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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點醒,倒是高興了起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哥站在我們這一邊,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柏士卿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何勉照常起床健身,深冬的天溫度很低,他和柏士卿卻都隻是各穿了短袖,沒有了金絲眼鏡和一絲不苟的精英發型,何勉看上去就像個鄰家哥哥一樣和藹可親。

兩個男人結伴跑了半個小時,在貫穿彆墅區的河邊的長椅邊停了下來,何勉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有話跟我說?”

“有一點。”

“如果你要謝我的不賣之恩,就沒有必要了,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何勉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昨天在車內的時候他就把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琢磨了個透,怎麼樣對自己最有利,他比誰都清楚。

柏士卿道:“你想多了。”

何勉轉臉看他,柏士卿道:“秀秀說你是好哥哥。”

“這個不需要你轉達。”

“嗯。”柏士卿幫助心上人發完了好哥卡,站起來道:“那早安。”

不等何勉回答,他直接轉身離開,何勉撩起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目光裡麵浮起一抹火焰,又迅速的被壓抑了下去。

何勉回家洗了澡,便直接來了何獨秀家裡,笑著跟叔叔嬸嬸打了招呼,剛坐下來就看到精神奕奕的何獨秀跟在何小柏後麵走下來,兄弟兩個對視一眼,何獨秀的臉頓時板了起來。

“你來我家乾什麼?”

“他來吃個早飯怎麼了,你以前不是也經常去你大伯家蹭飯?”何母瞪了他一眼,何獨秀坐下來把何小柏抱上椅子,哼一聲沒理會他。

何勉來當然不是專門為了蹭飯的,他是專門來等屠文敬的。

屠文敬早上醒來,覺得何勉或者柏士卿總得有一個人來找自己,這兩個人要是不來找自己呢,那估計就是何勉這家夥叛變了柏士卿不知情。屠文敬暗想這何勉看來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精明的人,他起身準備親自去找柏士卿討論這件事,結果到了何家之後才發現,何勉早已等候他多時。

屠文敬頓時一愣。

何勉確實不是他想象之中那樣精明的人,而是比他想象之中還要精明的多,瞧他這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很顯然已經把他所有的想法都摸了個透!

屠文敬心中一高興,臉上便多了幾分的亮色,他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因為這可以讓他學到很多東西。

“屠司令真是深藏不露啊。”何勉先站起來笑著跟他握手,這算是他們兩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何勉不動聲色的諷刺換來屠文敬哈哈一笑:“過獎過獎。”

幾個人一同在桌前坐下,何獨秀的目光從幾個人身上滑過,默默的把寶貝兒子抱到了腿上,低頭玩他的小手,何小柏則側頭認真的聽著神神爸爸和伯伯的談話。

屠文敬率先開門見山,道:“勞倫斯具體跟你說了什麼?還是先跟我們透露一下,我們再考慮如何應對。”

“既然有士卿在,我們還需要考慮什麼應對方案麼?”

柏士卿的能力確實可以讓一切計謀在他麵前成為玩物,但是涉及到了對方新研究的技術,他們還是不得不小心提防。

何獨秀道:“神神也不是萬能的,萬一他們使壞怎麼辦?”

何勉沒理會他,屠文敬也道:“既然你提到他們的新技術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要想知道的話也很簡單,去他們駐紮的地方打探一番不就得了?”

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柏士卿身上,這幾句話擺明了是在故意把柏士卿朝危險的地方帶,何獨秀用力捏了捏兒子的小爪子,被何小柏拍了一下,才道:“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

“如果不去試探的話,那就置之不理,時間久了,海文自然會狗急跳牆。”何勉笑道:“不過這樣的話,戰線拉得過長,大家都過不安穩。”

何獨秀瞪他,何勉沒有理會。

柏士卿淡淡道:“就這麼辦吧,今天就去,讓他們措手不及。”

何小柏立刻說:“神神加油!”

柏士卿含笑湊過來親了一下他的臉蛋。

為了不打草驚蛇,何獨秀依然像往常一樣帶著何小柏去學遊泳,遊泳館的水是溫熱的,空氣也是溫熱的,一進去就立刻能夠感受到一陣溫暖,何獨秀牽著何小柏的手去換衣服,在更衣室內,他蹲下來看著何小柏,道:“爸爸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嗯。”

何獨秀笑眯眯的道:“我親一下。”

他湊上去要親何小柏的嘴,何小柏立刻扭開了臉。

因為曾經吳廉的那件事,何獨秀特彆在性|教|育方麵下了功夫,這會兒就是故意在試探他,小家夥一扭臉何獨秀就放下了心,他道:“如果覺得有大人很奇怪的話,就使勁打他,打死了爸爸幫你坐牢,打殘了爸爸給你出錢解決,知道嗎?”

他給何小柏換好了泳褲,拉著他的小手走出去,少兒遊泳班的教練見到他就笑:“今天不是爺爺來送的呀?”

“爺爺今天有點忙,所以我過來了,小柏最近表現怎麼樣?”

“這孩子特彆有天賦!”教練高興的說:“他簡直就是為遊泳而生的,我敢保證,隻要加以培養,有一天破世界記錄的肯定是他!”

何獨秀聽的心裡美滋滋,以前還有人說何小柏是為田徑而生,為遊戲而生的呢,寶貝這麼優秀,還真是一件讓人驕傲的理所當然的事兒。

何獨秀心裡發飄,在何小柏跳入水中的時候舉起新買的相機拍照片,何小柏仿佛一尾靚麗的遊魚,身影飛快的在碧藍的水中穿梭,很快的就把幾個孩子甩到了身後,何獨秀在岸邊跟上他的身影,身後突然傳來教練的聲音:“小心!”

何獨秀光顧著給兒子拍照,一個腳滑摔了下去,何小柏陡然在水中一個漂亮的旋轉,瞬間閃了過來,看的一旁的教練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這裡的泳池水高隻有一米二,何獨秀除了收到了點兒驚嚇喝了兩口水之外很快就被被何小柏扶著上來了,何小柏飄在水中,伸出小手擦擦老爸的臉:“爸爸?沒事吧?”

何獨秀默默摸了摸脖子上的相機,歎了口氣,道:“沒事,尷尬了。”

他爬上岸,看到一旁呆滯的教練,他激動的道:“木白,你,你剛剛的動作再給我試一遍。”

何小柏猶豫著重新回去,慢吞吞的做了個折返,連續幾次之後,教練很失望,他意識到剛才的何小柏隻是因為擔心爸爸的安危才會有那樣下意識的動作,如今再想恢複方才的速度和旋轉,是非常難了。

何獨秀很悲催的擰了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司機打電話讓對方去幫他買了一套新衣服過來,司機小跑過來的時候何獨秀正凍的不停打噴嚏,他接過對方的衣服,道了謝,一抬頭卻覺得哪裡不對。

何小柏這會兒也沒心思練習遊泳了,提前給教練請了假,跟他一起回了家。

泳池的角落陡然冒出來了一個少年,他冷冷的看著一大一小離開的背影,抿緊了一雙淡色的嘴唇。

何獨秀坐在車上吸了吸鼻子,道:“寶貝,對不起啊。”

何小柏搖搖頭。

何獨秀取出自己那防水的相機,調出來了方才的照片,皺了皺眉。

他方才是故意摔進水裡的。

因為他在給何小柏拍照的時候,發現水裡麵有一個身影接近了何小柏,何獨秀雖然沒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但是能閉息無聲無息的接近何小柏,很顯然不是何小柏遊泳班的孩子。

何小柏的那一個旋身,恰好的躲過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何獨秀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海文的人,但是事情顯然沒有屠文敬以及何勉他們分析的那麼簡單,何勉會站在C國這邊,屠文敬能夠想到,那麼海文怎麼會不做好兩手準備?

他真的有那麼愚蠢嗎?

何獨秀情急之下裝作落入水中,是因為隻有他和何小柏在,他很顯然不能明著懟。

“爸爸。”

何獨秀回過神看向何小柏,何小柏想了想,湊上來親了親何獨秀皺起來的臉。

何獨秀注意到的人,他當然也注意到了,其實何小柏覺得,在水中的話,他和那個人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不過何獨秀為他著想,還有意隱瞞,他便裝作不知道了。

遊泳館內,黑發少年換好了衣服,撥通了電話,用流利的異國語言道:“何小柏被帶走了。”

勞倫斯掛斷電話,看向麵前的屏幕,道:“告訴詹姆斯,可以行動了。”

何獨秀這邊,車子行駛到了一半,前麵突然被一輛車給擋住。

黑色車子橫在車前,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大步走過來,手中飛快的給槍上了膛。

說什麼衝著柏士卿來的,根本就是狗屁。

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讓何獨秀跟柏士卿分開,對方的不會打草驚蛇也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歸根究底,海文根本就是衝著何小柏來的,畢竟比起來那個可怕的怪物,一個小怪物就明顯好控製多了。

詹姆斯敲碎了前方的車窗,穿著西裝的司機顫顫巍巍的下了車,他淡淡的舉槍指著抱著頭的司機先生,道:“在你國境內,我們不會隨便傷人,何先生,帶著你的孩子下車吧。”

車門緩緩被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擦得鋥亮的皮靴,男人穿著黑色風衣,抬頭的時候,金絲眼鏡後麵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在我國境內,槍都不允許隨便使用的。”

異國男人的臉色猛地一變,身後的‘司機先生’屠文敬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奪過了他手裡的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轉臉看向後方的幾個異國人,冷笑道:“你們這群家夥,在我們國家玩聲東擊西,三國看完了嗎?”

車內的車座彈起來,兩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跳了下來,車子的後備箱打開,一樣跳下來了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雙方僵持之中,何勉看著異國男人鐵青的臉,挑眉道:“調包計,沒聽過吧?”

這廂的何獨秀搖下了車窗,發現攔住他的是柏士卿,他敲開車窗確定何獨秀安全之後,道:“上我的車,過來。”

何獨秀忙拉著何小柏上車,道:“你怎麼在這兒?好好的乾嘛換車?”

“你沒發現你的車牌號變了嗎?司機都給你換了。”

何獨秀看向前方的司機,眨巴眨巴眼睛,道:“是換了,好像是給我哥開車的那個。”

司機笑著點點頭,道:“是何總讓我這麼做的,我還跟劉司機交換了手機卡。”

何獨秀被柏士卿帶上了車,道:“好好的乾嘛換車啊?”

“方才你帶小柏走後,我們本來準備直接去西山的,半路上何勉突然感覺不對勁,說海文肯定會做兩手準備,明知道我不好對付,怎麼還會硬碰硬?他這麼一說,我就猜測海文大抵是衝著小柏來的,這會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