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個月開支也要二十塊。另外,胡如玉每個月有五十塊的零用。你也要每個月一百塊的零用。我還不算家裡的吃吃喝喝,你說,每個月還能攢下什麼錢?”
此言一出,唐誌庸一下子愣了。
他在家中花錢從來都不計較算計,這方麵沈漣漪倒是做的很好的,她突然這樣一算,倒是讓唐誌庸不知如何應對。
胡如玉輕聲:“算了算了,其實我也是看家裡困難,所以才想與閨中密友合作些小生意貼補,若沒有就算了。隻是那穩賺錢的項目,有些可惜了。”
隻是說到這裡,微微垂首,露出些委屈和遺憾來。
唐誌庸立刻:“這麼多年,家中難道連點存款都沒有?沈漣漪,你如若不會管家,那麼我可以換個人來管,你給我……”
“父親!”
唐嬌摩挲手上的杯子,抬頭笑,笑容燦爛又明%e5%aa%9a:“父親想找誰管家呢?”
她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雖然語氣很輕,但是唐誌庸卻聽出了話中的嘲諷。
“砰!”一拍桌子,他怒道:“唐嬌,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唐嬌倒是挺納悶他怎麼就氣成這樣了呢。
她帶著笑:“父親生什麼氣啊!您要是想要玉姨管家,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
唐嬌摟住了唐太太的胳膊,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
“要知道,我娘可是每個月都要把自己的嫁妝往裡貼呢!玉姨管家就好了,我娘也可以拿五十塊的零花錢,還不用操心其他。好棒!”
一番話說得唐誌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是的,胡如玉拿了五十的零用。唐太太自己卻沒有。
“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學著你妹妹……”唐誌庸惱羞成怒。
“不能!”唐嬌突然就站了起來,臉色冷冷的,她看著唐誌庸,一字一句說:“要麼你現在就和我娘離婚,我娘帶著我走。咱們一拍兩散。要麼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好好跟我娘說話。想花沈家的錢還想充大爺?誰給你們的臉?”
唐嬌突然就翻臉,所有人都愣住,連唐太太都沒想到。
唐嬌抱%e8%83%b8冷笑:“父親要不要看看房契上是誰的名字?如果不願意過,就給我領著你的小妾和私生女滾。”
話音剛落,唐嬌掃了一圈屋裡大氣不敢出的下人。
“你們這些吃裡爬外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都乾什麼?平日裡是我娘心善不跟你們一般計較,誰給你們臉幫著小妾的?不想乾了就給我滾,我想你們也該知道,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工錢。”
唐誌庸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氣的顫唞。
他一推椅子站了起來,怒道:“唐嬌,你、你這個孽子,我打死你!”
唐嬌冷颼颼的看著唐誌庸,眼睛裡仿佛有刀子。
原本因為生病而感受到的那一刹那溫情在看他這般維護胡如玉的跋扈裡立刻消失無蹤。
唐嬌冷冷的笑:“你敢?”
唐誌庸氣極了,衝上來就要打人。
“你看我敢不敢!”
唐太太幾乎在一刹那衝了出來,狠狠的推開了唐誌庸。
她眼睛發紅:“你敢動我阿呦一下,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作者有話要說: 呃……日常一撕,神清氣爽。
再次重申,女主人設是有些精分的小~變~態。
第23章
“你敢動我阿呦一下, 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唐太太平日裡是怎麼都行的, 可是如若有人欺負她女兒,她萬萬不能容忍。
唐嬌輕輕的推開了唐太太, 輕聲:“娘,什麼同歸於儘啊, 這樣的話不要說了。”
唐太太不管那些, 按住了唐嬌,瞪視唐誌庸。
“慈母多敗兒, 阿呦這個樣子都是你這個母親慣的。”唐誌庸氣的顫唞,他使勁兒拉扯領口的襯衫扣子, 隻覺得呼吸困難。
唐太太和唐誌庸的感情早在胡如玉的挑撥裡磋磨的沒剩多少。
她揚了揚下巴:“阿呦什麼樣子是我的事兒,你現在這麼欺負我們母女倆是不是覺得我娘家沒人了?我阿呦哪句話說的不對?說句難聽的,你們吃穿用度能是今天這個水平,我貼了多少錢?現在你為了一個妾這樣編排我?你出去問問,誰人家的妾要讓主母拿嫁妝出來貼的。唐誌庸,你出去問問!”
胡如玉紅著眼眶,顫唞唇說道:“大姐,我雖然沒有工作,但是真的沒有用你的嫁妝。誌庸也是賺錢的呀, 他賺的很多的。”
她掩麵:“我雖然不像您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但是好人家的女兒, 我做不出花大房錢的事兒的。”
她哭的越發厲害,委屈的幾乎抽搐過去。
唐誌庸雙目通紅,指著胡如玉對唐太太叫囂, 痛心疾首:“你看看,你看看她,再看看你。潑婦一樣,整天隻知道錢,除了錢,你還知道什麼?我就說自己和你這種商戶女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唐太太痛苦攥緊了拳頭,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
遙想當年,越發的覺得難受,那個時候唐誌庸就是這樣罵她,他指著自己罵自己是一個無知蠢婦。
唐太太氣極了,整個人都帶著顫唞,這麼多年,她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旁人哪裡知曉。
自從唐誌庸和胡如玉一起談戀愛,他們彼此就再也沒有了夫妻生活。後來沒有胡如玉,也有旁的女子,他寧願出去找也不跟她在一起,在他心裡,自己就是當初那個拆散他與胡如玉的元凶。
元凶!
多可笑!
唐太太也掉下淚來:“好,沒有共同語言,那當年你為什麼不離了我。你還不是不舍得錢,你們唐家還不是不舍得錢!”
“大姐,我知道錢對您重要,可是一家人,哪裡要分的這麼清楚呢?錢其實不過是個俗物罷了,哪裡有親情更重要呢?若我有錢,我願意拿出所有的錢,隻為全家快樂。”胡如玉再次開口,倒不是剛才那副盈盈弱弱要昏倒的模樣兒。
她聲音帶著些吳儂軟語,但是話中的論調卻讓人覺得好笑。
唐太太厭惡她這樣裝腔作勢的樣子,直白道:“你給我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插嘴。”
胡如玉搖晃了幾下,一下子摔倒,她淚流不止:“我、我錯了,我做錯了。我不該因為愛回來,我以為可以和誌庸再在一起,可以給阿衡一個溫暖的家,我以為一切都可以的。可是原來不是,我們依舊是不受歡迎的人。”
她倉皇著要爬起來:“阿衡,阿衡我們走,娘帶你走。”
彼時唐衡已經嚇傻了,站在角落裡不敢言語。
可是她眼中卻又有隱隱的興奮,仿佛下一刻她娘就能除掉這對惱人的賤人母女。
她在期待,靜靜的期待著。
唐嬌冷眼看著她們母女的惺惺作態,隻覺得著這世間果然還是有很多事兒惡心的讓人想吐。
“如玉,我不許你走。”
唐誌庸抱住胡如玉,指著唐太太怒道:“你這個妒婦!你是要讓這個家離散了才高興是不是!”
唐太太隻覺眼前一黑,唐誌庸抱著胡如玉,仿佛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夫妻,自己仿佛真的就如同一個善妒的人。胡如玉的顫唞是裝的,但是她確實實實在在氣的哆嗦。
這就是她的男人,從不曾對她說一句歡喜的話,隻會顧著所謂“真愛”的丈夫。
“父親,若是你們想要表現你儂我儂,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唐嬌站在那裡,神情清冷。
她甚至於連以往的偽裝都懶得表現了,她就這樣平靜的看著父親。
是不是不到死前最後的那一刻,父親永遠都不知道胡如玉的惡?
唐嬌想,自己曾經還想顧及那一點點親情是不是更可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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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嬌的冷漠刺痛了唐誌庸。
唐誌庸氣極了,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奔著唐嬌而來,“這裡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你個攪家精,都是你胡說八道。我打死你這個死丫頭。”
“你休想動我阿呦一下。”
唐太太就像是一隻護住小雞崽兒的老母雞,歇斯底裡的衝了上去,她不怕唐誌庸,她不怕的。
唐誌庸被撞了一下,想到今晚的種種,隻覺這無知蠢婦當真是讓人厭惡。幾乎想也不想,他狠狠的推開了唐太太:“你給我滾開!”
“啊!”
唐太太撞到了桌角,頹然的倒了下來。
額頭磕了一個洞,鮮血直流……
唐誌庸被這變故驚住。
鮮血染紅了唐太太的臉,唐嬌恍惚間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唐嬌嗷了一聲,瘋了一樣衝到了唐太太的身上,哆嗦著哭:“娘,娘,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娘!”
她想要用手堵住傷口,可是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鮮血染紅了她的手。
“娘,你彆死,你彆死……”
“阿呦……”唐太太想要安撫她,但是唐嬌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她不斷的哭喊,鮮血蹭在她的手上。
唐嬌哆哆嗦嗦的抬起自己的手。
血!
鮮紅的血!
唐嬌越發的恍惚起來,現在的情景和那幾乎記不住的往昔一模一樣,她娘死了。
她娘死了,流了好多血,大夫說再也救不活了。
唐嬌不斷的顫唞,撕心裂肺。
好像有人再拉她,對,對呢!
娘不在了,所有人都在拉她。
唐嬌霍然抬頭,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胡如玉,胡如玉嘴角那一抹掩蓋不住的笑意仿佛是在對她嘲諷。
耀武揚威。
她娘死了,胡如玉彆想活!
休想!
唐嬌突然間就放下了唐太太,咚咚咚的跑上了樓,
“阿呦,你乾什麼,阿呦……”
唐太太恍然間覺得女兒不對,可是究竟為何不對,她卻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