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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亂,真想去把那個毒瘤給拔起來燒掉!”李俊毅說到這裡非常氣憤。

高涼說:“不要擔心,我看應該快了,前兩天我看新聞,剛開完人大會議,全國已經在推行嚴打,應該很快實施到地方上來了,那些人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希望如此吧。”李俊毅歎了口氣,“明天我得過去看一看情況,那個司機也是倒黴,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事。”

高涼點點頭:“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會像當年那麼衝動。”李俊毅保證說。

李俊毅去了A縣,司機已經脫險了,他除了安撫傷員,也報了警,這事如果放在平時,警方估計也沒這麼效率,這次則是出乎意料地高效率,而且一抓就是一摞,一個人牽出一根藤,半個村子的男人都被抓了起來,這些年他們所犯下的搶劫盜竊、殺人越貨等事件一一浮出水麵,有上百起之多,震驚了社會。

嚴打事件也蔓延到了高涼的老家,鄧飛那夥人是雞飛狗跳,抓的抓,躲的躲,一個個噤若寒蟬,黑子更是出了大名,他因為販毒事件被抖落了出來,在警方的追捕過程中被擊斃了,轟動了整個縣城。

楊中華從家人那裡知道了這個事,咬著牙說:“讓鄧飛那狗娘養的逃了,他應該抓起來吃幾年牢飯,不然等風聲過了又肯定回來攪屎,幸虧我跑到廣州來了,眼不見為淨。”難怪他對鄧飛恨得牙癢癢,從他離開之後,老家的店子就交給徒弟開了,他不在,鄧飛就更肆無忌憚了,每天帶著他的兄弟常駐在味高酒樓,吃喝從不花錢,美其名曰當保鏢。楊中華之前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把徒弟都叫到廣州來算了,但是又舍不得那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這會兒嚴打一來,至少能太平兩年,鄧飛短期內應該不敢冒頭了。

劉彪自打來廣東之後,就很少回老家,嚴打是全國範圍內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老家什麼情況他卻不清楚。這天劉彪正在檢修一輛寶馬車,突然聽見夥計在叫:“老板,有人找。”

劉彪沒理會,隨口應了一句:“誰啊?”劉彪的修車店已經變成了修車行了,請了好幾個夥計,平時也不用他自己動手。他對汽車有一種天生的熱愛,尤其喜歡研究新車型,這寶馬車平時修的機會不多,這來了一輛,他就親自上了。

他正忙著,突然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彪子!”

劉彪一愣,這聲音略陌生,但是又透著一股熟悉感,他從車盤下麵探出頭來,楞了一下:“二叔?”眼前的二叔像個五十開外的老人,看起來極其憔悴,要知道這個二叔平生自詡風流,總是吃女人軟飯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落魄。

二叔猛點頭:“誒,是我。彪子,你幫幫兵子吧。”說著他就蹲了下來。

劉彪從車盤下鑽出來,冷漠地說:“怎麼了?”他走到水龍頭前去洗手,對二叔這沒頭沒腦的話有些不解,兵子是他二叔的兒子劉兵,當年他爺爺去世之後,二叔一分錢喪葬費都拿不出來,全都是劉彪一個人操辦的,幸虧當時有高涼給他的店子。

二叔追上來,把來意和劉彪說清楚了,原來劉兵這幾年在老家跟著黑子混,小小年紀就開始當販毒下線。如今嚴打,被抓了進去,二叔想救兒子,聽人說要交一大筆錢。

劉彪一聽皺眉:“你聽誰說給錢就能出來?哄你的!犯了這麼大的事,他就好好在牢裡待著吧。”

二叔說:“彪子,你不能這麼絕情啊,你爸當初進去,你媽拋下你,我養你沒出力啊?”

“你養我?你自己還是我爺爺養著呢。”劉彪可不是吃素的主,“兵子跟誰混不好,非要跟黑子混,現在知道黑子有多黑了吧,他當初連我都敢殺呢。兵子就該吃點苦頭,不然不知道怎麼走正道,反正我是幫不上忙。”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來給了他二叔。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彆瞧不起人!”他二叔將錢扔在地上。

劉彪說:“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沒養你的義務。”說完彎腰將錢撿了起來,頃刻間,錢又被他二叔給搶走了,劉彪聳了下肩,繼續去修車。

才進去不一會兒,又聽見有人曲著手指頭敲他頭頂上的車,劉彪問:“誰啊?什麼事?”

隻聽見一個嬌脆的聲音說:“我的車修好了嗎?”

劉彪一聽這聲音,趕緊探出頭來,看見一個穿著緊身皮衣褲的非主流女郎抱著%e8%83%b8站在車旁,她長得還算漂亮,化著大濃妝,耳朵上掛著兩個明晃晃的大耳環,身材火辣,皮衣很短,露出了一截小蠻腰,蹬著高跟皮靴,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頓時皺眉:“這怎麼是你的車?”

女郎得意一笑,轉過身去,翹%e8%87%80抵在車門上:“這就是我的車,我叫人送來的。怎麼樣,進口車跟彆的車不一樣吧?”說著玩下腰湊到劉彪腦袋上方,劉彪一不小心就從衣服領口裡看到了裡麵的風景,黑色的%e8%83%b8罩托著兩隻大白兔,幾乎閃瞎了他的眼,他慌忙移開了眼睛。這姑娘是他某次去給客戶送車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的,單行道的路,對方的車拋錨了,堵住了道,劉彪過去幫忙修好了,結果那姑娘就看上他了,還追到了他的車行。

劉彪不敢惹,那姑娘是個富二代,家裡是做生意的,錢多得能砸死人,這姑娘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飆車找刺激,劉彪覺得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愛答不理的。那姑娘倒也執著,這都仨月了,還不肯放棄,想著法子要跟劉彪扯上關係。

劉彪說:“你回去吧,車修好了叫上次那人來開就行了。”

“誒,我說阿彪你怎麼這樣啊,姑奶奶我是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你跟了我,你可以少奮鬥三十年。”姑娘叫程好。

劉彪縮頭進去繼續修車:“我就愛自己奮鬥。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回去吧,彆在我這兒費心思了,我沒時間陪你玩。”

程好不高興了:“誰跟你玩兒啊,姑奶奶我是認真的,我一直都在認真地追你!”

劉彪不鹹不淡地說:“我拒絕。”

程好咬著牙:“那咱們就試試,看看最後誰贏了,我非追到你不可!”

店裡所有的員工都聽見了她的宣言,然後互相擠眉弄眼,老板的春天來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遺傳顏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嚴打就像一股清風, 將長久以來籠罩在人們心頭的陰霾吹散,讓人大鬆了一口氣。對高涼一家子來說, 嚴打並不會給生活帶來半點波動, 但卻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加安心踏實。

暑假的時候,高珊跟從前說的那樣回老家去監工, 雖然李俊毅之前將監工的事交給了高勇, 但高勇家畢竟也有事,他們兩口子還開著店, 每天都很忙,還得抽空幫自己監工, 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正好高珊放假了, 她又能拿主意了, 讓她回去盯著再合適不過。高強也想回老家,便跟著高珊一起去了。

他們回到老家的時候,房子已經建了快一半了, 結構圖是李俊毅找專業人士設計的,隻要施工隊按照圖紙來修建, 問題就不會太大,叫人監工的目的就是怕建築工人領會不了設計師的意思,或者圖省事,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建。

高珊回去後不多久,給高涼打電話,說是老家要修高速公路,正好從他們家分得的那塊山地上經過, 山地被征用了。大伯母張時英跟高珊說想要把他們家原本換給高涼家的地要回來。高涼心想大伯母這人還真是這種脾氣,好事都得讓她占儘才行。其實所謂征地,也不過幾萬塊錢而已,大伯家換給高涼家的那塊地也才值兩三萬塊錢,張時英認為高涼不會把這點錢放在眼裡,理所當然認為高涼會把地還給她家。

高涼跟妹妹說:“你直接跟大伯母說不給,這錢我有用途。”

張時英聽到高涼乾脆的拒絕,氣得在家罵了好多天,說高涼心腸狠毒,越有錢越摳門,她一年賺幾百上千萬,還要看上她家的那點地,還讓哥哥嫂子在他們廠裡打工,完全不念一點骨肉親情,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怎麼會跟他們有血緣關係。

高涼大伯默默地抽煙,很少說話,他心裡知道高涼並不是那種人,大兒子兩口子托高涼的福,已經在縣城做上生意買上房子,二兒子三兒子也打算自己開服裝廠了,專門給高涼家的工廠做代加工,高涼也答應了,會借錢給兩個堂哥開廠。

聽到後來,大伯終於說話了:“行了,你少說兩句,我侄女什麼時候虧待你了?你兒子哪個不是依仗她的?高德和高誌還要仰仗她開廠呢。”

張時英聽見從沒頂嘴的丈夫說這話,更是一口氣堵在%e8%83%b8口沒處發泄,第二天起來,嘴巴都歪掉了,話也說不清了,嚇得她趕緊跑到醫院去檢查,原來是麵部中風了,治了幾天總算是痊愈了。

村民們簽征地合同的時候,高涼兩口子都回來了,她和弟弟妹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以姐弟幾個的名義用賣地的錢給村裡修建一座新學校,另外還給村裡修一條水泥路,錢不夠,他們兩口子再貼一部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整個村子都轟動了,高涼雖然出生在這個村子裡,但在這裡沒生活幾年,她卻有這樣的%e8%83%b8襟,拿出錢來給大家修學校修路。那些跟張時英熟悉聽她埋怨過自己侄女的街坊鄰居就跟看笑話似的看著張時英,侄女寧願把錢花給大家,也不願意給她用,她這是多麼不會做人啊。人們又說,要是當年不做得那麼絕,將高涼父母逼到外麵去,這會兒侄女會不好好孝敬她?高涼拔根毛都能讓張時英吃香喝辣的了,這就叫不作不會死,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吃吧。

張時英聽見這些風言風語,氣得差點沒噎死過去。一天早上,大伯起床的時候,發現張時英摔倒在茅房門口,人事不省,趕緊將她送到醫院去搶救,原來是高血壓引發了中風,幸虧送醫院得及時,不然就沒救了,不過現在也沒多好,張時英中風偏癱了,左手左腳都殘疾了。張時英強勢一輩子,最後竟連生活自理都有了問題。碰到這種事,高涼除了給點錢,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一年,青梅和俊逸在全國的連鎖店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家,正在以燎原之勢繼續蔓延。李俊毅的工廠人數已經超過三千,是一個大型工廠了,目前主要生產自家品牌和高盼家的服裝,原來那些代加工的客戶,隻有長期合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