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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棠眠 4319 字 6個月前

打算著讓自己的外孫上位, 自然不會讓趙鄴在皇位上待得□□穩,雖然死的倉促, 但依然給趙鄴留下了許多的阻礙。

他花了三年集權,想把秦驊散出去的權利收回來, 到了如今還是差了一點。

不知道長公主給那些韜光養晦的皇室老人說了什麼, 直接讓他們賴在宮中不走,有事無事就給趙鄴“念經”,趙鄴還沒有打破這京城微妙平衡的打算,隻有聽著了。

而王家就是上折子,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往趙鄴跟前報, 設計整了趙鄴一方的人,特彆是嚴家直接丟了一個嫡出的小兒子。

任誰都知道是王家動的手腳,偏偏卻找不到證據證明。

“這一切會很快結束。”秦筠娶側妃的當天,趙鄴按捺住了心中的躁動,沉聲朝嚴則他們道。

……

要麼不娶,要麼就來了兩個,秦筠聽了兩邊人的暗示,皺了皺眉,兩邊都沒去,自己抱著被子睡了一夜修生養息等著出京。

到了隔天,秦筠走得時候,趙鄴抽空來送了行。

兩人身邊隔了無數人,秦筠想到要是此行順利的話,兩人便可以永不相見,大方地朝他笑了笑。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幸不辱命。”

一旁有長公主一眾虎視眈眈,趙鄴神情淡然地伸出了手:“早些回來,這次朕可不一定有空去接你。”

話是這麼說,趙鄴袖長的手指攤開,明顯是想牽手模樣。

秦筠目光閃了閃,上前一步拍了他的手掌:“臣弟遵陛下旨意。”

趙鄴想抓,手掌握起落了一個空。

這次除了秦筠走,禁衛所也去了兩千人。秦筠提出的把人帶去曆練,趙鄴沒有反對。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京,比秦筠當初來的時候要熱鬨多了。

……

回到了宮中,趙鄴手指相碰像是在回憶秦筠留下的觸?感。

“女人長%e8%83%b8是不是會疼?”

走在一旁的常德,頓了許久才傻傻地看向主子:“主子你問什麼?”

“找個老嬤嬤過來。”

一旦有了懷疑,曾經的蛛絲馬跡都像是找到了解釋的理由。

秦驊為什麼冒著失去皇位的風險把人送出京城,為什麼這三年來長公主他們遲遲沒有動作。

想到謝灃那一懷的春.藥,趙鄴有一瞬間想衝出京城,去把秦筠逮回來,什麼都不顧及地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陛下,姑娘家的%e8%83%b8脯,通常是十一二歲開始成長,早一些九歲十歲也有,%e8%83%b8脯剛冒芽的時候,的確是會疼,有些姑娘能疼的打滾。”

老嬤嬤說完就見趙鄴捏碎了一個茶盞,唬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不知道隻是是哪裡說錯了話。

趙鄴揮手讓她出去。

他又想起困擾了他許多年的夢,如果秦筠真是個女人,那次他遇見她,她疼是因為她%e8%83%b8`前在長肉?

雖然秦筠是個男人他也接受了,但終究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實,趙鄴吩咐心腹開始排查宮中老人,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可以知道秦筠到底是什麼性彆。

而這件事趙鄴沒有費太多心思,把人送走就是為了讓她無法擾亂他,好騰開手把京城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一網打儘,等到處理完京城的事情,秦筠成了他的籠中鳥,她是男是女都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再者,秦筠要去的城,安排的全都是他的人,為了她,他可是連底牌都掀出來了。

當了那麼久的孫子,趙鄴一出手的就是雷厲風行,先處理的便是京城的一眾皇族。

特彆是這幾天在他耳畔念經的那幾個,崇德殿上,趙鄴這方臣子拿著折子鏗鏘有力的列舉他們這些年來一條條的罪狀。

有些是他們自己的,有些是他們家人的,什麼草菅人命,強搶民女,這些罪證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小到他們家宅中哪個下人死了都有。

重要的是全部都有證據,讓他們有口難辨。

律法對上層人士格外開恩,弄死平民不過罰幾吊錢的事,上次是王青倒黴遇到了晉王,之後查出的事太過惡劣,才遭到了流放。

所以這些皇室聽到前麵的罪證不過是變了臉色,等到了後頭趙鄴放出了大招,他們才真的怕了。

“買官賣官,利用職務之便盜取國庫錢財,就連在宮中這段時間,也不忘從宮廷中順東西。”趙鄴似笑非笑地滑過幾人,“要不是看到了確鑿的證據,朕都不曉得朕的親人們眼皮子淺成這樣。”

閩諧修聽著跟其父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想到趙鄴那麼仔細的在盯著皇室的人,更沒想到這些皇室的人看起來精明,卻一個個都是蠢蛋,竟然做了壞事沒一個擦乾淨屁股的。

若是閩諧修知道了這些人是怎麼處理,怕就不會那麼說他們蠢,而是趙鄴太精,這裡頭有許多事都是秦驊在位時他們犯下的,哪裡曉得趙鄴從哪個時候就開始注意他們了。

“要不反了吧!這江山本來就是秦家的,那趙鄴算是個什麼東西。”下了早朝,幾位老王爺侯爺齊聚在公主府,趙鄴如今要架空他們,他所掌握的證據,足以讓他們沒了利刃。

就算是現在勉強保住一命,以後是死是活還是得看趙鄴臉色。

“他怎麼會成長的那麼快!”長公主麵色扭曲,若是可以反,她怎麼會想不反,但如今秦筠彆說肚子鼓起來,連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生,拿什麼反。

“這事還得要從長計議。”

“還打算什麼,現在他已經開始清算了,說不準已經派人去暗殺晉王了,我們現在不把晉王接回來,你們拿出先皇遺旨反了他,以後就沒機會了。”

“如今遼國蠢蠢欲動,趙鄴用得到鎮國公府與王家,他想清算不一定有那麼容易。”

幾個老頭聽出了閩諧修的意思:“你們這是想過河拆橋!”

閩諧修笑的溫文爾雅,側麵的酒窩顯露了出來:“不是過河拆橋,隻是如今還不到時候,咱們可不能被趙鄴逼亂了陣腳,幾位王爺覺得我說的可對。”

自然是不對,大大的不對!

見長公主縮在一旁一言不發,幾人明白了兩人的意思,重哼了一聲:“你們想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我們要是被趙鄴弄死了,享受不了秦家的江山,憑什麼要讓你沾光,怎麼也得把你們全部拖下水了!”

老王爺的白胡子猛地顫動,惡狠狠地看向了一圈屋裡的人,拂袖而去。

長公主愁著眉看著幾人的背影:“趙鄴估計就是想看咱們窩裡反,現在他如意了。”

閩諧修沒搭理她,摸著下頜在想事情,半晌抬起了頭:“他們說的也不是不可行,我們為什麼不趁現在反了。”

趙鄴成長速度太快,要是再給他時間,估計他們就徹底輸了。

“你瘋了!要是被人發現秦筠的身份怎麼辦!前幾朝出了個女皇帝,如今女子連議政都要遭受刑法,若是讓人發現了她的性彆,根本不可能再有一個人支持我們。”長公主站起來怒聲道,“那些士大夫哪個願意女子壓在他們頭上,在他們看來在高貴血脈的女子,也該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

要不然她是秦驊的嫡親妹妹,當年備受榮寵怎麼會灰溜溜的被趕出京城,現在後院都還有閩諧修跟丫頭生下的女兒。

“就算是懷疑她,難不成那些懷疑的人還能當眾把她衣服給脫了?”閩諧修眼中閃過厲色,“先皇因為名聲把趙鄴定為太子就是他錯的第一步,晉王是女人又如何,想把皇位占下來,孩子的事才會更容易,現在也不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聞言,長公主歎了一口氣:“因為本宮的哥哥也猶豫了。”

麵對鎮國公和閩諧修的審視的眼神,長公主麵色難看地說:“我也是後麵才琢磨出來的,我哥哥不甘心把江山拱手相讓,但趙鄴他爹畢竟是他的義兄弟,他快死的那幾年,雄心漸漸退去產生了那麼點愧疚吧。”

所以布置的一切顛三倒四,亂七八糟,因為他又想守住這江山,又想把本該屬於趙鄴他爹的還給趙鄴。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人老了又生了病就容易糊塗。她對秦筠說是趙鄴毒死了秦驊,但是她查證過許多次,她哥哥就是因病去世,雖然表麵看著精神煥發,但早年搶奪天下的舊傷早就傷了他的根本。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本宮剛剛不是說了,本宮也是後頭才琢磨出來的。”再者要是她知道了,早說了難不成那麼這些人就會放著天下不要,不想去跟趙鄴奪了。

長公主剛想完,就聽到閩諧修沉悶的聲音在屋中響起:“現在就開始謀劃,半年內反了趙鄴。”

鎮國公雖然眉頭緊皺,但沉默了良久,拐杖敲了敲地麵,算是同意了。

他們兩個同意了,長公主還有什麼話說,隻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早點成事,比起讓秦筠去搶皇位,還是她肚子裡有了孩子更值得保障。

☆、第50章

“想法子讓常薈死在路上。”

少年微沙的聲音冷的凍骨,方鐵抬頭看向主子的眼睛, 竟然覺得那雙漂亮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秦筠的眼白泛著紅, 隱隱能看到薄弱的血管。

方鐵早就料想到秦筠要把常薈這個眼線除去,這事他沒感到驚訝, 隻是被秦筠眼中翻滾的情緒震到了。

“屬下找到機會便會下手, 那謝灃……?”

“他留給閩側妃,”秦筠想起了他那一懷的藥, 估計這次出京他也帶到了身上,“他們兩個攪合在了一起, 趕走就方便了。”

“屬下明白。”

吩咐完了, 方鐵走遠, 雪鬆就忍不住朝秦筠道:“以前奴婢誤會了方侍衛,還以為他跟常薈一樣是個吃裡扒外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忠的。”

“要是吃裡扒外才好。”

秦筠滿腔的情緒不知道怎麼發泄, 低聲啞著嗓子道:“我們要是成功走了,他們逃不過一死, 還有那些禁衛所的人,他們下了跟我的心, 我卻要害死他們。”

雪鬆一驚:“怎麼會?陛下應該不會那麼殘忍, 讓所有人喪命……”

趙鄴就是不會,那王家呢,鎮國公府了,那些把一切壓在她身上的人,難不成不會惱羞成怒, 拿這些晉王親信開刀。

沒有責任負擔的時候,秦筠能一直考慮著走,但真到了有機會的時候,她發現她根本就不能像她想象的一樣不擇手段。

京城的那些人貪心有餘,是成是敗與她無關,但身邊這些把性命交付給她的人,若是她成功走了,估計每夜也會在噩夢中驚醒。

秦筠透著晃動的布簾往外望:“有時候我都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要是乖乖按著父皇的安排走,或是乾脆讓趙鄴發現了我是個女人也好。”

她這一生一直不由她,從出生因為她母親的貪念,所以假扮成了男子,後來被她爹發現,就變成了生育秦家後代保住秦家江山的工具,以為從小長大的義兄能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