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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記得我這不入流的名號。”

鏡河就是分割中州和東大陸的那條極寬極古怪的河,五百多年前一直由幾大船幫聯手壟斷,他們收取極高的渡船之資不算,還經常殺人越貨。中州這側有唐古華多番派人管製還好些,東岸那邊,因為紫浮宗輕易不開殺戒,船幫有恃無恐,後來不知怎麼惹到了方雪萍,讓她一個人就把整個船幫大佬都給滅了。

這樁事跡雲瀚也聽聞過,不過他以前從不在世俗瑣事上留心,所以沒有杜逸俠反應快,這會兒聽方雪萍承認,不由抬頭多看了她幾眼。

“怎麼都看我?可是見我有成熟韻味,勝過那幾個小丫頭了?”方雪萍雖是站著,氣勢卻絕不比在座的人低,還順手調?戲幾個美男子,“不過我不好你們這一口兒,倒是最邊上這位小兄弟,身上有點邪勁,我喜歡。”說著就向時季鴻眨了眨美眸。

時季鴻:“……”

邱雁君:“……”

蕭演看到他們兩個一臉無語,轉頭笑道:“雪萍彆鬨,你看不出來那兩個是一對小情人嗎?”

方雪萍道:“不怕,小孩子沒見過世麵,才以為隻要臉鮮嫩好看就行,不知道有些事兒啊,還得是看功夫的。”

這妖女是暗搓搓開車了嗎?邱雁君瞪大眼睛,驚奇的望過去,正與方雪萍目光撞在一起,方雪萍還挑釁的衝她妖%e5%aa%9a一笑:“彆怕,我不搶人,就幫你調/教一下。”

邱雁君:“……”

果真是老司機!不過輸人不輸陣,誰怕誰,老娘以前也是老司機!邱雁君就甜甜一笑,回道:“不用,這種事我還是喜歡自己來。”

時季鴻:“……”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讓前任第一美男也登場的,沒想到兩位女司機飆起了車~\(≧▽≦)/~

☆、60.打道回穀

在場所有看過八卦報大概知道邱雁君事跡的人都露出一副“原來你是這樣的第二美人”的神色, 而沒看過那位、來自無因寺的暫未出家的弘忍則根本沒聽懂兩個女人在談什麼。

仙笈界沒什麼男女大防, 除了家教特彆嚴的家庭之外,女孩子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因此就連秋澄馨這樣看起來嬌養長大的小姑娘都看著邱雁君露出驚奇佩服神色。

雲瀚更是凝神注目邱雁君,本來被眼前處境壓下去的那些懷疑又湧了上來。

“喲, 還是個有脾氣的!真看不出來。”方雪萍絲毫不惱,還嬉笑著打聽, “你是誰家的孩子?有沒有拜師?我收你做個弟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幫邪修咋回事?蕭演見了她就要拉她去五色穀,還說幫她提升修為,現在這妖女也來這一套……等等,她指的弟子,學的不會是……。

邱雁君立馬搖頭:“不敢高攀,我有師父了。”

方雪萍有點不高興:“怎麼?嫌棄我是邪修?你師父是哪個?叫來咱們比劃一下!”

知道蕭演厲害, 從上了法器之後,就一直縮在邱雁君袖子裡的青龍聽到這兒終於忍不了, 乍著膽子插嘴:“老祖才不屑跟你比劃!”

它膽子很小, 雖然回了話,卻不敢出來,所以聽在眾人耳中,就是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從邱雁君手邊傳來, 不由都詫異的望過去。

方雪萍還以為是邱雁君跟她搗鬼,往前邁了一步就要發作,蕭演看見,眉一皺, 斂容道:“雪萍,跟年輕人玩笑幾句也就罷了,難道你還要跟一隻鳥過不去不成?”

“鳥?”方雪萍一愣,聽出穀主不悅,就退了回去,眼睛卻還望著邱雁君。

邱雁君聽見青龍說話,已經拉開袖子,抬手戳了戳它的頭,旁邊坐著的秋澄馨就笑道:“你這隻鸚鵡養的真好,我們跟著蕭穀主進到你們洞府裡時,聽見它說話,我還以為洞裡住著的是哪位前輩呢!”

“其實不是我養的。”邱雁君笑著解釋,“我第一次見它,也被它唬住了,以為它是哪位前輩大能。”

青龍得意的昂起頭,隻恨自己現在偽裝成了灰鸚鵡,不能亮出自己漂亮的羽毛,震驚這一屋子人類。

蕭演遠遠看了青龍幾眼,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什麼,目光一定,停住了法器,道:“你們聊,我去請個人,片刻即回。”

咦?到了劍廬了?眾人都好奇,可蕭演開了門就走了,把他們關在裡麵出不去,大家隻能湊到兩邊窗子那裡往下看,見法器停在一座山穀上頭,山穀裡草木稀疏,還有點殘雪,沒甚景致好看。

蕭演落到山穀中,很快就有個白袍男子走了出來,在法器上聽不見他們下麵說話,卻能看到兩人動手,對陣了幾個回合。白袍男子還祭出了仙劍,森然劍意連法器上的人都若有所覺,然並卵,他還是很快就被蕭演拎上了法器。

杜逸俠與這位劍修見過,就迎到門口,先打招呼:“慕容兄原來在外閉關,沒在劍廬。”

慕容弦的形象超乎邱雁君想象的酷,他甚至沒有留長發,而是剪的板寸,看他頭頂短發那平整的樣子,倒很像是他自己用仙劍削的。慕容弦五官深刻,身上肌肉緊實,簡單樸素的寬鬆白袍也遮不住他不自覺釋放出的男性荷爾蒙。

這樣的人,如果和弘忍放在一起,還真的很難評判到底誰更俊美,完全不同類型呀!

“杜兄。”慕容弦臉色其實有點難看,但杜逸俠主動打招呼,又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不能不回,“這是怎麼回事?”

杜逸俠苦笑道:“蕭穀主有請,咱們這些人不得不赴約。”說著把其他人又跟慕容弦介紹了一遍。

寒暄之後,眾人重新排序落座,弘忍請慕容弦坐了第一個位子,他極討厭彆人叫他第一美男,乾脆跑去末座,挨著時季鴻。

“好啦,人齊了,咱們這就啟程回五色穀。”蕭演心滿意足的看著麵前各有特色的美女美男,“想必你們有很多話說,當著我不甚方便,我這就失陪一會兒。”

他說著手一揮,桌子那邊的空地突然多出一麵牆幾扇門,“有想休息的,也請自便,裡麵空房間多的是。我們從此地回五色穀,路上總得七八日時間,都不要客氣才好。”

彆人都不想回話,所以還是邱雁君道:“穀主想的真周到,您請吧。”

蕭演笑一笑,帶著方雪萍進了中間那扇門,留他那兩個戴麵具的屬下給在座的九人各發了一塊門牌,然後也進了中間的門。

邪修都走了,剩下名為客人實為俘虜的九位正道修士,眾人卻一時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從哪說起。

最後還是慕容弦問:“他到底想乾嘛?”

蕭演想乾嘛,大家都有許多猜測,可沒人知道猜的到底對不對,於是隻能把猜測簡單說一遍,什麼以他們為人質,要挾正道屈服啊,設陷阱要傷害各派掌門啊,或者隻是單純的要好處啊,慕容弦沉默著聽完,卻搖頭說:“不對,要是這樣,他沒必要抓我,還不如抓我師尊。”

眾人:“……”你這樣說你師尊好麼?

“我不開玩笑,以蕭演的功力,我師尊也不是對手。”慕容弦認真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末座的弘忍也不情願的說:“這倒是,我在師尊門下也不是什麼得意弟子,捉我有什麼用?師尊嫌我凡心重,連剃度都不肯給我剃,叫我先出世修行個幾十年再說。”

還真是啊,邱雁君環顧一圈,發現在場的人,隻有雲瀚和杜逸俠在各自門中舉足輕重,其他的都不夠分量。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蕭演前後說過的話,忍不住提出假設:“那……有沒有可能他隻是想與正道修好?”

雲瀚、杜逸俠等人一齊搖頭:“沒這個必要。”雲瀚進一步解釋,“雖然正道一向不齒邪修,但自從蕭演收了幾個有名的煞氣重的邪修,兩邊沒了血仇,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仙笈界已經相對平靜了幾百年,如今隻要他不出來作亂,怎麼也不至於有甚大爭端,何必多此一舉?”

“那就是有什麼大變故要發生,我們卻不知道。”

修真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平靜一段時間後,不發生個什麼大亂、死個數百上千人,那還叫修仙世界嗎?這套路邱雁君太熟悉啦,什麼家破人亡、拜入宗門、綻放異彩、宗門被滅、練功大成、報仇雪恨,有言情線的再來個陰陽/雙/修,然後就飛升上界,再重複上述套路直至完結。

她前世看多了小說胡說八道而已,誰知道卻成功吸引了眾人注意,還都期待的問她:“什麼變故?”

隻有時季鴻早就知道她時而機智時而弱智的風格,早早偏過臉去,一副無法直視的樣子。

邱雁君:“……”難道要告訴他們套路,不行,還是認錯吧,“我隨便說說,實在想不出彆的緣故了。”

眾人都有些失望,雲瀚沉思了片刻,對邱雁君說:“邱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說完發覺時季鴻看了過來,就又添一句,“時兄一起吧?”

邱雁君大概知道他要問啥,其實不太想跟他單聊,但明著拒絕好像也不好,隻能同意,拿著自己手心那塊刻了出水芙蓉的小木牌,與時季鴻、雲瀚進了左側的門。門裡麵是一條走廊,兩邊還各有兩扇門,他們選了左手第一個,將木牌嵌入門鎖打開門。

這次終於是一間類似於客房布置的獨立房間了,有屏風隔絕內外,外麵有張圓桌,桌旁四個小圓凳,邱雁君率先走進去,對雲瀚說:“真人請坐。”

她放了自己那片門卡——不,木牌——這裡就相當於是她的房間了,當然要拿出主人的架勢來。雲瀚沒有說什麼,過去與邱雁君對麵隔桌而坐,時季鴻則留在門口,關好門倚著,並沒走進來坐下。

“我心中疑惑很多,就不多囉嗦,開門見山了。”雲瀚先傳音給邱雁君,說完發覺不對,這樣時季鴻聽不到,但在這裡布結界也不保險,就看了一眼門口的人。

時季鴻知道他的意思,抬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你們先談。”

他不介意,雲瀚就放心了,直接問:“邱姑娘進入試煉陣後,都發生了什麼?”

邱雁君把青龍放到桌上,傳音給雲瀚:“青龍說你們這陣法有七十二種變化,我進的那一種以五行攻擊為主,我雖修為低微,好在身上帶了幾樣寶貝,狼狽的撐過去,就掉到了一間洞府,見到了青龍。它說那是瀛台鐘華老祖的洞府,它其實是鐘華老祖養的。”

雲瀚當然知道瀛台有位鐘華老祖,那是上一任長老,但他並不知道老祖的洞府還連著試煉陣,“那邱姑娘後來是怎麼悄悄離開紫浮宗的?”

邱雁君實話實說:“其實鐘華老祖的洞府,打開禁製後,出口在紫浮宗外。”

“你既然平安無事脫身,為何明知絳雲島因你遇險一事與酈閣起了爭端,甚至有死傷,卻始終不肯回去說明一切?”雲瀚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奔波,麵上就有了點嚴厲之色,“就算你們父女有何恩怨,也不該牽連外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