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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36 字 6個月前

女兒喪失了信心,完全失望,但是出於血脈親緣,考慮到女兒可能是一時糊塗犯錯,她在逼迫自己接納容忍,不要放棄女兒。而今又出了崔清寂來,裴氏對魏婉淑最後一點點支撐,立刻就被打得粉碎。當然,同樣被打得粉碎的還有魏叔玉。

“你們聽我解釋,我和崔清寂真的沒有什麼彆的關係,我隻是想在太子跟前表現的得用,讓他知道我有輔佐他成為帝王的賢德之才,就如當年長孫皇後一般——”

“你閉嘴!你這樣的,還想和母儀天下以賢明著稱的長孫皇後相比!即便我是你母親,我聽了也覺得惡心!”裴氏厭惡瞪一眼魏婉淑,就目光放在彆處,因為那個人她實在不想再看第二眼了。這孩子當年不像是她生出來麼,倒像是她拉出來的!

裴氏氣急了,書香出身的她,竟然不住心裡罵人,而且罵得就是自己的女兒。

魏叔玉則攥著拳頭,轉身抬腳踢翻了身邊的桌子。

裴氏立刻命人看守住魏婉淑,不許其離開房門半步。她責帶著魏叔玉除了院。

“母親,那這件事該怎麼辦?”

“房家,至少是房遺直,一定知道了梅花庵發生在你妹妹身上的事。她故意在這時候送我們這首藏頭詩,就在侮辱我們,也在警告我們,他不僅知道了我們知道的前太子的事,連我們不知道的崔清寂的事他也知道。”

魏叔玉繃緊全身神經,不輕鬆地歎氣,“這是遺直兄的作風,天大的事隻要不跟他扯關係,他不會管。但一旦惹到他了,不管多大的事,他都會錙銖必較,不會有一絲絲仁慈。這件事他既然已經警告我們了,就肯定不會放過。”

“那以你對他的了解,你妹妹的事,他會如何出手?我們而今求和,他可否能留情?”

魏叔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試試看,至少探一下口風。”裴氏邊說邊掉了眼淚,“好歹要給你妹妹留一條活路。”

作者有話要說:  即便是皇帝父親,皇帝寵愛的公主,那也是公主懂事換來的,並非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什麼要求都能提。君王寵愛這種東西,不會真有人以為是享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吧?女兒隨便提什麼要求,皇帝都沒意見,事事依從,那還叫皇帝麼,那叫傀儡。

看看史書用詞,之所以喜歡是晉陽公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懂事,善解人意。

標簽是有爽文沒錯,但總要有邏輯支撐,文章也要有轉折。如果覺得我的這些理由還是解釋不了,那你們就當作者邏輯奇葩,非要硬寫吧。至於為什麼要有轉折就不要討論了,一馬平川的劇情,作者並不覺得好,寫作風格如此吧。

以上,廢話一籮筐,抱歉打擾諸位,行謝恩禮!

第152章

魏叔玉應承, 這就出發去找房遺直。半路上,魏叔玉還琢磨著, 會不會吃個閉門羹。因為以房遺直一貫的性格來講, 他若是不喜誰了,對方就是王爺身份,他也找理由不見。不過沒想到, 他一到梁國公府門口,看門的家仆見了他趕緊就迎了上來,請他入內。

這讓魏叔玉更心虛了, 比吃了閉門羹還讓他心裡忐忑。這說明房遺直早就料到他回來,而且也準備好和他談了。對方早做了準備,而且才華處事本就高他一籌。而被打個了措手不及的自己,這會兒去見他,怕是隻能是任憑擺布, 沒有掙紮的餘地。

魏叔玉抹了下腦門上不自覺冒出的冷汗, 再抬眼時,已經到了房遺直的屋門前。

帶路的家仆回稟之後,就聽到屋內的人應一聲。家仆就推開門,恭敬地請魏叔玉入內。

魏叔玉緩了片刻才邁步進了屋, 就見房遺直正站著來迎他, 而後溫言請他落座。

“關於我妹妹的事,”魏叔玉打量一眼房遺直,見他一聽自己提妹妹,就轉眸直視他, 態度裡透著幾分冷淡。

前太子的事還沒有挑明說,而魏婉淑和崔清寂私下聯係的事,是房遺直用一首藏頭詩暗示。而今想來,對方並沒有很直白的挑明,自己這時候來,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事實。但是不來,事情擺在那裡,對方明顯知道了,拖延的後果隻會更嚴重。魏叔玉如坐針氈,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不夠使,無路可退。

魏叔玉也不是傻子,他挑了個話頭,就不繼續說了。因為說得太明白,就顯得他更理虧。

“令妹是個有誌向的人。”房遺直道。

這麼一句話若是彆人聽,保不齊還覺得是讚美,但到了魏叔玉這裡卻是異常的刺耳。

‘有誌向’三字分明在諷刺她妹妹野心大,城府深太算計,竟然勾搭前太子。

魏叔玉的臉頓時熱辣起來。

他覺得丟人,異常丟人。

“遺直兄,她——”魏叔玉皺眉,不知道該怎麼提這件事。

“不妨直說。”房遺直將屋內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又領著魏叔玉去了內間。窗戶也都是開著,讓他知道這屋子的內外都沒有人了。

魏叔玉望著房遺直的背影,緊張地動了動喉嚨,最終抬手正經地給房遺直行禮致歉。

“是我們魏家對不起你。”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知情,所以沒有和你計較,”房遺直和魏叔玉四目相對,“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一家子裡,也總有幾個讓人操心的親戚,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

魏叔玉歎了口氣,皺眉頭,但也不得不讚同房遺直的說法。他其實也正想說明,他妹妹的所作所為並不能帶表整個魏家。

魏叔玉在聽完房遺直這些‘理解’之言之後,甚至更加埋怨自己的妹妹給他丟人,害他在房遺直跟前抬不起頭來。想想這件事若在長安城的貴族圈裡傳開了,那他就不止在房遺直跟前丟人了,在整個長安城都會抬不起頭來。

“如何取舍,其實你心中早已經有數了,但畢竟是十幾年的情分,哪能說斷就斷。”房遺直又一次看向魏叔玉,“但不得不說一句無情的話,我和她之間可沒有長久的相處,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情分。這件事換錯是你身處於我的位置,你會如何做?”

魏叔玉點點頭,再一次跟房遺直誠摯致歉,表示自己理解。“我……和母親其實都希望這件事儘量不要鬨大。我知道這樣要求,對於遺直兄來說有些過分,但請遺直兄看在家父剛剛去世的份上,能體諒則個。魏家斷然是已經沒臉和房家結親,但這是聖人的指婚,想要斷開卻不容易。還請遺直兄幫幫忙,稍作等待,等我和母親商量好辦法,必然會給遺直兄一個交代。”

房遺直沉默地看著魏叔玉。

魏叔玉額頭又冒了一層冷汗,這種沉默令他十分忐忑和緊張。他懸著心,緊盯著房遺直的嘴,希望對方趕緊動一動,給他一個答案。

“好。”許久之後,房遺直回了一個乾脆的答案。

魏叔玉暗暗鬆口氣,然後有些感激地行禮謝過,隨後告辭。

房遺直隻送到了屋門口,魏叔玉忙行禮請他留步。房遺直也就沒有繼續想讓,之後就讓落歌去送。

待人走遠了,房遺直就斜眸看向西廂房。片刻後,西廂房的門打開了,露出一張俏美的容顏來,嘴角忍不住帶著一絲絲笑意。

“你這個人倒是真壞啊,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李明達邊往的房遺直身邊走,邊歎道。

“趁火打劫的是他們。若非魏公病故,這門親哪會這麼隨意就定了。”房遺直歎一聲,看著李明達,嘴角也帶著笑意,“都是公主的功勞。”

“是呢,剛巧案子到這裡,把問題簡單化了。你不能湊對了。”李明達遺憾歎一聲,隨即好奇地問房遺直,“不過倒是可以和我說說,你打算怎麼湊?魏婉淑可在孝期,出不得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的想法不過是利用謠言罷了,公主剛剛說要魏婉淑出門,是為何?”房遺直故作不解地問李明達,“公主在想什麼呢?”

“我沒想什麼呀。”李明達轉過頭去,往院外邊走邊喊房遺直,“趕緊的吧,審蕭鍇,我很想知道石子的事是不是他乾得。”

明鏡司。

李明達和房遺直坐於正堂,隨即提審蕭鍇。

屋內隻留親信隨從三名,其餘一律規避。

蕭鍇被帶上來後,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笑了笑,還行禮跟他二人致謝。

“隻有公主和房世子審我?好歹知道的人不多,還感覺自己能留點麵子。”蕭鍇自嘲道。

“我墜崖的時候,你在哪兒?”李明達問。

蕭鍇怔住,看著李明達,“我……”

“我也不和你廢話,你也不必再和我撒謊。你要大家信任你,你當初做的事又怎麼值得人信任?”李明達說罷,就讓田邯繕把魏婉淑的證詞拿給蕭鍇看。

蕭鍇仔細讀了一遍後,整個人傻眼了。

“據你以前所述,你當時在北山那邊,和張家二郎在一起。”李明達翻了不在場證明的記錄冊子。這是她墜崖後剛剛蘇醒時,曾命人做過的調查。

房遺直記得當初懷疑公主墜崖有第二人在現場的時候,幾名貴族子弟也說過這件事,當時蕭鍇確實說過自己和其他子弟遠在山的另一邊。

蕭鍇麵容窘迫的低下頭,而後不好意思地抬頭跟他倆解釋,“我承認我當時怕麻煩,沒有直接把實話說出來。對不起!”

“那就是說,你真的出現在了當時女眷所處的地方,而且我墜崖的時候,你剛好急忙從山下往山下跑。”李明達道。

蕭鍇點了點頭,“是,我當時聽說公主墜崖了,慌張之下,就趕緊跑開了,但我並沒有對公主做什麼,當時也不知道公主為什麼會墜崖。其實那天我在山裡,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公主。”

“那你去那邊做什麼?”李明達問。

“我——”蕭鍇悶悶地垂著腦袋,噎著話,不說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增加你的嫌疑,你連基本的解釋都做不到,還指望我們信你什麼都沒做?”李明達問,“信任從何而來,是你的一舉一動值得我去信!”

蕭鍇聽到公主說話有幾分激動,哆嗦了下,忙跪地給李明達賠罪,“我當時是去看人了,這也是我當時撒謊的緣故,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