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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修行。當然也有說他功法暴虐、爆體而亡的,三大派也都沒承認過與柏域盛有交集,到現在仍是個無頭公案。”

眾人聽得都唏噓不已,各自低聲議論起柏域盛的事跡,沒人再提八卦報。隻有坐在茶寮角落的華令宇又將八卦報仔細讀了幾遍,然後攤開百通苑附送的美人榜和美男子榜,驚奇的發覺這一次兩榜竟然有極大變動。

“第二美人秋澄馨,秋寒宗長老秋惲之女,杏眼盈盈,如蘊星光,粉麵桃腮,譬如花瓣……”華令宇讀了一半,皺眉尋思,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個人占了雁君之位?

啊,是啊,雁君已經……,華令宇暗歎一聲,繼續往下看,“第三葉青青,第四胡孟華,這又是誰?散修?什麼時候散修也能上榜了?”他搖搖頭,換了美男子榜看,結果看了一眼後,更驚詫了。

“第一是無因寺弘忍?不是弄錯了吧?弘忍是誰?和尚?慕容弦怎麼不見了?難道結嬰了?可大師兄也早結嬰了,怎麼還在?”華令宇心裡暗暗嘀咕,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榜了,“第二連易,第三大師兄,第四杜逸俠,第五……時季鴻?怎麼會是他?”華令宇難以置信,乾脆也不挨著看了,直接去找自己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掉到了第十三位,頓時大怒。

他這裡為了自己名次直降而發怒,竣遊峰上,邱雁君卻正樂不可支的讀著時季鴻新得到的評語。

“遠看風姿超卓,如庭中修竹,似淩霜鬆柏;近觀眉骨深秀,有亦正亦邪、傲然輕狂之氣。嘖嘖,她還近觀過你呢?怎麼不說什麼泉水冷冽了?連句子都不工整了。”

“他?”時季鴻敏銳的捉到重點,“你知道是誰寫的?”

邱雁君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唐晉的事說出來,時季鴻看出她的猶豫,冷笑一聲:“不願意說就不說,好過說謊。我從絳雲島出來不久,就被人跟上了,一開始是遠遠綴著,後來雲瀚和華令宇追了上來,我就沒怎麼顧忌旁人,也可能是打了照麵吧。這些人還真神通廣大。”

“也正常,他們就是乾這個的嘛。不過你怎麼排了第五,還在杜逸俠後麵?”唐晉不是說,白妍認為時季鴻可以排在杜逸俠前麵嗎?

“前麵還是後麵又能怎樣?”時季鴻覺得這些東西很無聊,“又不給好處。你有閒心尋思這個,不如想想百通苑為什麼跟烏江城搶這門生意。”

邱雁君想都不想的答道:“能為什麼?給自家貼點熱度,順便賺點小錢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你看他們還幫我們添了結尾,原來雲瀚那日沒打過蕭演,隻是把他引走了,還有柏家的底細,也慢慢補足放了出來。你覺得,柏家是不是原本也有一根玉簡?”

她更新了一期八卦報,沒看到成品,總覺得抓心撓肝的定不下來,就纏著時季鴻,要出去驗收成果,還對天發誓絕不會半路逃跑。時季鴻被她煩的也沒法修煉,隻能在寫完八卦報八天後,帶她去了最近的一座邊鎮,拿到了百通苑代為發行的謄抄版報紙和更新的兩榜。

“也許吧。”時季鴻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看來邱至瀾一時半刻死不了了,我們得抓緊閉關修煉。”

“啊?你是說……”

“他身上至少有一根玉簡,還知道那日有人在東海渡劫的細節,手上有這麼多保命符,你覺得他會那麼容易死嗎?”

“可是唐辰天修為那麼高,想奪邱至瀾的寶物很容易呀!”

時季鴻搖頭:“他都能把半片玉簡放你身上,你覺得他會把寶物都隨身帶著?”

哦,狡兔三窟,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那你那天潛入映月潭,還去了應元殿,都沒發現你家的玉簡?”

“沒有。也許,他根本沒把玉簡藏在絳雲島上。”

“那怎麼可能?絳雲島是他的老窩,他都覺得不安全,還能藏到哪裡去?”

時季鴻也想不出來,最後隻能說:“不管怎樣,我們都該趁他還在唐家人手中,抓住時機,好好修煉。”

邱雁君聽了這話,莫名有一種“高考在即,我們還是不要想彆的,先努力學習一起考上大學再說”的既視感,她忍不住笑了笑,又立即一本正經的說:“嗯,你說的都對!聽你的,修煉!”

她那點兒跑偏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十分了解她的時季鴻看了個清楚,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我有時候特彆想鑽進你腦子裡看看,你都想了些什麼鬼東西。據說邪修有一門侵襲之法,學成了可以控製彆人意識,並獲知她在想什麼……”

“滾!那是煉傀儡用的!”邱雁君把買回來的八卦報一團,站起來往自己房間走,“等我結丹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去修煉了,那副氣勢引得時季鴻一笑,也去了懸冰洞閉關。兩人這一次都沒再三心二意,各自專心修煉,誰也沒打擾誰。

邱雁君這裡,結合空間大百科全書的指引和青龍幫助,逐漸將她原本的功法與《浮沉經》融合,進境一日千裡,比她在天南鎮時可謂事半功倍,順利得她自己都有些疑慮,在突破到《浮沉經》第二層時,忍不住跑去找時季鴻,問他是不是他家這個洞府格外適合修煉,不然她為什麼進階這麼快?

“太快?怎麼個快法?”

時季鴻一身單衣站在懸冰洞門口,發絲上還結著冰霜,臉也像是冰一樣透明,邱雁君第一次見他這樣子,嚇了一跳,剛要詢問,洞室頂上忽然傳來重物落地之聲,接著刺耳的嗡鳴聲響起,邱雁君瞬間就頭暈惡心的晃了一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有第二更,大概晚6點吧~

☆、57.不速之客

時季鴻更是渾身劇震, 一縷鮮血瞬間就從他唇邊流了出來, 本來毫無血色的臉也突然在兩頰升起緋紅之色,顯然是受了內傷。他卻像是毫無所覺, 伸手攬過邱雁君,飛速退回懸冰洞, 並關上石門設下重重禁製。

邱雁君進到洞裡就覺得腦子清醒了一些,不適感也隨之褪去, 卻感覺攬著自己的時季鴻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趕緊抬頭看時,被他的臉色驚的聲音都尖了:“你受傷了?還亂動!快坐下運功療傷……”

“是你彆亂動!”時季鴻不等她說完就把人推向了自己身後,眼睛緊盯著石門,低聲道,“有人闖進來了。”

邱雁君這時也想到了嗡鳴聲其實是外麵洞口的禁製, 可她想不通誰會找到這裡來,難道是……, “邱至瀾不會這麼快就跑出來吧?”

話音剛落, 外麵青龍的咋呼聲就傳入耳中:“你怎麼闖進來了?堂堂那什麼穀主,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什麼穀主?邱雁君正疑惑,來人也出聲了,聲音還傳來的極為清晰, “果然在這裡,野雞,你家美人主人呢?”

野雞……,邱雁君悄悄扯扯時季鴻, 傳音道:“是蕭演。”

外麵青龍已經炸毛:“你說誰野雞?你才是野雞!我這麼英明神武……”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邱雁君心裡一抽,繞著時季鴻就要出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這裡攔不住他的。”邱雁君轉頭看著時季鴻傳音,“不如出去問問他想乾什麼。”

時季鴻皺著眉不鬆手,石門外卻已經傳來天字第一號邪修的聲音:“小美人?在裡麵是嗎?快出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你身邊那個你認識嗎?是不是壞人在脅迫你?”

邱雁君:“……”這種硬闖彆人洞府的人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心裡雖然這樣想,她還是怕蕭演突然出手,趕緊回道:“蕭穀主請等一下。”又拍拍時季鴻拉著她胳膊的冰冷的手,“開門吧。”

這種情況他死撐著不開,蕭演強行破開禁製的話,時季鴻肯定還會受傷。時季鴻自己也清楚,所以他反手把邱雁君又推向身後,才解開禁製,打開石門。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石門外出乎意料的站了好幾個人,除了蕭演和他那兩個屬下外,還有三個美貌女子和兩個美男子,其中一個邱雁君和時季鴻都認識,正是循清門下大弟子雲瀚。

雲瀚看到時季鴻和他身後露出來的半張芙蓉麵,也非常驚訝,卻並沒有開口。

“這個洞府有點意思。”蕭演不請自入,站在石門裡麵四處打量了一下,又仔細瞧了瞧時季鴻,點頭道,“真來著了,這小子長得還行,有幾分風骨,叫什麼?”

時季鴻側身擋著邱雁君不讓她出來,自己沉聲答:“晚輩就是此間主人,敢問蕭穀主強闖進來,意欲何為?”

蕭演伸頭往時季鴻肩膀後麵掃了邱雁君兩眼,臉上露出了然之色:“原來是一對小情人,倒是我誤會了。那天是你把罩著蛛絲網的小美人和野雞帶走的吧?我還以為小美人遇上壞人了,又因為紫浮宗這個不聽話的小子耽擱了點兒時間,生怕小美人遇害,這才沒打招呼就闖了進來。”

他短短一段話,信息量非常大,大到邱雁君已經沒心思解釋什麼“小情人”,而是直直看向雲瀚,見他臉上忍不住露出羞惱尷尬之色來,頓時就想歪了。

難道這邪修好這一口兒?怪不得總要看臉!想到這裡,邱雁君也不知怎麼就那麼敏捷,一下子就掙開時季鴻的手,攔在了他和蕭演之間。

“嗬嗬,那什麼,蕭穀主,其實他是我弟弟……”

時季鴻後麵拆台:“誰是你弟弟?”

“好吧,義弟……”

“義弟也不是!”

邱雁君怒了,轉頭瞪時季鴻:“你能不能彆插嘴!”一著急,“彆”字說了四聲,東北味兒都出來了。

兩人這麼一鬨,站在門外的三個美貌姑娘頓時有兩個笑了出來,邱雁君有點不好意思,強行總結:“總之,我們認識,不隻認識,還從小一起長大,他當時也是誤會蕭穀主要傷害我們,所以帶著我逃走了。現在誤會解開,不耽誤蕭穀主的大事……”她說著回手戳了時季鴻一下,“把漁網還給蕭穀主。”

時季鴻依言拿出那網來丟回給蕭演,邱雁君緊接著說道:“我們還得修門,蕭穀主,恕不遠送。”

她一口氣都不喘的飛速把話說完,就做出送客架勢來,這下子不光姑娘笑,雲瀚和他旁邊那個男子也沒忍住笑了笑。

“咳咳,兩位不用心存僥幸了……”雲瀚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開了口,“蕭穀主可不隻是來看看的,他要請我們去‘做客’呢。”他在“做客”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仙氣十足的臉上也表現出一點凡人才有的譏諷之色。

蕭演卻渾然不覺,將那網一收,十分親和的笑道:“正是。我久不出山,仙笈界人才輩出,現在的風流人物我竟都沒見過,又不好以大欺小,跟你們鬥法切磋,隻能請你們去我五色穀做客,開個美人宴,大家親近親近,豈不妙哉?”

神經病啊!誰要跟你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