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被晉王瞧上,斷袖也不是不行。
“把人給本王給帶出去!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本王就要請你出宮了。”
見侍衛們都動起手來,趙靜咬了咬牙:“我走就是了,但是我會時刻盯著這兒,你彆想著找人侍寢。”
趙靜比了比眼睛:“男的女的都不行。”
秦筠咬了咬牙,被她氣的真想現在就去弄個男人在床上躺著。
“信你真的不看嗎?”走到了殿門口,趙靜回首道,又給了席秦筠一次反悔的機會。
“早些休息,不要亂跑。”說完,秦筠轉身就進了屏風後麵,準備洗漱上床睡覺。
見狀,趙靜嘖嘖有聲,朝方鐵道:“你們王爺一直都是那麼冷情的?你們陛下托了我給她帶信,他出征都還想著她,但是她連看都不想看。”
方鐵皺眉沒理她。
“太壞了太壞了,這樣你們陛下太可憐了,咱們來一起想想辦法!”
趙靜嘻嘻笑了笑,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越想表情就越乾勁十足,勢必要讓秦筠心中也裝入趙鄴,不能讓她哥哥可憐兮兮的單相思。
☆、第92章 第 92 章
有了趙靜, 秦筠逃跑計劃又要重新規劃了。
第二天見到趙靜跟秦泓那小子嘀嘀咕咕, 秦筠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秦泓她就覺得應付不來,他們兩個集合在了一起, 就是趙鄴本人不在京城, 她都覺得害怕。
把秦泓拎到一邊,秦筠皺著眉道:“遼國公主過來是打算和親, 你是打算去牧羊還是放馬。”
秦泓聽到, 眼睛瞪得滾圓,抬頭看了看比他高了一大截的趙靜,好看是好看, 但是這年紀也相差太大了。
“我不會牧羊。”秦泓立刻躲在了秦筠的身後,渾然沒有剛剛跟趙靜同一陣線的架勢。
見狀, 秦筠挑了挑眉, 對付小孩還不容易。
“你也彆鬨騰的太厲害,你來之前你爹應該說過,你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沒那麼說, 他隻是說我嫂子會保護我。”趙靜擠眉弄眼, 伸手捂住了秦泓的耳朵,“你是不是很怕愛上我哥哥啊,因為害怕所以兩個孩子聚在一起, 你都擔憂的要死。”
說完, 趙靜覺得自己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眼睛發光。
“為什麼要怕愛上人呢?我爹當初也怕愛上我娘, 後來愛上了不是挺高興的,瞻前顧後最要不得。”
聞言,秦筠覺得自己應該是哪根經脈不對,比起反駁趙靜的話,更好奇起趙鄴他爹跟遼國長公主的恩怨情仇。
從她查出來的資料看來,趙鄴他爹跟他娘是一對神仙眷侶,趙鄴他爹沒納妾,就有個沒娶妻之前在屋裡頭伺候的丫頭。
兩人的感情極好,從趙鄴是晚來子,又是趙鄴他爹的唯一孩子就能看出來。
“我聽說你跟我哥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且你們小時候的關係也好,兩人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就不能跟他好好過?”
“誰說我跟趙鄴沒有深仇大恨。”
“你倒是說說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天下本該是我的。”強迫的事不好說,秦筠敷衍的說道。
“那就讓我哥哥給你唄。”趙靜一副我以為是什麼大事的表情,“我哥哥那麼費儘心思的去親征不就是為了你嗎,我爹都說了我哥哥是色令智昏,為了討你的開心,一件小事非得親自出馬。”
秦筠愣了愣,雖然她沒問趙鄴要過江山,但是她卻無法否認趙靜的話,趙鄴表現的就像是她隻要開口要,他就會給她。
“他給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繼位。”
趙靜更用力的捂住了秦泓的耳朵,清亮的聲音微微壓低:“你總不會把你不是男人的事也怪在我哥頭上吧?”
秦筠抿了抿唇,她還不至於那麼無聊。
“我跟他的事跟你說不清楚,跟他也說不清楚。”秦筠對上趙靜單純乾淨眼眸,“有些話說完了還是一個結果,說不說都沒用了。”
見趙靜神色迷茫,秦筠笑了笑,把秦泓從她手上解救了下來。
“本王跟趙鄴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就彆管了,本王比你大那麼多歲,道理我比你清楚,比起我跟趙鄴的事,京城你有什麼想去地方,本王派人帶你去逛逛。”
“你也沒比我大幾歲。”趙靜嘟了嘟嘴,還是不想放棄,“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怎麼就知道你比我清楚了,要不然你說出來,我幫你參謀,話說出來總比不說有用。”
秦筠揉了揉她的頭:“考慮好想去那兒玩,本王派個近侍官去你哪裡,安排你出行。如今這個時期最好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
趙靜見秦筠油鹽不進的模樣,呲了呲牙,見她要走乾脆把懷裡的信塞給了她:“拿去看吧。”
秦筠接過了信件,封皮金鉤鐵劃,是趙鄴的字。
——秦筠親啟。
秦筠兩個字回峰都格外的圓潤,似乎放緩了筆觸,特意勾勒。
愛上了人真的不一樣,連寫個名字都想藏著溫柔。
秦筠接過了信函沒有急著打開,等到晚上處理完了事務,看到擺在旁邊的信,猶豫了半晌,才打開了信封。
——覺得煩就讓她滾。
信紙上的內容簡簡單單,秦筠怔了怔,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內容要是讓把信封保護好好的趙靜看到估計氣都要氣死。
想到自己因為那麼簡單的內容,猶豫了那麼久,秦筠斂了表情,趙鄴的厭惡跟喜歡都讓人繃緊了神經。
……
牟城地廣人稀,易守難攻。
居住的人大多都不是漢族,而是花苗族,交流上有障礙不說,花苗族是個極為團結的民族。
王家與閩家收服了他們的首領,他們便一致對外,也就是靠著這些,兩家逆賊才囂張了那麼久。
“牟城的那些苗子,論起打仗比契丹人差多了,但是他們卻有一手玩毒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還有十裡便有一處毒障,咱們最好就在這附近駐紮,補給也方便。”
趙鄴從輦車上站起,遙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他們來之前便派了人零零碎碎的攻打城池,若是能在他們到之前占有優勢自然是好,但兩家已經把如今當做了唯一的機會,拚了全力反抗,竟然一時不分上下。
趙鄴不耐煩在相距太遠的城池等消息,不停勸阻,乾脆帶兵前行。
“是毒自然就有解,讓跟著來的太醫都去看看,破了毒障就是。”
“陛下說的是。”
駐紮下來,趙鄴接連又遭遇了幾次暗殺,雖然趙鄴沒什麼損傷,但守衛的士兵都被這些小蒼蠅弄得心煩意亂。
趙鄴見狀,直接點了兩個暗衛:“混到牟城,殺不到人無所謂,也讓他們嘗嘗有蚊子一直叫的感覺。”
“屬下領命。”被點到的兩人覺得此舉大快人心,興致勃勃的去了。
把事務處理完畢,趙鄴看向隨常,兩人對視片刻,隨常被主子冰冷的視線看的莫名:“需要屬下也混進牟城?”
“京城的消息。”薄唇輕啟,趙鄴的話裡都帶著冰渣子。
隨常反應過來立刻把信函擺放在了趙鄴的麵前,真不明白記錄秦筠每次吃什麼,喝什麼的紙張,主子也能看的那麼津津有味,甚至還吩咐要更詳細。
吃喝拉撒睡,誰不是一樣,秦筠又不是喝露水的仙女,難不成能有什麼不同。
感覺主子今日看的格外久一些,隨常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就見主子拿著紙張,眉頭緊蹙。
良久,趙鄴淡淡地開口:“給朕準備戎裝。”
“陛下這是要?”
“朕要親自上陣。”雖然麵無表情,但趙鄴的眼角卻全是煞氣。
隨常吞了一口口水,這都要殺幾個人才能消氣了,晉王到底是又乾了些什麼。
“趙鄴親自上陣了?”
閩諧修神情凝重:“那麼有把握,我讓你查牟城有沒有內鬼,你查到了沒有?”◢思◢兔◢在◢線◢閱◢讀◢
越身處高位,就越重視自己的身家性命,軍隊開始攻打牟城之後,閩諧修至多也隻是去城門看了,趙鄴說親征誰想到他會親自上陣。
既然敢親自上陣,按著常理想,自然是他有十足的把握。
“回大人,逮了幾個小嘍囉,沒查出什麼大內鬼。”
閩諧修聞言憤然拍桌,掃了一圈,見平日該在屋中的謝灃不在屋裡,眉頭緊皺:“我那個不孝子呢!這幾天就沒見到他的蹤影。”
“少爺去了隔壁城池解決軍需,按理說應該回來了。”
“關鍵時刻不見蹤影。”
閩諧修重重哼了一聲,因為謝灃打起仗來不要命,有本事加上是他的兒子,在軍隊有些人的眼中,地位甚至比他這個老子還要強。
如今趙鄴親自上陣,他不在軍隊坐鎮,怎麼都說不過去。
“把人給我叫過來!”
吩咐完,閩諧修等了半晌,就見屬下回來麵色糾結的報信:“少爺不在府中,屬下派人在牟城找了一圈,他也不在牟城。”
“那他還能去哪?就是死了,趙鄴也不會不把屍首掛出來。”
閩諧修話說的難聽,但表情卻一臉難色。
突然想起如今京城沒有趙鄴坐鎮,秦筠已經是獨自一人,被某種想法氣的瞪大了眼睛,怒氣衝冠:“這個畜生逆子!”
此時正在趕往京城的謝灃重重打了一個噴嚏,像是知道是誰在念叨他,謝灃揉了揉鼻子,咧嘴露出了一個大笑。
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快活。
☆、第93章 靈堂
秦筠曾以為沒有趙鄴的日子該是最快樂的日子, 但現實證明趙鄴就是不在京城, 她也快活不起來。
趙靜想讓秦筠喜歡上趙鄴,但一個丫頭片子又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每天就纏著秦筠, 在她耳畔嗡嗡叫趙鄴有多好。
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 每天晚上纏著她不回自個睡得地方。
因為這個京城還有謠言,說晉王被陛下逼的太緊了, 所以對個外族的小女孩動了心。
把她傳的又喪儘天良又可憐, 聽得她咬牙切齒想找趙鄴麻煩,平日裡給他的信也都是讓大臣代筆,把朝中事務交代了就算。
“地上的草都冒芽了, 怎麼天還那麼冷。”
被趙靜纏了一夜,秦筠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裹著厚實的披風極為艱難的從床上爬起去崇德殿上早朝。
模樣活像是縱欲過度。
“氣候哪兒冷了, 是你怕冷穿的多,你看看我就隻穿了件襖子。”趙靜粘秦筠粘的緊,連她去上早朝她也要跟一路。
常德笑著打圓場:“穿的多才好, 氣候變來變去, 宮裡不少人都病倒了,也就殿下堅持沒有增衣減衣,才如此健康, 不受風寒所擾。”
秦筠點頭, 深以為然。
雖然裹得像是個熊, 但至少她能保證她的健康。
當然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