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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48 字 6個月前

城太極宮……

貧民1:陛下萬歲!

貧民2:陛下萬歲!

……

貧民N:陛下萬歲!

次日,漲粉三千萬。

李世民發了第二條微博。

“為毛沒人應征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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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唐陽公主

“你手裡拿得是什麼?”李明達問房遺直。

房遺直將自己手中的畫雙手呈送給李明達。

李明達狐疑地接了過來, 將畫卷展開, 映入眼簾的是石紅玉的畫像。工筆細膩, 栩栩如生,如見本人一般。

李明達扯起嘴角,“畫得好, 你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尉遲寶琪聽這話抬起頭來, 禁不住好奇探頭去瞄一眼。隨即眼睛就亮了, 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點點頭,感慨房遺直把人畫得實在是太像了。這石紅玉長得絕色,他竟能幾筆勾勒出其風采特點來,合該是觀察許久才能領會如此深度的□□,一般人還真做不到。換成是他, 就是本人坐在那裡, 讓他描繪他也畫不出來, 更何況房遺直與她不過有一麵之緣。

“厲害,厲害, 真厲害。”尉遲寶琪感歎不已。

“倒不敢稱過目不忘,隻不過記性比一般人好些罷了,大概是從小背書養下來的習慣。”房遺直謙虛道。

“真巧了, 我正需要此畫, 你就給畫出來了。”李明達笑看房遺直一眼,隨即招來刑部的畫師,問其對照描繪可行, 畫師點了點頭,仿畫對於他們來說倒是簡單。

“你們一共有幾人?”

“五名。”畫師道。

“先描繪十幅來,拿出去張貼,回頭繼續再湊二十幅。”李明達道。

畫師應承,當即領著畫下去照辦。

尉遲寶琪不解,“給個死人畫那麼多畫像作什麼?”

“你怎知道石紅玉死了?”李明達問。

“鍋裡的頭煮的那個,不正是?”尉遲寶琪見公主如常態般對待自己,也便不像之前那般羞澀了,如故和公主說話。

“分得清麵容麼?敢保證是她麼?”李明達又問。

尉遲寶琪噎住。

“風月樓廚房那四名啞巴兄弟,說得理由並不讓人覺得信服。偏偏就把頭和手腳砍斷扔進鍋裡煮了,說是因為這幾處地方一辨認是人,所以不好藏?可軀體有些地方也可辨得出是人,怎麼就藏起來了,這並不是合理的理由。那幾處被水煮的部分,剛好是最好辨認石紅玉身份的地方。”李明達接著道,“你想想,人平常露出來最多的地方是哪裡。”

尉遲寶琪看了看房遺直,看了下自己,驚詫道:“頭,脖頸,雙手,雙腳。”

“正是如此。”李明達道。

尉遲寶琪恍然大悟,“這四兄弟竟然在說謊!”

“卻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在說謊。”李明達接著道,“這四兄弟是啞巴,性子還有些極端,認準的事,軟硬兼施,也拒不交代。但石紅玉此人,絕非山野村婦,她另有身份,而且憑其角色容貌,見過她的人必定會對她有印象。而今是否說謊,是否有可以,我們隻要拿其畫像,懸賞詢問線索,就可以大概清楚了。便是這石紅玉真的死在了那四名兄弟的刀下,我們查清楚其身份,弄清到底是誰在你身上圖謀,也很有必要。”

尉遲寶琪佩服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房遺直,他也是一臉了然之態,該是剛好和公主想到一起了。尉遲寶琪恍然間覺得自己有些蠢笨了,仔細想想自己和公主之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尉遲寶琪忽然有點明白,公主為何會拒絕自己,他好像跟公主真的有那麼一丟丟不太相配。

想到此,尉遲寶琪又有些哀傷,在暗中緩緩地歎一口氣。

“風月樓的假母是否有所隱瞞,我們也無從知情。”房遺直說此話時,看向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還在情緒低沉,冥思之中。

李明達緊接著也看向尉遲寶琪,“你上次擅自行動,害我們白折騰一場的賬,還沒跟你算。”

尉遲寶琪窘迫不已,忙對公主行禮致歉。

“光嘴上道歉卻沒用,得將功贖罪。”李明達悠悠道。

尉遲寶琪立刻鏗鏘表示:“如何贖罪單憑公主吩咐,寶琪萬死不辭!”

“聽說你跟風月樓的苗緋緋很熟,紅顏知己?”李明達問。

尉遲寶琪目光瞥向彆處,剛剛醞釀起來的氣勢,被李明達這一句就給戳得泄氣了,“已……已經絕交,不是了。”

“那也是老相識,看你願不願和她聊一聊,套個話。我想知道風月樓是否如那假母所言,除了做死屍肉給客人吃外,並無其它違法行徑。”李明達道。

尉遲寶琪應承,隨即問了苗緋緋所在之處,便要去。

“你等等,我已經叫人備好了酒菜,你帶過去。空手去看人,顯得多沒誠意。”李明達囑咐道。

尉遲寶琪笑:“還是公主想得周到。”

多福隨後從田邯繕手裡接過了食盒,然後主仆二人就去了刑部大牢。苗緋緋被單獨關在了女牢的最裡麵。尉遲寶琪一進去就引起了騷動,原本被關押的風月樓的小娘子們,見了他,都抓著牢門喊他,求他幫幫忙,解救她們。

尉遲寶琪挨個應承問好,隻說而今這案子在查,隻要諸位沒有犯法,早晚會被放出去。

眾小娘子們見尉遲寶琪理會她們,感激不儘,卻也哀求之聲更多,哭聲也見多。尉遲寶琪衝大家擺擺手,勸慰大家靜心等候朝廷的判決之後,就趕忙急匆匆地往裡走,來到苗緋緋的牢門前。

苗緋緋正坐在牢房最角落的草席上,她雙手抱著腿,整個人嬌縮著,安安靜靜,不言一語,與牢門那邊吵鬨的小娘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果不愧是風月樓的都知,便是住在監牢之內,她的表現也比其她小娘子雅致安靜很多。

尉遲寶琪隔著牢門看她,竟忽然忍不住有些心疼,也覺得心酸。

苗緋緋早聽到大牢那邊小娘子們喊的“尉遲二郎”了,但她還是一直低垂著頭,沒有抬起來,手本來是抱著腿,但是當尉遲寶琪的腳步聲臨近的時候,就改為握拳,緊攥著膝上的裙子。直至獄卒拿起叮叮咣咣的鑰匙打開了牢門,苗緋緋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睛裡的淚水懸而未下。

她沒有幻聽,果然看到了尉遲寶琪。閃爍淚花的眼中摻著諸多複雜的情緒,有埋怨,有欣喜,也有痛苦……

尉遲寶琪提著食盒貓腰進去,見牢房內沒有桌子,轉頭去問獄卒借了一張。隨後獄卒不僅搬了個四角矮桌來,還拿了一方乾淨的竹席和一個嶄新的軟墊。獄卒給尉遲寶琪鋪好之後,就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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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寶琪則彎腰把軟墊遞給了苗緋緋,自己直接坐在了竹席上,“而今入秋了天涼,你們女孩子最怕受冷。”

苗緋緋含淚看了眼尉遲寶琪,沒有回應他。後來尉遲寶琪抖了抖手,示意她接下來,她才伸手拿了軟墊,依言坐在上頭。

“我以為二郎再不會惦念我。”苗緋緋聲音纖細,有些發抖。

“怎麼會呢,我尉遲寶琪不是薄情之人,你們的好我都記得。”

苗緋緋冷笑,“二郎上次見我,還當不曾認識我一般,這就忘了?”

尉遲寶琪剛剛邊說話邊打開食盒,看到第一層裡的東西後,他愣了下。隨即聽聞苗緋緋刺言,才轉頭看她。

“你是說上次查案,在風月樓見的那一次?”

苗緋緋點頭。

“那種場合你想如何相談,我若在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司主事跟前,和你相熟攀談,你覺得他們還會讓我繼續參與查案麼,我而今又如何有機會與你相見?”尉遲寶琪反問道。

苗緋緋怔了下,半信半疑地打量尉遲寶琪,“倒彆把我當傻子一般糊弄,你怕是查案遇了什麼阻礙,想從我嘴裡套些實話。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會出賣一直照料我的假母。”

尉遲寶琪沒有分辯。

胭脂水粉,梳子和小銅鏡。

尉遲寶琪把食盒裡第一層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輕輕地放在桌上。

“知道你愛美,特意給你準備了這些。”

苗緋緋抬眼看著桌上的東西,眼淚嘩地就下來了。胭脂還是她最喜歡用綠香坊的,梳子竟是玉的,他到底是心疼自己。

苗緋緋落隨即見眼前有一方絹帕,她接了過來低頭拭淚。

尉遲寶琪隨後又從食盒裡拿出些飯菜,擺在桌上。

苗緋緋看到都是自己喜愛的飯菜,感動不已,才止住的淚又下來了。

“我今天什麼都不問你,就是看看你,你不必如此防備懷疑我。”尉遲寶琪歎了聲,他是真不想問了。便是因此愧對於公主,他也認了。

苗緋緋伸出她纖白的手,斟了一杯酒遞給尉遲寶琪,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她舉杯敬尉遲寶琪,然後淡淡笑起來。

“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本來風月樓裡也沒有什麼秘密。不怕告訴你,假母弄死屍的事兒,我知情,但她並不知道我知情。”苗緋緋隨即見尉遲寶琪表情有點惡心,無奈苦笑道,“我初見識這件事的時候,也如你一般,惡心得半月都吃不下肉。不過你放心,你在風月樓吃的酒菜,都是另外幾個灶做的,那口鍋和菜刀隻有在弄死人的時候才會用,其它時候不會。不光你惡心,其實假母也犯忌諱惡心這些。再說每年這煮熟的人肉,隻會給二三等房的客人吃,一等房的貴客吃不到。”

“你這麼說,我還要慶幸自己好歹有些錢,身份不同了。”尉遲寶琪譏諷一聲。

苗緋緋苦笑,“假母是我老板,這是攔不下,也管不了。我不過是個自小就被買到妓院,以色侍人的□□罷了,最低等的下賤人,誰會在乎我說什麼。”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娼以色侍人,妓則憑歌舞詩賦才華,引得文人雅士追捧,其中不乏有潔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