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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季鴻跟邱至瀾有仇了,但這事兒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假作為難的樣子搖搖頭,誰知那個特務頭子理解錯了,居然說:“你不好說是嗎?看來我沒猜錯,是因為他愛慕你。”

邱雁君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瞪起眼睛看向唐晉,想不通他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唐晉卻以為她是驚訝自己一猜就中,就笑道:“其實這件事我有點想不通,按理說,邱島主那樣的人,對你又有……比較大的期望,時季鴻並不是你親兄弟,為何邱島主會這麼信任他,允許他一直跟在你身邊?”

“他叫時季鴻跟著我,是要他當護衛看守的。”邱雁君覺得唐晉似乎對時季鴻有什麼誤解,但這種誤解,她似乎又沒必要跟他說太細,所以就簡單解釋了一句。

哪知唐晉居然笑著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一個將女兒看做財產的父親,為什麼會允許一個沒有血緣關係、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暈,原來他是說邱至瀾為啥不擔心她和時季鴻有奸/情,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且她也不想告訴唐晉了,於是她隻把邱至瀾的辦法說了一下:“因為他從小教給他義子的功法,是童子功。而且也不是寸步不離,我身邊還有很多婢女老嬤嬤的。”

唐晉:“……”

邱雁君看他一臉的“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忍俊不禁:“是不是覺得邱至瀾挺損的?他就這樣,三個義子,都是從小修習童子功,不到結丹不能破戒,否則前功儘棄、前程儘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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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街談巷議

成功忽悠了唐晉的邱雁君, 決定在臨走之前逛一下西南子城,她謝絕了唐晉的陪同,自己帶著青龍四處溜達。子城還沒有中州城四分之一大, 但城中居住的多為唐姓族人,都有錢又有閒,城中便也熱鬨得很,有些特色風味, 甚至比主城中還做的精致。

加之唐姓族人住西南子城的,又多數修煉天分有限,過的都是養老享樂日子,邱雁君選在黃昏時節出來閒逛, 街上行人食客,倒比白日還要多。

“行了行了, 你們彆吵了, 為這麼個不知真假的事吵來吵去,有什麼意思?”

她剛走到一間幾乎坐滿的食肆門外,就聽見裡麵傳來中氣十足的吆喝聲,不由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守在門口的小夥計很機靈,看她好奇,緊著說了一句有位子,請她進去。

邱雁君也就順勢進了門,在小夥計引領下,到角落一張挨著牆的小桌邊坐了下來, 隨便點了兩個店中的拿手菜。

“二叔你這話……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消息?”中間一桌,有個穿大紅袍子的胖子眯著小眼睛問。

邱雁君先前聽到的很有中氣的嗓音就從紅衣胖子旁邊那桌再次響起,“我不知道什麼消息,但我也不胡說!那個肖彤藏頭露尾的,誰知道是人是鬼?他寫什麼你們都信,信了還不算,還為了這些吵來吵去,煩不煩?”

咦?怎麼她又躺槍了?邱雁君有點不爽,努力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發現吐槽她這位穿一身很普通的藍袍,長得人高馬大的,拆巴拆巴能毀她兩個,修為也在結丹以上,她就乖乖坐了回去。

與藍衣壯士同桌的是個身材特彆矮小的男子,他幫腔道:“就是!我今天去主城,就聽說紫浮宗華令宇真人出來辟謠了,說那個肖彤就是胡說八道、汙蔑造謠,上一期那什麼八卦報,說絳雲島島主不顧女兒死活,先跟斷袖範訂婚不成,轉頭又想把女兒許給禽獸陸,其實根本沒這樣的事!”

噗!怎麼圍觀群眾都給這倆起了外號了?還“斷袖範”、“禽獸陸”,嘖嘖,雖然不如她那代網民有創造力,也算不錯了。不過華令宇這個傻白甜這時候跳出來乾什麼?

“華令宇親自出來證明,說邱島主愛女心切,在女兒遇險之後,因為沒見到屍體,始終不願相信女兒已經死了,親身涉險數次,就為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樣的父親,怎麼會不顧對方是什麼人,一心隻想賣女兒?”

先前那紅衣胖子追問:“當真?六哥聽誰說的?”

“無奇不有齋又發了一張後續啊!中州城裡都傳遍了,據說是華令宇親自去了烏江城找趙興安討說法,說邱島主為了愛女慘死,未能得回公道,現在兩鬢斑白,看著十分令人心酸,華令宇實在不忍失去女兒的父親再被汙蔑,所以作為親眼見證一切的人,他挺身而出、說出真相,還叫趙興安交出肖彤來,大家當麵對質。”

這個二貨!狗屁真相!邱雁君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罵完卻也忍不住尋思,華令宇沒道理說謊,難道邱至瀾真的為了她也進了試煉陣?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陣法一共七十二種變化,每次進去都是七十二分之一的概率,沒遇到她也很正常,但為什麼呢?邱至瀾為什麼肯為了自己冒這麼多次險?

那邊談八卦的人都催著矮個男子繼續說,他乾脆把自己買的那張絹帕拿出來念了一遍,內容無非是邱至瀾事先不知道範末語斷袖,範家人都不知道,邱至瀾怎麼可能知道?邱至瀾也從頭到尾沒考慮過把女兒許配給陸致領,會去曇星宗做客,還是給了他華令宇麵子,陸致領自己沒安好心,實在與邱至瀾無關。

至於假冒肖彤的那期八卦報,華令宇也給邱至瀾打了包票,說絳雲島當時無暇他顧,女兒和義子一死一失蹤,治喪、找人還來不及,哪有閒情逸致去搞什麼八卦報?

這篇簡短聲明念完,大家傳看絹帕議論紛紛,焦點都移到了絳雲島和酈閣之爭上,“聽說邱家三公子受了重傷,邱島主還有兩個侄兒被打死了,酈閣閣主的弟子也死了兩個,正兩下膠著,華令宇這時候冒出來,是要給絳雲島助拳?那酈閣豈不是覆滅在即?”

“奇了,他們紫浮宗不是一向不問世事,不參與爭鬥麼?這華令宇還是掌門弟子,怎麼循清也不管?”

“這如何管得了?年輕人衝冠一怒為美人,常事常事。”有個油腔滑調的聲音插/進來,“不然他堂堂紫浮宗掌門的弟子,做什麼跳出來為邱至瀾說話?還不是看的第二美人的麵子?要說這第二美人,也不知怎麼個美法,死都死了,還有人為她爭鬥不休,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禍水你大爺!邱雁君側身仔細留意,發現說話的人油頭粉麵,穿一身風騷之極的翠綠袍子,這等涼爽天氣,手裡還捏著把羽扇搖來搖去裝逼,特彆想衝過去抽他兩嘴巴。

幸好有人替她懟了回去,先頭教訓小輩兒的藍衣壯士已經開口罵道:“你這小子就是嘴臭!年紀輕輕,彆的事兒不見你能,一到評點女子,你就精神百倍,先頭仗著人家尹家大小姐回家去了,你就嘴碎,這會兒又戲謔一個短命美人,也不怕爛舌頭!”

原來她進來之前,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批評過尹千竹?真是活膩歪了,也就是尹千竹沒在這兒,不然非得拔了他舌頭不可。

不過話頭扯回到尹千竹身上,難免又說起第五期爆料,紅衣胖子就接話:“二叔教訓得對!一倫這小子就是嘴賤,一天不挨頓捶都難受。不過尹大小姐這一走,走的稀奇,我倒覺著,這一回她跟那陸致領的事兒是真的。這姓陸的在主城裡麵招搖,也是有人看見的。”

矮小男子道:“我也聽說有人見過那個禽獸陸,但尹大小姐那樣眼高於頂,哪能真看上這樣齷齪人物?我總是不信。”

“嘻嘻,六哥這語氣,是遺憾尹大小姐沒看上你吧?”叫一倫那個嘴欠的家夥又開口,“我聽說六哥見過尹家小姐呢?可是美若天仙?”

矮小男子二話不說,跳起來就把那個一倫連椅子壓倒在地,藍衣壯士看見這一幕,嫌棄的搖搖頭,抬腳一踢,就把打成一團的兩個人踢到了街上。

城中不許鬥法,所以打架的兩人隻上拳腳,聽起來呼呼作響,其實都是皮外傷,店中其他人都看個笑話,沒人出去拉不說,還有人叫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邱雁君坐著看了會兒熱鬨,又聽大家都不談八卦,改說起主城中大宴,這才知道今日沒去主城的,都是唐氏族人中跟唐古華一係血緣比較遠的。也許是因為唐古華的深不可測,他們對於主君更替表現的很淡然,也不擔憂那個沒怎麼見過的四公子不能好好壯大中州勢力,反而覺得再不成還有主君呢。

對於四公子和雨城的聯姻,也都是樂見其成,尹千竹名聲不好,尹千柳卻沒什麼人知道。城主府的千金小姐,沒人知道正是好事,意味著這小姐要麼端莊穩重,要麼一心修煉,不明真相的人又覺得這是主君給下任主君選的妻子,一定好上加好。

邱雁君旁邊聽著,也覺得有些安慰,這個與她沒有交集的生母經曆坎坷,幸好真愛的人不像邱至瀾陸致領之流,是個真心愛她珍惜她的人,也幸好中州之主唐古華不是那種電視裡演的古板封建大家長。能與愛的人結婚,之後生下愛情的結晶來,應該會一直幸福下去吧?

她默默起身結賬,帶著青龍離開食肆,沒有回唐家,而是直接出城門進了中州城,在城中繞了一段兒路之後,又從因為慶祝四公子被指定為繼承人且訂婚而徹夜不關的西城門出城離開。

“我們這就走了?”青龍懶得自己飛,蹲在邱雁君肩膀上,還在回頭望著張燈結彩、徹夜狂歡的中州城。

“不走還留下來過年啊?”

“過年?”

啊,她給忘了,仙笈界不過年,也不過節,甚至紀年方式都是比較容易讓人混淆的乾支紀年,一般說起什麼事多少多少年前什麼的,也都是個概數,反正這裡的人都長壽,沒災沒禍的話,最少也能活到二百歲,所以十年八年的,就都給舍了不入。

這裡四季界限也並不分明,以前在南大陸,一年到頭都比較熱,除了六到八月多雨之外,沒什麼季節變換的感覺;東大陸那邊兒就是比較涼爽溼潤,據說二到四月會多霧;中州呢,算是不冷不熱,就是比較少雨,幸好這裡到十二月、一月還會下幾場雪,不然就沒法搞種植了。

親自出來走了一遭,邱雁君越發覺得自己以前對這個世界的判斷是對的,這不是個她前世生活的那種正常的多維世界,更像是一個……轟隆!

一道天雷忽然在她前麵十幾丈遠外落地,將平整的大道直接砸了個大坑,塵土飛揚中,邱雁君感覺自己渾身毛發都因為雷電而豎了起來,青龍更是尖叫一聲,炸著毛就鑽進了邱雁君袖子裡瑟瑟發抖。

“呃……怎麼回事?這雷……是劈你的還是劈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說童子功,全在惋惜開不了車,你們這些汙汙汙拉汽笛的人啊→_→

☆、44.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