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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 香小陌 4311 字 6個月前

療的赤腳醫生,輕易也不敢用。裴琰去到莊大俠的房間慰問傷員,瞅見莊嘯就趴在房間地毯上,身下一張床單,身上一層薄被。

“趴地上?”裴琰蹲下`身瞅著。

“床太軟。”莊嘯低聲說。

薄被下麵是一層裇衫,腰部袒/露出來,有藥油的氣味。

劇組幾名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後來很有眼色地都離開了。裴琰把手掌放在莊嘯後腰上:“我幫你揉揉?”

莊嘯瞟他一眼:彆瞎揉,疼。

裴琰露出一絲壞笑:“我不揉你疼的地方。”

莊嘯心領神會,回他一字:“滾。”

裴琰臉皮很厚:“我理解‘滾’的意思就是欲拒還迎,就是允許我對你動手動腳。”

莊嘯唇邊酒窩乍現:“彆逗我……一笑就腰疼。”

裴琰又在雙手掌心抹了一些藥油,輕輕覆蓋在莊嘯後背上、腰上,輕輕地按。他也不懂按摩理療,不敢亂揉,這時有點懊惱平時從未關心體貼過誰,沒學過照顧人的手活兒,除了打架他好像什麼都不會。

掌心徐徐發熱,莊嘯的背在他手心下微微顫栗。

他還是忍不住,動了那麼一絲邪念,也是仗著莊嘯很忍讓他總之不會發脾氣。手無法控製地下滑,鑽入人和床單之間的空隙,摸到了,隔著很薄的褲子攥住。

莊嘯眼神一閃,不吭聲。

片刻,莊嘯還是禁不住,皺眉道:“沒鬨了,真的一動就疼。”

“那你彆動啊,彆頂我手啊?你戳我啊?”裴琰很賴的。

那一團bo物是活的,會動會脹,很有感覺,一摸就知道沒有器質性的毛病。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硬朗健壯得很。

“我不乾壞事,我就摸摸你尺寸。”裴琰微笑。

“尺寸還滿意麼?”莊嘯衝他冷笑一聲。這屋裡沒有會臉紅的處,老江湖了,誰怕誰啊。

“太滿意了,真大,活兒真壯。”裴琰直勾勾地盯著人,“你要量量我的尺寸麼……?對我的身材滿意麼?”

莊嘯把臉埋了,沒理他,沒有滿足他的要求。真要擦槍走火了,下麵硬了必然牽動肌肉,腰真他媽疼,快要脫環兒了。

莊嘯把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扽出來,從褲兜裡摸出一遝準備好的紙幣票子,拍給他。

“乾嗎?”裴琰莫名被塞了錢。紙幣是疊好的,用一張不知從哪臨時湊出來的紅紙包著,就是個粗劣版的“紅包”。

“給你的紅包,幫你驅驅邪。懂點事兒,去趕緊把這錢花掉。”莊嘯側著臉瞅他,說話聲音不大,但每每讓裴琰覺著很有威懾。他嘯哥說什麼他聽什麼,一定照辦。

裴琰一手撫摸莊嘯的臉,手指cha進長發摩挲,伸脖上去狠狠親了一口。

……

作者有話要說:  : )

☆、第四十三章 魂動

第四十三章魂動

劇組在接下來兩天之內, 迅速拍完剩餘的馬戰場麵, 包括雲大俠攜朱皇子遠走高飛浪跡天涯的尾聲鏡頭,草原戲份全部殺青。

終於不怕那群戰馬撂挑子了, 劇組內部都鬆一口氣。

大草原上氣氛祥和, 其樂融融, 回京之後製片方就要結款了,所有人心情都不錯。鐵鍋上飄出奶茶香氣, 牧民老阿媽走出氈房, 抱了一笸蘿的麵點棗糕,眾人跟著沾光吃棗糕。

岑公公和雲大俠在人群中仍然惹眼。有些人就天生自帶明星光環, 難怪能夠走紅, 混在馬陣中間, 一眼就能看出哪一位是個“角兒”,而哪些人是群演。

裴琰這戲還沒演夠似的,意猶未儘,自己給自己加戲, 他用很長的一副大號竹筷子, 插起一塊棗糕, 然後笑嘻嘻地把竹筷端過去,讓莊嘯吃這塊糕。

倆人中間隔著這一副足有一米長的筷子,莊嘯瞅著裴琰,那眼神就像瞅一個神經病。這個神經病還總在他麵前作妖。

莊嘯張嘴把那塊棗糕咬走。

然後,莊嘯抄起剛才拍戲用的那一杆長兵器,看著又像刀又像槍的, 不知誰設計的,就用那刀尖鏟起一塊棗糕,晃晃悠悠地端給裴少俠,你來啊?

周圍人看戲,大笑。

倆人之間一切看似親昵的舉動,都掩蓋在八卦新聞關於“莊裴CP”的一層煙霧彈之下。總之已經是影迷觀眾認可的一對搭檔,真真假假外人也辨不清,他倆就敢在劇組裡公開耍寶。

莊嘯把刀尖端得很穩,裴琰毫不客氣地張嘴,從刀尖上叼走那塊糕,然後狼吞虎咽地吃光。

當晚,劇組拔寨回京前的狂歡夜。

血日映襯著草原上的星光點點,人聲鼎沸。後勤組的還真弄來幾隻肥美的羊羔,還有錫紙打包送過來的熏魚和熏雞。據說這回是裴琰掏錢,把那個紅包的錢給花掉了。

製片主任摟著薩日勝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說羊羔是特意給小薩和武師們準備的,想吃什麼口味,隨便料理。

薩日勝說,那就大夥一起吃烤全羊吧。

小王爺親自操刀宰羊。蒙古刀一刀戳進羊脖子,鮮血四濺,裴琰在一旁圍觀都下意識往後一閃,心驚肉跳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全劇組今天都有口福了,能吃到一頓極正宗的烤全羊,這是當地人招待貴客上賓的主菜。

薩日勝他們幾人在地上挖了個淺坑,堆柴生火。火要燒得很旺但沒有煙,然後把整飭好的小肥羊塞到坑裡。羊羔是用鹽、孜然、胡椒和香草醃過,包了錫紙放進坑中,用果木烘烤三四個小時。正式上席的時候,遍地飄香,極致的美味了……

烤全羊放在大木盤子裡呈上,同時上席的還有白色哈達和一把蒙古長刀。

一群人被那把刀嚇得,聞著香味愣沒敢下筷子搶肉。裴大爺眼裡放出狼樣的綠光,一雙筷子已經急不可耐伸到羊脊背上,抬眼瞟著小薩:怎麼著,你是要砍誰啊?

薩日勝盤腿坐在烤全羊的麵前,拿過那把刀擦一擦,然後,就用這把宰過羊放過血的刀來切羊肉。

……

一眾老饕當晚儘享口福,太能吃了,一共吃掉三隻羔羊。

裴琰和莊嘯兩人都吃了不少。裴琰還喝酒的,啤酒、白酒和馬奶酒一起招呼,跟導演和製片人狂飲,千杯不醉的架勢。

莊嘯歇過兩天之後,腰好使多了,盤腿坐在草地上,大口吃肉。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吃飯飲茶渾身發汗,領口微微敞開,長褲繃在大腿上,很有型,下麵是一雙長筒馬靴。

發辮自然地搭在肩上,側麵輪廓鑲著晚霞的光澤,背景幕布就是落日長河的壯麗景色。

這身打扮,自帶一股沉鬱的肉香,裴琰在旁邊呆看,不必飲酒就已熏然欲醉……

製片主任先開口敬莊嘯,說:“阿嘯,來喝一杯吧,哥敬你一杯。”

莊嘯端的是一碗奶茶,不喝酒。

“老哥真心敬你!”製片主任道,“講真話,我們開拍之前沒想到能請得動你,沒想到你能來,我們也很榮幸。這個組,是老子折騰得最辛苦、也折騰得最痛快的一個劇組!片子出來效果肯定特好,你的戲好,沒得說,咱們都提前慶功了,敬你一杯!”

製片主任先乾為敬了。

莊嘯在這種動情時刻仍是滴酒不沾,顯得不太合群。

裴琰很仗義地,從莊嘯麵前拿過敬來的酒,一飲而儘。

導演也遙遙地給莊先生一舉杯,半杯白酒就乾掉了,都挺激動,喝得眼眶發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裴琰再次拿過誰遞到莊嘯麵前的半玻璃杯的白酒,痛快地乾。

誰說他不會照顧人?男人有男人之間照顧人的方式。

他也會疼人的。莊嘯既然不能喝,那他就全部替對方擋掉,他一人喝兩人的。

劇組人依次互相敬酒,這就不是一杯兩杯的事了。第三波酒懟到莊嘯門前的時候,莊嘯按住了裴琰伸過來的手,把他手指從杯口上撥開:“你彆喝了,喝太多了。”

酒都遞過來了,不能推三阻四地再推回去,總得有人喝了。

半杯白酒,莊嘯端起,向劇組眾人道謝,感謝大家關照,然後仰脖給喝了。

“欸……”裴琰下意識要攔。

草原上的白酒辛辣爽口,帶著竄鼻子的辣。莊嘯第一口酒下去眼球立刻就燙了,滿嘴都是辣的!

他也沒品那滋味,“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就是強迫灌藥似的。那一瞬間,渾身毛孔都熱了,汗毛支棱了,熱炸了心肺!腦袋裡有個聲音“轟”的一聲,頭皮%e7%a9%b4位激凸,激蕩著血管裡那股粘稠的液體……

“這酒很烈的,度數高,你彆這麼灌啊。”裴琰低聲提醒他。

莊嘯一抹嘴,喝都喝了,怎麼著。

他確實有點兒灌太猛了,對喝酒完全沒有經驗。

也是受到周圍情緒的感染,或者說,受到某人熱情的感染。這殺青散場的酒席間,他也不停地瞟裴先生,注視裴琰喝酒。裴琰抬頭喝酒時,喉結不停滑動,脖頸處暴露一道輕微的勒痕,鎖骨之間洇出熱汗,耳後泛青的頭皮上也有一層汗……小樣兒的,特活潑,特性/感。

莊嘯垂下眼,不斷調開視線,又不斷地、不受控製地,再次被叼著羊腿談笑風生的裴先生吸引,盯著看。

從來、從來都沒有對著一個男人,生發出很想親近的渴望。是生理上的,那種強烈的肉/欲渴望。一定是這酒度數太高,頭開始暈了……

眾人肉足飯飽。烤羊的淺坑裡燃起一叢篝火。火星騰空,在空氣中妖嬈地飛卷,光芒映在臉上,熱度炙烤人心,如同點燃了一把心火……

“好吃,咱們薩寶寶手藝真不錯的。”有人說。

“那當然,這是人家的標配。騎馬射箭、做酸奶、烤羊,好像還有跳舞吧,四樣手藝必須齊全,不然在草原上娶不到媳婦。”有人接茬兒。

到底有沒有這四樣標配的說法?不知是誰杜撰的。

也不知怎麼的,就拐到跳舞的話題,吃飽了果然是要鬨出點幺蛾子。

有人就打眼色想讓小薩跳舞,來一段草原風情舞蹈,但又怕惹人家不高興,不敢大聲起哄。薩日勝盤腿坐在火堆前,一聲不響的,正在擦那把切過肉的大砍刀呢。

然後就有人提議,邢瑢小哥來一段,唱個歌唄。

邢瑢其實一直在席,自覺坐在距離烤全羊較遠的位置,或者說,離薩日勝比較遠的地方。這樣,拍照片都不會把他倆同框,拍不到一起。

眾人都帶醉意,“呱唧呱唧”鼓掌起哄,邢瑢不好推辭,或許是有意賠禮致歉,站起來,笑著說給大家跳個舞吧。

邢瑢化過淡妝,清秀的眼尾帶些金褐色煙熏,頭發染成時髦的銀狐色,在火光中很俊,跳的就是他自己演唱會的一段主打SOLO。人物模樣俊俏,唱歌嗓音清亮,勁舞節奏歡暢,回眸時再飛個眼兒,總之是挺耐看的。

邢瑢家助理悄悄舉起相機,就著火光,為邢小哥拍下幾張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