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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神 霧矢翊 4278 字 6個月前

令之主被人害,畢竟遲慕身上沒有身份令牌,這就是個難以掩飾的破綻。但是遲慕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有應該許諾什麼好處給宗家,所以他們在知道真正的白虎令之主估計已經死亡,終於默許遲慕的行為,允許她這次以白虎令之主的身份參加會議。

遲慕蟄伏十年,先前不敢透露出白虎令之主或許已經身隕一事,便是在觀望宗家的態度。直到得到宗家的暗示,她才敢以白虎令之主的身份出現。

宗家雖然是以四令主來主事,但宗家裡還有很多實力莫測的長老,他們一般在秘境中潛修,極少管宗家之事,如果連他們都同意,其他人無話可說。

其他三位令主雖不是實力最強的,卻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對此心知肚明,所以當看到遲萻與遲慕一模一樣的臉時,並未感覺到吃驚。

遲萻心裡十分平靜,並沒有失望或痛苦,畢竟她沒有任何記憶,宗家對她而言,如同陌生的存在。

「阿慕,我要帶走。」遲萻開口道,又一掌拍到遲慕身上。

遲慕發現她手上的乾坤,想躲開卻被按住,感覺到那蝕骨的靈圖沒入身體,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道血跡。

「不可……」朱雀欲要阻止。

話還未落,突然就見整個天空黑沉下來,陰風肆虐,烏雲堆積,遠處雷聲轟隆而至,彷彿一場大雨將至。

遲萻捕捉到空氣中的異動,心念微動,低頭看去,便見遲慕臉上露出一抹詭笑。

遲萻一把將她扯過來,也不理其他三個令主,持劍朝天邊看去。

穀口前的人皆不明白她在看什麼,因為遲萻最後那一擊,宗師級的靈圖師實力展現在世人麵前,威力之大,使得原本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青溪澗穀口前的花草樹木悉數被摧折,地上泥土爆開,出現一個大坑,有許多不小心被捲入戰場中枉死的人,屍體橫在地上,血流一地。

以封天澗為首的幾個人族強者望著天空的異相,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要下雨了?」不知是誰喃喃地說了一句。

「不對,並非是雨勢。」司昂抬頭望向天空,神色略沉。

封天澗轉頭看他,目露不解,「天巫大人是何意?」

司昂不語,依然看著天邊堆和的烏雲。

在封天澗等人的目光中,隻覺得這位天巫的雙眼裡似乎呈現一種神秘的星辰之力……

第203章靈圖師18

眾人正看著天邊的異相,這時,封天澗發現擋在麵前的結界突然消失,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旁邊的天巫。

「天巫大人,這是……」

「是鬼族!」

「什麼?」封天澗下意識地問。

司昂卻沒理他,而是迎著狂風,走出青溪澗的穀口。

狂風四肆,將他身上的巫神袍掀起,塔桑帽沿被風掀起時,露出幾縷如雪的髮絲,與那潔白雪的衣袍一起紛飛,輕輕緩緩地垂落下來,伏貼地垂在身後。

天巫所過之處,狂風忽地靜止。

「萻萻。」

遲萻正盯著天邊,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見他從山穀裡走出來,眉眼不覺帶上笑意,說道:「司昂,鬼族來了,我聞到空氣中的瘴氣。」

旁邊三個令主忍不住看她一眼。

聞到空氣中的瘴氣?她失憶後,變成狗鼻子麼?

「我知道。」司昂說著,神色間多了幾分凜然,「青溪澗為上古仙靈之地,靈力充沛,有上古靈圖大陣,鬼族喜食生肉,親近瘴氣,理應不會出現在此地。」

遲萻接道:「所以,定是有內鬼,為鬼族引路。」

旁邊的朱雀、青龍、玄武三位令主正驚訝於遲萻與巫族的天巫間熟稔的態度,等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瞬間微沉,忍不住看向被遲萻抓著的遲慕。

自從遲萻失蹤後,遲慕的表現他們看在眼裡,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靈力暴漲,成為宗師級別的靈圖師,但她身上的秘密極多,是不爭的事事。

這種背叛人族和鬼族合作之時,難保她不會做出來。

如果這事真的是她做的……

遲慕嗬嗬地笑起來,輕蔑地道:「我的小姐,如果鬼族將此地圍困,您要怎麼辦?」

「正好,將你切片後丟去餵鬼!」遲萻朝她露出一個非常親切的笑容。

遲慕噎了下。

朱雀等人忍不住看向遲萻,臉色有些古怪。

他們沒想到失去記憶後的白虎令之主是這樣的,說起來,宗家的四令之主雖然不甚親近,但在他們成為四令之主前,曾有一段時間一起學習圖靈,一起成長,一起出任務,當時他們是同住一個院子裡的兄弟姐妹。

隻是歲月變遷,改變太多的東西,當他們終於拚殺出一條路,成為令主,各自為政後,昔日的親密與信任不再。

而他們所熟悉的白虎令之主,更像遲慕表現出來的樣子,高貴、冷冽、不屈,不苟言笑,一心埋首潛修,不理俗事,方才能以女子之身,成為宗家實力最強的白虎之主。

他們極少能在她臉上看到笑容這種東西,一度以為她不會笑。

失去記憶後,不用再背負曾經的痛苦、苦難,方才能做回最真的自己麼?

遲萻又一掌拍向遲慕的肩膀,將一種禁錮靈圖拍進她身體裡,對曾經的「白虎令之主」所愛護的後輩沒有丁點的溫情。

雖說以前的白虎令之主也是自己,可誰讓她沒有記憶,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呢。

總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傻,才會被人害成這樣。

遲慕哇的吐出一口血,怨恨地看著她。

朱雀等人有些不忍,說道:「你何必對她如此,她跟隨你一百年,雖然害過你,但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而且靈力暴漲,實力大增,他們竟然都不是她的對手,這讓朱雀等人心裡十分失落。

雖然曾經白虎令之主是四令主中實力最強的,可和他們的差距並不大。不像現在,這人在他們麵前,如同仰望的高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一大步。

青龍和玄武沒有說話,看不出他們對此的看法。

遲萻似笑非笑地看他們一眼,轉頭看向司昂,問道:「司昂,我不應該這麼對她麼?」

司昂嗤笑一聲,擺出群嘲臉,「弱者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朱雀朝他怒目而視。

青龍和玄武卻聽出他的話中之意,如同白虎令之主曾經軟弱,所以她被自己養大的孩子反噬,害得幾乎身隕,除了無力反抗外,沒資格說什麼。又如同此時遲慕,她敗在遲萻之手,同樣是一個弱者,沒有資格說這話。

而朱雀呢,他雖不是弱者,可在天巫和遲萻麵前,他同樣是個弱者,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所謂的道德正義?那不也是人族製定出來的東西麼?

天巫大人一揮袖,朱雀不由得蹬蹬蹬地後退,差點撞上一群跟著司昂過來的大巫們。

大巫們神色不善地瞪他,他們天巫是隨便的人族能瞪的麼?

就算是宗家的令主,他們同樣不懼。①思①兔①網①

封天澗此時也帶著一群人族過來,恰好看到遲萻將禁錮靈力的靈圖拍進那位白虎令之主身上……不對,是假的白虎令之主。

雖然宗家發生這種謀害白虎令之主的事情讓他們很吃驚,但其他三位令主的反應已經證明遲萻這個「刺客」才是白虎令之主。這事情還真是他們宗家的家務事,外人插手不得。

當然,這並不阻礙他們看宗家的笑話。

可以說,宗家近萬年來造就的神秘及威嚴,在今天後,被遲萻這位原白虎令之主敗得一乾二淨。

遲萻轉頭看向越來越低垂的烏雲,天邊的雷聲忽遠忽近,轟鳴一片。

在這種轟鳴聲中,她的聲音淡淡地響起:「阿慕,你知道麼?當初我在巫族醒來,渾身骨頭粉碎,記憶全無,體內被種上靈毒,隨時可能毒發身亡,若非鬆蘿那傻孩子將我撿回去,隻怕我真的死在阿爾山懸崖底下,如你所願。可惜,上天明顯想讓我多活久一點,所以我遇到很多很好的人。」

「整整一年,我都是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走幾步就喘得不行,被人嫌棄病弱……」

這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裡,除了宗家的人外,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位真正的白虎令之主的遭遇。

不過越聽,越覺得這位可真是慘,怨不得她寧願拚著宗家萬年的名聲不要,也要殺回來。

「靈毒發作時,那種非人的痛苦,我至今仍是不願意想起,若非司昂,可能當時我真的但求一死,給個痛快。」說著,她轉頭朝司昂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天巫大人雖然沒笑,但眼神卻格外的纏綿。

混在人群中的左丘航聽到她的敘述,心痛得幾乎窒息。

他無法想像那樣堅毅果敢的人,在麵對靈毒發作時,也曾經但求一死,可見靈毒這東西有多可怕。而這可怕之物,卻是經他之手,親自種到她身上。

左丘航閉上眼睛,掩飾眼中的痛苦。

「……我的記憶被神級靈圖封印,一輩子都不會想起曾經的事,我知道。」

聽到「神級靈圖」,人群中發出一陣嘩然聲,這傳說中的神級靈圖,竟然有人捨得用來害人?

「我時常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害成這樣呢?對方與我到底有何仇怨?如果我真的是人族宗家的白虎令之主,何人能輕易地害我至如此?想必一定是我非常信任親近的人,才有機可趁,讓我毫無防備地被……」

「別說了!」遲慕突然叫出聲,她怒瞪著眼睛,淒厲地叫道:「遲萻!你夠了!是我將你害成這樣的,我沒想到你都變成這樣還能活下來,這一次,是我敗了……」

遲萻淡淡地瞥她一眼,臉上的神色一收。

既然目的已達到,便不再自揭傷疤。

可遲慕卻不甘心,她怨恨地叫起來:「為什麼我們同為遲姓女,我卻隻能成為從者,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宗家小姐?你說你愛護我,可你知不知道在宗家時,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私底下那些人怎麼對我的?暗殺、虐待、關井底、永不見天日……就因為你,他們從未將我當成人看,用我來打擊你,隻為了找出你的弱點,將你拉下令主之位……我好恨,你為什麼要將我帶回宗家?縱使繼母將我害死,也好過在宗家裡受那等非人的痛苦,那真的不是人待在地方,那種地方,那種地方——啊啊啊——」

她的聲音淒厲無比,和天邊突然爆響的雷聲相呼應。

眾人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原本還想再聽聽宗家是怎麼對她的,哪知道這叫聲呼應著那雷聲,然後又是一道淒厲的叫聲,再次將眾人嚇個半死。

「鬼族——」

不用人說明,他們也看到天邊的烏雲下出現的滾滾瘴氣,是鬼族特有的氣息,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封天澗早已嚴陣以待,隻是當看到那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