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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68 字 6個月前

司就選在那裡,這些冤魂也算有福氣,碰到了你們,總算會有昭雪的一天。”裴氏歎道。

“確實巧。聖人當初之所以選了那處地方,隻因離崔家近。”魏征之所以告訴裴氏這句話,就是想對裴氏說,有關讓他們長子尚主的想法可以歇一歇了。

裴氏怔住,表情比剛剛聽到白骨的事更驚訝,“你什麼意思,聖人要定下來了?”

魏征皺眉,“該是快了吧,上個月還滿嘴不停地誇讚崔乾教子有方。”

裴氏一臉失望之色,緩緩地歎了口氣。

魏征道:“絕了你的念想也好,省得你沒事瞎想。再說咱們家叔玉本來就對尚主沒什麼興趣,你就當依他的意思了,讓他隨心,憑自己的本事謀事。”

裴氏看眼魏叔玉,見魏叔玉高興的對自己點了點頭,明白他也是如此想的,無奈地歎一口氣。

“也沒有辦法了,本也就沒指望了,隻能依你們爺倆的意思了。隻是不甘心,怎麼人崔家就行,我們便不行。”

“阿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魏叔玉賠笑哄裴氏。

裴氏最禁不住兒子說好話給她,三兩句就被逗樂了,也便開解了,“罷了罷了!本來也就沒得到過,沒了也就沒了。不說這些,對了,你妹妹近來情緒還是不太好,得空你還要再勸勸她,我看她還挺聽你的勸。”

魏叔玉應承,隨後和魏征裴氏告辭。

裴氏勸魏征趕緊去歇息,便親自攙扶他到床上。魏征躺下來之後,看著裴氏道:“你到底沒有和我說清楚,咱們的二娘怎麼了?為何最近情緒這般不好?”

“我也不清楚,之前讓叔玉去問,說是因為羨慕公主厲害,自覺處處不如人家,所以心裡有些難過。我反思自己也是平時誇得太厲害了,所以這幾日都不怎麼說了,但是還是沒好,我在琢磨著會不會還有有彆的原因,卻故意隱瞞沒有和我說。比如,她懷春了?”

魏征皺眉反問,“你天天在家看著她,卻問我這些,我如何知道。”

“我也難講,她在我麵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等明天我去試探試探她。不過你今天先和我交個底,如果她真看上誰了,你該如何處置?”裴氏問。

“那要看她中意的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家世相當,品德才華都在可以考慮之列。我們也不必做刻板的父母,撮合就是。”魏征說道。

裴氏一聽這話,高興得合不攏嘴:“要的就是你這句,到底是我們孩子的好父親。隻要有你這句話,明天我去勸她也好勸了,心裡頭也有底。”

次日一早,裴氏聽魏征咳嗽的厲害,麵色又比上一日差了很多,勸他告假便不要上朝,但是魏征堅持要去。裴氏也無可奈何,送走魏征之後,她就立刻去了魏婉淑的房間。

裴氏因要考察魏婉淑的情況,特意叫人不許通報。她悄悄地進門去瞧女兒,卻見魏婉淑穿著一身桃花色的粉紅衣裳坐在窗邊,一雙白嫩的手托著下巴,衣裳的顏色剛好映襯她的臉頰十分紅潤好看,但她整個人卻有些失神,看著前方紙糊的窗戶發呆,整個人看起來悶悶不樂。

裴氏瞧她這副樣,倒真像是懷春的少女。

“想什麼呢?”裴氏輕聲地問。

魏婉淑愣了一下,轉眸瞟見自己的母親來了,忙起身相迎。

“沒想什麼,隻是隨便發發呆罷了。”

“行了,你和阿娘瞞什麼,有什麼心裡話就痛快說出來,阿娘除了為你操心,給你出主意之外,還能做什麼,半點害你的事都不會做。”裴氏嘮叨道。

魏婉淑抿著嘴笑,“阿娘,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是前一段日子在庵裡頭呆時間久了,習慣一個人安靜,所以至今還留下了喜靜發呆的老毛病罷了。”

“真是如此?”裴氏十分懷疑地問,見她堅持點頭,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與魏婉淑作彆之後,裴氏心裡頭終究是計較這件事。

再說魏叔玉,今晨趕早到了明鏡司應卯之後,就在衙差的帶領家之下,去了自己辦事的屋子,又問了左邊的房間是誰,得知是房遺直,魏叔玉再滿意不過。隨後又問右邊的是誰,得知是蕭鍇,魏叔玉也挺滿意。

正房自然是公主之所,魏叔玉就不問了,隻問衙差:“那對麵呢?”

“緊挨著正房的那間是崔主簿,與之相鄰的那間自然就是新上任的尉遲主簿了。”衙差老實回道。

魏叔玉驚訝的挑了下眉,“他們倆人的房間緊挨著?”

衙差不解:“是,有什麼不對?”

“沒沒沒,沒有什麼,”魏叔玉愣了神。

衙差隨即行禮告退,走了沒多遠,又突然被魏叔玉叫住了。

衙差疑惑地對魏叔玉行禮,請他有事儘管吩咐。

“我倒沒什麼彆的事,隻是好奇,這房間的分配是由誰決定?”魏叔玉琢磨著如果是崔清寂乾得,那他這個人真的是太無恥了,一定要好生教訓她才行。

“貴主,貴主昨天臨走之前,隨便指了指,分配了諸位了郎君的房間,也是便於屬下們今晨根據各位郎君的喜好布置。”

“這倒是費心了。”魏叔玉訝異道,沒想到公主思慮如此周到。隻是偏偏趕巧了,把兩個不對付的人放在了一起,怕隻怕以後的日子可有的熱鬨了。不過,他卻是個最不怕熱鬨的人,他倒無所謂。

魏叔玉隨即從袖子裡掏出一貫錢,給那衙差吃酒用。

衙差忙拒絕不敢,“貴主剛來明鏡司,便給屬下們下了規矩,不許任何人擅自受他人錢財,違者杖二十,逐出明鏡司,永不錄用。”

魏叔玉一聽這話,修長的手指立刻將一串錢握緊,隨即背到身後,“倒是我不懂規矩了,還是勞煩你給我講講這些規矩都有什麼,彆回頭我在犯了錯還不自知。”

衙差便一一複述給魏叔玉,也沒什麼太出格的規矩,不過是不許胡亂收錢,暗地替人辦事,私下傳遞消息等等之類的吩咐。

魏叔玉點點頭,這才打發了那衙差離開,隨即他就回房,把剛剛衙差所述的這些規矩都一一寫了下來,然後對這幾條規矩細細的琢磨了一遍。

尉遲寶琪和蕭鍇隨後到了。魏叔玉瞧見他倆,立刻喊他們到自己房裡。

“你倒是不上心,說好了早些來,怎麼比我還晚?”魏叔玉質問尉遲寶琪道。

尉遲寶琪撓撓頭,“這不昨兒個晚上喝多了,今晨就沒起來。不過這會兒也不算晚啊,就我們三個在,其他人都還沒來。”

“我剛問過了,你的房間在那邊,和崔清寂挨著。”

“啊!?”尉遲寶琪驚詫。

“這倒也好,以後他做什麼事,都能觀察清楚。”魏叔玉摸下巴道。

“怎麼觀察,我們雖然挨著,可隔著一堵牆呢。”

“那就破了這堵牆。”

魏叔玉隨即招手,示意尉遲寶琪到跟前來,然後用手攏著他的耳朵,對他小聲嘀咕了一番,然後示意隨從亮了工具給他看。

“我是想著不管能不能做,先把東西帶著,看來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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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寶琪和蕭鍇見狀,都驚訝一番,連連稱讚魏叔玉厲害,隨即三人就商量該怎麼下手。

“東西廂房想對應的兩間,布置應該差不多,不過剛聽衙差說每間房都是按照大家的喜好了布置的,那崔清寂的房間必然會有所不同,還是看一眼再挖比較抱歉。這就要把院子裡的人暫時支走一會兒。”魏叔玉道。

尉遲寶琪眼珠子動了動,然後看向蕭鍇,“那就要麻煩你了。”

“說吧,什麼損主意。”

“不管你是裝肚子疼,還是頭疼的,總歸出了院們直接躺地上,大叫幾聲,讓大家把眼睛都放在你身上。我剛看了,所有的房門都沒鎖,包括崔清寂的,隻需要片刻的功夫,人進去很容易。”

“那出來呢?”蕭鍇苦笑問。

“出來就更容易了,從後窗跳,然後進寶琪的房間,自然沒人發現什麼。”魏叔玉解釋道。

“對,這法子好極了,就這麼辦。”尉遲寶琪拍手道,隨即拍拍蕭鍇的肩膀,再三謝他為自己‘犧牲’。

“行了,昨天剛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不能今天就反悔啊,不就是裝肚子疼麼,我會。”蕭鍇說罷,就對二人打個手勢,示意他們趕緊開始,彆一會兒再來人,看他出醜的人可就更多了。

魏叔玉點頭,他帶著身邊的小廝跟著尉遲寶琪一起說說笑笑地往尉遲寶琪的房間去。

蕭鍇則跟二人道彆喊著落了樣東西回家去取。於是他就在走到門口,忽然就倒下了。可嚇壞了守門的衙差們,忙喊著出事了。

這時候魏叔玉忙道:“他愛鬨肚子,一定是昨晚又貪吃了,快忙給他抬回屋。”說罷就招呼院子裡打掃的人都去幫忙。

隨後大家一窩蜂得忙活著把蕭鍇弄進去了,又有魏世子打發人去請大夫,交代大家散了,這才算了事。

半個時辰後,房遺直和狄仁傑方到,隨後崔清寂也到了,再接著便是李明達。

李明達進院,就見大家都出來迎接自己,笑了笑,打發眾人一炷香後齊聚正堂。

尉遲寶琪和房遺直、狄仁傑打了招呼後,就跟二人說自己的房間在哪兒,讓他們兩個以後常去他那裡走動。

房遺直聽說房間的布置之後,就瞧了眼自己那間,打發落歌把隨行之物放到房間內,便再沒有多言。

狄仁傑高興歎,“咱們那間距離正房最遠,還最大,倒是清靜。”

“嗯。”房遺直應一聲,又看向尉遲寶琪,囑咐他剛來,該好生了解這裡的規矩,“而今已經是有官職掛身的人了,便不可像以前那般魯莽做事,你要為你的一言一行負責。還要記者,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很有可能被人看著,不要以為禦史台的參本,參不到你身上。”

“明白,你放心吧。”尉遲寶琪對房遺直笑道。

房遺直點頭,隨即就帶著狄仁傑到了他們的那間房。一進門瞧房間的布置,倒有幾分熟悉感,像是他家中的書房。

“這屋子雖然不及你大理寺的大,但是布置很用心啊。倒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