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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50 字 6個月前

工夫。”

李明達:“多謝你。”

房遺直對上李明達眼,卻不提這些雜事,隻問李明達昨日發生什麼事沒有。房遺直從得到關於石紅玉身世的消息後,就知道這傳信源頭的太極宮必然有事發生,想來是聖人插手了。

李明達猶豫了下,就把昨天宮裡的事告知了房遺直。

“聽你此言,聖人該是有所思量,暫時不會對太子有處置,且先安心。”房遺直說罷,就建議再審石紅玉。

隨後不久,那廂聖人身邊大侍衛周常懷,連夜緝拿的達讚乾布的屬下送了來。此人的落腳之處,乃是李承乾供述而出。周常懷已經先行審問過了,得了證言後,才送來給李明達。

證言十分細致,這名叫方糧的吐蕃探子,不僅承認了他是達讚乾布與太子的聯絡人,也坦白了他與石紅玉、齊飛的關係,采金礦協助太子謀反,也都有他的一份主意。方糧還表示,其實她才是石紅玉真正的主人。齊飛不過是他們利用的傀儡而已,就是因為齊飛恰恰有兩個,另一個不常出現,所以十分好控製。

外頭腳步聲很快。

李明達看向門口。

隨即就見小吏進門,火急火燎的告知李明達:“石紅玉死了。”

這被押送的方糧一聽這話,側身伶俐地掙脫了束縛,舉起被捆綁的手腕到嘴邊,嘴巴輕輕一動,繩子就斷了。隨即他就看向李明達,把嘴裡的刀片拿在手裡,直奔而去。

因先前李明達與房遺直講述宮中有關李世民審問太子的經過,不宜被外人所聽,所以當下她身邊人並不多,而侍衛們都在門口守衛,任誰也沒料到被捆綁搜身的方糧竟會突然刺殺。

方糧身姿極為矯捷,速度極快,幾乎就在眨眼間弄斷了繩子,飛速地揚起身體,朝李明達撲去。

房遺直見狀,忙追過去,口喊著貴主。

這時候,李明達已經蹲下`身來,躲過了本該從她頸間劃過的刀片。方糧落地,速度回身的同時,眼睛裡透著驚訝。他轉而就瞄向房遺直,轉手將刀朝房遺直的脖頸劃去,招招致命。

房遺直卻一直目光落在李明達的身上,見她情況完好,嘴角還微微揚起一抹笑。

李明達眼看著方糧再次攻擊,忙喊房遺直小心,起身去拉房遺直。卻也晚了,刀下來了,李明達又一次驚呼,眼前一片血紅。

作者有話要說:  沒留言,男主卒,報社臉.jpg

哈哈哈哈哈……

第105章 大唐陽公主

落歌胳膊受了傷, 血流如注, 隨即抽出腰間的軟劍, 忍痛護住房遺直和李明達。

周常懷反應過來後,飛快地縱身一躍,砍向方糧的後腦,在外守衛的程處弼也衝進門來,見方糧要躲,從另一方向執刀砍了過去。另有眾多侍衛飛快的將方糧圍住,重重護住大堂正首方向的李明達和房遺直等人。

方糧閃過兩刀,弓腰來了個掃堂腿,隨即在地上一滾,起身跳上桌案。周常懷和程處弼提刀繼續下招,一個砍脖頸,一砍後背。方糧竟沒有敏捷地選擇閃躲,而是居高臨下轉頭看向那邊被團團護衛護住的晉陽公主。

此時李明達的正打發人讓人處理落歌的傷口。

“貴主!”程處弼隨即察覺不對,刀落的同時,對李明達大喊一聲。

然不及話音落,方糧嘴裡的第二把刀片就飛向了李明達。房遺直正緊挨著李明達站著,見狀身體本能地一斜, 及時擠走了李明達,但飛刀剛好紮在他%e8%83%b8口上。

那廂方糧脖頸後背雙處中刀, 血濺四麵。方糧咕嚕兩聲,從桌案上重重摔地不起。

落地後的方糧,抽搐了下, 鮮血蔓延滿地,很快就咽了氣。程處弼則趕去查看晉陽公主和房世子的情況,房遺直躺在地上%e8%83%b8口一片血紅,李明達正蹲在他身邊,用手按住他的%e8%83%b8口,刀還未拔,但血已經止不住,喊著人快去請大夫。

程處弼一時發懵,“房世子——”

程處弼反應過來,忙蹲下`身來,扶起房遺直,和周常懷一起將房遺直移到榻上。不久之後,大夫急急忙忙趕來,開始處理傷口。李明達等人便退了出來,等在屋外。

周常懷對公主請示之後,去大堂查看完方糧的屍體,隨即就打發人拾掇大堂。雜役開始擦洗地麵,端著一盆盆血水出來,很鮮紅,可見大堂地上有多少血跡留下來。

李明達滿鼻子血腥味,望著前麵緊閉的房門,腦子裡有些亂嗡嗡。

田邯繕這時打了熱水來,請貴主洗手。

李明達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染滿了血。

李明達沒動,還是在聽屋內的情況如何,直至大夫說包紮完畢,感慨說好在沒有傷及要害的時候,李明達方鬆了口氣,把手放進盆裡。然後她就聽到一聲很低緩的話,是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聲音。

“我沒事。”

李明達忙把手從水裡撈出來,匆匆進屋。

屋內陪同的程處弼正忙安慰房遺直不要說話,轉即見公主進來,忙起身行禮。

李明達徑直看向床榻上的房遺直,瞧他麵色不好,嘴唇微有些發白,卻還溫溫地對自己笑。李明達也對他笑起來,卻不是她真心想笑,而是她覺得她笑才是此刻房遺直最想見到的。

房遺直果然得了安慰,麵色竟比先前紅潤了些。

“欠你一條命。”李明達垂著眼眸,睫毛微微抖著,她忍不住看了眼房遺直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本該結實健朗的%e8%83%b8膛此刻卻纏著厚厚地紗布,%e8%83%b8口處透著殷紅。

李明達忙側首催人快些把藥煎好。

房遺直又道了聲:“我沒事。”

在旁的程處弼見房遺直比之前精神了些,鬆了口氣,也跟著笑起來。

“剛剛真嚇到了我了,刀片直中要害,好在那玩意兒比較短小,沒有插得太深。”程處弼又一次鬆口氣,囑咐房遺直好好養傷。

房遺直點了點頭,眼皮漸漸有些發沉。

李明達緊緊地盯著他,這時忙抓住他的手,問他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房遺直仍輕輕地笑,“除了傷口有些疼外,隻覺得有些困倦罷了,貴主不必擔心。”

“若失血過多,難免會有些倦意。”程處弼也關切地看著房遺直,倒沒注意公主此時的手已經抓這房遺直了。

李明達見房遺直漸漸合上眼皮,看向程處弼。

程處弼笑了笑,安慰李明達,“估計是連日審案疲乏,加上失血,累極了。”

李明達覺得不對,他聽到了房遺直的心跳聲變緩。李明達拽了拽房遺直的胳膊,喊了他幾聲,不見他有反應,就把音量提高,還是沒有反應。

李明達轉頭看向程處弼,“這似乎不正常?”

程處弼怔了下,有些慌了神,“就是失血過多,也不會這樣。”

這時候小吏來回稟,告知李明達落歌那邊沒有事,包紮完傷口後就睡了。

李明達陰臉,“快去把高太醫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程處弼也覺得情況不對,親自去了落歌那邊。他在床邊對落歌大聲喊了數次,甚至去碰落歌的傷口,仍不見他醒過來,但人是有呼吸的。

程處弼隨即趕回來回稟李明達,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看來這刀片上還做了手腳。”

“但是他自己含在嘴裡,卻半點事都沒有。”李明達反應過來,隨即叫人將那方糧的屍身放入乾淨的木桶,用冰塊保存起來。

“公主這是?”

“若方糧的身上沒有解藥,那解藥必然會在他身體裡。”李明達眉宇間透著英氣。

這時候剛剛處理傷口的大夫複返,檢查了房遺直主仆的情況,驚得跪地,對此無能為力。

“奴對此症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說是中毒,傷口的血色鮮紅,並不發黑,實在是想不通。”

“也並非所有的毒都會讓人血有明顯的變黑,再者這方糧若真是吐蕃人,想必他所用之毒和吐蕃有關。立刻去長安城內找個懂醫的吐蕃人來。”李明達隨即再下命令。

程處弼見公主臨危不亂,思慮周全,心生無限佩服。

李明達稍作冷靜後,又打發人把消息通知到了梁國公府和太極宮。李世民下旨令太醫院眾人,不惜代價診治房遺直。房玄齡和盧氏夫妻隨後到了,二人拜見過公主之後,就去見了房遺直。

房玄齡看著長子似沉睡一般躺在榻上叫不醒,麵目難免心痛,喊他的嗓音帶微微顫唞。

李明達在旁看著,對盧氏和房玄齡道:“他是為了救我。”

盧氏相較於房玄齡,反而更隱忍些,雖見兒子這般,她雖難受,但口上卻鏗鏘有力,和李明達道:“這是他身為臣子應儘的本分,他若眼睜睜地看著貴主受傷而無所作為,我們斷然不會認他了。”

盧氏說罷就一臉驕傲的坐在房遺直身邊,手抓著他的胳膊,告訴房遺直她和他父親以他為榮,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房玄齡這時候也對李明達行禮,感慨盧氏所言屬實,房遺直所為不過是儘他該儘的本分。

李明達見房家父親誠心如此說,心裡反而更加難受。

“房公和盧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想儘辦法找人給他解毒。”李明達道。

房玄齡和盧氏忙謝恩。

當下高太醫診脈之後,向三人回稟確實是中毒之狀,該是慢性毒,且不常見,“不知毒為何,不好亂用藥,就怕加劇毒發。臣們眼下唯一可牢靠的法子就是逼毒放血。不過房世子有傷在身,此法不能過度,恐怕隻能有些許效用,挺不了多久。臣等需得多次診脈看看,還能有什麼法子查出毒來。隻要知道所中何毒,就好用藥施針。”

李明達對高太醫說了當時的經過,“已死的方糧身上或許會有線索。”

“極可能是他提前服用了解藥。”高太醫來了精神,忙請李明達允準他去查看屍體。

李明達就帶著高太醫去了。

高太醫一進屍房,就見屍體躺在木桶堆積了冰塊的木桶之內,直歎貴主想得周全。高太醫檢查了下方糧的口鼻、眼下等處,高太醫對著屍體想了想,然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