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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鬨得如此難看吧?”

邱雁君其實知道紫浮宗必有怨氣,但紫浮宗之所以被邱至瀾擠兌住了,也還是因為理虧,便笑道:“真人覺得這都怪我嗎?是我自己想掉進你們瀛台那個可怕的試煉陣的?好比你們家裡有一口井,我和牛家人都是你們家客人,牛粲華把我推進你家沒蓋兒的井裡出不來,後來發生爭端,不是你們家的錯,也不是牛家人的錯,反而是我的錯咯?”

雲瀚語塞,邱雁君繼續說道:“我明白真人的意思,但第一,我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再等我打聽到消息的時候,牛家已經潑了我一身臟水,說我勾引他家兒子——我說句題外話,他家兒子雲瀚真人也見過,他但凡有真人你七八分風采,我也認了,可他沒有啊!自己做了錯事,還怪受害人,他們一家受些懲戒,過分嗎?”

圓桌直徑頂多四五尺,他們兩個對麵坐著,可以說相距極近,近到雲瀚眼睛閃爍的點點光芒,邱雁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調?戲成功!他閃躲我的眼神啦!咦嘻嘻,當麵調?戲男神什麼的,果然很好玩!

“至於第二,我沒有出來說明自己還活著——雲瀚真人可能沒體會過,有一個拿你不當人、隻當你是一件可以待價而沽的貨物的爹是種怎樣的感受。絳雲島那邊,我是寧願死也不想回去的,可我如果站出來,你猜我爹會放我在外麵逍遙嗎?”

她這一番話除了時間上有假之外,其餘全是真的,雲瀚聽完思忖半晌,又問了幾句有關鐘華洞府的,就沒話說了,隻道:“你的苦衷我明白了,隻是……你知道令宇有多傷心嗎?”

這一點邱雁君還是有點理虧的,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不知令宇真人如今在何處?”

“追你這位義弟的時候,令宇沒跟上,我也不知他停在哪裡。”雲瀚說著轉頭看向時季鴻,停了傳音,“時兄,你的故事,方便說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人雲瀚:(遞話筒)請說出你的故事~

時季鴻:(冷漠臉)不說!

導演我:整段垮掉!沒有二更!

(今天真沒有了,休息一下再戰

☆、61.情人眼裡出西施

時季鴻趁著那兩人傳音說話的空當, 整理了一下思緒, 讓自己漸漸冷靜下來——自從上了蕭演的飛行法器, 這個不省心的黑心兔子就沒一刻消停,出來之前他囑咐她的話, 一句沒聽、全當了耳旁風不說, 她還拚命反著來!真是氣死人了。

難道是以前隻能壓抑自己天性演戲, 現在自由了所以變本加厲了?時季鴻覺得之前全程他都是一副看著不省心小孩作天作地, 想管卻又管不了,隻能捂上眼睛假裝看不見的無能大人樣子。

直到這會兒,到了單獨的小房間,關上門,他獲得短暫的思考時間,才慢慢回味過來邱雁君為什麼那樣……奔放, 她在努力博取蕭演的好感,同時儘量獲取更多消息。

畢竟現在法器上這九個人, 除了那個散修,隻有他們兩個背後沒有強大宗門和家族做靠山, 去五色穀可以說是孤立無援。蕭演的修為之高, 連唐古華都可以不放在眼裡,顯然不能力敵,隻可智取。

而蕭演是個邪修, 他當然不會很喜歡邱雁君以前裝出來的那種草包美人樣,那種美人隻能做個擺設,蕭演這等魔頭, 怎麼會與一個除了美貌彆無長處的女人多話?何況他是要開美人宴,會請十二個美人來,那時就算邱雁君再美,也不過是群花中的一朵。

不光蕭演,眼前的雲瀚、外麵的杜逸俠等人都是一樣,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子,本身就極為出眾、是天之驕子,能讓他們與之謀事、高看一眼的,隻能是現在這個有用的邱雁君。

這個黑心兔子謊話精,好像天生就知道怎麼樣能快速獲取彆人的好感,讓自己占據有利地位。以前的形勢,她需要以單純無知來騙邱至瀾、陸致領等人,她就能耐住性子當個白癡美人,現在陷入未知吉凶的境況,她也能迅速調整自己,在一眾美女美男中,成為最讓蕭演注意的那個。

當然她的絕頂美貌也在這時發揮了極大作用,讓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在彆人眼中看來都不覺過分,雖然有時候可能驚奇,但驚奇過後,卻又覺得她很有靈氣,是個聰慧而有趣的姑娘。

這樣一想,時季鴻又不覺得自己冤了。單純的美貌,隻要有定力就能抵擋,美貌再加上聰慧,已非常人意誌能抗拒,到邱雁君這裡,美貌聰慧之外還有多變,相處四十餘年,他都不敢說自己能猜到邱雁君想什麼,何況旁人?

謎一樣的美貌女子,想也知道會有多少人想親自探究一番。時季鴻不覺將目光投向認真看著邱雁君的雲瀚,站直身體,換了個姿勢倚在門邊。

也是在這時,雲瀚突然轉頭,問起了他的故事。

“沒什麼不方便的。”他神情淡漠,語氣隨意,“蕭演帶你們去的洞府,是我幼年時和父母一同居住的地方,我父母就死在懸冰洞……”他三言兩語把過去的恩怨講了一遍,最後說,“所以我才潛回絳雲島,想討一些利息。”

他說這話時完全沒有避人的意思,所以也是直接答的,沒有聚氣傳音,雲瀚聽完點點頭:“既然是你與絳雲島的恩怨,這事以後就與我紫浮宗無乾了。”言下之意,我們現在不存在敵對關係了。

然後他又傳音問道:“那你那日掉入海中,又是怎麼回事?”

“我掉進海裡,本來很快就浮了上來,但浪頭一個接著一個,海水又極冰寒刺骨,我運功抵抗寒意,就無暇再掙紮浮出海麵,隻能隨波逐流、載浮載沉。直到我被海浪衝到一個小島岸邊,才勉強爬上去,找了個山洞休息。後來那人渡劫失敗,海上暴雨如注,卻也帶來無窮靈力,我趁此機緣一舉結丹,又在島上閉關了幾個月,才想辦法離島上岸。”

“那島在紫浮宗哪個方位?”

“大約是東北方。我登岸的地方是個叫莊村的小漁村。”

莊村確實在紫浮宗以北的海岸線上,雲瀚沒再糾纏這個問題,繞回去問渡劫那人,“你可看到那人的樣貌,或者看出他練的什麼功法了?”

“沒看到,那小島距離他渡劫之所也很遠,至於功法麼,他的功法極陰寒,我登岸小島的附近海麵都結了一層薄冰,我懷疑是《嚴冰訣》。”

雲瀚神色一震:“《嚴冰訣》?這邪門功法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失傳是沒有傳下來,不一定學了的都死了,能練到渡劫飛升的地步,至少也得活了千年吧?”時季鴻反問完,停了停又說,“不過貴派掌門和各位前輩,都沒看出此人來曆嗎?”

雲瀚皺眉道:“列懸師叔說像是玉山派或無因寺的功法,但他們兩派高人實在沒必要到深海之中渡劫。我師尊也覺得這人的功法過於邪惡,許是邪修也說不定,但蕭演之外,還有到了渡劫關頭的邪修嗎?”

“不如找機會問問蕭演。”時季鴻建議。

雲瀚皺眉:“他會說嗎?”

時季鴻就看向因為聽不見他們談話而正逗著青龍的邱雁君,“可以讓她去。”

這句話他沒有聚氣傳音,邱雁君聽見,茫然的抬起頭:“讓誰去?去乾嗎?”

雲瀚看看她,又看看走到近前來的時季鴻,聚氣傳音把兩人剛才聊的有關深海渡劫之人的事都跟她講了一遍,末了道:“時兄的意思,讓你去找蕭演探聽一下,有沒有這樣的邪修。”

“我?你怎麼不去?”邱雁君轉頭問時季鴻。

時季鴻在她身邊圓凳上坐下,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雲瀚真人求你的。”

雲瀚:“……”怪不得他自己不開口說明白!

邱雁君左右看看兩個男人,狐疑道:“我怎麼覺著你倆在給我挖坑?”

雲瀚:“……”

世上還有比他更冤的人嗎?乾脆也不談了,他站起身就往門口走,邊走邊說:“這事你們倆商量吧。”說完這句,雲瀚又忽然站住了,回頭說,“我這話可能有點不好聽,但你們二位既然有私情,就請不要再招惹旁人,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思+兔+在+線+閱+讀+

時季鴻眉毛一挑:“雲瀚真人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早有私情,邱姑娘又何必隱瞞令宇,反而讓他念念不忘?”

邱雁君站起身下意識解釋:“其實沒有……”

時季鴻還以為雲瀚說邱雁君招惹他呢,聽見是華令宇,反而笑了,插嘴道:“雲瀚真人誤會了,其實無論是雁君對令宇,還是令宇與雁君,都是朋友之義,並無其他。”

咦?這貨居然能說出這話?要知道她自己對華令宇都有點心虛,因為她當初確實沒少用美貌和虛偽性情去套華令宇的話,那些可稱不上什麼友情。而且聽他直呼自己名字,咋那麼怪呢?

雲瀚站在門口,見本該在意的時季鴻毫不在意,還替邱雁君開脫,邱雁君則似乎有些意外的看著時季鴻,頓時更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了,便皺眉道:“原來你們是這麼看的,那隻能怪令宇自己傻了。”

他明顯不高興的轉頭要走,邱雁君回過神,趕緊追上幾步,說道:“真人留步。從前的事,令宇真人若有責怪,我定會好好去向他賠罪,但今日之局麵,還須我等同心協力,我還有句話要問雲瀚真人。”

“問什麼?”雲瀚側身站住,等她反問。

“你現在功法能運轉自如嗎?”有沒有被製住或者服下藥物,戰鬥力如何呀?

雲瀚明白她的潛台詞,回道:“蕭演威脅我,說我要再逃跑或作亂,就封住我的元嬰。”

那就是現在沒有了,邱雁君點點頭:“那我們就先彆輕舉妄動,慢慢再找機會。”

輕舉妄動也沒用,修士的等級壓製無法反抗,彆說邱雁君這種連結丹都沒有的,就是雲瀚這樣的元嬰修士,再來十個也都白費。想到這裡,邱雁君忽然眼睛一亮,問雲瀚:“真人,你看蕭演的修為,大概到了哪一階?”

“至少返虛。”雲瀚答道,“我先去找慕容談談。”

邱雁君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那你先去,我們稍後就來。”她送了雲瀚出門,關好門再轉身時,時季鴻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她身後站定,嚇得她一哆嗦,斥道,“乾嘛嚇唬人!”

“你對著雲瀚,脾氣還真是格外的好。”時季鴻雙手交叉抱住雙臂,居高臨下看著邱雁君說道。

邱雁君沒回答,想繞開他回去,時季鴻卻錯開一步,再次將她擋住,傳音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問我怎麼沒死,然後為什麼不站出來阻止絳雲島和酈閣的紛爭,我把他懟回去了。”

“說的跟真的似的,你臉上怎麼一點兒沒看出來?”

“我臉上怎麼啦?難道我還得疾言厲色?”邱雁君掐腰反駁,“咱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