座的每一位都讓人賞心悅目。來,讓我們敬創造了無數之美的上天。”

他說著舉杯一口乾了,席上其他各人來都來了,也不想鬨得太僵,就都跟著舉杯飲酒,隻有弘忍這個還沒入佛門的佛寺弟子,將酒往天上一潑,道:“好啊,敬上天。”

他對麵相距不算太遠的邱雁君,清清楚楚看見這杯酒潑出去,沒到達上天就被一陣風吹到了弘忍下首的連易身上,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連易被澆了半邊臉加半邊肩膀酒,又聽見有人笑,不由大怒,霍地一下站起來,質問弘忍:“你什麼意思?”

“啊喲!對不住!”弘忍沒想到會出烏龍,趕緊起身賠禮道歉,“我沒以為能潑到人身上。”

蕭演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一陣還補刀:“是啊,連易以前沒出過山門吧?太不機警了,你看你旁邊雲瀚就防著呢!”

雲瀚確實防著了,他一看弘忍把酒往天上潑,就立刻運轉護體真氣,所以雖有酒液隨風飄過來,卻都被擋住了沒沾身,不像連易狼狽到不行。

連易也確實是此前沒出過山門,他天資高人又長得好,在門中眾星拱月一般,養成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傲性情,並不把彆人放在眼裡。到了五色穀,他座次被安在慕容弦和弘忍之下,已經不太高興,又跟誰都不熟,就乾脆當彆人不存在,沒想到這麼一目中無人,酒就潑臉上來了。

雲瀚看他真的生氣,趕緊也站起來勸,還側身背著蕭演衝連易使眼色,示意他彆給邪修看笑話,連易卻被這一杯酒點燃了積蓄多日、咽不下忍不了的怒火,他好歹知道弘忍是同道,沒對他動手,卻轉身就要退席離開。

末座的馮矩不等旁人動作就飄身而起攔住了連易,笑道:“連公子還真的生氣了?弘忍小師父隻是沒留心,又不是故意的,快請坐。”又叫人送上巾帕給連易擦拭。

連易幾次想掙開他、回嘴乃至動手,都被馮矩不露痕跡的壓了下來,幾次較勁之後,他終於知道彼此修為相差太遠,隻能暗恨著坐回去。

蕭演那邊卻早就不管他,已經依次向女修這邊敬起了酒,跟許芝菲喝酒時,就說怎麼與她師尊相識的,“也是不打不相識,淩宗主那時還不是宗主,就已經殺氣驚人,說實話,她一個正道修士外放的殺氣可比我這個邪修強橫多了。”

許芝菲不吭聲,蕭演也不惱,自己繼續說:“聽說玉蓮宗傳世功法的名字極其簡單,名‘割’,刀割的割,不知真偽?”

“沒錯。”許芝菲終於答道,“收割萬物之割,練至一定境界,自然會有殺氣。”

她連話都說的惡狠狠的,但美人的惡狠狠,在蕭演看來也有其可愛之處,他舉杯敬道:“好,就敬‘收割萬物之割’。”

許芝菲不甘示弱,跟著一飲而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下一位就是邱雁君,蕭演臉上的笑更親切了些:“十一啊,我與你家卻當真沒什麼淵源,倒是與你甚有緣法。你是個十分有趣的姑娘,堪稱我這輩子見過的屈指可數的妙人兒之一,來,敬你,望你始終如一、不忘本心。”

“承蒙穀主看得起我。”邱雁君舉杯遙遙致意,也一飲而儘,可她剛放下杯子,蕭演就示意旁邊侍立的人把杯子滿上。

“我還有話沒說完,一個絕頂美貌又絕頂有趣的姑娘,何其稀有?時季鴻!”蕭演突然點了時季鴻的名兒,舉起杯分彆向左右兩邊的兩人致意,“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一定會感歎今日的你是何其幸運,仙途漫漫,有這樣一位佳人在側,才不會枯燥乏味孳生心魔。來,這一杯敬你們二人,願你們矢誌不渝、琴瑟和鳴。”

邱雁君杯子都放下了,突然被當眾祝福並不存在的愛情,她非常尷尬,尤其時季鴻正跟她鬨著彆扭,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喝這杯酒時,對麵時季鴻開口了:“蕭穀主還真是什麼都管,可惜男歡女愛連神仙都管不了。”

蕭演看倆人都沒動作,又瞧著時季鴻臉色不是很好看,就了然道:“啊,鬨彆扭了。小時啊,不是我倚老賣老說你,你對著這麼樣一個絕世美人,居然還會跟她生氣?你看看她的臉,不管什麼事都該原諒她啊!”

沒想到時季鴻還沒等回話,邱雁君先不領情:“什麼原諒我?我又沒做錯什麼!”

然後時季鴻才搶上話:“她現在哪兒美了?”

這句話儼然是在場除蕭演和邱雁君以外所有人的心聲,尤其沒見過邱雁君真麵目的,都想不通蕭演對著她是怎麼一口一個美人說出來的,莫不是眼瞎?

少數如唐永愷,雖然從葉青青那裡知道這幾個女孩兒都易容了,但對著邱雁君現在那張臉,也實在想不出她本來有多美,更不用提她穿的那套衣裙簡直俗豔的辣眼睛。

“你當然不會做錯什麼,一定是時季鴻這小子不懂事!”蕭演反應非常迅速,立刻就哄起了美人,“男人就是得調/教,你以後好好教就是了,在外麵還是給他點顏麵。”

說完又叫時季鴻端著酒去他那兒,然後往時季鴻杯子裡丟了顆藥丸,“喝吧,喝了就看見美了。”

時季鴻有點狐疑,但是蕭演前麵的話說的也沒錯,修為高到這種程度的人,沒必要跟他玩小手段,就跟蕭演碰杯後,將酒一飲而儘了。

喝完他也不看邱雁君,自己回去位子上坐下,聽見蕭演一定要邱雁君也喝了這杯,然後繼續給秋澄馨、葉青青等人敬酒,才狀似不經意的往邱雁君那兒看了一眼。

果然變回了本來麵目,也果然不那麼生氣了……

蕭演很快就敬完了女修這邊,轉向男修後,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開口就很不客氣的批評了劍廬、無因寺和紫浮宗,“你們三家一樣的自命不凡,毫無身為名門大派的責任心,這一點,中州唐家可比你們強得多。今天來的是小小唐吧?你那個曾祖父雖然自大得討厭,但好歹是做了事情的。再看看這三家,說什麼獨善其身,不過是隻想自己早日飛升、不管他人死活罷了!”

慕容、弘忍和雲瀚三人臉色都難看得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