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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00 字 6個月前

惠安抹了眼淚,笑著朝房遺直那裡去,“蕭五娘說得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喜歡我十九姐?”

房遺直點頭。

李惠安動了動袖子,整個人撲向了房遺直。

房遺直皺了下眉,抓住李惠安插向他腹部的東西。

李明達衝了過來,李惠然正緩緩的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鑲著寶石的匕首正被房遺直握住,刀尖已有一部分插在了房遺直的腹部,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你瘋了麼!”李明達驚訝地瞪眼看著李惠安。

李惠安認真地和李明達解釋,“十九姐已經定親了,不該和他有關係。我這一刀是讓他斷了念想。”

李明達忙去攙扶房遺直,讓他靠著自己,坐在了地上,隨即緊張的查看傷口,問他怎麼樣。邊說話的時候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房遺直笑著說沒事。

“怎麼沒事,你都流了這麼多血!”李明達氣紅了眼,瞪向李惠安。

李惠安縮著脖子往後退了幾步,轉身要跑。

這時候程處弼等人已經率先騎馬過來了,李明達厲聲命令程處弼將李惠安緝拿帶回長安城。

程處弼愣了下,看看那邊流血的房遺直,立刻領命,將李惠安請進馬車內。

兩個時辰後,李明達和房遺直回到長安城。大孤山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程木淵被亂箭射死,蕭五娘的“屍體”也已經在山林裡找到,運回了明鏡司。

在高太醫施針解毒之後,蕭五娘虛弱地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吐血之後,竟然還活著,而今又回到了明鏡司的大牢之內,絕望不已。

天漸漸黑了,牢房的那一邊傳來獄卒討論聲,蕭五娘隱約聽到房遺直被刺的事,嘴角拉起,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聲引來獄卒的嗬斥,拿著棍棒打她兩下。蕭五娘娘自知自己也沒有什麼活頭,就要尋死,卻被獄卒立刻鉗製住捆綁在了架子上。

“公主說了,人不能死,還要養得白白胖胖,都給想法子我看緊了!不然大家後半輩子都沒飯吃!”牢頭喊道。

蕭五娘聽過這話之後,又是幾次尋死,皆未果。而且這些人,怕她繼續尋死,除了吃飯的時候都把她的嘴堵上了,雙手也困在了一起。

地牢裡暗無天日,蕭五娘分不清白天黑夜,後來她轉去了一千有太陽的牢房,竟然覺得舒服了不少。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夜,蕭五娘暈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沒有被捆綁,嘴巴也沒有被堵上,剛覺得放鬆了些,轉眼竟看見了李明達。她著一身華服高貴地站在牢門外,冷豔逼人,此刻橫眸掃看自己。

蕭五娘虛弱的趴在地上自嘲,“我這個麻煩你怎麼還不解決,不恨我麼。”

“本是要將你立刻處死,但很不幸,你成功惹惱了我。”

“你說房遺直被刺的事?哈哈哈……”蕭五娘笑了,這是他在牢房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發自真心的笑。

李明達冷冷地打量蕭五娘,“你覺得世間最痛苦的懲罰是什麼?”

“你要乾什麼?”蕭五娘斂住笑,警惕地問,隨即她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覺得我會怕麼。”

“怎麼不會,痛是人天生就能感知的,而恥辱是隨著閱曆增長感知越深的東西。好在你少年英才,閱曆也夠了。放心,我不會對你乾什麼。”李明達笑了下,“你不是一直以你身體裡流淌著吐蕃血而自豪麼?而今正好有吐蕃使臣來訪,我乾脆就把你交給你的同族來處置。吐蕃國讚普一直崇拜我大唐,誠心求好,你覺得他若聽說你的身份和你這些作為之後,會不會覺得很恥辱很丟臉?會不會把怒火轉嫁到你身上?對了,我還聽說他們那邊對付犯人有很多新鮮的手法,特彆是對付你這樣如花似玉的你女子,招數就更多了,比我們漢人的腰斬車裂厲害百倍。想來讓你死在你的同族手裡,你也會知足。我們好歹也曾經做過摯友,所以今日我特意前來告知,也算是為你送行了。”

“你休想嚇我。”蕭五娘白著臉,眼裡已經閃現出恐懼,但是她的麵容總體仍然還算保持鎮定。

“對了,吐蕃使臣聽說你是巫女的後人,立刻就道出一個治你的法子,可巧了,他說他們祖上就是專門治你們巫女一族的,還說養女巫在吐蕃並不是什麼見得人的勾當。我一聽他的法子,真是簡單,還真是沒有想到,早知如此,我也不用這麼麻煩每天換一撥獄卒守衛你。所以說,對付你還得是你的同族才行。”李明達歎道。

“嗬,少嚇唬我。”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興致嚇你?”

“哈哈哈……對,也對!你失了摯愛,當然要報複我。可殺房遺直的人不是我,是你的親妹妹!你要報複也該報複她呀,快去親手手刃了你的親妹妹呀。衡山公主這個人自私的要命,嘴上說我喜歡十九姐離不開十九姐,實則完全是在顧著她自己的欲望。我不過是隨便挑唆兩句,她就信了,喊打喊殺。你說她這個人有多蠢,也可見她對你的喜愛有多淺薄。這樣的妹妹你要她何用,何不殺了痛快?”蕭五娘眼盯著李明達,話語忽高忽低,有種循循誘導的意味。

李明達深吸口氣,側身對著蕭五娘。

蕭五娘見李明達被自己的話成功刺激到了,還要張嘴繼續說,這時候就聽見牢房另一頭,有人喊著:“你放屁!”

蕭五娘扭頭,就見李惠安氣衝衝地衝過來,睚眥欲裂地似要把她吃了。

李明達扭頭看李惠安,李惠安立刻蔫蔫地安靜下來,低著頭。

房遺直這時候從李惠安的身後走了出來,用它裹了紗布的手,拍了拍李惠安的腦袋,笑著李明達求情道:“惠安是一時糊塗,而今已經清醒了。”

“對啊,十九姐,彆不理我,我都是被這個醜賤蠱惑了,才會這樣。”

李明達沒理會李惠安,而是驚訝地看向房遺直,“你剛剛叫衡山公主什麼?”

“叫我惠安啊,他是我姐夫,當然能這麼叫我。”李惠安希翼地看李明達,仰著頭。

李明達皺眉,“我的親事還沒定,不要亂叫。”

“這容易,我回頭就和父親說是房世子,請他給房世子和十九姐指婚!”

“胡鬨!”

李惠安被訓了一點不惱,反而高興地看房遺直:“姐姐真和我說話了,你這主意真有用!”

李明達看一眼李惠安,又看一眼房遺直,立刻抬腳走了。

房遺直忙追上去解釋。

李惠安有點兒急,剁了下腳也要走。

“惠安!”蕭五娘喊道。

“惡毒女,都是你害的,就等著吃啞藥吧你!”李惠安厭惡的東西也消不了,就嫌棄地跑出去。

蕭五娘還要說話,但一張嘴就被獄卒堵了嘴,又被拖到木柱子上捆了起來。

牢房外,房遺直正在求情。

“而今不光是太醫說了,吐蕃使臣也說確實吐蕃巫女們手裡確實有這種[***],能讓一些意誌薄弱的人易受蠱惑。事發前一天,惠安確實和蕭五娘在一起過,還一同飲水吃飯……”

“我知道。”李明達道。

“那你還對她?”房遺直問。

李明達反問,“我在讓她長教訓,不冷她幾天,她不會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倒是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了?”

“家人麼。”房遺直道。

李明達驚訝看他,“呦,會得還挺順溜。她是我家人,還沒有成為你的家人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該是快了。”房遺直摸了下下巴,認真琢磨了下時間。

“三年,一年還沒過去。”李明達好提醒。

“嗯,難道我當時沒有特意強調最多三年麼,快的話,搞不好是三個月。”

“你——”

“十九姐!彆生我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腦子不知道怎麼,特彆糊塗。滿腦子響得都是那些聲音,十九姐要離開我了,十九姐要和彆人一起了……”李惠安拉著李明達的衣袖,拽了拽,又晃了晃。發現不好用,她就轉頭求救地看向房遺直。

房遺直對李惠安搖了下頭,示意她慢慢來。

李惠安就繼續拽著李明達的衣袖,“十九姐不要生氣了,惠安欠房大哥一條命就是,以後有機會就還。”

“可彆有機會,”李明達歎了聲,又皺眉看著因為自己和她說話而歡喜的李惠安,“行了,去玩吧,不是一直要看明鏡司?”

李惠安看一眼李明達,又看一眼房遺直,明白李明達是有話和房遺直說,使勁兒地點點頭,就跟著田邯繕去了。

“聖人一會來,你我要想好說辭。”李明達道。

房遺直點頭,“簡單地實話實說?”

李明達點頭,“彆露出我的秘密就行。”

房遺直笑著會意。

李世民聽了房遺直和李明達兩人講述之後,有些意味深長的打量倆人一圈,覺得他們兩個人講事情還真是配合的□□無縫。經過講得言簡意賅,卻不

忽略重點,聽得李世民覺得應該辦個學堂,讓滿朝文武都跟這兩個孩子學一學。

前麵的事情,李世民聽得心虛,沒有疑問。最後講到李惠安這裡,李世民忍不住關切,就問了,“那天她和程木淵是怎麼一塊走得?”

“因為蕭五娘的關係,程木淵和衡山公主關係也不錯。那天程木淵知道蕭五娘被抓,想借故請假告退。剛巧衡山公主那時候受了蕭五娘挑唆,越發心動想要出手。她早就察覺到程木淵和蕭五娘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就和程木淵把事情挑明了。衡山公主動提出要幫忙,程木淵自然願意,兩人就這麼湊在一起。”房遺直解釋道。

“即便是說成木淵,並非是有意劫持衡陽公主。”李世民思量了下,抬頭看向程處弼,“那對程家的處罰可以輕點,不必讓你父親也受過了。”

程處弼忙跪地謝恩。

李世民揮手,讓程處弼起身,隨即繼續打量房遺直和李明達,問他們還有什麼交待沒有。

倆人都搖了搖頭。

李世民凝眸看著房遺直:“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啟幕:《妾身超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