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頁(1 / 1)

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392 字 6個月前

道。

尉遲寶琪慌了,臉色轉白,繼續嗑巴,“這這這……”

狄仁傑這時候連忙出言勸慰蕭鍇,“勿需擔心,隻要你是清白的,我相信公主和房世子一定會查清楚。”

蕭鍇有些怒地眯起眼睛,“為什麼懷疑我?我有什麼問題?”

“四年前,你是否隨了無道長在真雲觀後山的草廬內居住了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房遺直問。

蕭鍇怔了下,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問題?我少時父母讓我出家了一段時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如此,多少貴族子女都這樣。”

“你在與了無道長修行的期間,是否一直陪伴,沒有離開?”房遺直又問。

蕭鍇很不爽自己這樣被質問,但還是皺著眉頭回答了問題,“當然沒有離開,偶爾也會出去玩,不過幾個時辰的工夫就回來了。你們要抓的人,可是在烏頭山上呆了大半年。我怎麼可能做到!”

“可有人證明?”李明達問。

蕭鍇理直氣壯地點頭,隨即一愣,傻眼地抖了抖嘴角,又氣又惱地恨道:“了無道長就帶著我一個人在後山住,隻有他可以證明,但而今他人已經仙去了,死無對證,你們叫我上哪兒去找證明?這、這也太氣人了!”

蕭鍇漲紅了臉,失望地打量在場所有的人,嗤笑感慨,“枉我平時跟著你們出力,勤懇忠耿地幫忙查案。嗬,結果查來查去,你們倒懷疑我身上了?我傻麼,犯了案,還跟著你們查這些。”

“你當然不傻,這件案子的幕後真凶就是聰明,十分自傲,所以才能乾出這種事情。他不光可以用一張嘴來挑唆人變成殺人狂,還有膽量謀害公主。”房遺直解釋道。

蕭鍇怔住,轉而看向李明達,“你們在說什麼,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料到你不會輕易承認。”李明達接著道。

“我為什麼要承認,我又不是凶手!”蕭鍇氣得五官扭曲,大喊道。

狄仁傑忙勸慰蕭鍇冷靜,又把之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讓他緩緩情緒,“公主和房世子懷疑你,一定是有緣故的,大概是有相關的證據指向你,何不先聽聽原委,我們看看這裡麵有什麼破綻。畢竟隻要你沒有犯案,那證據機會有破綻,就可以證明你不是凶手。”

蕭鍇也發現自己有些激動了,深吸口氣,又呼氣,儘量壓低放緩自己的聲調。

“我是有些激動了,向公主和房世子賠罪!但我氣憤不光是源於自己被冤枉,還有來自於朋友們對我的不信任。感覺自己真的是白活了,掏心掏肺的,換來的都是什麼。”蕭鍇失望地自嘲道。

李明達對狄仁傑道:“能控製季望、江林等的腦袋的人,會是個犯案隨便留下線索的人麼?我們早就推斷這個幕後真凶一定極為聰明。所以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蕭鍇,未免出什麼意外,而今就要先行羈押他。”

蕭鍇一聽這話,頓時全身都著了怒火。他要說話反駁,但被狄仁傑伸手示意製止了。

尉遲寶琪見狀,也在旁嘟囔著,“喊也沒用,何不先聽聽理由。若這個理由不讓人信服,起碼我是不會同意,定會為你兩肋插刀。”

蕭鍇聽了這話,才緊閉著嘴,沒有吭聲。

狄仁傑忙行禮,請問李明達所謂的‘可能性’到底是指哪一些。

李明達先說了季望的死亡,“再沒有對外的公布的情況下,隻有在場的諸位知情。當時我們不過是剛剛懷疑季望,他第二日就死在了家中。這點足以說明,凶手很快知道了我們盯上季望的消息,擔心自己暴露,所以急忙先行殺人滅口。”

“那江林呢,為何留了活口?”狄仁傑看向那邊跪著的江林,“如果是蕭二郎的話,要殺江林也可以。”

江林的眼睛還會時不時地看向蕭鍇,聽聞自己被點名後,還是低頭伏地。

“一則在明鏡司動手殺江林,暴露的可能太大。二則三四年前在烏頭山的時候,他身份有所偽裝,並非是真名真姓,所以他暫時不怕江林供出他。再者季望和江林的性格也截然不同,季望是個貴族出身的人,雖然被凶手利用了弱點蠱惑,但他骨子裡還是有貴族的傲慢,不會完全屈從於另一人的指揮和命令。江林和惠寧安寧三個尼姑卻不同,本身就心裡不安定,沒人關心愛護。突然來了個人,正好能戳中她們的軟肋,真凶自然就輕易地成為她們的主心骨。如此再稍微對她們用心□□,必然個個服貼聽話。保不齊在□□她們的過程中,還提前考慮到被審問這一環。那她們供出真正凶手的可能就很小了,所以就沒有像季望那樣,立刻殺掉江林。”

李明達講出了自己的推斷後,隨即又把他們當時審問江林時,蕭鍇因腹痛而提前的離開的情況講明。

狄仁傑和尉遲寶琪也想起來了。

蕭鍇無奈辯解:“我是真的腹痛,不過這事也沒法找人證明。就是我去了茅廁,估計也會覺得有可能是裝得。”

眾人都認同地沉默了。

蕭鍇見狀,無奈地失聲嗤笑。

“之後對你的幾番試探,你表現的都沒什麼破綻。沒證據是確實,但作案時間可以用排除法,你的無法證實,但其他人不在場證明都可以證實。那麼最為可能作案的人,就隻可能是你了。一年半的時間,其中最緊要的半年,隻有你符合條件。”李明達接著解釋道。

“都查了麼,但這案子知情其實不止我們幾個,還有當時在場的侍衛。”尉遲寶琪說罷,就看向程處弼等人。

“都查過了。”房遺直道,“其實這些侍衛是最好查的,都是兵士出身,要麼在守城,要麼在軍營,彆說半年了,就是三五天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也對。”尉遲寶琪皺眉點頭,隨即想想自己三年前在乾什麼,轉而問房遺直,“那我的你們也查了,還有懷英?”

房遺直點頭,“不光是你們,我也一樣。”

尉遲寶琪看眼房遺直,微微點了下頭,有些愧疚地看向蕭鍇,眼神已經不敢放在蕭鍇身上了,歎了口氣。

蕭鍇聽到這些推斷之後,無奈地冷笑,“這麼說起來我也理解你們為何懷疑我了。不過我真的沒有乾這種事情,我教唆他們殺人乾什麼?閒著無聊麼?不能因為我三四年前跟著了無道長出家,現在已經沒有人證明我當時的情況,我就是殺人犯。你們排除了一些人的嫌疑,證明大家都沒有問題,但也不能說剩下的我,就一定是罪犯。”

“所以隻是懷疑,暫時對你收押而已,也並非定準你的罪。而今隻能委屈你,後續的我們會進一步查實。”李明達隨即看向江林,“你很聰明,該理解我剛剛為何會有這樣的命令。”

“知道,是因為她的反應不對。”蕭鍇恨恨地看向江林,極力控製自己的脾氣不發那麼大,“太怪了,你剛剛說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江林渾身發抖,手握拳撐著地麵,隻是不停地抽鼻子,但一聲不吭。

蕭鍇見這個反應,狠狠皺眉,無奈地不已,轉即認命地歎口氣,“希望公主、遺直兄和諸位能好好查清楚這個案子,還我一個清白。我真的是無辜的。”

蕭鍇說完這話,表示自己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乾擾查案。

李明達點了點頭,打發程處弼帶人去他的房間。隨即李明達就吩咐屋裡的眾人,誰都不許透露今天大堂裡發生的事。

∫思∫兔∫網∫

狄仁傑和尉遲寶琪等連忙應承。

尉遲寶琪轉即把氣惱就撒在了江林身上,“你剛剛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冤枉蕭二郎?”

“寶琪兄,你好像沒弄清楚,公主剛剛已經說明了,江林根本看不到蕭二郎的耳後有痣。”狄仁傑糾正完了,隨即坐在蕭鍇剛剛的位置,讓尉遲寶琪根據江林剛剛機們的情況,從門口走一遍。

尉遲寶琪試了一下,還特意歪著頭朝狄仁傑所做的位置看,隨即他點了頭,承認尉遲寶琪說言屬實。

“是不是她以前見過?”尉遲寶琪問。

“江林的第一次審訊時,蕭鍇並不在,之後一直關押在明鏡司的大牢內,蕭鍇也不曾出入過明鏡司的大牢,江林如何知道蕭鍇耳後有痣?”房遺直問。

尉遲寶琪愣了愣,“所以她剛剛說有痣的話,不是在故意誣陷蕭鍇?”

“我是故意誣陷的!”江林忽然喊話辯解,急切地看著尉遲寶琪,“我在付家的時候,見過蕭鍇,知道他耳朵後麵長了一顆痣。”

尉遲寶琪正要信了,忽聽房遺直問江林。

“既然記得這麼清楚,剛剛公主問你痣什麼形狀,你卻猶豫再三,答了個錯的。”

江林抿著嘴,垂著眼眸,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因為不知道怎麼反駁回去,所以這一次她無奈地又選擇沉默。

尉遲寶琪再次愣住,他越來越糊塗了,疑惑地看向李明達和尉遲寶琪,“那到底她那句話是不是真?”

“說耳後有痣,必然不是針對蕭鍇。她當時被你所言的刑罰嚇到了,真的想求速死,所以情急之下,該是說了真話。當然,她也必然是覺得自己把這個真話說出來,我們僅憑著耳後有痣這一點小線索,也抓不到江良。我想她自己也知道,江良這個名字是假的,所以才不介意多透露一點普通的線索給我們。但當田公公說蕭鍇耳後有痣的時候,她就開始擔心蕭鍇真的是那個人,所以改口了。”李明達道。

此時江林聞言,身體倏地僵硬了。

尉遲寶琪也發現江林的反應,是在無聲附和了公主剛剛的推斷,“可是她不是見過那個神秘凶手麼,為何沒有立刻認出蕭鍇?”

狄仁傑插話道:“你怎知道她沒認出來?不然她為何忽然改口,說自己是瞎咬人?”

尉遲寶琪恍然大悟,接著自然就推出結果了,公主和房遺直之前的懷疑是對的,蕭鍇真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名幕後真凶。尉遲寶琪太震驚了,想想自己之前可是堅決認為蕭鍇是無辜的,而今這些線索說下來,他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堅持之前所想了。

狄仁傑這時候已經把思緒冷靜了下來,關心另一個線索,“剛剛說這凶手有謀害公主的膽量,是指?”

房遺直隨即把李明達當初墜崖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