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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有不?少人被困在水中。

眼下先不?管莊稼被衝走、房屋被淹的問題,就說受災人員,吃沒東西吃,住沒地方住,就連生病也?沒法?醫治,大家隻能撿被衝走未成?型的花生仁、未成?熟的玉米杆和玉米芯果腹。

好在前兩日大批的部隊來到此地,不?僅及時增援,送來了大批的糧食,還在高地上搭設了臨設帳篷供受災人員居住,醫療隊的到來也?醫治了大部分?的人。

公孫離和宋黛幫不?上彆的忙,就給受災人員做做飯、乾乾雜活。

梁鳶緊握著她們的手:“人沒事就好。你們不?用擔心工廠,現在一切都很好。”

“鳶鳶……”

梁鳶輕笑?出聲:“好啦,既然?來了,那咱們就行動起來。”

她挽起袖子也?加入了大部隊。

陳澤嶼和章生把糧食卸下後,跟著成?群的男子去鄉下救援。

第二天陰霾的天空終於放晴,梁鳶這才再次見到以前的知青們,一個個灰頭?土臉,渾身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以張亮為首的知青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你們啥時候回來的?”

“邊吃邊說。”

梁鳶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粥,弄了點鹹菜和窩窩頭?,如今的條件就這樣,沒有再好的東西,十來個人洗乾淨手端著飯碗,蹲在地上就這麼狼吞虎咽。

張亮等知青高考結束後,就一直在白林山等成?績,期間有一大半的人都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剛辦完手續準備離開,不?曾想一場大雨來襲,都被困在這裡。

他們是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何況當地人對他們真不?錯,於是救人的救人,搶糧食的搶糧食。

可惜倉庫的糧食搶救不?及時,很多都被淹了,儘管如此,大家還是在想辦法?把糧食運上來,隻要運上來曬乾或許還能用,若是就這麼放著被水淹,是個人看?到都會心疼。

大隊裡大大小小的小夥子都來幫忙,就連幾?十歲的王慶林也?跑了過來,時至今日才把糧食全部弄了出來。

“隻要人沒事就是萬幸,怎麼沒見徐冰嵐?”

提起徐冰嵐大家臉色都不?好看?,張亮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拿到錄取通知書後辦完手續走了。”

當時大家都忙著搶險,等回來後發現少了個知青,還以為出了事,著急忙慌的找了許久,最?後才知道人家壓根沒去幫忙,走的很匆忙,宿舍裡什?麼東西都沒帶走,隻帶走了貴重的物品。

梁鳶從辦好手續後就一直沒怎麼回江城,更?沒去過大院,自然?不?清楚徐冰嵐的情況,雖然?知曉人在天災人禍麵前做出這種舉動是人之常情,可這麼一聽?,心裡確實?不?舒服。

梁鳶迅速轉移話題:“亮哥考上什?麼大學了?”

張亮戳了戳粥:“我考到陳澤嶼在的那個大專。”

盧林峰湊過來:“我也?是。以後我們能經常見了。”

“真的,等救援結束一起去江城,到時候給你們弄個接風宴。”想了想,梁鳶才開口說自己辦的工廠,最?後問了一句:“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加入我們,開始的工資可能不?高,但也?足夠每個月的生活開銷。”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原以為梁鳶就是個長相好看?的普通人,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一躍成?了擁有幾?百個員工的廠長。

張亮聲音發顫:“真的?你該不?會是拿我們尋開心吧?”

陳澤嶼一把撈過他的肩膀:“尋什?麼開心,去了你就知道了。”

“行行行,我先報個名。”

旁邊的幾?個人也?吆喝著要報名。

梁鳶抿唇笑?了笑?:“考上大學的想加入我們,我們自然?要,考不?上大學的先好好複習考試,等以後再加入我們也?行。”

“說話算話?”

梁鳶認真點頭?:“自然?。學業為主。”

如今這個年代?,彆說什?麼中專大專大學,隻要能考上學校,基本上畢業就包分?配,分?配的工作再怎麼說都是個鐵飯碗。

她總不?能為了賺錢就耽誤彆人學習吧。

“梁鳶,你的工廠主要生產什?麼呀,我們真的能賣?”

見他們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梁鳶大大方方介紹工廠的產品,話音一落,眾人安靜的不?像話。

梁鳶奇怪的看?了張亮一眼:“怎麼了?”

“畢竟是女生的東西,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合適嗎?”

“當然?,工廠裡的工人有一半都是男員工,大家都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因為它?就是個營生。而且女士可以賣男士用的東西,男士為何不?能賣女士用的東西。”

第一百一十三章

話是這樣說, 幾人還是覺得十分彆扭。

沉默間,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我能做嗎?”

數道目光齊齊投向她。

劉麗拿圍裙擦手的動作慢了幾分,臉頰微紅:“莊稼被衝走了, 新燕和新如也要上?學, 沒有收成?哪裡活得下去……工廠要是要人的話, 我能去做嗎?”

她目光殷切的看著梁鳶。

多數人去外地打工都會被人歧視, 說是不走正道, 可如今天災降臨,她還有兩個孩子, 哪裡關心彆人說什麼,隻要能賺錢能活下去就行。

梁鳶很快回?答:“當然可以。”

說完,她在?紙上?寫上?大學的地址以及工廠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劉姐,你若是確定好了可以直接來江城大學找我,若是打算先?去工廠看看再?做決定,可以找到這個地址和這個人聯係, 她是我媽, 也是在?工廠中負責質量的管理人員。”

沒想到她想的如此周到, 劉麗一時?連連說好:“那我們到時?候見。”

澇災十分嚴重?,衝毀了不少房屋和田野, 死亡十幾人, 失蹤幾十人, 受傷上?百人,一連多日的搶救, 受傷、受困人員都已經?安排妥當。

後續的工作梁鳶無能無力, 某個清晨一行人乘車回?了江城。

比起哀鴻遍野的北城, 江城則顯的生機勃勃。

北縣情況嚴峻,幾人幾天幾夜沒怎麼合眼, 到了現在?,人已經?累的睜不開眼,梁鳶囑咐了一聲:“先?回?家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再?出發去安縣。”

幾天沒有洗澡洗頭,光身上?的灰都撮了半天,洗個澡後一身輕鬆。

梁鳶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下床的動作輕柔,唯恐吵醒了宋黛。

暑假的幾個月基本都在?安縣度過,廚房裡的土豆和洋蔥長出了新芽,已經?沒法?再?吃。

梁鳶肚子很餓,但又懶得冒著大熱天去供銷社買菜,頹然的靠在?沙發上?,企圖用?水充饑。

這時?門被敲響,梁鳶有氣無力的走過去,在?看到他手?中提著的飯盒時?才終於露出笑顏。

“做的什麼菜?”

陳澤嶼把飯菜一一擺在?桌子:“酸辣土豆絲,卷餅,醬,還有綠豆粥。早晨爺爺奶奶在?公園散步,看到人賣葡萄,特意買了一些,我剛才嘗過了,很甜。”

梁鳶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你真好,愛你。”

還沒回?過味,梁鳶已經?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吃完飯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理直氣壯指揮陳澤嶼刷盤子。

宋黛沒醒,擔心飯菜被蚊蟲叮咬,所以她的那一半一直放在?飯盒裡。

“要不明?天再?去?感覺你都沒有休息好。”

水龍頭裡的水淅淅瀝瀝的流著,陳澤嶼一手?拿著盤子一手?拿著絲瓜絡,梁鳶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輕聲道:“不行,我得去盯著,衛生巾是我們工廠最重?要的一項產品,它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行,那我就一直陪著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鳶抬頭笑了笑,忽而看到他手?臂上?的一道傷痕,深色暗了暗,抬手?摸過去問?:“疼嗎?”

“不疼。”

這是去年那場大火遺留下的傷痕,除了這裡,他身上?還有很多,尤其左腿最為嚴重?,每每想到他們二人差點死在?裡頭,梁鳶心裡就產生一股濃濃的報複感,若不是生活在?法?治社會裡,她還真想親手?了結了李青青。

眼下她不清楚李青青的去向,隻能祈禱自?己彆再?遇到她,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梁鳶低頭%e5%90%bb了上?去。

傷痕處傳來一陣陣戰栗,陳澤嶼悶哼了一聲:“彆親了。”

天知道他需要如何竭力控製,才不至於大白天的發/情。

梁鳶盯著他如血滴的耳尖,輕笑了一聲:“那天我是怎麼求饒的……你不也沒放過我嗎。”

“鳶鳶……你再?這樣我就……我就不忍了。”

如果房子裡隻有他們二人也就罷了,可宋黛還在?,梁鳶料定陳澤嶼不敢放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勾他。

陳澤嶼快速的衝洗好盤子,按掉水龍頭,轉身一把將她抱起來,低頭親在?她的紅唇上?,沒溫柔一會就在?她的口腔裡橫衝直撞。

他剛開葷沒多久,又忙碌了這麼多天,且梁鳶又一直勾他,就算是神仙也淡定不了。

梁鳶環在?他的腰間,熱情的回?%e5%90%bb。

許久之後,梁鳶靠在?他的肩膀上?喘著氣,一副饜足的神情:“歇會再?來。”

陳澤嶼唇色比方才紅豔許多,上?頭還多了幾抹亮色,儘管知道宋黛還在?房間裡睡著,但他還是沒忍住抱著梁鳶往衛生間走。

梁鳶懶懶的貼在?他的脖頸上?:“你要乾嘛?”

“你猜?”

直到身體被他放在?冰涼的洗手?台上?,梁鳶才詫異的開口:“你……你瘋了?”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家,到處都是他們生活的痕跡,若是在?她房間還好,可她做不到在?這麼“公共”的地方與他發生關係。

陳澤嶼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輕笑了一聲:“方才不是很厲害,這會知道慫了。”

梁鳶麵紅耳赤的縮在?他懷裡:“我認輸。”

“……晚了。”

夏日的睡衣很寬鬆,隨便一拉就能拉扯下來,陳澤嶼俯身%e5%90%bb了上?去,梁鳶沒忍住仰著頭輕叫了一聲。

陳澤嶼雙眸微抬,眉眼間帶著春色:“小聲點,若是黛黛聽到……”

不說還好,一說梁鳶哪裡忍得住,她抬腿試圖踢開陳澤嶼的身體,哪知竟被他雙手?禁錮,唇和修長的手?指也緩緩下移。

梁鳶隻好咬著自?己的手?臂,避免發出奇怪的叫聲。

陳澤嶼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卻是頭一次在?衛生間做,他一邊動作一邊抬頭觀察梁鳶的反應,看到她難耐的咬著下唇,眼角慢慢溢出淚痕,他的%e8%83%b8口也炙熱了幾分。

他想讓梁鳶快樂。

梁鳶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