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1 / 1)

高涼說:“果果都睡了,還是彆讓她叫了,明天早點打回來。”

李俊毅內心無比遺憾,這還是女兒頭一回主動要找自己呢,他能不激動嗎,恨不能馬上就飛到女兒身邊:“那好吧,我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就趕回去。明天早上我打電話回來。”

被寶貝女兒這麼一鬨,李俊毅也忘記跟媳婦兒回憶往事了。掛了電話之後他才想起來,再打也不合適,就算了吧,等回去了再好好說說。

因為想念女兒,李俊毅加快了節奏,奶奶舍不得的一些破爛被他勸說扔的扔、送的送,儘早收拾好一切趕緊回去。搬好東西之後,拆房子的事就交給了高勇來監工。至於買建材之類的,也都交給了高勇來處理。

然後火燒屁股似的回到了廣州,到家的時候,高涼上班去了,果果正跟保姆玩,李俊毅打開門,東西還沒放下,就朝女兒喊:“果果!”

果果正滿地爬得歡,聽見聲音,停下來扭頭朝門口看過來,李俊毅放下手裡的行李,朝女兒張開雙臂:“果果,爸爸回來了,來爸爸這兒!”

果果停頓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朝李俊毅爬過來,李俊毅欣慰壞了,離家快一禮拜了,女兒居然還記得自己,果果還沒爬到,他就走過去將女兒抱了起來,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果果真乖,叫爸爸。”

結果果果拚命彎著腰伸手朝下,流著口水說:“花花。”

跟在後麵的奶奶哈哈笑:“她是想要那花。”

李俊毅低頭一看,地上正好放著自己在小區外麵買的一束玫瑰,這是給高涼買的。李俊毅無奈地撿起那束花,果果興奮將花摟在懷裡,張嘴去啃玫瑰花朵,李俊毅趕緊說:“這個不能吃!”

保姆趕緊過來幫忙將行李都拿進屋來:“果果這兩天到處都在找爸爸和祖奶奶,現在一見到了,又不肯叫了。”

李俊毅將花從女兒嘴下奪過來,果果伸著手還要,李俊毅無奈,隻好拿了一個玩具給她,結果她看都不看一眼,張嘴哇哇哭起來。奶奶說:“她喜歡花,你就給她一朵嘛。”

李俊毅說:“她要吃,花上灰塵太多了,不乾淨。”說完抱著女兒滿屋子轉悠,安撫哭鬨的女兒,最後果果終於被陽台上正在盛開的百合花給吸引住了目光,終於不哭了。

李俊毅抬起手,抹掉女兒臉上的淚痕,絮絮叨叨地跟她說話,果果抽噎著將頭埋在李俊毅肩上,叫了一聲:“爸爸。”他頓時覺得旅途的疲憊和煩悶全都煙消雲散了,真是有女萬事足。

高涼中午下班回來的時候,看見李俊毅抱著熟睡的果果在沙發上坐著:“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明天才到家嗎?”

李俊毅說:“我把事情全都交給大哥處理了,就先回來了。”

高涼一看就明白他是想女兒了,看著他的衣服:“你是不是回來還沒洗澡呢?就這麼抱著果果,也不怕把細菌傳到她身上,趕緊去洗澡,我抱她去睡覺。”

李俊毅將果果交給高涼,自己去臥室洗澡。高涼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滿桌子的新玩具,不由得搖了下頭,這都成女兒奴了。

高涼將熟睡的果果放在小床上,去廚房幫奶奶和保姆的忙:“奶奶,您昨晚上坐了一夜的車,趕緊去休息,還做什麼飯。”

保姆也說:“我讓奶奶去睡覺,她說她下午再休息。”

奶奶笑著說:“我不累,坐的是臥鋪,我在車上睡夠了。”

高涼想去廚房幫忙,發現沒自己插手的地方,便回房間去,打算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發現自己的床頭櫃上插著一束火紅的玫瑰,不由得笑了,還行,還記得自己。

李俊毅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見站在床邊的高涼,走過去將人抱住了,在她耳邊呢喃:“給你買的,喜歡嗎?”

高涼挑了一下眉:“勉強吧,我以為你就記得女兒了呢。”

李俊毅咬著高涼的耳垂:“怎麼可能,無論如何女兒她媽的地位在我心中還是最高的。”

高涼被他咬得心頭一陣悸動,連忙說:“彆咬,臟死了,我還沒洗澡。”

“誰說你臟了,我老婆是最乾淨的。”說完將高涼轉過身來,%e5%90%bb住了她的唇,將高涼的抗議全都吞到了肚子裡。

高涼感覺到那隻手摸向了自己內衣扣,連忙說:“彆,一會兒就要吃飯了。”

李俊毅說:“奶奶燉了湯,起碼還要半個小時,咱們速戰速決,我快想死女兒她娘了。”

一時間屋子裡就隻剩下了一片旖旎。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春天來了

晚上高涼坐在床頭翻看她小時候寫的日記, 驚奇地發現還挺有內容的,雖然語句有些不通順, 字跡也很稚氣, 這點滴瑣碎的小事將她的思緒帶回了久遠的童年。

李俊毅湊過來:“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挺在意我的,說吧, 是不是早就暗戀我了?”

高涼被打斷了思路, 回頭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小時候單純得很, 那時候根本都不懂得什麼叫美醜,更彆提暗戀了。”

李俊毅將信將疑地看著她:“真的?那你為什麼在日記裡寫了我那麼多的事?”

高涼拿著日記本哈哈笑:“你是選擇性記憶是不是?我日記裡明明記了好多人的事, 俊偉、盼盼、珊珊、強強的, 還有我爸媽的。”

李俊毅說:“但是你沒發現寫我的那部分比較曖昧?”

“曖昧?”高涼斜睨著他, “這大概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吧。說實話,你小時候在我心目中形象非常英武。”

“哈哈哈,我就說吧, 我肯定是不同的。”李俊毅得意地笑。

高涼說:“對,特彆能打。三天兩頭都在打架, 今天不是打破這個的頭,明天就是弄得彆人胳膊脫臼,奶奶常跟我媽訴苦, 說你要是個女孩就好了,她就不必那麼操心了。”

李俊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啊,我小時候不可能這麼熊!”

高涼哈哈笑:“你這是選擇性失憶!”

李俊毅認真地說:“媳婦兒,那時候你是不是特怕我?”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高涼想了想, 搖頭:“沒有,我知道你不會打我,而且我還狐假虎威過好幾次,說叫你去幫我教訓那些欺負我的人呢。”

“哈哈哈哈,真的嗎?那我以前還是你的打手啊。”李俊毅頓時得意得哈哈大笑起來。

高涼偎在李俊毅肩窩裡,低語呢喃:“突然好想回到小時候,重新認識一下你,說不定這次就會暗戀你了。我也好想再看看爸媽,但是沒想到果果都這麼大了。”

李俊毅抱緊她,輕撫著她的頭,在她額上落下一%e5%90%bb:“沒事,爸媽不在了,有我和果果陪你呢。”

高涼沒有說話,心中雖然悲傷,但也不是那麼難以承受,父母早已離去,她已無力改變,至少,身邊還有至親至愛的人相伴,那就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李俊毅從老家回來兩天後的半夜,接到了一個火急火燎的電話,是打到他的移動電話上的,這兩年移動電話有了長足進步,從原來的大磚頭變得小巧多了,而且聯網費也不像從前那麼誇張,高涼和李俊毅都辦了移動電話,做生意更為方便。今天這個電話真是午夜驚魂,公司一車送往華中分公司的貨半途被人劫了,司機和送貨員都受了重傷,目前剛剛從當地醫院搶救蘇醒,還有一個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李俊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如遭雷擊,他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被驚醒的高涼聽見李俊毅的通話聲十分驚愕,趕緊坐起來,開了大燈一看,李俊毅正眉頭緊鎖、冷汗涔涔,高涼趕緊問:“怎麼了?”

李俊毅從床頭櫃裡找來了筆和紙,記下了一個電話和地址,然後掛斷電話,撥電話給汪彥君,讓他抓緊時間去當地看看傷員情況,墊付醫藥費,需要轉院的趕緊轉院。高涼已經從李俊毅的通話中聽出事情的原委來了,送貨的司機遇到路匪了,目前正在醫院搶救。

高涼見他掛斷電話:“那個司機要不要緊?”

移動電話從李俊毅手裡無力地滑落在身上,他的手心裡全都是汗:“司機還沒脫險。他媽的,又是A縣那個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當年我差點就折在那兒,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地方的人依舊還那麼窮凶極惡。”

“你以前也被搶劫過?”高涼驚訝地說,這事兒她從來都不知道。A縣這個地方的惡名高涼早就有所耳聞,是出了名的雁過拔毛之地,當地民風極為彪悍,因為國道恰好從這個地方經過,搶劫幾乎成了當地的風氣,不是一個兩個人參與,而是很多人都參與其中,這也是長途司機最為頭疼的地方。

李俊毅點了下頭:“我剛來廣州那年,不是在做倒賣生意嘛,經常送貨從廣州到內地去,有一次是晚上經過那兒,有人抬了副棺材擺在公路中央,幾個女人在那哭喪。我和幾輛車都被堵在那兒了,車子過不去,隻好停下來。那明顯就是訛錢的,我們都不敢下去,就問要多少錢才能放行,以往碰上這種攔路的都是給點錢就打發過去了,結果那次碰上個狠的了,他們不要錢,要我們把所有的貨都卸下來,幾乎整個村的人都出動了。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叫了後麵押車的人下來,衝過去抬棺材,那些人看我們下來了,就操著家夥過來阻攔,也有人爬上車子,準備卸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用力一掀,就將那副棺材給掀翻在路邊了,你猜棺材裡是什麼?全是石頭,根本就不是死人。司機一見棺材被掀開了,就踩下油門衝了過去,我和那個押車的夥計趕緊上了我的車,大家一起衝了過去。”

高涼聽得心驚肉跳:“那你受傷了嗎?”

李俊毅說:“怎麼能不受傷,掀棺材的時候挨了好幾棍,不過我也沒白挨,抽了棍子打傷了好幾個人。”

高涼的心揪了起來:“傷在哪兒?怎麼沒看見傷疤。”

“這兒。打得腦震蕩了都,好在沒出大事。”李俊毅指指腦袋。

高涼抱過李俊毅的腦袋仔細檢查了一下,在後腦勺上看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她眼圈都紅了:“你怎麼一直都沒告訴我?”

“告訴你乾什麼,反正都沒事。沒想到那個地方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