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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28 字 6個月前

她。我瞧她情形不對,她卻不肯多說。”裴氏道。

“受驚了吧,梅花庵出了命案周所周知。本該早早的出麵把妹妹接回來,偏父親說不能特例,該讓妹妹有所承擔。瞧瞧,到底嚇著了,妹妹怎麼說也是個柔嫩的女孩子,哪經得住這樣的驚嚇。”魏叔玉歎道。

裴氏皺眉,“你妹妹該不是這樣不經事的人。我問你,她是女孩子,晉陽公主就不是了?她不過是在庵裡老老實實地住著罷了。公主不僅住在那裡,還看屍體,破案,人家精神抖擻,整個人英姿瀟灑至極,什麼事兒都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怎麼反倒精神不足了!”

魏叔玉一聽母親拿自己的妹妹和晉陽公主比,不禁笑起來,隨口就歎:“這哪能比啊,晉陽公主自然非同凡俗。”

裴氏一聽這話,狠狠地瞪一眼魏叔玉。顯然,她很不滿魏叔玉把她的寶貝女人歸類為‘凡俗’。

魏叔玉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忙行禮對母親賠罪。

然而脫口而出的話,才是真正的想法。裴氏心裡清楚,自己的女兒跟人家晉陽公主比,卻是差一大截。

“所以這麼好的女孩子,你怎麼就不上心。我問你,梅花庵的案子,你怎麼沒跟著房世子和寶琪他們去?”

“那麼多人,有什麼好摻和的。再說有遺直兄在,我覺得我這點小聰明也用不上,何必去了做風景,倒不如用這段時間學點彆的,增長自己的見識。等有朝一日,我比得過他了,再去顯擺。”魏叔玉解釋道。

裴氏輕輕拍了下桌,皺眉看著魏叔玉,“你明知道我剛剛說的不是破案的事!”

“知道知道,母親想讓我討好晉陽公主。”魏叔玉笑了笑,“可能母親還沒得到消息,我這裡卻有一條。”

魏叔玉隨即就和裴氏講了聖人有意撮合崔清寂和晉陽公主婚事的事,又和裴氏講了當年還有口頭婚約的事。

裴氏眯著眼,麵色冷靜道:“我知道這件事,但傳言未必都可信。而且事情沒有到最後關頭就放棄,才真叫人瞧不起笑話呢。”

“可兒子並不想尚主啊,”魏叔玉苦笑,“我隻是敬佩公主的才華。”

“說謊。你喜歡公主。”裴氏麵色凝重地看著魏叔玉。

魏叔玉無奈地看著裴氏,聳了聳肩,“母親既然已經這麼認定了,那我該怎麼講?”

“你該自省,把自己的心思弄清楚了再去做事。”裴氏嚴肅道。

魏叔玉自信笑道:“兒子彆的不清楚,自己的心如何最清楚不過。兒子心懷的不是女人,是輔佐君王,天下社稷。”

“行了,不想聽這些。”裴氏氣得沒話說,擺擺手,打發魏叔玉道,“痛快去瞧瞧你妹妹,有的話她不敢和我說,或許對你能好些。”

魏叔玉應承,這就去找魏婉淑,卻被告知魏婉淑已經休息了。

魏叔玉對著魏婉淑寢房的方向喊道:“知道你沒休息,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你能睡著就怪了。何不和大哥說說?大哥拿以後的前途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阿耶阿娘,可行?”

拿自己的前途發毒誓,對於魏叔玉來說已經很誠摯了。

魏叔玉話音落了,門也開了,就見魏婉淑站在門口,沒精神地看她一眼,轉而回身坐了下來。魏叔玉緊隨而至,瞧見屋裡沒有彆人,隻有圓月一個,也就打發人直接關門。

“到底出什麼事了?”魏叔玉一見魏婉淑的情況,也明白了剛才母親為何那般擔心她。

魏婉淑悶著頭,沒有說話。

魏叔玉想了想,然後定睛看魏婉淑,“可是發生在梅花庵裡的事。”

魏叔玉說罷,看魏婉淑的絞著帕子的手僵了,明白自己話頭猜對了。再想想梅花庵近來都有什麼事發生,必然不會是因為梅花庵三名師太身亡的案子,再往前想……

魏叔玉瞬間就變了臉色,他猛地起身,看看四周,又去開門把守在門口的丫鬟都打發了,轉而關緊們,他目光淩厲地看著魏婉淑。

魏婉淑也發現了魏叔玉的變化,心裡預感不好,就把頭垂得更低。

“是那個人對不對,”魏叔玉一個健步衝到魏叔玉跟前,手按著桌麵,緊盯著魏婉淑的眼睛,嗬斥道,“回答我!”

魏婉淑皺眉,“你乾什麼?”

“還問我乾什麼,你問問你自己都乾了什麼!”魏叔玉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隨即他慌亂的站直身子,在屋子裡徘徊了兩步,然後扭頭仍舊惡狠狠地看著魏婉淑,“你們到了哪一步。”

圓月在旁嚇得夠嗆,忙勸魏叔玉息怒。

魏叔玉怒看圓月一眼,勾勾手,讓圓月到自己跟前來。圓月趕緊乖乖地走到魏叔玉跟前,微微頷首候命。

啪的一聲,魏叔玉狠狠地打了圓月一巴掌。

圓月跌坐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地看向魏叔玉。

魏婉淑也驚著了,忙起身問魏叔玉這是什麼意思。

魏叔玉仍舊瞪著圓月,“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她犯糊塗,你也犯糊塗麼!”

圓月不敢辯駁,哭著跪地賠罪。

魏婉淑氣得不行,對魏叔玉道:“你要打就打我!”

“小點聲,”魏叔玉伸出食指堵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示意為魏婉淑注意音量,“我問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魏婉淑老實了,垂下頭,轉而跌坐回去,“沒到哪一步。”

“我再問你一邊,你的清白是否還在?”魏叔玉囑咐魏婉淑一定要說實話,“我是你親大哥,自然不會坑你,但你若現在不說實話,毀一輩子的是你自己。”

魏婉淑哭起來,“沒有,這點分寸我還懂,但其它的都有過。”

魏叔玉眼睛仍舊狠狠地瞪著魏婉淑,麵色稍稍有所紓解,隨即他漸漸冷靜下來。坐了下來,默了會兒,等魏婉淑的哭聲漸小的時候,他才出聲。

“多少人知道你們的事。”

“沒多少,尼姑庵裡知情的已經死了。但有一人——”

“誰?”

“崔清寂。”魏婉淑尷尬道。

魏叔玉不解地看向他,“這件事怎麼會跟崔清寂有關?”

“他說要廣納賢才,抱怨房遺直不好收,我便薦了崔清寂,想著憑此向他證明我是個得用的人。崔清寂那邊本來也確實應了,可後來出了變數,便翻臉不認人了。”魏婉淑有些無力地說道。

魏叔玉聽到崔清寂這個名字,很皺眉頭,“你怎麼會惹上他。”

“當時沒想那麼多,再者說,自古英雄豪傑做事,哪個不是要冒險膽大?我當時也是存著賭一把的心思。”魏婉淑說著就後悔地落淚,“不過事情到而今這樣,也不是不可挽回。崔清寂沒憑沒據,也不敢詆毀我。”

“你沒留下書信證據?”魏叔玉問。

魏婉淑點頭。

魏叔玉欲細問魏婉淑是怎麼和崔清寂聯係,魏婉淑搖搖頭,不想再說了,隻捂著額頭念著頭疼。

魏叔玉皺眉看她,眼睛已經哭腫了,想了想也不好再繼續逼她,使喚圓月好生伺候魏婉淑,並且再三囑咐她這段日子安穩些,彆再鬨事。

魏婉淑點了點頭。

“崔清寂那邊我來想辦法。”魏叔玉安慰魏婉淑不必擔心,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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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魏叔玉去見了裴氏,隻拿魏婉淑嫉妒晉陽公主說事,“比人不足,心下有了鬱結罷了,我已經開解過她了。”

“竟是因為這事,這孩子,”裴氏對於這個理由,倒是相信了,“也怪我平常總是太過誇晉陽公主,鬨得你妹妹可能覺得自己處處不如她了,其實各有各的長處。其實我之所以誇晉陽公主,是為了給你聽得,卻沒到該聽的人沒聽,不該聽的倒是全進心裡頭了。”

“所以還請阿娘以後口下留情,少提晉陽公主。”魏叔玉好脾氣的賠笑道。

裴氏點了點頭,卻見魏叔玉一臉得逞的表情,知道他因此借光了,氣道:“你也是個不省心的!”

“阿娘最疼兒子了。”魏叔玉又對裴氏一笑,鬨得裴氏也沒了脾氣,跟著笑了。

“不過呢,兒子這回也孝順一回,聽母親的吩咐,這就去明鏡司找公主。”魏叔玉道。

裴氏訝異,“真的麼?”

“真的。”魏叔玉說罷,就吩咐人備馬,和裴氏作彆。

裴氏高興不已,目送了魏叔玉去,還不放心,故意打發了個家仆悄悄跟著,她可不會被這孩子隨便一句話給糊弄了。

李明達回到明鏡司的時候,發現崔清寂人還在。

“貴主案子辦完了?”崔清寂忙相迎。

李明達看到崔清寂身後的侍從的手裡捧著一卷聖旨,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確認問一遍聖旨的內容為何。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次為她費心的阿耶,又把崔清寂安排到她身邊,用聖旨上的話準確來說,是把崔清寂安排到明鏡司做事。

“打算直接當官了,不考試?”李明達問。

崔清寂應承,“既有聖命在此,區區科考又算什麼。”

“也是。”李明達應承,“那行,那你先選一間屋子。”

崔清寂忙道不敢,請李明達先選。

“客氣什麼,這明鏡司之所以被收拾的這麼好,都是你的功勞,權算是我對你的獎賞。”李明達道。

崔清寂想了下,就選了正堂之後的那間東廂房。

李明達剛要說她要在後院辦公,乾脆離東廂房遠點,那廂就來人報說魏叔玉來了。

李明達就暫且不說自己選哪處地方了,先見了魏叔玉。魏叔玉看到崔清寂在,三兩步就衝上前,怒聲質問崔清寂:“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李明達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崔清寂也不解,看向魏叔玉,目光深邃,言語冷清地反問:“我對你妹妹做什麼了?”

“先前在梅花庵,妹妹拜見公主之後,不巧與崔清寂打了個照麵,沒想到卻被他言語冒犯。”

魏叔玉表情不忿地看一眼崔清寂,轉而拱手懇請李明達做主。

崔清寂無奈地笑了,“魏世子何必冤枉我。我崔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