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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棠眠 4346 字 6個月前

的語氣漸漸著急:“你惹惱了陛下,一點都不好,你就假裝關心的去看看陛下,我覺得陛下一直在等著你去看他呢。”

見秦泓是因為自己的經驗,所以才勸著她去看趙鄴,秦筠心情稍微好了,也就不打算把他扔到雪地裡。

“所以說你到底跟他說什麼了。”

“我跟陛下說,你想見他,但是因為前天夜裡說話太重,怕陛下生氣,所以在屋裡躲著不敢去見他。”

“……”就算是假意她也不要進宮,誰愛進誰進。

這次趙鄴真是病來如山倒了,到了第三日也沒有早朝,因為趙鄴沒有嬪妃子嗣,短短兩日秦筠就覺得這京城的人心浮動了起來。

這倒是讓秦筠意識到了趙鄴最大的短板,之前她想著讓大宋穩定,百姓安居,所以才跟趙鄴簽了有辱尊嚴的十年之約。但這並不是萬無一失,要是趙鄴是個短命鬼怎麼辦!

她這模樣越來越像個女人不能名正言順的上位,秦家的人又差不多被清理光了,秦筠目光突然落在了胖墩的秦泓上。

再怎麼說他也是秦家子孫,如今五六歲培養也還來得及。

秦泓正在宣紙上畫烏龜,察覺到秦筠的目光,回頭看她:“你想通去看陛下了。”

秦筠奪了他手上的宣紙,大筆一揮,瀟瀟灑灑的在紙上寫出了許多課程,政論、六藝……秦筠想到的全部填了上去。

“明天本王就去給你請夫子,這些課你都得給我上了。”

秦泓不認識字,所以沒什麼感覺,隻是看到秦筠臉上的興奮,突然感覺到後頸發寒。

此時的趙鄴不知道秦筠已經開始在思考他死後的事情了,聽著常德彙報這天的事務,常德弓著腰,說著察覺到趙鄴的目光望著窗,神態疲憊倦怠。

常德不由心疼,主子不說,他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晉王也是這種時候怎麼能隻派一個孩童過來,在陛下最需要她的時候拿喬,他這個局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怎麼停了?”

趙鄴察覺到常德停了聲音,鳳眼疲懶掃了掃他。

常德背彎的更厲害,把以前全部彙報完了,才呐呐建議道:“要不然奴才去請殿下過來,這宮中的一些事物還要勞她的心。”

“無需多事。”

趙鄴躺回了床上,常德見他嘴皮乾白,拿了蜜棒想為他潤一潤,但卻被趙鄴不耐煩的揮開。

常德又心疼又委屈,若是替陛下潤嘴是晉王,陛下可能都要撅起嘴來。

……

就如秦筠所說,趙鄴不想秦筠染病,所以不打算讓她進宮伴駕,但聽到探子回報,秦筠為秦泓請了夫子,已經打算把他當做未來儲君培養,趙鄴氣管裡堵了口氣,不上不下。

秦筠真是好樣的!永遠都知道用什麼辦法能氣死他。

隨常怕主子噴血,腳往後退了一步,時刻準備著去請太醫。就見趙鄴把那口血吞回了肚子,嘶啞的嗓子冰冷決絕:“把那女人給朕綁進宮裡!”

半個時辰後,手上鬆鬆垮垮綁了根繩的秦筠跟趙鄴大眼瞪小眼。

把人叫來了,趙鄴卻不看她,頭躺在高枕上臉側向一邊:“把人綁在床柱上,彆讓晉王亂跑。”

好惡毒的心!她又不是狗,什麼叫把她綁著怕她亂跑。

秦筠瞪大了眼睛:“趙鄴你夠了,你今天要是敢把我綁在床柱,我今日就敢弑君。”

隨常連忙退到了屋子的角落,誰曉得這是主子們的情趣對話,還是什麼,他要是著急上火被陛下打了怎麼辦。

趙鄴轉眼看她,滿是紅血絲的眼眸漆黑如墨,嘴角嘲諷地勾起:“反正準備好的新儲君了是不是?”

聞言,隨常腳步默默的往外頭移動,這話聽著像是晉王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但陛下的話又透著一股醋味,他還是少聽為妙。

“你是說秦泓?”

聽到趙鄴的話,秦筠麵上不耐煩和生氣消失一空,掙脫了手上本來就捆的沒多緊的繩子,爬上了龍床。

因為趙鄴睡在靠裡的位置,秦筠手腳並用,半個身子也不可避免壓在趙鄴的身上。見剛剛還在惱怒的女人突然靠近,趙鄴怔了怔,任由秦筠手指撐開了他的眼睛。

秦筠專注地打量著他眼睛,趙鄴視線自然的往下,看著紫色衣袍包裹的瓷白脖頸,乾乾淨淨,連毛孔都細不可見。

若是能在上麵留下紅色的印記……

趙鄴抿了抿唇,揮開了秦筠的手:“朕在病中,若不想過了病氣就……”

他話沒說完,秦筠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乾裂的唇瓣碰到了細膩的掌心,如同沙漠注入水液,趙鄴閉住了嘴,直勾勾地看著在他上方趴著的秦筠。

秦筠一臉正色:“趙鄴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

“是被下了毒?還是你本來就有毛病?”秦筠皺著眉,她給秦泓請夫子雖然的確抱了趙鄴不行秦泓替補的意思,但趙鄴的語氣感覺,卻讓她覺得奇怪。

思來想去,她都覺得趙鄴不是普通的風寒,而是得了要駕崩的病,所以才一點細枝末節都十分在意。

秦筠目光巡視這趙鄴臉龐,冷峻的五官依然深邃硬[tǐng],但小麥色的膚色卻透著白,雙頰有一絲病態的紅色,往日懾人的丹鳳眼眼白被紅血絲布滿,夾雜了說不出的倦怠。

見趙鄴沒反駁,秦筠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我們是盟友,我比誰都想大宋基業好好的,你若是有什麼病大可以告訴我。”

趙鄴直勾勾地看著秦筠,嘴角突然扯了扯,露出了道淡漠的笑容。

他是病的腦子不正常,所以才覺得剛剛秦筠的反應是關心他。說來也是他跟秦筠的關係,不過是她滿足他的欲.望,若是她動了真情,他才覺得麻煩。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腦顱中的火燒的劈裡啪啦,趙鄴抱著秦筠的腰一個轉身,連人帶被壓在了她的身上。

秦筠怔怔地看著上方的趙鄴,嘴角突然一熱。

因為趙鄴動唇,本來乾裂的唇瓣徹底撕開,露出了其中鮮紅的血肉,血滴落下滴到了她的唇上。

“這是大病了吧?”

秦筠羽睫眨動,看著趙鄴忍著痛苦的模樣:“是不是病犯了?”

就是要死,趙鄴也要再堅持個七八年才行,現在秦泓那麼小,又內憂外患的,可繼不了位。

秦筠想東想西,沒注意上方的趙鄴看著她被鮮血染紅的唇瓣,漸漸露出了癡迷的神色,不多做猶豫頭便壓了下去。

嘴皮乾的發硬,秦筠睜大了眼睛,感受這壓在她嘴上帶著病感的薄唇,用力推阻起來。

可惜她的反抗被殘酷無情的帝王悉數鎮壓。

隨著動作,嘴上的裂口越來越大,帶著腥甜味道的血液被趙鄴一口口的全都喂到了秦筠的嘴裡,逼著她吞進肚裡。

秦筠咬著牙,她是想多了,趙鄴能有什麼要是的病,他唯一的大病就是瘋病,不死自己光禍害彆人!

☆、第81章 八十一章

近乎泄憤的%e5%90%bb了秦筠半晌, 趙鄴猛地咳嗽了起來, 算他還有些良心,沒有直衝衝的咳在秦筠的臉上,而是側過了身。

宮殿的殿堂, 咳嗽聲不停回蕩, 每一下都比上一聲更厲害,讓人有種趙鄴是不是要把心肺咳出來。

趙鄴一放手, 秦筠就離開了床榻, 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抹掉了嘴上是血。

隻是胃裡麵都是血腥味,茶水壓不下去, 讓她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見趙鄴難受,秦筠心中快意, 但是想到他還不能那麼死了, 隻能大發善心替他傳了在慶壽宮守著的太醫。

等到太醫來的時候,趙鄴已經緩的差不多了,隻是%e8%83%b8口還在猛烈的起伏, 嘴上血肉模糊, 血跡蔓延到了下頜,狹長的鳳眸充血發紅,就像是凶猛的野獸剛經過了一場廝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醫進殿嚇了一跳, 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吳太醫這是怎麼了?”秦筠好笑地道, 掃了一眼趙鄴, “太醫放心, 陛下雖然吃人肉也是吃童男童女,吳太醫一把老骨頭就不用擔心了。”

吳太醫嚇得冷汗濕了背,倒不是因為相信了秦筠的玩笑話,而是怕自己失儀惹趙鄴生氣。

剛剛他的確是被趙鄴嗜血的目光給駭到了。

索性趙鄴沒計較這個,啞聲叫了平身,躺回了床榻等著吳太醫為他診治。

“陛下的龍唇怎麼會撕裂成這樣。”

靠近了龍榻,吳太醫看著陛下的嘴就嚇了一跳,剛剛的血他還真猜想了趙鄴是不是吃了生肉,沒想到竟然是趙鄴嘴上自己的血。

人的嘴巴看起來嫣紅,但其實隻是普通的破皮撕裂並流不出多少血,但趙鄴這個都流到下巴了,看著裂開的血肉,吳太醫都瘮得慌。

給趙鄴止了血,藥膏剛送過來,趙鄴就看向了一旁安安靜靜快睡著的秦筠。

“過來為朕擦藥。”

趙鄴以前的聲音是微啞磁性的,現在是沙啞粗嘎的,就像是兩張磨砂紙相互摩攃,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秦筠愣了一會,才對上了趙鄴的眼睛,反應過來他是在叫她。

“臣弟手上沒個輕重,陛下還是讓醫女上藥吧,免得傷上加傷。”

“過來。”這聲雖然依然沒什麼力度,但其中的威懾讓人不容忽視。

吳太醫弓腰讓到了一旁,秦筠慢悠悠地過去,特意提醒了一句:“臣弟儘量小心。”

說完,漫不經心地拿布蘸了藥膏,抬手往趙鄴嘴上塗。

不知道是不是被秦筠的再三提醒嚇到了,吳太醫見狀連忙阻止:“隔著絲布手感不明確,要不然晉王殿下還是用手上藥吧?”

秦筠手頓了頓,看向膽大的吳太醫:“太醫說笑了,本王的手那麼臟,怎麼可能碰陛下的龍唇。”

這嘴唇的另個稱呼是秦筠剛剛跟吳太醫學的,都說龍的嘴巴是牛嘴,秦筠想到不由眯眼笑了笑,趙鄴估計挺喜歡這對他嘴唇的誇獎。

“少說廢話。”

趙鄴淡漠地道,直勾勾地盯著秦筠不撒眼,其中的意思任誰都能明白。

“陛下這幾日要少動龍唇,以免傷口破裂,喝藥的時候也要小心,最好用管子送入嘴中。”

太醫說著,秦筠指腹已經蘸了藥膏往趙鄴的嘴上抹去,她本來是存著用力的心,讓趙鄴吃吃苦頭,但是觸到他依然充血,宛如野獸的眼睛,她還是放輕了動作。

不是她憐惜趙鄴,隻是覺得要是惹怒了他,估計他又能想出什麼鬼法子整治她,他可是連嘴巴撕裂都能平靜喂她喝血的人。

簡直就是個怪物。

淡青色的藥膏均勻的抹在唇上,唇色被掩埋,薄情的薄唇卻看起來厚重許多。

“晉王殿下要注意,因為嘴巴這處不好包紮,殿下要時刻注意著藥膏有沒有蹭掉,然後為陛下補上新的。”

怎麼就成她要注意了,秦筠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