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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55 字 6個月前

不是真的喜歡她?”

房遺直斜睨一眼蕭五娘,沒說話。

蕭五娘不依不饒,“說說唄,我在沒被抓之前正經還是公主的摯友。她以前就偷偷我說過她對你的想法,你要是把你的實在想法告訴我,我也告訴你她的。”

蕭五娘一臉審視地打量房遺直,覺得他肯定會答應自己。但他沒料到,這時候走在前頭的李明達突然回頭,讓她不要亂講。

蕭五娘驚詫不已,因為她很確定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你能聽到我剛剛的話?”蕭五娘詫異問,他見李明達並沒有回答自己,驚訝地轉轉眼珠子,轉即她反應過來要張嘴喊,希望能夠提醒到程木淵,卻再一次被房遺直堵住了嘴。

蕭五娘娘晃頭,拚命掙紮。

房遺直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拿出了三根銀針。

蕭五娘看見銀針後,眼睛直了,立刻老實了。然後她眼珠子動了動,反應過來房遺直的侍從落歌不在身邊,他應該並不會紮針。

“我雖不懂醫術,不過落歌之前紮了你三處%e7%a9%b4位我倒是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不要有任何聲音,不信的話,可以不聽試試,看看我行不行?”房遺直道。

蕭五娘瞪一眼房遺直,果然老實地不敢說話。

李明達和房遺直隨後到達了指定地點,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程木淵的身影。但李明達知道程木淵就在附近,所以垂著眼眸,全神貫注的聽著周圍的聲音,隨即他立刻拉著房遺直往東躲避。

隨即見程木淵從西邊的樹上跳了下來,他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拿著刀,冷著一張臉打量李明達和房遺直,最後把目光久久地落在了蕭五娘身上。

“人帶來了,衡山公主呢?”房遺直問。

程木淵還是警惕地觀察四周,他再三確認隻有眼前這三個人後,才安心地笑了笑,“真沒想到你們能滿足我的要求,還以為會一氣之下派幾十萬大兵把我圍困住,直接弄死呢。聖人沒有命大軍壓陣,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果然晉陽公主非比尋常,您在聖人眼裡就是不一樣。”

“衡山公主呢?”李明達抽出懷中的匕首,抵在了蕭五娘的脖子上。

程木淵見狀,緊張地瞪眼道:“公主還是小心一些,傷了她,衡山公主就見不著活的了。”

“今天說好人換人,你上來就不誠信,蕭五娘就彆想要回去。”

“哈哈哈……莫要說大話!眼下隻有公主和房世子二人,你們都不會武功,我一個四品侍衛對付你們二人還是綽綽有餘。便是之後有千軍萬馬等著我,可眼下是我在掌控局勢。”程木淵吼道。

“那就試試,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李明達拉著蕭五娘又往後退了幾步,刀刃已經抵在蕭五娘的脖脛上,抹出一些血來。

蕭五娘瞪圓了眼睛。

程木淵見狀,忙道:“慢著!剛不過是閒聊,我程木淵做事,豈能言而無信,衡山公主就在此。”

程木淵走了幾步到草叢邊,將草叢上麵的樹枝之類的撤了下去後,就見李惠安躺在地上,嘴被塞住了,整個人被五花大綁。

李惠安看到李明達後激動不已,扭動著身體,嗚嗚著。

“惠安!”李明達看著她,喊了一聲,表情越加凝重和悲痛。

李惠安更加激動,瘋狂地對李明達點頭,示意她來救自己。

程木淵將李惠安提起,走了幾步過來。房遺直湊到李明達身邊,看了她一眼。

李惠安跟隨著程木淵,眼睛緊盯著房遺直和李明達。

蕭五娘目光謹慎地觀察兩方情況,時不時地遞眼神給程木淵,希望能夠提醒他。但是陳木源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防備房遺直和李明達,根本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這令蕭五娘十分的內心不安。

終於程木淵和蕭五娘四目相對,就在兩廂靠近可以換人的時候。

“等一下!”程木淵拉緊李惠安,“換了人之後,那你怎麼保證我能帶著五娘安全的逃出去?”

“我們隻負責換人。逃不逃得出去看你的本事,你既然曉得那是什麼地方做交易,想必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李明達轉眸又看向蕭五娘,“再說這一位也不是個吃素的,自詡才是聰明,還用得著我教嗎?”

程木淵眯了下眼,又看向蕭五娘,見蕭五娘點了點頭。

“我很好奇你們倆人是怎麼勾搭上的?”李明達問。

程木淵:“用不著你管!趕緊換人!”

程木淵將李惠安推出去,一手搭在李惠安的肩膀上。房遺直同樣的做法,兩廂便謹慎地把人互換了過來。

程木淵見蕭五娘被換過來之後,激動不已,連忙用刀砍斷了她身上的繩子,問她有沒有事。

蕭五娘害怕地看一眼李明達,對程木淵道:“快走,不然逃不出去!”

程木淵點頭兩廂這就手拉著手,鑽入了樹林裡。

房遺直在旁看著李明達給李惠安解綁,忽然眯起眼睛,轉身拉住李明達和李惠安,“快躲到樹後!”

李明達和李惠安隨即被推到了老鬆樹後。李惠安十分慌張,小聲地跟李明達喊著她害怕。

李明達聽到了□□拉開的聲音,看著房遺直整個身體還露在樹乾外,忙去拉他,但因為樹乾就那麼粗,隻有一個人的寬度,房遺直和李明達隻能側身完全靠在一起,才能被樹乾遮擋。李惠安蹲在樹乾的下方,抬頭看著倆人。

嗖嗖兩下,真的有箭打了過來。

等會兒,安靜了,李惠安站起身要出去,李明達忙拉住她。嗖嗖又是兩箭,接著就聽到兩人遠去的跑步聲。李明達還聽到蕭五娘對程木淵說,她耳目聰慧,能聽到他們講話和走路聲。剛剛如果程木淵沒有成功的把晉陽公主殺了,那她們應該是逃不出這個山林。

李明達牽著李惠安的手,對房遺直道:“蕭五娘發現了。”

“不緊要,能把衡山公主救回來就值了。”房遺直注視著李惠安,對她行禮。

李惠安看著房遺直,眨了眨眼,然後忽然哭了起來。

李明達忙問她怎麼了。

李惠安這才想起來講述她的害怕,程木淵對她有多壞。

“我們還是先下山吧。”房遺直提議道。

李明達點頭,問李惠安能不能走。李惠安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花臉,憋著嘴扭頭看著房遺直,“我走不動,要他背著。”

“我背你。”李明達道。

李惠安搖頭,“姐姐身子單薄,還是他來,他是臣子,乾點苦力是應該的。”

“還是我來吧。”李明達堅持。

李惠安皺眉,“為什麼?”

“不為什麼。”李明達蹲下`身來,讓李惠安上她的背上。

李惠安看了一眼,轉頭賭氣地自己往山下走。

“我可以背她。”房遺直道。

“讓她自己走。”李明達注視一眼房遺直,緊接著去追李惠安。

三人安全回到路上之後,李會安望著山林的方向,問李明達:“我們就這麼放過了蕭五娘和程木淵?”

“他們走不出這片林子。”李明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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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沒有士兵追他們。”李惠安無所謂的歎了句,就看向房遺直

這時候房遺直在路邊弄了些枯枝爛葉,用火石將葉子點燃,接著就拿出水囊,在乾樹枝葉澆水,然後放在點燃的火堆上麵,當即就有滾滾的濃煙冒出。

“這是?”李惠安問。

“通知,一會有馬車來接咱們。”李明達用粘水的帕子擦了擦李惠安臟兮兮的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我們姐妹倆一定會好好的。”

李惠安抿著嘴,點了點頭。

房遺直抬首望了一眼天,“時間差不多了。”

李惠安不解地問房遺直,“什麼差不多?”

“毒發作的時間,我們在蕭五娘的身上下了毒。”

“下毒?可我才看她人很正常。”李惠安驚訝道。

“昨天特意請了高太醫來配的藥,發作時間在六個時辰之後,時間沒到她自然看起與常人無二。”李明達解釋道。

李惠安瞪大眼,“也就是說他馬上就快死了?”

李惠安話音剛落,就聽到遠遠的山林裡群鳥飛起,隱約傳出一聲男子的咆哮。

李惠安隨即就發現房遺直和她十九姐互看了一眼,似乎確認在蕭五娘的死亡。李惠安驚嚇地退了一步。

“你怎麼了?沒事兒吧?是不是被程木淵嚇到了?”李明達抓著李惠安的肩膀問。

李惠安失神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可能真如姐姐所言,今天遇事太多,有些受了驚嚇。但我人好好的沒什麼事,姐姐放心。”

李明達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遠方傳來了車轍聲,越來越近。

李惠安聽到馬蹄聲後,越來越緊張,額頭冒著冷汗。

“你到底怎麼了?”李明達一直緊盯著李惠安。

李惠安動了動眼珠子,心虛到極點,隨即哭著抱住李明達道:“蕭五娘娘讓我殺了你,我差點兒就信了!”

李明達看著李惠安。

李惠安捂著眼睛痛哭不已,“惠安在乎十九姐,想一直跟十九姐在一起,蕭五娘和我說兩個人若想長久在一起就是一起死。不然早晚十九姐會嫁人,我也會嫁人,我們就會分開。我不想和十九姐分開,也不想嫁人。”

“人生有不同的階段,等你漸漸長大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蕭五娘是故意拿話蠱惑你,不要信。”李明達拍了拍李惠安的額頭,叫她不要多想,“誰說你嫁人了,我嫁人了,我們兩個人就是分開。你我同為長孫皇後的女兒,父親便是看在死去母親的份上,也斷然不會讓我們遠嫁。將來跟我同住在長安城,而且不必太太極宮裡守那麼多的規矩,自然是想出門就出門,想見麵就見麵,保不齊比宮裡見得還勤快,怎麼就算不在一起了呢?”

李惠安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漸漸不哭了。

路東麵的儘頭,車馬已經出現,朝這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