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以前沒有比較,趙鄴還不覺什麼,心中就算偶有不甘也能調節,但今日有了比較,秦筠的態度無疑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炭烤。
她為什麼就不願給他更多。
趙鄴用力閉了閉眼,睜開眼掙紮和難堪一掃而空,黑眸深沉似夜,抓住秦筠的下頜便%e5%90%bb了上去。
秦筠嚶嚀一聲,該是早就猜透了趙鄴的路數,也沒怎麼掙紮,但是也沒回應就對了。
她越像是死魚,趙鄴越想挑起她的反應,舌尖吃痛,秦筠皺了皺眉,趙鄴就是屬狗的!
秦筠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兩人扯開,齒貝還故意的蹭了一下趙鄴唇上的傷口,不過那傷口愈合的太好,秦筠看見沒有弄破略微覺得可惜。
本以為這般就夠了,但下一刻見趙鄴開始撕她的衣裳,秦筠瞪大了眼:“你是不是瘋了!”
這還是在馬車上麵,下著雪雖然路上行人不多,但是車轍跟馬蹄噠噠的聲音格外清楚,車內要是有什麼,車外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嗯。”
看到秦筠雪白肌膚露出,趙鄴毫不猶豫埋頭親上,在上吮xī出了一個連著一個的紅痕。
他竟然會因為嫉妒秦筠對彆人的笑,而帶著她急匆匆的離開薛府,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沒瘋。
“趙鄴,你要是真的敢做什麼,你一定會後悔的!”秦筠怕被駕車的侍衛猜到車內在做什麼,被趙鄴抱著也不敢大幅度的掙紮,隻能咬牙切齒的警告趙鄴。
大約是被她的後悔所震懾,趙鄴倒是沒做什麼,隻是唇齒一直流連在她的脖頸周圍,雙臂摟著她的緊緊不放,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車上沒有額外的動作,但是等下了車,趙鄴直接與秦筠一起回了晉王府,兩人等到天幕漆黑,才傳了晚膳進屋。
秦筠哪還有力氣吃飯,抱著軟枕閉著眼,深深睡了過去。
趙鄴躺在她旁邊,手支著頭,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
她的眼角邊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濃密纖長的睫毛中間掛著晶瑩的水珠,微腫的唇瓣在夢中也是不高興的抿起。
趙鄴的手指一點點的勾勒她臉部的輪廓,從下巴到到鼻子,從耳垂到額頭,仔細清楚的摸索。
粗糲的手指有些硬,秦筠眉心不舒服的皺起,但卻沒有退後,反而往前靠近了熱源,手臂搭在了趙鄴赤.%e8%a3%b8精瘦的腰上。
趙鄴摟著她的額頭輕輕%e5%90%bb了一下,每當這個時候他才能清楚的感覺到,秦筠是屬於他的。
☆、第84章 八十四章
“怎麼板著一張臉, 是不想聽祖父說話, 還是覺得陛下太過冷傲, 不同那些公子哥,追著說好聽話哄你開心,所以覺得不開心?”薛鬆笑道。
送走了趙鄴與秦筠, 薛鬆把疼愛的孫女叫到了跟前, 所為的事情不言而喻, 自然是為了詢問她這次與趙鄴接觸的印象感覺。
“祖父這是說什麼,蓮兒又不是不懂事的丫頭, 怎麼會期望陛下會像那些人一樣。陛下是一國之君,若是真像那些世家公子,蓮兒就不該隻是板著臉了。”薛蓮嘟著嘴反駁, “蓮兒不高興, 是覺得陛下對晉王太過霸道。”
薛蓮把晉王蕩秋千被趙鄴訓斥的話說了。
“比起兄弟, 蓮兒覺得陛下就像是把晉王當做私有物一樣,不想讓他開心。”
本來薛蓮還討厭晉王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但是想到在院子中, 秦筠看到趙鄴臉色一下子從燦若春花變成了陰鬱暗沉,她心裡升起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的同情秦筠。
她看起來像是過得自在, 行為舉止也風流放縱,但實際上整個人卻被趙鄴牢牢的壓製住了。
聞言,薛鬆臉上笑容淡了淡。
他的消息比旁人靈通一些,聽過說秦筠留宮的時候一直是長宿趙鄴宮殿的事他隱約知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與先帝有情分,但並不是與秦筠。
再者秦筠自己也甘為人下,他自然不可能插手,隻是本以為兩人的關係隻是趙鄴的強者心態作祟,但沒想到已經到了在薛家都收斂不住的地步。
“你覺得外麵的流言屬實?”
“蓮兒也隻是短暫的接觸了殿下和晉王,流言是不是真的蓮兒無法判斷,但陛下對晉王一定有些什麼。晉王與哥哥他們玩樂,都是男子誰會想到什麼,但是蓮兒卻看到陛下的目光不善,雖然隻是短短一瞬,可那煞氣蓮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膽顫心驚。”
薛蓮如今對趙鄴的印象十分不好,說起話來就刻意了些。
孫女那麼說,薛鬆倒是想到了秦筠可能是女人這件事,但是聽身邊的心腹回報,秦筠想與薛蓮搭話的時候,趙鄴眼角的戾氣甚重。
若是秦筠是女人,趙鄴總不至於連秦筠靠近女人也不高興。
但不管趙鄴是斷袖,還是與秦筠是正常的男女關係,薛鬆對這門婚事都有些猶豫了,他見趙鄴勢好,所以想讓他與薛家聯姻,但卻不打算把孫女推進火坑。
薛鬆不提聯姻的事,見趙鄴也不急,這態度讓薛鬆心中存疑,這事便暫時擱置了。
……
一場大雪過後,上了幾日朝會,因為快臨近過年,便開始放起了讓朝臣們眉開眼笑的寒假。
往年假期,趙鄴都是在宮中休息,但因為今年多了一個秦筠,便起了帶她去行宮的度假的心思。
對此,秦筠的回應乾脆利落。
——不去。
但當夜醒來,秦筠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上了出京的馬車,旁邊坐著個趙鄴。
“前些日子因為你生病,閩諧修那些人又擴張了勢力,你現在還離開京城去近郊的彆宮,是不是你和閩諧修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把大宋一分為二,你們各自為王。”
秦筠氣鼓鼓地道。
也怪不得她生氣,她跟趙鄴想的就是讓百姓安居,國泰民安,開頭倒是好冒出個趙父讓趙鄴看起來勝券在握,後來王家和閩家反叛,她本以為趙鄴會乾脆利落的解決他們,誰想到趙父直接回了遼國內鬥去了,而趙鄴也遲遲沒有解決王家他們。
雖然趙鄴也沒說完全不管,還是有派人去剿滅,但力度看起來怎麼都是軟趴趴的,快過年了京城這邊一片升平,王家他們卻在抓緊擴張勢力。
因為這個,她這些日子急躁的不行,卻沒想到趙鄴還能惦記著度假,帶著她離開京城。
麵對惱怒的秦筠,趙鄴風輕雲淡道:“晉王想要掛帥出征?”
聽出了趙鄴的諷刺,秦筠哼了一聲:“本王雖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你要是願意下令,我自然敢隨軍出征。”
“就憑你讀過的那幾本軍書?”
“本王又未必一定要指揮將士,本王就不能在旁鼓舞士氣?!”秦筠昂著脖子,細膩瓷白的脖頸在微暗的車內白的耀眼,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趙鄴笑出了聲:“晉王好誌氣。”
低沉的笑聲讓趙鄴的語調變得模糊不清,這“誌氣”叫秦筠聽著像是“稚氣”。
秦筠咬了咬牙:“你不是要與薛家談親,娶薛家女為後,這種情況你帶我出京,就不怕京城謠言更甚,煮熟的皇後飛了?”
“若是你嚇走了朕的皇後,你補上便是,朕有何懼。”
最近過的逍遙,秦筠少有嚇愣的時候,但聽了趙鄴這番話,連心跳都仿佛靜止了幾拍。
秦筠緩了緩,才敢去打量趙鄴的神色,車內鑲嵌夜明珠發著幽幽的光,趙鄴的臉色隱在黑暗,晦暗不明。
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平鋪直敘,就像是敘述一件簡單不過的事,加上他現在的神情,實在讓她無法判斷,他是嘲諷拿她來逗趣,還是其他的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鄴,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兩人的約定吧,十年之後你就得放了我。”
聞言,趙鄴眉梢挑起,按著秦筠的一般心態,他的話她該是覺得戲弄,但此時她卻有些氣若膽怯地說這句話。
看來她也不是她所表現的那麼遲鈍,對他的心思一無所察。
趙鄴眼裡浮現一絲自嘲,明明是想滿足他心中的那點欲.望,到了如今他卻成了個求而不得的可憐蟲。對方知道他的動心,卻遠遠躲避逃開,想用這種辦法逼退他。
“朕記得。”
趙鄴把心中的情緒壓下,淡聲道:“過了年,朕便會親自出征解決王、閩兩家,帝王枕側豈容他人酣睡,晉王放心朕不是個窩囊的皇帝,是朕的必定是朕的,旁人奪不走一絲一毫。”
不知道是不是秦筠敏[gǎn],總覺得趙鄴的最後一句意有所指。不過這天下是他的沒什麼疑問,但她始終都是她自己的,以前不屬於她爹,現在也不會屬於趙鄴。
“陛下有誌是百姓之福。”
趙鄴勾了勾嘴角,叫停了馬車,披上了玄色銀線暗紋的大氅,突然騎馬而行。
此時雪落得正厲害,白色的雪粒子不停的從夜空中落下,落在玄色的披風上,像是一顆顆小鹽粒。
雪花在大氅上停留的不久,像是快要將黑染白,下一刻雪粒又毫無抵抗的融入黑,像是被趙鄴的氣勢所迫,隻能屈服。
趙鄴真的十分適合玄色,在這夜色中,仿佛凶猛的孤狼,便是背影也讓人覺得傲然在上。
隻是讓人看著會情不自禁的覺得他此刻略顯寂寥罷了。
☆、第85章 八十五章
自尊這種東西, 在麵對喜歡的人麵前, 總是就像是起伏的山穀一般, 不管怎麼掙紮,往上高了一段,到了最後也隻能一低再低。
趙鄴之前已經退讓到了懸崖邊上, 隻是用強硬的態度遮羞掩飾, 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像是輸家, 當夜被秦筠刺激之後,趙鄴看著像是強硬了, 但到了行宮,他卻是放下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坦蕩了許多。
他輸了這件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 秦筠是知道假裝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又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針鋒相對, 並沒有讓他輸的漂亮,隻是讓他一次又一次明白, 他有多癡迷秦筠, 又有多不滿意現狀。
當他開始用幼時的那些東西刺激秦筠回憶的時候,他心裡隱隱就是想秦筠能回到小時候對他的態度。
他放軟了姿態,想要引秦筠進套, 可是秦筠一次一次抗拒,連著幾次打擊,他卻是讓他更想先得到想得到的,他想要秦筠的眼中隻能看他, 心中隻能想他,如同以前一般,偌大的天地間她第一眼隻會看到他,深深的依賴著他。
想的快要發瘋。
趙鄴態度的改變,秦筠隻能是第一時間察覺的那個。
一行人到了行宮,想到趙鄴下車騎馬受凍也不願意跟她共乘馬匹,秦筠本以為他會生氣的獨自離去,但就見他解開了披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凍得通紅。”
馬車暖和,秦筠坐了一路的馬車,下車過了風,所以%e8%a3%b8.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微微發涼。而趙鄴冒著風雪起了一路的馬,本該體溫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