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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神 霧矢翊 4311 字 6個月前

這三位令主。

此時宗家四位令主俱出,似是擋不住這刺客,著實讓他們吃驚。

比起這些人,更吃驚的是水月華和天青。

他們沒想到宗家還真的是有一位偽裝的白虎令之主,而且這位偽裝者竟然堂而皇之地來到青溪澗,遲萻此時直接殺上去,難不成這位偽裝的白虎令之主並非她授意的替身?

兩個知道真相的人都忍不住驚駭莫名,又痛悔失去先機。

如果他們知道白虎令之主原來是遇害去巫族,隻怕早就出手,哪知道白白失去機會。

遲萻沒理那三位令主,而是看著仍是鎮定地坐在破損車裡的女人,緩聲道:「是阿慕麼?」

遲慕所有佯裝的鎮定在這句話中,瞬間化為虛為。

她的眼神劇烈地波動著,彷彿有諸多話想說,最後卻化為一片漠然及冷冽,往後一仰,身體懸浮起來,無形的靈力托起她的身體,整個人站起來,與遲萻持平。

這一幕,再一次讓現場的人大吃一驚。

靈圖師雖以靈力修身,靈力卻隻能依托在靈圖之上,極少有人能如此利用靈力為依托,使自己懸浮在半空中,比先前遲萻所展示的劍術與靈圖共用的戰力更匪夷所思。

宗家的其他三位令主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遲慕,雙眼瞬間泛起異彩。

「你沒死?」遲慕看著對麵的遲萻,語氣漠然中多了幾分痛恨。

遲萻輕笑,欣賞她的痛恨,說道:「是啊,從地獄爬回來找你討個公道。」

遲慕冷笑一聲,「宗家萬年的名聲,即將因你而遭人恥笑,難道你不在乎?」

遲萻一臉稀奇地看她,反問道:「我前塵往事盡消,無甚記憶,宗家關我什麼事呢?」

遲慕語塞,整顆心瞬間像被冰水浸泡一般,跌到穀地。

雖然她表現得輕鬆從容,靈圖信手拈來,可禦使靈力,在外人看來,似是與遲萻打成平手。但她心知遲萻並未使出全力,至少作為一個靈圖師,她並未使出靈圖師的手段,一切皆以劍攻擊,給她的壓力極大。

遲慕始終防著她的靈圖之術。

她不相信作為白虎令之主,修習靈圖近兩百年,遲萻會因為失去記憶而忘記自己作為一個靈圖師的本能。除此之外,她更不明白,為何遲萻竟然會劍術,而且劍術還如此高,難不成靈毒改造她的身體,將她變成這樣?

原本是想以語言激她,卻沒想到會得到這一句話,方才想起,這人雖然回來報仇,但她的記憶被神級靈圖所封印,前塵往事俱無,宗家對她而言,如同一個陌生的存在,她如何會在意?

一時間,遲慕說不出心裡的感受。

明明曾經這人那麼在意的東西,此時對她而言,卻視之無物,彷彿已經再無弱點。

這時,遲萻再次舉起劍。

此時艷陽高掛,陽光燦爛,那柄平凡不過的劍,卻如同能引動日之力,每一劍皆迤邐著讓人炫目不已的光華,教穀口裡的那些圍觀的劍師們看得如癡如醉。

遲萻再次出劍時,突然青溪澗中一道強悍的氣息沖天而起,須臾間已來到穀口。

她頓了下,轉頭看向站在穀口處的司昂,再次將心思放在遲慕身上。

「是劍皇!」一名青溪澗的守門驚喜地叫道。

青溪澗穀前之事,瞬間傳遍整個青溪澗,已然驚動青溪澗鎮守的皇級劍師。

宗家的人發現青溪澗的皇級劍師終於要出手,紛紛鬆口氣,然而這口氣才鬆到一半,突然發現,往這兒來的皇級劍師竟然被人攔下。

攔住他的是一名穿著巫神袍的大巫。

天青和水月華等人看清楚攔人的大巫時,頓時又是一愣。

是了,遲萻都在這裡,那個叫司昂的大巫照理說不會躲著不見人。

青溪澗的皇級劍師——封天澗,看向穀口前攔住他的人,神色淩厲,「這位巫者,你是何意?」

司昂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道:「顯而易見!」

話落,也不囉嗦,直接一揮手,一道綠色的光華灑落,眾人隻覺得身上說不出的舒服,接著就駭然地發現,他們被一道無形的結界與外界隔開。

以穀口為界,這道結界將青溪澗與外界隔絕,外麵的人進不來,青溪澗裡的人出不去,其中正好在青溪澗穀口中的皇級劍師被隔開。

封天澗吃驚地看著出手的司昂,失聲道:「你是天巫?」

水月華:「……」不可能!

天青:「……」不可能!

此時一群隨著蠻趕過來的大巫們正好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蹌踉,差點摔倒,瞪大眼睛看著穀口前揮手間便布下結界的大巫。

那是他們的天巫?逗我們麼?

還真是天巫!隻有達到天巫等背的巫族,才能在揮手間以巫術布下一道結界。

大巫伊達猛地轉頭,瞪向蠻,知道蠻將他們所有的人都騙了。

他們都知道蠻是天巫身邊的侍奉大巫之一,都以為蠻這次是奉大巫之命,前往人族參加會議,司昂估計是蠻認識的哪個部落的晚輩,一路上方才會照顧一二,哪知道這是他們的天巫大人啊!

蠻咳嗽一聲,依然一臉正氣清雅,不慌不忙地帶眾人上前,站到他們天巫大人身後。

封天澗的反應極快,在周圍人的躁動中,他道:「不知巫族的天巫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隻是您雖是天巫,卻也不應該介入人族的鬥爭之中。」

言意之下,天巫不應該設下結界,將他們攔住。

司昂冷聲道:「此為人族宗家之事,封劍皇自也不應該插手此事。」

「我為青溪澗守護者,不管何人來到青溪澗,皆不應該在此動手。」

「他們並未進入青溪澗,不是麼?」天巫大人淡淡地道。

眾人看向青溪澗穀口外的一行人,頓時啞然。

是的,遲萻選在宗家的人即將進入青溪澗時就開打,這就不算是在青溪澗中動手,青溪澗沒有理由再阻止。可尼瑪的,你們在人家家門前打得如火如荼,門前的花草樹木都受到催殘,還不能阻止,隻能乾瞪眼睛看著,這是人幹事麼?

天巫大人淡然地一撫巫神袍的衣袖,看著穀口外的戰鬥。

封天澗和一群趕到穀口的人族見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巫族那位神秘莫測的天巫突然出現在人族,並且一改過去的作風,突然插手人族之事,讓他們對眼前的情況竟然搞不清楚,實在是莫然其妙。

沒辦法之下,他們隻好也跟著看向穀口外那以一人之力單挑宗家四令主的女人。

這女人簡直是個勇者!

是的,除了遲慕外,宗家的其他三名令主終於加入戰鬥中,瞬間各種絢麗的靈圖紛飛,五顏六色的靈光幾乎蓋過天上的日陽。

蠻看了會兒,小聲地道:「大人,阿萻姑娘一人行麼?」

在場皆是耳聰目明之人,如何沒聽到這話,一時間忍不住猜測巫族的天巫和那刺客是什麼關係,同時也猜測這個叫「阿萻」的刺客到底是何人,為何選在青溪澗穀口生事,竟然膽敢以一人之力對上整個宗家。

她難道就不怕宗家的報復麼?

「她一人足矣!」司昂自信地說。

蠻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一眼彙集在穀口中越來越多的人族,心思電轉,很快便將心思壓下,繼續觀戰。

遲萻不耐煩其他三個搗亂的令主,一劍將他們都挑了。

是的,在遲萻看來,宗家其他三位令主都是來搗亂的,他們的靈圖等級雖然高,可在遲萻眼裡,還缺欠點什麼。

當然,這種缺欠點什麼,也不是真的那麼不濟事,至少三人合力,給她造成的麻煩不少。

遲慕見狀,暗中使力,將三人一同攏上來,對付遲萻。

遲萻神色微冷,不再手下留情,一劍挑過去,在三人急忙避開時,左手捏訣,一道虛空靈圖出現,朝三人碾壓而去。▃思▃兔▃在▃線▃閱▃讀▃

靈光炸開,三人同時被弄得手忙腳亂,一時間顧不是遲萻。

遲萻窺準時機,再次躍起,將劍往天空中拋去。

這一舉動讓穀口中觀看的劍師們嘩然,劍師手中無劍,還配叫作劍師麼?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再次錯愕,猛地發現這位還真不是劍師==!

劍拋到半空中時,遲萻一把掀開頭上的幕籬,雙手捏符,一道道靈符在頃刻之間便形成一幅美麗的靈圖,在半空中迅速變大,朝遲慕壓去。

遲慕雙眼瞠大,眼中血絲遍佈,麵紗下的臉猙獰恐怖,她隻來得及拋出一張靈圖阻擋,就被那虛空中的巨大靈圖吞沒。

瞬間,爆炸聲轟然響起,狂風四起,穀前巨石碎裂炸飛,煙塵四散。

直到爆炸過去,眾人方才看清楚青溪澗前一個大坑中勉強站立的女人。

此時她一身華服破破爛爛的,精心束起的頭髮散落,麵紗不知去向,露出一張美麗動人的容貌,眉宇間凜冽之氣纏繞,雖然落於此等境地,依然倨傲無比,不減風華。

隻是,當眾人看清楚相對的兩人時,再次忍不住嘩然。

那兩人容貌一模一樣,隻是一個凜然不屈,一個從容淡然,臉上帶著溫暖親切的笑容。

遲萻看著對麵那張臉,心裡有些奇怪,問道:「頂著別人的臉過日子,你不會覺得奇怪麼?」

遲慕不語,隻是用一種讓人心悸的眼神盯著她,眼中露出痛恨之色。

遲萻這話遠遠傳出去,也讓穀口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不明白她是何意。

隻有天青和水月華這些知道真相的人明白,這個假的白虎令之主,將自己的容貌改造成原主的模樣,甚至連那神態、習慣、動作都如此,完全將自己變成白虎令之主。

與她相比,遲萻這個正主反而顯得不那麼像。

遲萻見她執迷不悟,嗬一聲,突然上前,一巴掌抽過去。

比起捅劍,這種呼巴掌更打擊人的自尊。

遲慕跌在地上,捂著瞬間紅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一雙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她,臉上露出痛恨羞憤的神色。

「你幹什麼?」一身朱紅色衣服的朱雀令主終於忍無可忍。

青龍和玄武令主也用不贊同的神色看著她,雖然沒有再出手,卻暗暗警惕,擺出一種可攻可守的姿勢。

遲萻轉頭,看向三人,半晌方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誰,是麼?」

三人沒有說話,但眼中閃爍的神色已經算是回答。

「如此,你們還要護著她?」遲萻又問。

三人的視線從跌在地上的遲慕落到手持劍的遲萻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麵對白虎令之主,也第一次如此明白地知道,白虎令之主的實力,不管是她深厚的靈力,還是她突然甚比劍皇的劍術,都讓他們難以置信。

這時,性格最為厚重的玄武道:「這是宗家決定的。」

遲萻聽到這話,便明白宗家的意思。

宗家不是不知道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