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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96 字 6個月前

麼彆的想法,對水鬼這種事你怎麼看?”李明達問。

程處弼眨了眨眼,仔細想了下。

尉遲寶琪和李明達都微微探長脖子看他,感覺他醞釀這麼久,應該是有驚人的言論要講。

這之後,板著臉的程處弼很認真地回答李明達:“要看了水鬼後,才有想法。”

“唉,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呢,說了跟沒說一樣。”尉遲寶琪歎氣,然後拖著下巴,看向李明達,問問公主有什麼想法。

李明達和程處弼道:“我覺得他說的簡單,但道理對,既然沒有線索,就先抓了這水鬼再說。”

“啊?抓鬼啊。”尉遲寶琪有點怕,“你們是沒看到那兩名道士的屍體如何,反正我今天早上看過之後,未來三天內都不想吃飯了。”

“對,屍體也要檢查,看看這二人身上是否留有什麼線索,比如抓個水鬼毛之類的。”李明達此言一出,又把尉遲寶琪嚇得眼神飄忽。隨即,李明達又問尉遲寶琪屍體而今在何處。

“刑部仵作負責勘驗,估計要不了多久,結果就會送過來,我們隻能暫且在此先等著了。”尉遲寶琪無聊地歎道。

“為何要等,我們現在就去。”李明達隨即起身,讓程處弼和尉遲寶琪二人暫且在此坐著,又囑咐田邯繕去通知左青梅一會兒在刑部彙合,她則忙去換衣服。

不一會兒,李明達就穿了一身玄青勁裝出來,頭戴玄色長腳羅襆頭,眉目秀致。她態度淡然,不苟言笑時,一張臉就如溶溶月光,華貴端方;一旦小臉上洋溢起微笑,兩頰的肉隆起,就顯得圓潤可愛,頗為靈動俏美。

美女見多了,但這般亦靜亦動的女子,卻是世間少有。而且最難得是其心慧智,腹有乾坤,已非凡間女子可比了。

尉遲寶琪覺得公主保不齊是仙女轉世,他有點看直了眼,幸虧程處弼在一遍偷偷碰了下他胳膊提醒,他才免了冒犯公主之罪。

尉遲寶琪心咚咚亂跳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目光已經及時地瞥向了彆處,但臉仍然難以抑製得有些發熱。

“走吧。”李明達對尉遲寶琪和程處弼說罷,就率先邁著步伐,身姿輕快地去了。

程處弼和尉遲寶琪恭敬地行禮請公主先走之後,二人就並肩而行。

程處弼瞄一眼他,哼一聲。

尉遲寶琪挑眉看他,“什麼意思?”

“你說呢,瞎子都看出來了。”程處弼走了幾步,聽尉遲寶琪沒有吭聲,扭頭正經看他,“我們是朋友,我才會多言提醒你,前麵那位是公主,晉陽公主。不是你在哪一家瞧見覺得好,就可隨便聊天相交的女子。”

“我不瞎。”尉遲寶琪仍眼睛不放的盯著李明達的背影,然後嘴角抑製不住地洋溢著為喜愛笑容,“公主真英姿颯爽,非同凡響。”

“這話不用你說,滿世界人都看出來了。”程處弼道。

“那你說我這樣的還有沒有機會?”尉遲寶琪有些緊張地問程處弼。

程處弼驚訝地挑眉,上下打量他,然後眼睛瞪得圓圓,內裡充滿十足的戾氣和警告。

“你要來真的?”

“當然,我昨天已經把該斷的都斷乾淨了。”尉遲寶琪決心滿滿道。

程處弼怔了下,轉而又拿稀奇的眼光打量他。見尉遲寶琪真是難得一副正經樣,程處弼噗嗤笑了。

“你,怎麼比啊。”程處弼歎一聲,見與公主拉得距離遠了,忙快步追上去。

尉遲寶琪怔了怔,忙追上去,瞧那邊公主似乎沒聽到什麼風聲,還在前走,他就拉著程處弼小聲問他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話可說。”

“不行你說清楚。”

“就不想說,怎著?你還想和我打一仗?”程處弼用略帶藐視的眼色看尉遲寶琪,“有你父親的紫金鞭,倒有可能勝我。”

“胡說八道,就是有,我也打不過你。我家到我這都不學武了,兄長還會些,我除了花拳繡腿,是一點都不會了,隻讀書。”尉遲寶琪這點上還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出了虔化門,李明達從田邯繕手裡接過韁繩,騎上了馬,轉頭看他二人還在聊,彆有意味的瞄一眼尉遲寶琪,也沒說話,就目視前方,安靜地等他二人。

程處弼和尉遲寶琪隨後到了,意識到失禮,忙和李明達致歉。

“早說了,私下裡不必如此客套。”李明達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程處弼,然後久久地停留在尉遲寶琪身上,“我猜測你二人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尉遲寶琪怔了下,然後立刻非常肯定地點頭,“確實有要事,”事關他的終身大事。

李明達抿嘴笑了下,“趕緊上馬,一會兒咱們還要去見鬼呢。”

尉遲寶琪最怕鬼,上次在泰蕪縣他已經被那個紅衣女鬼的傳說嚇得沒了半個魂兒,今一聽到公主說去見水鬼,臉色又白了。

騎上馬後,他就一路開始忐忑擔心這水鬼的事,倒顧不上之前因為喜歡某人而滿心雀躍的心情。

到了刑部後,程處弼出示了令牌,三人就欲去屍房。

這時刑部尚書也便是江夏王李道宗命人來傳話,邀請李明達等人去先見他。

“說到江夏王,倒叫我想起了慈州那位外貌凶悍異常的季知遠了。”尉遲寶琪歎道。

“正好他來在長安城了,你要有興趣,可以找他玩。”程處弼接話道。

尉遲寶琪笑了笑,“你低估我了,我早就找過他,還想邀他去我府上住,他偏偏挺有脾氣還不去,就住在客棧。”

“我聽說他姑父就是江夏王,怎不去投奔他去?”程處弼疑惑問。

“說是怕給姑母添麻煩,也是想靠自己的能耐出仕,不願走關係。”尉遲寶琪就不理解,“有門路能用就用唄,乾嘛想不。”

“人各有誌,你當他像你一樣臉皮厚。”程處弼歎道。

“我發現你這人不僅比以前話多了,而且說話也比以前更毒了,到底跟誰學得?”尉遲寶琪感歎不已。

程處弼想了下,自己好像真是如此。可自己這段時間也沒什麼特彆的變化,除了換了個主人伺候。

程處弼隨即望著公主的背影。

李道宗聽聞李明達到門口了,起身略迎了迎。

因李道宗是長輩,李明達對他還是要正經見禮,叫一聲堂叔。

李道宗很歡喜地迎李明達坐下,然後笑眯眯地打量李明達,直歎他們好些日子沒見。問她此去安州,離開長安去那麼遠的地方遊曆感覺如何。聽李明達說一切都好,竟沒有一句哀苦地抱怨,不禁讚她有巾幗風範,像極了她姑母平陽公主。

“你堂姐也是你這般性子。當年我護送她遠嫁至吐蕃,一路上舟車勞頓,她也未曾道過一句苦。得虧她是這樣大氣的性子,不然要是像普通女兒家嬌嬌滴滴的,嫁到吐蕃那麼遠去,就是做了鬆讚乾布的王後,被萬人伺候著,我也不放心。”李道宗感慨道。

李明達笑著點頭,“堂姐的性子比我好,她自小就心係天下,能文能武,我卻遠遠不及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可萬萬不及你。”李道宗撚著胡子歎道,但眼中有說不出的思女之情。轉即見尉遲寶琪在此,方想起正事來,招來仵作,和他們回稟兩名道士的驗屍結果。

仵作當著李道宗的麵,給李明達等三人行禮之後,就回稟道:“二人皆是失足落水而溺死。”

李明達等了會兒,不見仵作有下話,盯著他:“就這些,沒了?”

“回稟貴主,隻這些,未見有什麼其它特彆之處。”仵作謙卑回道。

李明達目光睃巡,上下打量他,發現他雙手互相交疊,有些用力,似乎在控製什麼,再瞧他那雙腿,微微打著顫。他雖繃直著身體站立,在努力控製,令彆人可能瞧不出什麼異樣,但這種抖動在李明達看來卻實在是太明顯了,根本逃不過她的眼。

“你在害怕?”

仵作一聽,噗通跪下,給李明達克磕頭認罪,“這是下官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貴人,頗感惶恐,下官不識大體,冒犯了公主、郡王和諸位貴人們,下官該死。”

“倒不必這般。”李明達見他成這副樣子,估計從其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倒不如親自去看,遂起身去屍房。

程處弼沒什麼反應,他早就陪公主乾過這樣的事,已經習慣了。

李道宗聽到此話,卻嚇得夠嗆,忙攔著李明達不可去屍房那種又臟又味道重的地方。

李明達都懶得解釋了,隻對李道宗表示自己是奉了生聖命在查案,不得不如此。

李道宗自然也不好阻攔了,隻得同意,叫上仵作引路,便要陪著李明達同去。

“堂叔不必如此,您若這般跟著我們,我們不自在不說,也耽誤堂叔處理刑部其它的政務大事。這點小問題,您就交給晚輩們來查即可,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公主身份而令堂叔為難,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李明達言語委婉地阻攔道。

李道宗點點頭,但還是堅持一定要派些人跟著李明達,這才算放心。

“若是你們還要在夜裡去曲江池那邊查水鬼,一定要告訴我,刑部的人你們儘管調配。公主安全是大事,寧肯人多,不可少。”李道宗轉而去囑咐負責公主安全的程處弼。

程處弼行禮點頭,一一應下。

李道宗轉即又囑咐了幾句,這才不放心的離開,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

李明達目送走李道宗後,立刻轉身邁大步進了屍房。

兩名道士的屍體就被放在離門比較近的地方,這裡還算比較通風,兩具屍體又是剛剛打撈上來,死了沒多久,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味道。

尉遲寶琪用帕子捂著口鼻,身體僵硬地站在門口,掃視一眼屍房內擺放的眾多屍體,數了數竟有十幾具,不禁感慨,這長安城橫死的人還挺多。

“人多了,出命案的機會自然也就多。”李明達歪頭看了兩名道士屍體的麵目之後,目光掃向屍身的雙手和四肢。

這時候外頭人來報,說左青梅到了。

李明達立刻讓她進來。左