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的那一片不在其中,但是邱雁君是不會告訴他的,萬一能因此發現什麼秘密呢?

“為什麼叫肖彤?八卦報是什麼意思?跟八卦有什麼關係?”

“這個嘛,就是包羅萬象的意思,你看,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萬物都在此中。”邱雁君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報,就是告訴大家。肖彤嘛,就是隨便取的化名咯。”

時季鴻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說:“是麼?”

邱雁君很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問:“華令宇有什麼動靜嗎?”她這幾天一直裝作心情不好,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去見人,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華令宇了。

“他一直陪著你爹說話。奇怪的是,華令宇並沒有落井下石,說些‘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之類的話,而是特意提及曇星宗的不太平,看起來,他跟陸致領倒有幾分真交情。”

“有真交情,他還當麵插刀?”邱雁君不太理解,“我看陸致領都快忍不了他了。”

時季鴻道:“所以我說,他是個被寵壞的天之驕子,完全不看彆人眼色,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邱雁君無語,時季鴻又說:“你爹叫我來勸勸你,不要再悶著了,明天應該會到蔡陽城,打算停留半日,讓我們陪你下去放放風。”

“哦。”邱雁君對於這樣的放風並不是很感興趣,“那你跟他說,我想要個易容的麵具把臉擋上。哎,對了,你說那天晚上他不在房裡,到底在曇星宗探出什麼來了沒有?曇星宗有沒有丟東西?”

時季鴻神情奇特的看向邱雁君:“你這是把你爹看成賊了?”

“呸!什麼我把我爹看成賊,明明是你暗示的!”

“少來,我可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這事他怎麼可能告訴我?”

邱雁君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說:“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你明明是我爹的義子,又不是弟子,為什麼管我們兄弟姐妹叫師兄師姐?廣深哥和小郭就直接叫我五妹五姐的。而且我爹好像也奇怪的沒有糾正你。”

時季鴻站起身來,理了理長袍,跟完全沒聽見似的說:“沒事我先走了,到蔡陽城再叫你。”

邱雁君:“……”

第二天到蔡陽城,時季鴻來敲門,先遞給她一個小包袱,“麵具,自己會戴嗎?”

邱雁君接過來,沒回答就把門關上了,自己照鏡子貼了一下,再打開門時,就變成一個麵目平平無奇的女子了。為了配合這張臉,她還特意換了一身樸素衣裙,頭發也隻隨便挽了個發髻,插了一支銀簪。

時季鴻打量了她一下,點評道:“手和脖子太白了,還有耳朵,那包袱裡有脂粉,你擦點深色的掩一掩。”

啊,對!光貼臉不行,膚色也得處理一下,她趕緊轉身回去,找到一盒和臉上麵具差不多顏色的粉,在脖子和手上都撲了撲。

時季鴻跟進來,看她亂擦一氣,忍不住按住她的手,自己抽了絹帕出來,沾了脂粉幫她擦了擦耳後,又將脖子上的粉塗勻。

邱雁君覺得有點異樣,忍不住問:“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不算女人啊?”

“啊?”時季鴻被問的一愣,從鏡子裡看邱雁君,“什麼?”

邱雁君指指他按在自己肩膀的左手,又指指正抬起她下巴,沿著頸線塗抹脂粉的右手,“或者,其實你也是個女人?”

時季鴻立刻鬆開手,把沾了脂粉的絹帕往她手裡一丟,沒好氣道:“那你自己來!”

邱雁君拿起絹帕展開看了一眼:“咦?這不是你從我這裡拿走的那個呀,哪來的?”一邊問一邊仔細塗抹了一遍脖子。

“地上撿的。”

邱雁君:“……”嫌棄的把絹帕丟回去,又瞪了時季鴻一眼,才轉身開門出去,到外麵與已經等在廳中的華令宇、林廣深等人彙合。

大家都知道她要喬裝,也知道原因,看見她出來就都沒有露出異樣,反而紛紛問候,下了法器之後,更是前呼後擁、殷勤備至,好像隻要她肯笑一笑,就是把蔡陽城搬空也在所不惜一樣。

邱雁君不得不承認,做瑪麗蘇女主的感覺真特麼太好了!要不是有個那樣的爹,她真想就這麼瑪麗蘇下去,永遠不醒來啊!

華令宇一直留心,看到美人眼中終於露出喜悅之色,也鬆了口氣,他對蔡陽城很熟悉,一路帶著絳雲島眾人找好吃好玩的所在,招呼得極是周到。

時季鴻則從進城就沒靠前,始終落在最後,隨意閒逛的樣子,彷佛和這幫人不認識似的。郭逾澗與他年紀相仿,看他落在後麵,邱雁君那裡又輪不上自己表現,就停下腳步等時季鴻,偏這時,一隻瘦骨嶙峋卻樣子凶惡的黑犬突然自街邊小店裡衝了出來,直奔向郭逾澗。

郭逾澗以為這惡犬是要襲擊自己,想也不想就祭出寶劍,直直斬向黑犬頸部。

黑犬汪聲大叫,落後幾步的時季鴻同時急急喝止:“逾澗不可!”

郭逾澗不明所以,正要收劍,卻有一道盈盈綠光忽然從小店中急竄而出,撞上劍刃,鏘然一聲巨響後,郭逾澗退後幾步,%e8%83%b8中氣血翻騰,一道血痕從嘴角緩緩滲出。

作者有話要說:  哇,你們營養液都不少哦,拉個感謝清單~

☆、14、一人一犬

異變突生,絳雲島的人卻並不慌亂,走在郭逾澗前麵的幾個弟子迅速圍了過來,有攔住黑犬和傷了郭逾澗那修士的,也有搶上來扶住他連聲詢問的。

邱雁君距離郭逾澗已經有十幾步遠,她聽見動靜,轉身看了一眼,華令宇立刻說:“我去看看,林兄陪雁君在這兒等吧。”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那邊兒已經再次動起了手。時季鴻趕上幾步,先問郭逾澗有沒有事,接著喝止幾個師弟:“都住手!是誤會。”

他在三個義子裡最受邱至瀾寵愛,在絳雲島的地位僅次於島主親生的三位公子,甚至比邱至瀾那些或遠或近的侄子還有威信,因此他一開口,幾個弟子就都停手後退,聽他說話。

這時華令宇恰好走到了近前,他看了一眼和絳雲島弟子動手之人,見他一身麻衣,頭上戴著孝帽,手中提著竹杖,頭發披散著遮住大半張臉,邋裡邋遢的,頓時不喜,皺眉道:“什麼人敢在城中動手惹事?好大的膽子!”

仙笈界五方大陸,無論哪一個城池,都有一個共同的規矩,那就是不許在城中私鬥,若有恩怨,或出城解決,或直接上擂台,簽生死狀。這是為了保障各大城鎮秩序良好,否則修士真動起手來,毀壞房屋是輕的,重了,城池也能轉眼成平地。修士們都認同這個規矩,且習以為常,腦子裡都有這根弦,所以像剛剛這樣說打就打的場麵極少見。

那披麻戴孝的修士抬頭環顧四周,一雙狹長眼睛裡滿是憤怒不耐,毫不客氣的回道:“惡人先告狀!”

時季鴻走到華令宇身邊,解釋道:“是逾澗先出的手,他以為這黑犬是要攻擊他,不過我從後麵看著,這黑犬似是在追擊旁邊閃過的一個人。”

那修士立刻冷哼一聲:“既然知道,還擋著路不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便是這樣,你也不該出手傷人!”華令宇什麼脾氣,怎麼肯在這樣一個落魄修士麵前低頭?對方要是好聲好氣解釋也就算了,偏偏這麼桀驁不馴,卻並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華令宇就想給他個教訓,說著話抬手輕輕一指。

那修士尚未築基,哪裡躲得過金丹修士一指,當即悶哼一聲,唇色雪白。他腿邊黑犬見主人受傷,很凶惡的吼了一聲,就要撲向華令宇,卻被修士一把抱住,不許它動。

修士受了傷,不動還好,這麼一動,便再忍不住,唇邊也流出血來。華令宇這才覺得舒爽,轉頭招呼大家繼續走,偏這時,城主府主管四處巡視的人聽說這邊有私鬥,已經趕了過來。

他們常在外麵行走,沒有不認識華令宇的,一見之下,趕著打招呼問好,諂%e5%aa%9a之意溢於言表。還又盯住穿著麻衣的修士,問華令宇可是有不長眼的冒犯了令宇真人。

“沒什麼大事,已經解決了。”華令宇這種身份,哪還需要彆人給他找場子,立刻一句話揭了過去。

卻不料那挨了“教訓”的修士並不服氣,居然在他身後冷笑道:“紫浮宗掌門的弟子也不過如此,果然名門世家多恃強淩弱之徒。”

既然說了這話,顯然是聽過華令宇的名頭,卻仍要挑釁,隔著一段兒距離的邱雁君都要歎氣了,也不知道說這哥們兒啥好,明明已經了了的事兒,他不出聲就過去了,偏就是不肯低頭。這個節骨眼上,挑釁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果然,那人話音一落,華令宇還沒說什麼,那倆管事的修士已經衝上去拿人,說他違犯規條,要抓他去城主府受罰。

邱雁君看不下去,返身回去叫華令宇:“令宇真人,算了吧,不過是誤會一場。”

她肯開口求情,華令宇再煩那個修士,也不會再跟他一般見識,就開口說了句情。那邊兒受傷的郭逾澗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有點傷麵子,一時不備讓外邊的人占了上風,但他尚未築基,修為與那修士本就相當,也不算很丟臉,時季鴻又拉著他往前走,也就沒人再計較此事了。

城主府管事雖然放開了修士和黑犬,還是冷嘲熱諷的教訓了那人幾句,那人沒再回嘴,隻是冷笑,管事越看越氣,乾脆硬架著他把他趕出了城。

邱雁君他們還沒走遠,看到這一幕,心裡真是無語,華令宇就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遇上雁君心善,這要是換個人,他能去城主府扒層皮都算輕的!”

“……也許他隻是生氣沒找到要找的人,反而惹了一場爭鬥吧。”邱雁君道。

“那也輪不著他發怒。算了不提這掃興的事,逾澗小兄弟要不要緊?咱們去前麵茶樓坐坐吧。”華令宇一派主人做派的帶著眾人在蔡陽城裡轉了一圈,又給邱雁君買了許多東西哄她開心,直到儘興才一起出城回到飛行法器上。

邱至瀾見他們回來,女兒的心情好得多了,就把她和華令宇、時季鴻都叫到自己房裡,問她陸致領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他能憋到現在才問,邱雁君其實很驚奇,沒想到這個便宜爹還挺顧及自己心情——雖然她是假裝鬱悶。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隱瞞,把陸致領前腳說傾慕自己,隻要她點頭就去求親,後腳就上山看女弟子還不要臉滾床單的事說了。

陸致領表白求愛的事兒,邱雁君跟時季鴻都沒有說起,所以她這番話說完,在場的三個男子同時露出了又驚又怒的神色——不過據邱雁君觀察,三人裡隻有華令宇是貨真價實的驚怒。

“我當時就該踏平他曇星宗!”邱至瀾怒形於色,伸掌在旁邊茶幾上一拍,整張茶幾立刻化為齏粉。

華令宇也怒道:“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