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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60 字 6個月前

來了,就趕緊追了過來。李治一進屋子,先伸了伸懶腰,才坐了下來,打口哈欠就歎道:“看來我們明天就能回長安城了。”

“回長安?”李明達驚訝地看李治,“阿耶傳消息了,讓我們回去?”

“沒有,”李治怔了下,“可才剛白府尹可說了,咱們阿耶交代了,隻要我們把梅花庵的案子破了,就可以回長安城。”

李明達聽說是這句,眼睛裡沒了光亮,“九哥對這句話或有誤解。”

“怎麼?”李治不解問。

“梅花庵的案子是連環殺人,而且起初凶手未知,毫無線索指向凶手身份,你覺得阿耶會覺得這案子我們最快多久能破?”

“肯定想不到我們一天就破了。阿耶雖知道你有破案的能耐,但估計也會覺得你至少三四天才能破。”

“這就是了,阿耶的本意是說我們要在這呆上三四天。所以即便而今一天就把凶手定了,九哥明天帶著人回長安城,隻怕也進不了城。”李明達道。

“啊——竟是如此。”李治用拳頭輕錘了下額頭,一臉無聊道,“那我們要在這梅花庵住上三四天才行?我一定會無聊到瘋了。”

李明達看眼李治,沒說話,悠悠地品著茶,想她剛剛衣櫃的事情。

李治緩神之後,看向李明達,“對了,剛剛你怎麼了。崔清寂回來的時候,我瞧他一臉擔心,硬逼著問,才說他之前從你這裡走的時候,瞧見你麵色不佳,似乎因什麼是傷心?”

李明達眯起眼睛,轉眸看著李治,“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就這些啊,我都說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李治不解地問。

李明達稍微落了心,至少覺得這個崔清寂雖然多管閒事,但說話還有分寸,“沒什麼事,隻是但心長安城的情況罷了。”

李治頓了下,才歎道:“長安城能有什麼情況,你也不要瞎想了。”

李明達見李治毫無好奇之態,心知他對長安城的局勢已經有所猜測了,因怕她擔心,所以才會這麼說話來安慰他。

李治早就被封了王,上朝參政,知道一些苗頭也不奇怪。但李明達不解,他為何不和自己交心透露一些,覺得她女孩子家一時承受不了?可回頭父親處置了太子,終究是瞞不住的,突然而來的消息反而才更刺激人。

李明達興致缺缺,和他告乏了,就去歇息。

李治也看出李明達情緒不好,卻隻覺得莫名其妙。回房後,他就對一直等在那裡的崔清寂道:“是如你所言,她情緒不太好,這是因為擔心長安裡的事。”

“大王也不必過多擔心,或許明日貴主就會好了。”

“對,女孩子麼,總會有的時候多愁善感一些。”李治笑了笑,隨即也讓崔清寂去休息。

崔清寂回了房間內,便沐浴更衣,看了會兒書,和身邊的隨從木朗討論了幾句佛經,參悟其中的道理,最後困得睜不開眼了,才躺下安歇。木朗也熄了燈,去外間歇息。

李明達睜著眼躺在榻上,心裡有所憂慮,自然是睡不著,轉而聽到隔壁間的崔清寂講佛經,說話語速不緊不慢,徐徐動聽,所述的內容正是開解參悟人世的一些話。李明達聽著聽著倒有些道理,待那邊安靜之後,翻個身,沒多久她也睡了。

這一覺李明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猛地驚醒,卻把夢裡的內容都忘了,隻覺得這個夢讓自己很累,眼角殘淚。

李明達揉了下眼角,然後坐起身,門外的碧雲端立刻著熱水進門伺候李明達梳洗。剛洗完臉的李明達,皮膚嬌嫩,麵頰微紅,若出水芙蓉。

李明達待碧雲給她梳頭完畢之後,就對著鏡子照了照,很滿意。

“貴主若是女裝,便更會美得叫人移不開眼了。”碧雲歎道。

“行了,以後可省了這些讚美之言,我什麼樣自己還清楚,算得不太美,能看得過去罷了。”李明達道。

碧雲應承。

那廂田邯繕聞言,卻忍不住糾正道:“貴主這才是自謙了,碧雲也沒多誇,隻說了事實罷了。”

“正是。”碧雲笑著附和。

李明達掃了眼他們兩個,“翻天了,倒是合夥來說我了。”

“萬不敢。”二人齊聲道,因都知道公主是在和他們玩笑,所以田邯繕和碧雲的嘴角都掛著笑意。

這時候李治那邊傳消息來,請李明達過去用飯。李明達隨即就去了,見崔清寂也在,才想起來這吃飯的時候,肯定要算上她一個。李明達在李治傳飯的時候,特意囑咐,要分桌用飯。

李治明白李明達的用意,看了眼崔清寂,瞧著崔清寂麵色如常,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心裡不禁歎他為人大氣沉著。李治隨即小聲對李明達道:“眼下這在庵中,條件清苦,其實也不用那麼講究。”

“不講究九哥怎麼住在這麼好的院子,怎不去普通客房住?”李明達小聲反問道,當然她的音量也可以令崔清寂聽到。

李治愣了下子,瞪一眼李明達,怪她有事沒事就反對自己,一點都沒有妹妹的樣子。

李明達這次更小聲,用隻能讓李治聽到的音量道:“九哥先有兄長的樣子,我就會有妹妹的樣子了。”

“我怎的沒有兄長的樣子了?”李治真不服氣了,和李明達杠上。

“是麼,不提這個,我先前都差點忘了九哥是我兄長了,”李明達話說到這裡,立刻引起李治的不忿,正色瞪她,似在責怪她竟然遺忘自己。

“我還以為九哥是媒婆呢。”李明達緩了口氣,才補足了下一句。

李治聽聞此言,反應過來李明達在譏諷他撮合崔清寂和她之間的事,麵色立刻尷尬起來。他本以為自己做得沒有那麼明顯,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聰明妹妹發現了。李治看眼那邊漠然不語的崔清寂,對李明達小聲嘟囔著,“我還不是為你好。”

“飯後說。”李明達道。

李治點了點頭,待飯後之後,他立刻找借口打發走了崔清寂,讓李明達繼續,這事兒他非要理論清了。

李明達看著李治手邊放著的一杯梨汁,對他道,“九哥愛喝梨汁,我卻非端著一杯清茶給九哥。告訴九哥茶可入藥,對身體極好,逼著九哥一定要日日喝清茶,九哥可高興?”

“當然不高興了,人各有好,”李治立刻道,轉而他看到李明達露出一臉果然的表情笑看自己,李治愣了又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九哥心裡很清楚了,何必再問我。”

“你的意思,崔清寂是你的清茶,不是你的梨汁。”

“反了,我愛喝清茶,卻不愛喝梨汁,他是梨汁。”李明達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的笑意斂儘,有些嚴肅地看著李治。

李治怔了又怔,“可……崔清寂他人……不對,這件事九哥可以不逼你。但琢磨你和他婚事的人是阿耶,你能怎麼講?”

“阿耶那裡我自有辦法去講,倒是九哥,彆再逼著我喝梨汁就好,你要是喜歡喝,就自己喝。”李明達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治定定地李明達,然後指了指她,哈哈笑起來,“有時候真忍不住想罵你一頓,偏又心疼罵不出。行行行,都隨你,九哥不亂管閒事。”

李明達立刻甜笑謝過他。李治對此更加沒有抵抗了,直歎隻要李明達高興,他就高興。

李明達告辭。

李治忙喊住她,又打發身邊的隨從們都下去,然後背著手踱步在李明達麵前,問她:“那倒和我說說,你的清茶是誰?”

“等將來兕子嫁了人,九哥自然就知道清茶是誰了。”李明達道。

李治不買賬,“你一竿子給我支到幾年後,當我甘心?我瞧你這麼說,像是已經心裡有數了,九哥又不是外人,透露一下?”

“白頭攜手一生之人,豈能兒戲。不過九哥,將來我若是有什麼難處的時候,無論如何幫我一把,若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李明達預料不了未來,說這些話不過是多留些可能。換做四哥那裡,她也照說不誤。總歸未來的皇帝人選,隻會從他們二人之中產生了,大哥那裡已然沒有可能。

李治點了點頭,“這話還用說?你是我最親的妹妹,咱們從小一起在立政殿長大,除了阿耶,沒什麼能比得過我們兄弟姊妹之情了。”

“有九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明達對李治正經行一禮,就道告辭。

李治點點頭,有寫感動得看著她離去。許久之後,李治反應過來了,這兕子剛剛似乎把他繞出去了。她到底是有沒有意中人?她似乎並沒有準確的回答自己,是有還是沒有。

李明達隨後就把房遺直和狄仁傑叫來一起研究案子。

狄仁傑聽說他們二人都懷疑那五名商人不是凶手,很高興自己能找到認同自己想法的人,“我昨天就懷疑,晚上自己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大像。還擔心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得知貴主和遺直兄都是如此想,我就安心了。”

狄仁傑說罷,就哈哈笑兩聲。

“為什麼要脫衣服。”李明達提出疑問,讓房遺直和狄仁傑分彆以自己的角度來回答。

狄仁傑:“憎恨?羞辱?”

“又或者也覺得她們不配穿衣服。”房遺直道。

狄仁傑點點頭,但也疑惑:“可為什麼有要用迎春花纏在她們三人的屍體上。若真是羞辱,覺得他們不配穿衣服,那花就配了麼?”

“這點的確讓人疑惑。”李明達但隨即問房遺直,這迎春花在一些地方可有什麼特彆的寓意,或許可以從這處著手。

房遺直稍作思量,然後皺眉道:“到沒有什麼跟死亡相關的說法,迎春花,如其名,花開迎春,帶雪衝寒裡先開的一抹嫩黃。便是有有所寓意,也不過是新生、初始這樣的意思。”

“這太奇怪了,脫衣羞辱,又要纏著迎春花寓意新生?這兩點不想衝麼?我覺得不大可能吧,會不會本來這就是什麼意思都沒有。就是把衣服脫了,瞧不過眼,所以隻能順便用花藤遮蓋一下?”狄仁傑提出這話之後,忽然又想到一個,對李明達和房遺直道,“花,會不會是意味著‘花’?”

李明達正想要讓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