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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地之城 天如玉 4709 字 6個月前

學垂著頭去了越野車上,丁哥一看就瞪之前搜車的兩個人,這不明擺著東西還在車上嗎!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忽然聽到車發動的聲音,轉頭就看見越野車衝了出去,險險地擦過吉普,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丁哥一下回了神:“乾他娘,想跑!”

一扭頭,姓關的連那個女人也跑不見了。

“操,跑得比兔子還快!”

“老大,追誰?”

丁哥沒有半點猶豫:“追越野車,把朱哥要的東西搶回來要緊!”

軍綠吉普瘋狂地追了出去,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關躍從土丘後麵站直,手裡還緊抓著言蕭的手腕,拽著就走。

言蕭剛才跑得太快,還在喘氣就被拽了出去,跟不上他的步伐,差點摔一跤,用力甩了甩手腕,終於甩開了他的手。

關躍回頭:“東西呢?”

言蕭緩了口氣:“什麼東西?”

“玉璜。”

“收著呢。”

“收在哪兒了?”

言蕭看著他:“你不是交給我保管了麼,怎麼,又不放心了?”

關躍很認真:“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東西非常重要。”

“多重要?”

“比你想象的重要。”

言蕭眼睛動了一下,說:“哦,我也沒開玩笑,真的收起來了。”

“到底收哪兒了?”

她的眼睛又動一下,轉到男人臉上:“你一定要知道?”

關躍壓著耐心:“你說呢?”

言蕭點頭,把包在肩頭一搭,開始解襯衫紐扣。

解到第二顆的時候大片雪白的皮膚就露了出來,關躍沉著臉說:“你乾什麼?”

言蕭眉頭一挑:“我乾什麼?我能乾什麼?難道這種時候我還能對你怎麼樣?”

關躍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言蕭就在他的眼神裡一連解了四顆紐扣,露出內衣,黑色的手工刺繡內衣,覆蓋在兩團渾圓上,神秘的黑包裹著誘人的白,邊沿鉤花像延伸出來的藤蔓,纏繞人的視線。

她的手指伸進中間那道深深的溝裡,拿出來,指尖夾著被布包裹的東西,撥開,露出兩節疊在一起的玉璜,薄薄的透著溫潤。

“放心了嗎?”

關躍垂眼,臉偏過去:“把衣服穿好。”

言蕭扣回紐扣時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天上終於露了絲陽光,不烈,泛著白,應該就快到中午了。

言蕭跟著關躍,用腳行走在這片無人的荒漠裡。

路不好走,需要一直低頭看著腳下,開始還好,走久了就感到了疲憊。

言蕭手裡拎著早上沒用完的半瓶礦泉水,現在喝的已經隻剩幾口。

走到一個上坡,關躍回頭看了一眼,女人的額頭上出了汗,被陽光照著泛出了光。他走回去,接了她肩上的包,順手握住她胳膊往上拉了一段。

言蕭一把抓住他的臂彎,抓到一片硬實:“慢點。”

關躍停了下來:“歇會兒吧。”

言蕭如釋重負,一坐下就擰開礦泉水喝了兩口,遞給他。

關躍原地坐下:“不用。”

“怎麼,嫌我臟?”

“不是。”

“那是什麼?”

關躍不說話。

言蕭手一送,把瓶嘴對住他唇掀了瓶底,最後一口水灌進了他口中。

關躍抹了一下下巴,對上她的視線,眉心一皺,水咽了下去。

第19章

第19章

無人區裡的荒涼就像是複製出來的, 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看過去似乎都沒什麼不同,走久了會有一種原地踏步的錯覺。

渴、餓、累, 雙腿像灌了鉛。言蕭走了一路就隻剩下這些感覺。

她往前看,男人在雙腿一直在動, 好像永遠不知疲倦。

“我們到底在往哪兒走?”

關躍拎著她的包,頭也不回地說:“往外走。”

“你走的對嗎?”

“對。”

“確定?”

關躍回頭,篤定地說:“確定。”

言蕭隻好咬牙跟上。

荒涼過後, 陽光熱烈了一些, 照下來有了溫度, 覆滿塵沙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車轍的痕跡。

言蕭激動不起來,她真累了,累得半個字也不想說。

關躍忽然回頭,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快走。”

言蕭瞬間警覺,疲倦一掃而空:“怎麼了?”

“車轍是新的。”

地上的輪胎印在塵土間留下很深的痕跡,印跡很寬, 應該屬於越野型車款, 車上肯定坐了不少人,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重量。

果然,沒走多遠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老遠又看見那輛軍綠色的吉普。

關躍把言蕭往懷裡一摟,按低她的頭,迅速往前走。

丁哥的車又折返回來了。

他也不傻,半天沒追上那兩個開車的,就回頭來追用腳走的, 就這幾個小時,總不至於姓關的就插翅飛了吧?

越想越火大,他坐在駕駛座上一路都在發火:“全他媽的廢物!追個車都能追丟,這麼多雙眼睛白長了!”

後麵的人低頭挨訓,駕駛座上開車的小弟離得最近,隻能賠笑:“丁哥彆氣了,那文物說到底是朱哥要的東西,咱也撈不著什麼好處,您儘力了,真追不回來朱哥也不能怪您不是?”

“你懂個屁!”丁哥更來氣:“姓朱的背後有人,要不是這樣,他說話老子半個字都不會聽,你真當老子是怕那個竹竿兒呢!”

“是是是。”小弟被他吼得差點耳背,連忙轉移話題:“您看咱們一直在這兒繞,也沒看見那兩個人,是不是去彆的地方找找?”

丁哥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打的連人帶車都衝了一下:“說你傻逼還不承認,這裡就是出去的地方,他們要出去肯定要走這裡,再找!”

小弟眼冒金星地穩住方向盤,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臨近傍晚,無人區裡開始起風,這是好事,因為風會把留在地上那層腳印吹掉。

關躍和言蕭藏身在一條土溝裡。

這是以前人們挖出來的水渠,後來這裡漸漸荒漠化,水也乾了,隻留下了這條土溝,背後一堵幾米長的土牆,被風化的殘缺不全,正好擋風。

附近這樣高低不一的土牆有不少,更多的是一堆堆起伏不平的土包,是那些被遺棄的建築倒塌風化之後形成的,可以想象的出以前有人居住的時候,這裡肯定也很熱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到了這裡,也意味著就快出去了。

但是吉普車也到了附近,從牆後麵看出去,甚至能看清楚車裡幾個男人的腦袋。

關躍看了兩眼就蹲了回去。

言蕭忽然說:“我現在相信那個朱矛有毛病了。”

關躍轉頭看她:“怎麼?”

言蕭背靠著牆坐著,臉上的汗剛吹乾,還有幾根頭發貼在上麵,看在眼裡有讓人想替她撥開的衝動。

她的身體放得很低,聲音也低:“盜墓賊都是為了錢,可他就隻想賺你們隊裡的錢,確實不正常。”

關躍糾正她:“不叫‘你們隊’,現在這也是你的隊。”

言蕭瞥他一眼:“哦。”

兩個人不再說話,因為吉普車越發地接近了。

關躍把包塞進她懷裡:“這裡車難開,他們肯定會下來,你就在這裡躲著,要是有人接近就往彆的牆後麵跑,跑的時候記得儘量放低身體。”

言蕭還沒來得及問他想乾什麼,他站起來就出去了。

吉普車的確開不進來,要麼是土牆,要麼是土堆,丁哥在車上跟在搖籃裡似的,被晃得難受,不耐煩地吼:“行了行了,就停這兒,都給老子下去找!抄上家夥,逮到姓關的就給他放點兒血,讓他娘的耍老子!”

車停了,幾個男人提了刀下車。

這種地方沒有人,風一吹,陽光拉出地上拖刀的身影,無形中給人壯膽,心裡的凶惡也出來了,真動手弄傷了弄死了,好像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男人們一路走得凶相畢露。

“分頭找,少他媽浪費時間。”丁哥在車裡喊。

幾個人依言分散開,在各個土牆間穿梭,忽然一道人影從前麵飛快跑過。

“我日,是那個姓關的!”

一個人叫了一聲,其他人馬上往他這裡衝。

那人一馬當先衝過去,哪有什麼姓關的,麵前就一堵搖搖欲墜的矮牆。

他把刀一提往牆後麵走,剛一隻腳跨過去,牆根下麵猛地竄出個人,拽住他一個過肩摔,刀脫手落地。他剛要喊,喉嚨被兩指扣住,嘴被捂得嚴嚴實實,脖子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手刀。

很快跑過來另一個人,看見自己兄弟到了這牆後麵就直接跟進來了,腳跨進去,小腿上先挨了一刀,一聲痛呼還沒喊出口,人就被扯下去幾下打暈……

丁哥坐在車上等著,他有點覺出不對了,這幾個人找人也找太久了。

有人在車外麵叫他:“丁哥,你快下來看看,好幾個哥們兒都被撂倒了!”

丁哥一下反應過來到底哪裡不對了,操,在這種地方分開找不是給姓關的機會各個擊破嗎?

他趕緊下車喊:“都給老子回來,一起找!”

喊他下車的那個人漸漸走近了,丁哥不做聲了,頭上開始冒汗。

關躍從那人身後露出臉,手裡的刀架在那個人脖子上,一路押著他到了跟前:“讓開。”

丁哥被他震住了,連忙讓開。

關躍眼睛盯著他,慢慢靠到車門邊,手一推,被挾持的男人一個趔趄撞到丁哥身上,人仰馬翻。

他迅速地跳上車,坐到駕駛座上,擰下鑰匙。

丁哥爬起來就吃了一嘴的尾氣,抹了把臉,揚手就給壓著自己的男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