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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時接口道:“怪不得,倒是難為令宇你了。不過到底是同門師兄弟,為了宗門和睦,吃點委屈也是難免。”

“邱島主說的是。”華令宇說了自己的委屈,心情也就好多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邱島主,雁君,你們看,前麵那座雲霧繚繞的仙山海島,就是東辰島了。”

此時邱雁君等人正好走到空中橋梁正中的最高處,將前麵那座高聳入雲的高山看了個全貌,她忍不住感歎:“原來東辰島上還有高山啊!”

“倒也不算高,比起玉山派是大有不如了。”華令宇笑道,“不過景致倒還不錯。”

其實僅從橋上,已經能看出仙山的意境了,東辰島四周雲霧繚繞,似一縷縷輕紗籠罩山體,山上紅花綠葉若隱若現,還有姿態優美的仙鶴盤旋飛過,比邱雁君上輩子看過的仙俠奇幻劇還要像仙境。

不隻對麵的東辰島,他們腳下這座若隱若現的空中橋梁也讓邱雁君很驚歎。橋梁架在海上,看不到下麵有橋墩,但走上去穩穩的,讓人感覺不到高,就也不覺得害怕,而且雖然能看到兩邊海麵,也能吹到海風,但並不覺得自己行走於海上,反而像是走在平地一樣。

紫浮宗的法術果然高明。

一路感歎著,終於下了橋,華令宇打發橋那端守著的小弟子先飛跑去稟報掌門,自己慢慢引著絳雲島一行人緩步上山,到了紫浮宗正殿正源宮。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們評論笑死了,哈哈哈,女主真的不是渣男收割機

八卦也不是光圍繞渣男展開的,後麵還會有各種男神女神高人的八卦呢

☆、16、下一步

循清真人自然不會在正源宮見客,就像邱至瀾輕易也不會在絳雲島主建築應元殿見客一樣。他們被請去了紫浮宗掌門日常待客的無因齋,見到了這位身穿紫袍、仙風道骨的高人。

循清麵目俊雅,氣度溫和,一點兒也不像個久居上位的人,反而有點像邱雁君想象中的文臣,但他動作起來,卻又隱隱讓人生畏,讓邱雁君不得不想起這是她在仙笈界見過的修為最高之人——據時季鴻的小道消息,循清很可能已經突破返虛期了。

不過她是看不出來,她隻知道這位紫浮宗掌門深不可測,在他麵前,自己一點小花招也不敢使,隻能老老實實。

幸好他們這些小輩也不過是進來給循清見個禮,就被打發出去了,邱雁君跟在華令宇身後,往安排好的客房走時,還忍不住吐出一口氣來,悄悄說:“我剛剛嚇的氣都不敢喘了。”

華令宇失笑:“何至於此?我師尊為人最是溫和可親,對晚輩極有耐性的,我大師兄常說,我這樣不長進,都是師尊嬌慣的呢!”

“你自己還知道?”一把柔和低沉的嗓音從前麵高處傳來,如古琴曲一般悠遠動聽。

眾人齊齊抬頭,隻見前麵山路轉角處站著一位身穿藏藍長袍的修士,那修士沒有戴冠,隻用一支玉簪綰發,身上長袍織了鬆鶴祥雲紋,廣袖曳地,氣質出塵,比華令宇不知英俊多少倍,就連邱雁君都一時看愣了。

華令宇笑嘻嘻的上了兩級台階,拱手道:“大師兄怎麼在這?”

他大師兄沒有理他,先向著邱雁君等人點頭:“是絳雲島的客人吧?在下雲瀚,是令宇的師兄。”

邱雁君趕緊低頭行禮,時季鴻就在她左側落後半步,將她剛剛的失神看的一清二楚,這會兒想都沒想就跨前一步,應道:“見過雲瀚真人,久仰真人令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接著自報姓名,又介紹了邱雁君、林廣深等人。

華令宇在旁拍了一下額頭:“啊呀!見著大師兄嚇了一跳,該我來引薦的,失禮失禮。”

雲瀚挨個跟絳雲島的人點了頭,到邱雁君也不過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如一般人一樣露出驚豔之色。他聽完華令宇的話,略帶歉意的說道:“諸位與令宇一路同行,想必受了不少怠慢,我這裡替他賠罪了,客房在這邊,諸位請。”

“哪裡哪裡,令宇真人周到得很,雲瀚真人太過謙了。”仍舊是時季鴻答話,並請雲瀚先行。

華令宇既然說是大師兄,那麼這一位顯然就是未來的紫浮宗宗主了,林廣深等人心內充滿崇敬,也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套套近乎,但事到臨頭,患得患失,竟開不了口,隻能任憑時季鴻出頭。

至於邱雁君,就實在是礙於人設,不能隨便說話了。要不是在絳雲島跟邱至瀾演了幾十年戲,她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麼矜持,什麼形象,維持什麼美人的端莊羞澀,早就立刻拉著華令宇到旁邊把雲瀚的一切信息打聽的底朝天了!

聲音好聽,人長得英俊出塵、仙氣十足,正是她的菜啊!雖然他要接任紫浮宗宗主不可能跟人談戀愛結婚,但這麼好看的人,多說幾句話也美得很不是嗎?!她現在好後悔當初給自己加了個單純小白兔的人設啊啊啊啊啊!還有這個仙氣飄飄的帥哥為什麼不肯正眼看她,一句話也不跟她講啊?!

他主動開口,她至少能搭話不是嗎?哎呀,剛剛她就不該發愣讓時季鴻搶話!她才是姓邱的,主動接話不就好了嗎?現在錯過機會,還能怎麼辦?時季鴻這混蛋也是欠!嗐,好氣呀!

在她這一連串澎湃活躍的心理活動中,雲瀚和華令宇師兄弟兩個,也把他們引到了客房,請他們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去接風宴再談。邱雁君就隻能望著一句話都沒說上的帥哥離她而去,悵惘歎息了。

“再看人也走了!”時季鴻站在她旁邊,冷冷說了一句,“你要住哪間?”

邱雁君回神,發現林廣深他們都在,且都望著自己,頓時紅了臉,隨便選了一間屋子進去了。

時季鴻很快跟了進來,邱雁君看見他就有氣,不悅道:“誰讓你進來的?”

“翻臉不認人?”時季鴻回手關上門,“河還沒過就想拆橋了?”

語氣神情都跟平時私下相處一樣,邱雁君看看他,再看看窗外,傳音道:“彆亂說話,這裡可不是曇星宗。”

“放心吧,紫浮宗才沒那閒工夫盯著你,這裡隻在院外有候著傳話的僮仆。”時季鴻自己走到邱雁君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難道你看不出來,紫浮宗根本沒怎麼把絳雲島當回事?”

“那又怎樣?不是很正常麼?”邱雁君不用注意也知道會這樣。

絳雲島是在她便宜爹手裡才成為南大陸第二世家的,至今也不過兩百多年,在整個仙笈界,算起來勉強隻是個二流。紫浮宗就不同了,那可是開天辟地後就開山立派的傳世名門,從名望和實力上說,五方大陸真正能與其媲美的,也隻有無因寺。

玉蓮宗號稱與紫浮宗齊名,不過是因為他們門中多是女子,基業卻能傳承光大,世人因此高看一眼,且常出來走動,不似無因寺常年緊閉山門,不放弟子徒眾出來揚名,因而名聲更響罷了。若真從名望實力兩方麵去考量,玉蓮宗顯然不足以與紫浮宗抗衡。

這樣的紫浮宗又怎麼會把絳雲島放到平等上的位置呢?實話說,今天他們剛到就能見到掌門循清,邱雁君已經很受寵若驚了。~思~兔~網~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時季鴻卻並不意外,“曇星宗之事涉及華令宇,他師尊和師兄當然要問個清楚,剛剛雲瀚半途出現,可不是來迎接我們的。”

“……”原來這貨是這個意思!邱雁君當即翻臉,“你這是來提醒我不要自作多情麼?那可真是受累了,我還沒那麼大臉!”

紫浮宗未來掌門親自迎著他們這些無名小輩,送到客院裡來,說出去都夠吹牛好幾年的,她哪那麼自我感覺良好,會以為雲瀚是來接他們的?她當然能想到雲瀚是為了華令宇,時季鴻什麼意思?把她當花癡了嗎?

想到這裡,邱雁君再次趕人:“您的意思我領會到了,門就在那邊,請吧!”她正愁找不著機會跟時季鴻吵一架呢,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不利用白不利用。

先後攪和黃了兩個潛在婚配對象,外麵流言又傳的沸沸揚揚,邱雁君估計邱至瀾暫時是沒有心思給她找下家了,華令宇更加不可能。他是紫浮宗嫡支弟子,在外麵有個風流韻事,不算什麼,但他絕不可能娶邱雁君,更不可能給邱至瀾提供什麼實在的好處,這一點邱至瀾肯定比邱雁君清楚。

當初邱至瀾給機會讓華令宇和邱雁君接觸,為的應該就是能像今日一樣,作為紫浮宗的貴賓登上島來,見見循清鍍鍍金,順便跟焱山島那邊兒導善的徒子徒孫搭上關係——找紫浮宗的突破口,顯然從心懷怨氣的文子通等人身上更容易。

達成目的的邱至瀾,肯定會在紫浮宗開山門大比之後返回絳雲島——就算他自己不回去,也會先把她送回去。如果邱雁君不趁著這段時間搞點事情,她怕就再沒有機會,又被拖回去當籠中鳥了!她可不想再過現在這種雙麵人的日子了,她還想繼續辦八卦報呢!

而要創造逃跑的機會,首先就得先甩開看管她的人,也就是時季鴻。

“你惱什麼?”時季鴻絲毫不受邱雁君的情緒影響,仍舊老神在在的坐著,“難道你真自作多情,所以惱羞成怒?”

“我怎麼樣,都不關你事!出去!”邱雁君臉色不見緩和,語氣也很堅決。

時季鴻似乎有點意外,他盯著邱雁君緊繃著的臉看了一會兒,終於慢吞吞站起身來,開門走了。

等他走遠,邱雁君才輕輕呼出口氣,抬手揉了揉臉,裝生氣也挺累的。但她是真沒辦法,時季鴻會幫著她偷偷調查範末語和陸致領的底細,也肯給她通風報信,讓她知道邱至瀾的動向,但邱至瀾交代了時季鴻看著她,要是她突然消失,第一個被怒責的,肯定是時季鴻。

邱至瀾交代的事,時季鴻還從沒辦砸過,他不會為了邱雁君冒這麼大的風險,這一點,邱雁君比誰都清楚。

想想不知道是她自己失敗,還是她這個便宜爹禦下確實有一套,她長成這樣,也表現出非常好哄騙的性格,但邱至瀾這三個義子包括內外弟子,愣是沒有一個敢打她主意,想把她誘騙出去的。時季鴻更像是瞎了一樣,從來無視她的美貌和示好,當然,以他這樣無法捉摸的性格,邱雁君也不敢跟他真的結成什麼盟約,她根本無法全然信任他。

所以,還是隻能靠自己。邱雁君躲在房裡默默琢磨自己的跑路計劃,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季鴻再次來敲門,叫她準備出去赴宴,她才換了一套衣裙,自己重新梳妝——去歸雁城時帶的婢女早跟邱墨君一起被打發回絳雲島了,後麵這一路都是她自己動手捯飭。

精心打扮好的邱雁君跟眾人一起出門,隨同樣換了衣服的華令宇前往舉行接風宴的聽風台,卻失望的發現,那位紫浮宗大師兄雲瀚根本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