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您女人那位也是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七爺舍得動手麼?”
顧庭昀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唐嬌,微笑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接受任何假設,不會是她。”
顧庭昀肯定:“她很乖,不是那種凶巴巴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久的將來。
顧七爺:臉好疼~~~
第22章
唐嬌坐在陽台的秋千上搖晃, 腿上放著一本佛經, 她仰著臉蛋兒,仿佛是感受風的氣息, 又仿佛在感受陽光的溫暖。
真是一個很好的天氣。
搖晃了一會兒,她換了個姿勢, 將腿也抬了上來, 蜷縮起身子,將小靠枕挪在一邊兒, 昏昏欲睡。
她迷迷糊糊的琢磨著現在的情況,這幾日看周姍姍眉眼都是笑意, 想必端木景毓的事情有了些變化。其實唐嬌還真不是那麼在乎洪門八駿和端木家的恩怨,說到底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唐嬌這次會這樣做無非是念及過去的恩情與生意人的本能。
七爺是什麼人,收人一斤,還十六兩的!
想到這裡,唐嬌軟軟糯糯的笑了起來。
雖是笑意盈盈,但是這笑意卻又並沒有維持多久。
“滴滴滴!”汽車的聲音傳來,唐嬌順著欄杆的縫隙往樓下看了過去,胡如玉一身妙曼的旗袍,擰著纖細的腰肢迎出了門。
她親自為唐誌庸開了車門, 湊在唐誌庸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唐誌庸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唐誌庸竟是不顧還在院中, 順勢摟了她的腰一下,隨即兩個人很快分開。
唐誌庸恢複嚴肅,胡如玉則是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
唐嬌看著他們的表情,俏臉一下子就掛了霜。
便是她爹,唐嬌也真想說一句,好一對狗男女。
唐嬌心中明白,唐衡這幾日安安分分的是因為真的害怕。可是胡如玉倒不是了。
她摩挲著欄杆,冰冰涼涼的感覺,她這幾日這麼安分,指不定是憋著著呢大招兒。
唐嬌垂垂首,轉身出門。
唐太太出門還沒回來,唐嬌咚咚下樓,果然,唐誌庸和胡如玉正在客廳的沙發上拉拉扯扯。
“咳咳咳!”唐嬌咳嗽起來。
唐誌庸立時和胡如玉分開,胡如玉紅了一張臉,輕聲道:“嬌嬌怎麼下樓了,餓了麼?”
唐嬌笑盈盈的反問道:“玉姨,現在我下樓都不可以了麼?”
她靠在樓梯上,帶笑問:“每次父親在,玉姨恨不能我們全都消失呢。”
唐嬌這話讓胡如玉臉色更紅。
她求助的看向了唐誌庸,唐誌庸立刻:“呦呦好好和長輩說話。”
唐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心道您可真有意思,敢問胡如玉是什麼長輩?
她直接來到兩個人的身邊,懶洋洋的窩在了沙發上,上上下下打量胡如玉。
胡如玉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次回來,她就覺得這小丫頭看人的感覺毛毛的。不過饒是如此,胡如玉倒是也不怕她的。
她有的是法子對付她,隻看她想不想罷了。
“玉姨,你原來沒和我爹重逢的時候都在哪兒啊?”唐嬌突然就開口問了起來。
胡如玉立刻:“自然是一個人生活。”
她帶著幾分傷感,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隨即輕聲言道:“其實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總也是很多不依的。不過好在我還讀過寫書,可以做做家庭教師什麼的。這樣倒是也就湊合過來了。”
唐誌庸見不得胡如玉傷感,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痛恨自己當初的無能。若不是為了唐家,他哪至於辜負胡如玉。
“過去了,都過去了。”
胡如玉雙眸帶著淚,並未落下,隻這樣看著更是帶著脆弱的堅強。
唐誌庸轉頭瞪視女兒,說道:“你好端端的提這個作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過問。”
唐嬌笑盈盈的,一點都不惱,帶著孩子氣的拉住了唐誌庸,倒是一下子將唐誌庸的手從胡如玉那邊扯了過來,她揚著下巴,有些驕縱的小脾氣模樣兒。
“爹是我一個人的,玉姨你彆搶呀。我也會哭的。”
唐誌庸原本該是生氣,隻是看她如此孩子氣,倒是又笑了。
“這又是誰招你了。”
唐嬌搖頭,“也沒啊。”
似乎是很不經意的,唐嬌突然就抬頭看胡如玉,問道:“玉姨你做家庭教師的是誰家啊?”
她眨眼睛:“我聽說哦,學校要組織我們去揚州玩兒呢。玉姨不是揚州人嗎?我可以代替你去道謝的。畢竟他們將你和阿衡都照顧的很好啊。”
她一本正經的拉住唐誌庸:“爹,你說我棒不棒?”
唐誌庸倒是沒有想到這茬兒,心道到底是自己閨女,是個料想周到的。
他點頭:“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隻是哪裡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去道謝,就算要去也是爹爹過去。”
“不用了。”胡如玉突然開口,她很快收斂起自己話中的急促,柔情似水一笑,輕聲道:“誰都不必去的。其實、其實他們也沒怎麼照顧我。雖然我在他們家是做家庭教師,但是他們卻也是將我們母女當做下人的。非打即罵,哪裡、哪裡有什麼照顧不照顧的?若說去感謝他們,就算是再善良,我想我也是做不到的。”
胡如玉落下淚來,她抬頭盯著唐誌庸,咬唇:“誌庸,咱們不提他們好不好?提到他們,我就難受。”
唐誌庸一聽,心都化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受委屈了。”
唐誌庸起身將胡如玉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不怕了。”
唐嬌窩在沙發上沒有動,就這樣看著他們二人,突然就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玉姨,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胡如玉沒想到她這麼說,倒是一愣,不過很快的,她溫柔的笑,十分大度:“沒有什麼的。”
她揚著唇:“你還是個孩子,不知道那些過往,提起來也沒有什麼。”
隻是很快的,她頓了一下,又問:“怎麼你們女學要去揚州麼?我倒是沒聽阿衡說過。”
雖然看起來還是溫溫柔柔的,但是唐嬌從她的語音裡聽出了一絲質問。
她燦爛一笑,輕啟朱唇:“是內部消息哦,我聽好朋友說的。阿衡當然不會知道啊!不過也可能會取消哦。據說有些校董覺得去外地不安全就是了。”
她站了起來,扭了一下腰肢:“真羨慕玉姨,整天走的顧盼生姿的都不累,我不過是稍微扭一扭就感覺自己腰差點斷了。果然天生的和後天想學可不一樣。”
簡單嘲諷一下,唐嬌伸伸懶腰:“我去門口等我娘。”
唐嬌也不管唐父怎麼想,蹦蹦跳跳的就來到大門口,她尋了一塊石頭坐下。
撐起了下巴。
眼看負責打掃的於嬸偷偷往這邊張望,與她的視線對上,倉皇彆開。唐嬌哼笑。
胡如玉過往的經曆有毛病,開始的回答就像是早就想好的答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後的拒絕也不過就是糊弄糊弄那些隻靠下半身思考的蠢男人。
大戶人家做家庭教師?
就胡如玉那個樣子?
唐嬌忍不住惡意的想,如果真的有一個這樣的家庭教師,那大房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不過這一個月眼看就要過去了,胡如玉倒是厲害,就是憋著不找唐誌庸同房。不僅不同房,每天還要撩,弄得唐誌庸看唐太太更加不順眼,這幾日都有些隱隱要找麻煩的樣子。
倒是個心機深沉的。
她冷笑一下,又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愚蠢的父親。
實在不想多評價一句。
“嬌嬌怎麼坐在這裡?”唐太太回來就看到女兒坐在大門口,傻乎乎的小可憐一樣。
她一下子就心疼起來,“怎麼了?”
唐嬌也不怕自己母親難受:“沒辦法,胡如玉在屋裡施展自己狐狸精的功力,我隻能出來了。”
唐太太被她說的尷尬,埋怨道:“女孩子家家,不要說話這樣難聽。”
唐嬌嗬了一聲,挽住了唐太太往裡走,循循善誘:“我知道娘還是很喜歡爹的,但是男人要是變了心啊。沒用。您且記著,她胡如玉是個什麼,好聽點才能勉強叫二房,難聽點叫女表子;我爹是啥,嫖客唄。真的,您把他們當回事兒,他們才真以為自己是回事兒。其實都是什麼啊!”
唐太太停下了腳步,可不思議的看著女兒,眼神深邃。仿佛沒有看懂女兒。
唐嬌也不管那些,繼續言道:“這年頭,有權有勢就能站住腳。我爹就算是做官也不過是個清水衙門,他現在花的一部分開支可是您當年的嫁妝。您的嫁妝可是私房錢,憑什麼給他揮霍養小呢?養了小還想在您兒衝大,您覺得可能嗎?”
唐太太沉默不語。
唐嬌的聲音帶著些蠱惑,她輕聲:“娘,你的錢是你的錢,唐家的錢是唐家的錢。”
唐太太歎息一聲,揉揉她的頭:“你還小,不懂。”
唐嬌意味深長的笑。
唐太太原本不知道唐嬌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直到晚飯。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安靜靜。
因著唐嬌的一個月賭約,唐誌庸至今沒有和胡如玉同房,整個人都帶著焦躁。
“漣漪,明日你去取五百塊交給如玉。”
唐太太火氣立刻上竄,就在這時,一隻小腳踩在自己腳上。
她抬頭,平靜:“家裡沒有那麼多錢,做什麼呢?”
唐誌庸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太太:“沒有?你是怎麼管家的?”
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責問。
唐太太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她盯著唐誌庸,將筷子放下,問道:“你一個月的俸祿是二百三十塊。阿呦和阿衡每個上學要三十塊,家中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