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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78 字 6個月前

麼喊外邊的人肯定都聽見了,哪還能招供?”

李明達斜眸看著倒地的蕭五娘,“直接在他身上潑點血,抬著出去,把臉留個露給他們看,如此更顯得真實了。”

左青梅直歎這也是個好主意,當即就叫人從後窗跳出去,從廚房那邊弄了點雞血和一塊牛肉過來。左青梅把肉彆放在了蕭五娘的左%e8%83%b8衣服下,然後用一把短刀插在了左%e8%83%b8的肉上,雞血潑在了上頭。乍看起來就是,用刀插在%e8%83%b8口自儘了。未免露出太多擴展,走,就沒特意把蕭五娘的發型弄亂,把她的長發弄了幾縷搭在了%e8%83%b8口處,如此看起來就更加的真實。隨後,蕭五娘就這樣被抬了出去。

人已經被打暈了,自然不好審問,而李明達也知道,她的手裡如果沒有什麼鐵證的話,也不是很好審問蕭五娘。李明達命人將蕭五娘謹慎看押之後,就和房遺直一起騎馬去了蕭家。

而那些親眼見到蕭五娘的死的隨從們,都十分震驚。之前聽屋裡蕭五娘喊話似乎在警告他們不要被騙,但眼下大家都親眼看到蕭五娘%e8%83%b8口插刀,流了那麼多血,人也死了過去,自然沒人懷疑是假。他們誰都沒有料到晉陽公主下手竟然會這麼狠,蕭五娘好歹也是名門貴族出身,這說殺就殺了。而且殺完人,她自己還輕輕鬆鬆地就走了。

田邯繕主動留了下來,用他一向擅長且極具說服力的語氣和在場的眾人說道:“蕭五娘犯案罪證確鑿,而今人已死,她的賬就算一了百了,但你們身上該背得還是要繼續。我們也不會逼問你們了,總之都是死罪,明天午時便是你們的死期。不過我們公主仁慈,如果有人知錯就改,知道悔過,可以饒一命。要能說些新鮮的那就更好了,讓我們公主滿意了,就可以赦免出去,不僅可以保命,連流放坐牢的苦都不用受了。”

田邯繕一番話之後,就安靜的等了會兒,看看有誰願意主動提供線索。卻瞧見這十幾名侍從,個個低著頭,沒有一個人吭聲。田邯繕又失望又氣惱,他動了動嘴唇,本想再多說幾句,但隨即想到臨走前房世子的警告,隻讓他說該說的,不許多言一句廢話。

“行了,正好死個乾淨,都帶下去!”田邯繕沒好氣地喊道。他話音一落,就有個人弱弱的喊了一聲。

田邯繕聞言心下一喜,但麵上不做表,冷眉冷目地去瞧,吭聲的是蕭五娘的車夫。這車夫一吭聲,就引來了其餘人的鄙視目光。田邯繕揮揮手,讓人把他帶過來。

車夫主動表示:“奴有話交代,奴也願意悔過!”

田邯繕仍然謹記房遺直的囑咐,冷淡著態度吩咐道:“不用和我說,把他帶到文書跟前做口供就是。案子都已經清晰明了了,你們的證供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是恰逢我們公主要過生辰,才給了仁慈的機會。不然,嗬嗬,你們這敗類,其實都該死。”

“不不不,公公,奴可不是敗類,奴就是個趕馬車的,不曾傷害過任何人。”車夫連忙解釋道。

田邯繕不耐煩的擺擺手,“快去吧,有你的活頭。”

車夫被帶走後,又有兩個人蠢蠢欲動,隨後相繼表示也要認錯懺悔。

蕭五娘的貼身大侍女清寒氣得罵他們混賬,竟然賣主。

“彆聽她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們就是沒主人的,怎麼算賣主呢。再說這命是自己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呢,聽彆人說什麼乾什麼。”田邯繕道。

次一句後,又有一個人戰戰兢兢地站出來,也加入了認錯的行列。

“公公說的沒錯,奴們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一切聽從五娘的安排。我們也有家人,也要活命啊!”

“就是!”

田邯繕笑著點點頭,卻失望地發現再沒有人過來,看來剩下的十一個人都是公主和世子所言的那種鐵打的死忠,這種人就是硬審也沒有用。田邯繕擺擺手,打發人就將那些人帶走。隨即就去督促明鏡司的文書們做口供,非常希望這四個人的口裡能提供出有用的線索。

再說李明達和房遺直,到達蕭家之後,就直奔蕭五娘的房間。期間蕭瑀等人遞了消息過來,想求見李明達,都被李明達婉拒了回去。

蕭五娘的房間除了發現有吐蕃用的香料和胭脂之外,就兩幅繪著吐蕃風景的畫。兩幅畫都是插在畫缸裡,看起來像是跟其它畫一樣,但畫缸裡的其它畫的畫軸邊緣的紙張都是雪白的,唯有這兩幅,邊緣微微有些發黃,一看就是經常取出翻看摩挲,所以邊緣才更容易變黃。

“蕭五娘果然對吐蕃很有‘深情’,我之前的想法沒錯,她和李大亮很可能真有關係。”李明達對房遺直道。

房遺直點點頭,轉頭依舊環顧屋內的環境,也順便瞧了瞧書架後頭的牆,確認沒有暗格,“為人很謹慎,看來這屋子裡不會有什麼重要的證據。”

李明達應承,“如果她另有一處地方,會在哪兒。”

“這就要看田公公的能耐了。她是深處深閨中的女子,出入並不是很方便,所以身邊跑腿的人不會少,隻要問出一個來,就會有線索。”房遺直道。

李明達點點頭,“但我還是奇怪,這季望的線索到底是誰透露給她的。蕭鍇說他沒有透露,不像撒謊。”

“蕭鍇是蕭五娘的兄長,一般的人都會先入為主,覺得是蕭鍇。公主何不想想,蕭五娘最厲害的能耐是什麼?”房遺直提示道。

李明達恍然大悟,“八卦,她認識很多世家貴女,跟所有人關係都算好,不好也過得去,很能從彆人的嘴裡套消息……對了,她和程處弼的二妹程蘭如關係也很好。”

李明達看向自己的侍女碧雲,讓她帶人立刻把程處弼的妹妹帶過來。隨後不久,程蘭如就到了蕭家,規矩地站在李明達跟前等著被問話。

程處弼一再囑咐程蘭如,不管公主問什麼,一定要如實交代。

“季將軍死前一天,我確實和蕭五娘一起玩,她問起我二哥來,我就順便提了提他近日忙什麼。季將軍的事估計也是她那時候知道的。”程蘭如說罷,眼睛裡充滿了後悔,愧疚地低下頭。

程處弼驚訝:“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季將軍的事?”

程蘭如更加內疚的低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自己的%e8%83%b8裡去,“二哥是沒有說過,但二哥吩咐屬下去將軍府看守的話,我在院外聽到了。”

程處弼恍然,隨即跪地請罪,又罵自己的妹妹不知分寸,令其和自己一樣好生領罪。“貴主如何處罰,處弼都沒有怨言。”

“罷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有下次,我再加倍罰你。”李明達道。

程處弼忙領著程蘭如再三謝恩。

程蘭如隨後被帶了下去。

“蕭五娘的奶娘可還在?”李明達問。

“在。”

“當初伺候你家夫人生產蕭五娘的家仆,也都叫來。”

蕭家的家仆應承,隨即就將孫奶娘和其它附和要求的十名婆子都叫了來。

李明達隨即詢問那些參與接生的老仆們,在孩子生下來之後,可曾有人單獨和孩子在一起過。

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有。

“那孩子剛生下的時候,是誰負責洗身?”

“孫奶娘和接生的產婆。”

“接生蕭五娘的產婆,而今可還在?”李明達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在了,早幾年就死了。”

李明達把目光放在了孫奶娘的身上,孫奶娘此刻已經緊張地頭冒虛汗,手指輕微的顫唞。問都不用問,這人肯定有問題。

“押回明鏡司審問。”李明達立刻吩咐道。

“一切都已經理順了,既然這裡沒什麼重要的線索,撤吧。”房遺直似乎預料到了什麼,遂建議道。

這時候蕭家又有人來替蕭瑀傳話,想要見李明達。這人自然被擋了守衛之外,但因為李明達耳朵敏銳,所以還是聽到了。李明達出院後不久,就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即還有蕭瑀催促的說話聲。李明達不想被蕭瑀絆住了腳,而今案子雖然已經清晰,但還不算板上釘釘,所以她還不能把所有情況都交代給蕭瑀。轉頭就問了後門,和房遺直急匆匆從後門走了。

蕭瑀沒想到自己在正門沒有攔到公主,覺得晉陽公主是理虧才故意躲避自己,遂又在家人的催促下,蕭瑀決定闖出包圍,堅持要去太極宮麵聖。

李世民當然沒有見他,直接叫人把他攔在了承天門外,押送回府。蕭瑀卻是個暴脾氣,寧肯坐牢,也表示一定要見聖人。於是李世民就滿足了他的願望,讓他坐牢了。

接下來在審問孫奶娘的過程中就很順利。孫奶娘年紀大了,在審時度勢這方麵很有一套,很是懂得識時務。

“當年我家裡急用錢,就有人找我,讓我幫忙把孩子調包。我知道這個錢拿到手容易,但是未必有命花。得幸我是孩子的奶娘,讓孩子一直吃我的奶,所以他們就暫時沒有對我動手,後來等五娘稍微大一些,我努力讓她依賴我,那些人見我還算忠心,這才信任了,再沒有對我起滅口的心思。這些年我在五娘跟前儘心儘力,供奉她比疼自己親生女兒還厲害,五娘打小就信任慣了我,不過她在外做什麼事我確實不知道,她都是吩咐她調教出來的親信侍女清寒去辦。”孫奶娘如實交代道。

李明達再問:“那你這些年一直都是在家中伺候蕭五娘,從沒有受他的命令出去過?”

孫奶娘想了想,“有過一次,當時清寒抽不開身,五娘就讓我傳個信給李府的大娘。”

“哪個李府?”李明達問。

“就是之前被判罪的刑部侍郎,李大亮的府上。”

“李大亮有女兒?”李明達似乎沒有什麼印象,她轉頭看向房遺直,希望這位記性最好的人能給他些提示。

“李大量是有一個女兒,不過是庶女。因為上不了台麵,公主不知她也實屬正常。”房遺直道。

“一個國公府的嫡女給個庶女寫信?”李明達皺眉,起了懷疑。

房遺直附和道:“看來隻是個虛晃的借口,信應該是直接送到了李大亮的手上。”

“樣貌相像,互相之間又有了聯係,我們似乎可以證實蕭五娘娘的身份確實有假。”

“可惜李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