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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 香小陌 4351 字 6個月前

不能跟您一起發財了,是我沒眼光也沒眼色。”

章紹池挑眉:“莊嘯,我隻找你做電影,老子不找你上床蓋大被聊天,你不用這麼怕我!”

“沒怕您,”莊嘯說,“我跟您的公司不走一個風格。”

章紹池點頭,“你啊,你這人就是硬脾氣。我欣賞硬脾氣,我很佩服你。成,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不說了。”

昨晚在嘉煌大樓洗手間裡就已經決定了,有些事無法妥協,沒路能再退。

百鬼星與嘉煌是老夥伴,大片都是兩家共同投資製作。《美人同僚》隻是個引子,有一就有二,後麵就有三四五。跟章紹池扯上關係,就繞不開那白頭發的老嬌花。

杜名軍在圈內有個綽號叫“杜名菊”,號稱在影視圈裡“專治直男”,逼迫不少當紅小生為了上鏡而屈服就範,供這老妖吸食了陽氣。至於具體都“吸”過哪些當紅小生的陽/精,小道八卦大家都有所耳聞,沒見過實錘。

然而,把這倆人都繞開,在這地界也甭混了,你還混個屁?

進這個圈子,永遠是有得必有失。想得到一些東西,或者說,想要帝都文藝圈的一張入場券,想讓彆人帶你玩兒,怎麼能不付出點東西?

一個男人認為很寶貴、很珍視的東西,比如尊嚴,比如貞/操,在那些人眼裡,也一樣很寶貴、很稀罕,要的就是你拋下尊嚴。誰能讓你進場白賺白玩兒呢。

裴琰好像就不清楚這些事,那小孩兒就不用考慮這些東西。

說什麼呢。

難道告訴裴先生,當初耗了那麼久,都沒答應跟你“在一起”,一直拖,一直猶豫,確實有些緣故。

還是在一起了,因為真心喜歡你啊。

……

陸續又有人從攝影棚裡出來,跟公司老總寒暄,一起喝杯咖啡。眾人見了莊嘯難免一番客套,其中竟然就有當初跟他競逐戛納影帝的那位老戲骨、資深影帝,也是這公司的。可想而知嘉煌在內地娛樂圈經紀圈的勢力,網羅了半壁江山。

一打照麵,表情略尷尬。莊嘯上前主動握手致敬,老牌影帝拍了拍他後背,你小子,聽說現在比當年更牛了?這是又混回來了?名氣都繞地球一圈兒了!

莊嘯說哪有啊,在哪兒都沒名氣,就瞎混。

老牌影帝說,當初老子就乾不過你就輸給你了,後生可畏啊。

莊嘯說您是前輩,都拿獎拿到手軟了就讓我偷著那一回,我就是占了個年輕沒念過書的便宜,實在拿不出手,實在慚愧。

老牌影帝一笑,呦,阿嘯你跟我玩兒謙虛?

莊嘯說,真沒謙虛,您看您在這本年曆裡排在十二月,這就是位置。

裴琰這時也下樓來了,在一旁%e8%88%94著咖啡,斜眼瞟著,不搭話。

公司裡每次有集體活動,老家夥老前輩們站成一夥,年輕的湊成一夥,互相之間也挨不上去,在公司的大製作裡時常都有合作,然而背地裡,哪一撥還都瞧不上另一撥。年輕的笑話老的端著架子不識時務,現在的江湖早就不是您當年那個江湖,掙不出票房還攔著不讓彆人賺?老家夥們時不時在媒體跟前挑個刺泛幾句酸,然後就跑到部裡或者代表大會上發提案,今天說限製真人秀綜藝,明天說要封頂藝人片酬,後天說看不慣網上流量、看不慣炒作、看不慣穿環的鑲珠的文身的染發的,總之什麼紅就看不慣什麼。

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明爭暗鬥,就有圈子,就是個小社會。

那位平時特清高的影帝,也在背後酸過莊嘯,“年紀不大就得獎,不是好事,起點太高又容易飄,看他以後發展,他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真正需要沉澱演技和散發演員魅力的時候,還能得獎?”這種話裴琰在公司裡都聽見過。

在老家夥和年輕人壁壘分明的陣營之間,邢瑢自然而然和裴琰站在一個人堆裡。

邢瑢在年曆裡排在一至六月之間,與另外兩位小生同框。公司裡有潛質的鮮肉小花層出不窮,個個兒都豔若桃李、乖巧嘴甜。

章紹池一直沉著臉喝咖啡,眼底閃爍光芒。有些事恰合他的意,有些事恐怕是不能如他所願了……

章紹池一抬眼皮,視野裡恰是邢瑢的背臉,在跟裴琰聊天呢。章紹池說了一句“瑢瑢你過來”,一把就抓了過來。

就在這間大屋裡,大庭廣眾之下,章紹池把邢瑢抱在大腿上坐著,心煩的時候隨手揉一揉,擼一擼,就像擼自家的貓一樣。

邢瑢被摁在章總大腿上,臉色頓時不自在。章紹池一手搭他腿上,另一隻手撫摸他後背,很快就伸到褲子後兜,揉他的%e8%87%80。

這一把捏得,邢瑢渾身汗毛登時豎起來了,周圍很多人看著呢。他埋著臉,即尷尬又不知所措,如坐針氈,好像他們章總大腿上有刺。

“怎麼著,緊張了?”章紹池問他。

“不習慣這樣。”邢瑢小聲說。

“嗬,瑢瑢,你老是這麼內向,可不行啊。”章紹池笑了一聲。

“您知道我最笨我上不去台麵兒,就彆拿我開玩笑唄……”邢瑢聲音很低,就是懇求老板放過。

那幾位資深影帝老家夥們,都瞅見了,默默地回過臉去不做評價,熟視無睹,就當沒看到。這種事情,一般沒人會去大會上發表提案說“譴責各影視公司老板對藝人性/騷擾甚至潛規則的黑幕”,誰跟自己的飯碗過不去?

裴琰把咖啡撂在茶幾上,今兒的咖啡餿了,一股雞糞味兒。他瞪了章紹池一眼,真煩,轉身走開了。

裴琰走開時的影子劃過邢瑢的臉,就好像抽他的臉,難堪極了。

他不敢罵他老板,裴琰就敢。所以章紹池也不會抱著裴少爺摸大腿摸屁/股的,從來不會。

章總隻碰那些小花和小鮮肉,至於到底潛過沒有、都潛過哪些人,外界還拉出來一個名單進行討論,但誰也沒親眼見到章總床上的人。再者說,還有很多人是主動送上門,恐怕早就把章總彆墅主臥的床沿兒都擠塌了。

裴琰與莊嘯擦肩而過。兩人手背和手背在底下悄悄一蹭。莊嘯用眼神說:你跟我來。

莊嘯先往洗手間通道走,過半分鐘裴琰也去了。

但倆人都沒去男洗手間,而是一轉彎去了服裝間,一路鑽到服裝間最深處,一大堆衣物裙子之間,藏得嚴嚴實實。

裴琰頭一句就解釋:“你彆介意啊,章紹池這人,那方麵就很隨便,脾氣又喜怒無常。我也看不慣他那樣……瑢瑢就是性格太軟弱了,逆來順受,不敢甩他個耳光。”

莊嘯說:“他什麼人跟我沒關係。”

裴琰臉上訕訕的:“你是不是覺著這地方特亂?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哪個公司不是這樣?”

大實話,哪個公司不這樣?想做白蓮花就彆進名利場。

莊嘯很突兀地轉移話題,早就想問了:“昨晚那位杜總,跟你特熟?”

裴琰:“啊……?我跟他熟什麼?”

莊嘯伸手撫摸他臉和脖子,再一胳膊勒住他腰。裴琰就被擠到一堆裙子中間,一件粉紅色大禮服裙的%e8%83%b8墊“噌”的耷拉到他肩膀上。他皺眉說:“姓杜的就那個德性,特騷,我知道他什麼人唄。”

莊嘯問:“騷擾過你吧?”

“唉呀——”裴琰不願意提,“也談不上騷擾……丫給我送過花和禮物。”

莊嘯“噗”的樂出來,一臉的不相信。裴琰自己也樂:“操,真他媽丟臉,誰要他的花啊!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什麼進口熱帶花兒,跟我說是國外空運過來的老貴老貴的花兒,惡心死我了……”

莊嘯埋進他臉側,發出笑聲:“你怎麼沒看上他?”

“太老了吧頭發都白了,歲數能當我爺爺了吧?”裴琰驚呼,“長得又不帥,身材也不好,發型和什麼什麼我都不喜歡,沒看上。”

“長得不像你,我就不喜歡。”他扳過莊嘯的臉,麵對旁邊的穿衣鏡,“我就喜歡長這樣的。”

“老菊花還非要送我一輛車,直接開到我樓下。我一腳把丫的車燈給踢碎了,車前蓋上踹了一個坑。”裴琰繼續說。

莊嘯%e5%90%bb他的臉,忍不住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能是讓我踢了幾腳他怕我了,就滾蛋了。過了還沒幾天,我就發現劇組裡另外一個男的,算是二線小生吧,公開了女朋友的,開過來一輛一模一樣的豪車在組裡顯擺。我仔細一看,這輛車眼熟我認識啊,老菊花應該是把車前蓋那個坑給修好了,車燈換了新的,轉手就送給這位了……肯定是睡過了唄,嗬。”

裴琰講完這段笑話,嘴唇仍在動,還沒合上,莊嘯安靜地望著,猛地湊上來,含住他的嘴。

舌頭捅/進來了,熱烈地掃過他口腔,長驅直入掠向他喉頭,再粗暴地吸吮、碾壓……他口瘡很疼,被舌尖掃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下意識迎合著,回%e5%90%bb對方。緊緊地抱著,頭偏過來再換個方便的姿勢,腿也勾上來,輾轉吸吮對方的唇。

莊嘯好像還很少這樣,很少的,在床以外的地方主動、熱烈地%e5%90%bb他。

鬆開時仍意猶未儘,爆出劇烈喘熄。

“你乾什麼啊?”裴琰低聲問。

“親你啊。”莊嘯說,“你剛才不是說,想親我一下?”

裴琰心裡流過充實的暖意,之前目睹的不開心不愉快,都不重要了。他擁有一些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完全屬於他的。

莊嘯攬住他腰,再順勢拽起他一隻手,很有風度地握住,對視。

“又乾嗎?”裴琰忍俊不禁,這種姿勢?

“請你跳個舞,裴英俊先生,能賞臉嗎。”莊嘯輕聲說。

“……”裴琰心裡明白,喉結抖了一下,綻出笑容,他嘯哥對他無可挑剔的暖。

他調開發熱的視線:“你占我便宜啊?我不跳女步。”

跳什麼步就不由他挑了。莊嘯已經攥住他腰,擺好姿勢,舞步踏了出去,讓他被迫就摟住對方的肩。空間無比狹窄,根本跳不起來,兩人就虛虛地劃著步子,原地轉圈兒,在心裡演繹著一段旋律,端詳對方的臉……

臉貼著臉,就在屬於兩人的世界裡,無聲的親昵。

那大粉裙子的%e8%83%b8墊晃悠晃悠地,甩到裴琰臉上,終於讓他笑場了。莊嘯再次%e5%90%bb住他,跳舞又變成動情的親%e5%90%bb撫摸……

莊嘯突然發力,一把托起他兩腿,將他舉起來。

裴琰的頭一下子就磕到櫃子邊緣,“啊”了一聲,痛哼隨即化作一串低笑,不住地親莊嘯的臉。

他頭一次讓彆人把他抱起來。

不應該都是老子抱彆人嗎?

但是莊嘯抱起他,他兩腿纏在莊嘯腰上,覺著無比和諧,很想做。

直到四周纏繞牽連的禮服裙“稀裡嘩啦”掉下來兩件,造出動靜,才逼得他倆停止私下上演“動作片”的行徑。

裴琰甩開掛他頭頂上這條粉色大蓬蓬裙:“火烈鳥穿的吧?”

莊嘯拽過裙子,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