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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 香小陌 4332 字 6個月前

“哦,裴先生買的。”莊嘯問,“你那包裝盒還留著嗎?”

蛋糕早吃完了,包裝盒早就扔了。

什麼牌子,什麼店?沒記住,不知道,但是還想吃怎麼辦。

老子和兒子都忒麼沒出息,這輩子就都沒活過似的。一個甜的高級蛋糕,爺兒倆是糙人都沒吃過,壓根兒就沒見過那個品牌店,吃了一塊意猶未儘,還惦記著想再吃一塊。

軟的,暖的,甜的,這些東西都會上癮。

難得提起個酒以外的喜歡吃的,趕緊買啊。莊嘯拿出手機問裴琰:【你上次給我爸拿來的那個蛋糕,老家夥竟然說特好吃,還想吃,你哪兒買的?】

看著屏幕上打出的一行字,五味雜陳,莊嘯盯那屏幕盯了很久,眼眶發熱。

裴琰對他的信息從來都是秒回:【好啊,想吃我再給他買唄,就離你爸那裡不遠。】

莊嘯說:【店名給我,我自己去買。】

裴琰迅速就給他發來店鋪的地圖位置,很高興地說:【這麼愛吃啊?我的品味一貫就這麼好,我愛吃的東西都好吃。】

莊嘯說:【是,謝謝少爺。】

裴琰正在香港趕通告,參加活動,逮著莊嘯就開小差,消息發個不停:【我愛吃你,你也好吃。】

莊嘯看著手機,露出笑,打出去一行真心話:【你怎麼比蛋糕還甜。】

作者有話要說:  比蛋糕還甜啊……

☆、第五十五章 暴力

第五十五章暴力

裴琰這兩天就是去香港出席一項活動。“嘉煌兄弟”財大氣粗, 入股了香港某影業公司, 合作拍攝劇集。為了給新項目和新電影造勢,在電視台搞了一台晚會, 再搭配一係列的明星訪談節目。

章紹池先前跟裴琰一提這活動, 甩個眼色, 裴琰撇著嘴不吭聲就把這活兒接了。他總監王苑玲還誇他,呦, 寶貝你這次學乖了, 轉性了?你竟然答應咱們章總,去那個晚會上站台?

這種就是人情上的交換, 裴琰自己心裡也有數, 你老是求章總辦這事辦那事, 罩這個罩那個,總得付出一些,讓老板也吃到甜頭,才能體現一個藝人可利用和繼續栽培的價值。

而且, 他答應在晚會上跨界表演才藝, 跟當地電視台的藝人合唱了兩首歌, 還跟主持人插科打諢逗了半天,讓對方逗著他當場甩脫上衣跳了一段街舞。

這真是很給主辦方以及嘉煌老板的麵子。

他在後台候場,手裡不停地發微信:【唱兩首粵語歌,一首Beyond 老歌,一首最近的新歌。】

莊嘯回他:【你會講粵語麼?】

裴琰說:【會個屁啊,不會, 對著歌詞我現學的。】

莊嘯說:【發音能準嗎?彆出去露怯。】

裴琰在後台找到個相對清靜的角落,對著手機給莊嘯哼了一段,三句話被莊先生挑出三處發音不準,真嫌棄哦。

莊嘯說:【彆瞎唱了,改國語吧!】

裴琰大笑:【現在有口音和吐字不清問題,是很性/感很時髦的一件事!】

莊嘯就在手機裡給他也唱了一遍,唱的就是這首Beyond的老歌,《情人》。

“盼望你沒有為我又再度暗中淌淚,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虛。

盼望你彆再讓我像背負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癡醉。

哦——你可知誰甘心歸去。你與我之間有誰……”

比原調降低了八度,低音炮很有魅力,而且發音很準。

裴琰都愣了:【你唱歌可以的啊,好聽,你怎麼沒走影視歌三棲路線!】

莊嘯說:【給你唱兩句就得了,三棲什麼啊。】

裴琰琢磨著,又問:【詞這麼熟,粵語都唱這麼準,《情人》,你都給誰唱過?】

莊嘯嘲笑他:【自己聽CD聽來的,聽幾十遍你還聽不會也是笨吧!沒給彆人唱,就給你唱過,成了嗎?】

……

隻是,裴琰沒有料到他離京這兩天,出了事情。

就他預計回京的這天,莊嘯被請去會見某知名腕表品牌的亞太區高層。

這事是嘉煌的策劃人從中牽線搭橋,直接來個買一搭一,莊裴合體代言,兩個都用,缺一不可。莊嘯裴琰兩位功夫圈的大紅人,硬漢形象與精英氣質多麼符合品牌的定位及身價,品牌高層覺著這主意不錯,嘉煌也正好從中抽取雙份的代理收益,皆大歡喜。

莊嘯跟他經紀人包鵬誌共同赴會,與品牌高層在一處會所裡喝咖啡,談妥了酬勞,再商量廣告拍攝計劃。雙方相談甚歡,氣氛愉快。

見麵的會所十分古雅幽靜,一窗之隔的外麵就是玻璃花房。花房內栽培了許多熱帶花卉植物,在深秋仍然綠意盎然。

人影從玻璃花房旁邊進來,莊嘯抬眼就瞥到了……

莊嘯坐那兒喝光了一杯咖啡。杯子放下再沒端起,他擺著二郎腿瞅著姓杜的老家夥進來了。

估摸都是生意合作夥伴,杜名軍特意秀了他手上的同品牌腕表,進屋就一臉暢快,談笑風生。其餘人先後就都因公務離席,還把包小胖叫去另一個房間審閱合同。

杜名軍端著咖啡,坐到莊嘯旁邊二尺距離,一笑眼角就兩片紋路。發型衣裝都特意倒飭過,估摸自我感覺帥斃了、人比花還嬌俏,打招呼道:“阿嘯,你好,又見麵啦。”

莊嘯盯著對方:“杜總又來?”

杜名軍點頭:“是啊,這兩天輾轉反側,確實對你難以忘懷,特彆想見你。”

莊嘯說:“我這人平時輕易不對誰發火,覺著沒必要,杜總是不是因此就認為,我脾氣好,我就不會跟您翻臉動粗,不會踹掉您座駕車燈或者您身上哪處零件?”

“啊?呦,不至於吧?大家都是文明人麼。”杜名軍委婉一笑,拿過莊嘯方才用過的杯子,在殘留口唇咖啡印跡的杯口邊緣,“叭”地親了一口。

莊嘯冷眼瞄著這人。

一而再我都忍了,你還有三,我還忍你?

你杜名軍跟章紹池是頭一天認識我麼?

……

二人獨處一室,衝突究竟怎麼爆發的,外人沒能親眼目睹,實在太可惜了。

裴琰也是後來從一些雞零狗碎邊角料拚湊出現場的情形。總之,莊嘯幾根指頭動一動,就讓老菊花躺倒在房間地毯上了。

杜總是被男/色晃瞎了眼,色膽包天,付出的代價比較慘重。

或者說,他當真以為,一個在京城這地界沒有後台勢力的演員,無論如何沒膽跟他翻臉。與金錢和權勢比起來,一個功夫演員的那幾招武力算什麼啊?你能打,但你敢打嗎?圈子裡,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太多了,用錢就可以砸到你低頭,好幾位當紅小生都是下跪婖著他杜名菊的褲襠爬過去的。

可他今天失算了。

房間裡傳出杜名軍一聲慘號,號叫聲隨即就被堵住。莊嘯從茶幾上抓過好幾條淨手用的小毛巾,疊成一團,把杜總的嘴堵了。

杜名軍的褲子已經褪掉,是他自己脫的,隨即就被打了,捂著襠痛叫打滾。

茶幾上擺著高層贈送的幾款腕表,莊嘯拿了一款表,腕帶能調鬆緊,能係在什麼東西上麵再勒緊的那種……老菊花那時已經嚇傻,真後悔來啊,要害處被打結勒住了,嘴也被堵著,發出殺豬般恐懼的聲音,嗚嗚——嗚嗚嗚——

然後,莊嘯伸手從沙發坐麵上一扯,扯下一塊布料,有紋路的,挺糙挺耐磨的,墊在手裡:“杜總想找人幫你擼,那我就給你擼一把。”

啊——

一陣壓抑的不成人聲的慘叫過後,有人恐怕是當場蛻皮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過後,莊嘯扔掉手裡那塊布,站起身抖了抖西裝。

杜名軍那時疼得魂飛魄散,鼻涕眼淚橫流,特彆可憐,哆哆嗦嗦地說:“莊嘯你他媽瘋了,你這人有毛病,你虐待狂你欺負人,你他媽的有暴力傾向嗎!”

莊嘯那時說:“我就是有暴力傾向,你才知道?”

杜名軍快要疼昏過去,哭天抹淚兒哀號:“你跟你爸都是瘋子,他就是個酒鬼、家暴犯和虐待狂,你他媽也遺傳的毛病!”

莊嘯沉默片刻,點頭:“是啊,知道了以後就滾遠點。”

壓抑了太久,太久,黏稠的血已經快要在%e8%83%b8腔裡煮沸,岩漿在咆哮,早就想爆發了,有人送上門來。

確實有很多年沒打過架,也沒反抗過誰。

莊嘯把那隻咖啡杯往桌上一磕,磕碎成八瓣,一堆瓷片丟在杜名軍眼前:“再有下回,我就把這個碎掉的杯子塞到你菊花裡,一次就喂飽你,讓你以後都再吃不進其他東西。不信你就試試再來。”

應該沒下回了,老菊花絕對不敢再來。

莊嘯給杜總拍了一張滿地打滾的半luo照。這人的JB玩意兒腫得像個紫茄子。

他隨手就把照片發給章紹池了。

臨走,跟躺在地上的人說:“杜總,建議你撥打119,讓消防隊的來解救你,他們可以用工具把那東西剪開。你也可以直接報警,或者打給媒體記者控訴我有暴力傾向說我今天欺負你了!隨您的方便吧。”

既然不混了,就魚死網破。

當天,莊嘯會合他經紀人,架著包小胖從會所裡快步出來。

真的來了一輛消防車開到會所門外,應當就是杜總招來的救兵。

莊嘯那時很簡略地吩咐包小胖,你趕緊買張機票,找最近的航班,先去洛杉磯,到我那兒住幾天,或者住梁有暉那兒。

他跟包小胖說,杜總那玩意兒被皮表帶勒著,勒腫了,不及時給弄開,就缺血壞死了——我乾的。這次是我衝動了我擔著,你趕快走吧。

杜老總的癖好,圈內人儘皆知,腦補一下都能想象場麵的激烈精彩程度,能讓杜總的茄子開花兒。

包小胖問:“要走一起走,哥您呢?”

“我不連累不相乾的人。”莊嘯直截了當說,“幾年前就有一位,因為拒絕人家公司的拍片要求,他經紀人在家門口車裡被人一槍爆頭,這事你知道?”

包小胖臉色變了,噤聲不言。

這事當然聽說過,大家都清楚幕後誰下的手,但就是沒破案,沒抓到人。而且,這種事,目的就是威脅,逼你就範,不會直接把大牌明星怎麼樣,一定拿你身邊人下手開刀。

包小胖擔心地說:“那,買兩張機票,咱都走唄。沒什麼大不了,您在那邊也一樣混得很好,不愁沒有戲拍!”

莊嘯說:“解決一些事我就走,你甭擔心。”

……

裴琰下午回京,在機場落地,都不知這地兒已經變了天。

他把帽沿壓低,塞上耳機,低頭走出通道,心裡還在想,他嘯哥應該過來機場接他吧?上回莊嘯到京,他把一切安排妥當親自接機,多麼隆重,在乎對方啊。

雖說倆人搞地下情,不宜在公開場合合體露麵,但情侶之間,總會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